《大明绿色风暴》一百七十二章、侍卫杨十八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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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上车,把一车车的流民,向马道石堡拉去,那两辆运货的突击车,还得继续承担拉货的角色。
    一直到了两天后,运输车才把这些流民全部运到了石堡外,而这时,那六个家卫也开始在自家车上,把握方向盘有些门道了,把车子开得嗡嗡转圈,可是让田广林几人心疼坏了。
    那些黑色的电池,现在他们终于搞清了,最大的用处是在车子上,以前拿去做暖手点炉子那真是浪费了。
    不用说过了今天后,附近黑色果核的收购价,肯定会涨上不少,商家栽种藤草暗地里的动作,也会光明正大了,起码在石炭矿附近会栽上不少。
    只要有心用黄连树防御,想来藤草不会疯长到四处蔓延,毕竟边墙以内可是有着大片田地的。
    马道石堡外围墙南边的空地上,原来是用来和商家交换货物的地方,现在空旷的地面上,有一次扎起了大小密集的帐篷,帐篷林立分成了几大块。
    流民们到了这里,会先安排住进帐篷,等候王梓良派人甄别后,再说他们的去处。
    一千大几百的流民,每运来三车,就会有军士上前,按照在王贵那里的登记,想当军士的,有手艺的,会读写的,分类住进不同地块的帐篷。
    到了这里,帐篷营地外就多了不少的军士,把这些流民看管起来,当然,吃的喝的也会按人头送过来,每人还能拿到一身粗布短衣,起码遮身是够用了。
    还有一桶桶马车拉来的净水,让这些许久没有痛快喝过水的流民们,一个个喝得肚子鼓胀胀的,杨凯良也没有免俗,一脸畅快地躺在帐篷里。当然,洗澡就不要奢想了,一路上走来,那西龙河河水都少了一半,路上饥渴死去的流民抬眼就能看到。
    三天后的清晨,虽然石关屯那里陆续还有流民过来,但是石堡这里已经聚集了两千号的男男女女流民,一队队军士手持火/枪,跑步出了堡门。
    坐在帐篷里的杨凯良,这时候也缓过了精气神,正拿着一盒炒面罐头,仔细地把里面剩下灰白色的面粉,倒在手心里,一点不拉地吞进嘴里。
    老母亲和妹妹杨惠娘,和杨凯良一起挤在帐篷角落,身上盖着一床半新不旧的毡毯,拿着他破烂的上衣一边缝补,一边小声地说着话;这里的晚上阴寒,要是没有堡里发放的毯子取暖,恐怕老人孩子受不了早晚相差的寒热。
    “哦、哦,”响亮的铜笛声在耳畔吹响,拿着罐头盒左右打量的杨凯良,眉头一跳,回头看看家人,起身走出了帐篷。
    和他们在一个帐篷里的两家人里,也有三个年轻的小子,两个中年人,微微一怔之后,在家人紧张的注视下,凝重地走出了帐篷;前两天已经有军士来交代了,听到铜笛声,就是这些青壮集合的时候了。
    杨凯良的母亲、妹妹,和其他青壮的家属一样,不放心地丢下手里的活计,斯跟着走出帐篷,远远地看着那一个个青、中年汉子,在军士的呼喝声下,在空地中央聚在了一起。
    几个拿着名册的女军士,在黑衣侍卫的陪同下,开始唱名。
    “赵二苟,匠人队,”“武青,军士队,”…..
    随着寒娟几人清脆的嗓音,被点了名字的流民,按照各自登记的特长,开始排队集中;不出意外的,身无所长的杨凯良,只有一身的武艺,很快被指到了军士队里。
    至于不愿去当军士的,还有去石炭矿、采石场做工的活计,也在匠人队里集合,那看起来不少的粮饷,和军士自然无法相比,杨凯良也不愿扛着搞头、竹筐去卖力气。
    琢磨过了那高的吓人的粮饷后,要想让母亲和妹妹过上好日子,杨凯良只能咬牙去当军士了。
    那些军士身上的衣服、靴子,还有武器、水壶、狩猎刀等等的零碎,心细的杨凯良打量过了好几天了,就凭着军士们健壮的体魄,他就知道,在这里当兵绝对不像家乡一样,那种混日子的兵士他才不干呢。
    加上那两个瘦弱的童生,一共三百一十号的青壮男人们,点过名后,有军士出来,再次点名,每叫过一个人,就可以走到石堡门口的台阶下,那里有一个瘦高的书生,手里拿着一把纸扇,远远地打量着他们。
    王梓良身后,一个侍卫手里端着木盘,上面铺着一层粗布,一小堆的猩红色药丸,整齐地码在铁盒里。
    为了这些人的清白,萧夜可是拿出了大本钱,这也是不得已,世上最为难猜的就是人心,一个家贼就能让石堡陷入绝境。
    如果他的实力发展到可以自保,就不会使出如此的手段,否则为自己着想,就不得不拿出初级强力药剂了。
    “伸手,“面无表情的侍卫,对这勉强的矮个子中年人说道,见这人伸出的手掌,竟然还是脏兮兮的,不禁眉头一皱,从腰里拽下一条毛巾,“把手擦了,”
    亲眼看着矮个子把药丸吞下,侍卫递上水壶,让他喝了两口,随后让人带着他进了石堡;整个过程,一旁冷眼的王梓良,眼帘没见抬起过。
    虽然不知道这药丸是为何用,但是,被集中起来的三百多人,在周围黑洞洞的枪口下,丝毫没有反抗的举动;石关屯山下那沉重的枪声,雪亮的长矛,足以让他们不敢肆意骚乱了。
    前面走进石堡的流民,眼尖的杨凯良,在他们身影闪进堡门瞬间,能看见已经通红的脖颈,顿时身上绷得紧紧的,目光闪烁不定;和他一样,还有十来个青壮流民,脸色也阴沉难看。
    不过到了这里,赶鸭子上架也得上去了,如果有人试图拒绝药丸,恐怕后果不是那么好想与的,天上可不会随便掉大饼,既然抬头吃了,就别嫌撑了胃口。
    “杨十八,”听到军士喊自己的绰号,杨凯良不假思索地上前,顺从地跟着军士走到台阶下,抬眼看着面前冷漠的黑衣侍卫,这个家伙身上的煞气,让杨凯良不由自足地握紧了拳头。
    “呵呵,小子,别紧张,給你们好处还不乐意,真是啥的咬了吕洞宾,”侍卫粗犷的脸上,眼角处迭起深深的皱纹,似笑非笑地一咧嘴,“这药丸我想要还得有了战功,你们可真是走了狗运气,”
    话说得慥了,但是里面的意思,却让杨凯良心里微微一动,在这里人家说谎没必要,那就是真的了。
    吞下药丸后,杨凯良跟着军士刚踩上了灰泥台阶,就觉得胃里突然窜起一股火苗,炸开来在身上四处流动,不由得张嘴吐出一口热气,这下子,身上更是焦热得难受,腿上突然间沉重得像是绑了铁块一样,抬腿都抬不起来。
    杨凯良异常的反应,让不远处的王梓良,赫然瞪大了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动作,这种对药丸反应愈是激烈的,药效过去后得到的好处,越是多过于普通人。
    “这个叫杨十八的,恐怕身怀武艺,而且不是一般的花架子,”见多了药丸效果的王梓良,冲着身旁的传令兵,偏了偏头,传令兵会意地过去跟上了杨凯良,防止这家伙不适应栽倒下了台阶。
    就在这时,台阶下的那个黑衣侍卫,猛然间咆哮起来,“老子叫你吞下去,你还敢藏在舌下,玩花花是吧,”随着暴怒的声音,就听见啪的一声脆响,接着就有人翻滚在地。
    耍小聪明的三子,左脸颊上一大块肿起来的血瘀,人已经扑到在地,那个猩红的药丸掉落在地上,沾满了灰土。
    “哎,你咋滴还打人啊,”“就是,我们流民可怜,你们也不能随便乱打呐,”顿时,聚集在空地上的青壮们,有人叫喊了起来,还有几个人大声地应和着。
    一时间,本就对强行吞药不解的流民们,轰乱了起来,大家伙嘈嘈嚷嚷起来,有人就要回去,哪怕是挨饿也要回石关屯,不愿在这里担惊受怕。
    围在四周的军士们,见状直接就举起了手里的火/枪,包围在帐篷最外侧的各队军士,也开始占据地势,火/枪哗啦啦林立。
    “呜呜、呜,”堡强上方,阵阵牛角号声低沉,刚才还没几个人影的堡强女垛后,密密麻麻的军士出现了,更多的火/枪遥遥指向了下方的空地上。
    只要有人一声令下,这四周不下上千的火/枪,齐齐发射一轮,就足以把这些流民,连带他们的家属,乱枪打死一半。
    猛然间突变的局面,让这三百来号的流民,赤手空拳地惊呆了,大明军队火器犀利,没想到这里竟然不逊于内地的军队。
    一时间,流民们安分下来,乖乖地低着脑袋,等待着被唱名吞药,远处看热闹的那些流民、家属,也被军士赶回了帐篷里。
    那个黑衣侍卫没理会那些骚动的流民,而是大步走到三子近前,低头漠然地看着他,“吃了它,”说着话,大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眼里寒光阴霾。
    哆哆嗦嗦的三子,抬眼看看这个军汉,心里暗自叫苦,看这架势,如果自己不肯吃了药丸,人家可是真的要下死手了。
    “我,我吃,我吃,”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三子抓起地上的药丸,闭眼吞下了,使劲地咽了几下,这才干笑着看向黑衣侍卫。
    见这货还算有眼色,侍卫摆手让他起来,有军士背了火/枪,上来拉着三子去了堡门那里。
    石堡内西北角落里,距离伙房不远,两排占地不小的水伞侧面,已经修起了三个小水池,全部用灰泥围砌,里面灌满了积攒下来的净水;为了这些流民,今晚三个池子的水虽不多,但是要浪费了。
    好在伙房的大缸里备足了水,要不然晚饭就得发罐头了。
    三百多流民被先后带到了水池边,像是下饺子一样,纷纷跳进水池里,哪个要受不了捂着脑袋嚎叫不止,就有军士上来拉走,不知道被带到了何处。
    更有十来个流民不但瘦弱,意志力也相当薄弱,悄无声息就倒毙在了池子里,被一直盯着他们的军士很快捞起来拖走了;想有收获就得付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靠在水池边的杨凯良,哦,现在是叫杨十八,为了不被官府找到这里,他还是决定叫杨十八了,在家乡里他堂兄弟们排行十八,这么叫也心安理得。
    迷迷糊糊的杨十八,脑子里灼热得嗡嗡乱响,浑然顾及不上周围的动静,身上赤红地靠在池边冰凉的侧壁上,坐在水面下的台阶上一动不动。
    也不知在水池边泡了多久,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杨十八清醒过来后,很麻利地拔掉身上的烂衣破裤,在水里先使劲地搓洗身上的灰泥,厚厚的灰泥一层一层地卷把着,忙不拾迭地在水里把手涮干净。
    这时候,和他一样能清醒过来的人,也不过五六个人,旁边还在红着脸喘气的流民,可是没他那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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