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绿色风暴》一百一十九章、送他一笔好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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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磷含量低的可怜的石块,就是放在尚舍田的眼里,也只有丢掉的份,磨碎了淘取磷粉,不但需要源源不断的水源、木材,就是用处也不大,一般人家根本用不上。
    也只有官府的匠造局里会少量的购买,药店里需要一点,投入产出明显差异巨大,倒赔钱的事。
    “这样吧,先把这两袋运到马道石堡,看百户大人如何处置,”黄汉祥有点失落,但还是热情地把尚舍田迎上了二楼,那里的火炕烧的滚热,一定高把这个老猎户招呼好了。
    自己这里方圆十里,就看地下有没有好东西了,百户可不会在一处荒地上白建一个石堡;背负守卫军务的黄汉祥,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地盘,不好好经营,哪里对得起百户数万两银子的投入。
    五个军士骑上战马,护卫着两个骡马出了石堡暗道,沿着黄连树苗防护百米长的通道,向南面的山谷奔去,黄汉祥派他们到马道石堡的另一件事,是找王猛签要更多的黑色果核。
    当晚,王猛向石关屯派出了快马信使,那两袋低磷石也被投入了丙字号石磨磨眼,这是百户事先交代给他的,具体为何,百户没解释。
    回到老羊口屯堡的萧夜,和平日一样,顺道先去了石关屯的甲字号石堡,一连十来天没有进那个磨坊,他都有些不适应了。
    军品目录里,萧夜见到了一样陌生的物品,而且标明了是唯一的一件,被他拿了出来,“副官辅助芯片,”
    按照画面上的示范,摘掉牛皮护腕,萧夜打开精致的铁盒,把指甲盖大小的芯片,咬牙按在手腕背面;带有尖利小刺的芯片,在他愕然的低呼声中,眼看着竟然没入了肌肤,留下了一处不大的伤口,鲜血哗哗地冒了出来。
    纠缠在神经上的剧痛,让萧夜捂着伤口,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昏倒在地的萧夜,被闯进来的小六子,发现了还在流血的手腕,赶忙用药带包扎了伤口,背到了李郎中的房间里;伤口是小事,检查后包好,但百户持续不断的高烧,差点把李慕辰吓傻了。
    毛巾蘸水敷在额头上,烈酒擦拭胸口,灌下解毒清脑的中药,使尽了手段的李慕辰,见百户高烧不退,不得不督促王梓良,派人紧急去甘肃镇,去请仁和堂大夫刘易。他是实在没招了。
    等到第三天晚上,满脸疲惫的刘易,跟着小六子骑马赶回了石关屯,萧夜已经清醒过来,正躺在床上喝粥。
    萧夜的这次大病,来得快去的也快,军士们口风甚严,没有引起两个百户所震动,就连胡适彪也不清楚萧夜为何在诊所里待了三天。
    但是,他的这次患病,让身边的亲卫们,还有小六子、王梓良,深感百户倒下对他们来说,那简直是天要塌了一般。
    清醒过来的萧夜,虽然浑身乏力,但说话已是无碍,安慰了王梓良几句后,就嚷嚷着要吃饭了。
    刘易顾不上路途颠簸,给萧夜把过脉后,认为这是急症,虽然好转,但马虎不得,遂给萧夜开了安神补气的方子,李慕辰照方煎药就行。
    围着萧夜忙碌的人们,没人注意到,萧夜眼里那带着丝丝迷茫的疑惑。那个芯片融入神经之后的刺激,带给他大量的军事知识外,还有对未知强大的敬畏;但敬畏的是谁,他不知道,最重要的一点竟然是空白。
    最关键的,是他对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石磨,额,应该叫啥的智能加工中心,有了透彻的了解。
    脑袋里突然被强行塞进了的军事知识,大都是军事后勤方面的,让萧夜很是恍惚了几天,这些知识他还要一点一点地去理解、实践。
    在石关屯修养了两天后,老羊口传来急信,萧夜不得不坐上马车,回到了老羊口屯堡。
    临行前,萧夜听着李慕辰在耳边不断地聒噪着,虽然人家是好心,但医嘱让多休息几天,他可是没时间。
    “哦,我说李郎中,你那诊所,为何称呼为诊所,不叫医馆呢?”骑在拿上,萧夜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不但是他不解,其他的亲卫们也纷纷竖起了耳朵。
    闻言,李慕辰身子一顿,就知道萧夜压根没把自己的交代放进心里,没声好气地哼了一声,“诊所,诊病的住所,你就给老夫那三间石屋,两间里住着伤兵,另一间堆了大半的药材,还好意思说是医馆?”
    “额,是了,是小子的不是,”萧夜尴尬地挠挠头,冲着旁边偷笑的小六子一板脸,“今天就给李郎中收拾好几间石屋,反正屯里现在军户住的也不多了,记住了吗?”
    “晓得了,百户,”小六子赶忙大声应道,“李郎中的医馆给他收拾一间院子也成,”
    萧夜点点头,冲着李慕辰一拱手,带着亲卫马队,隆隆跑下山去。
    老羊口石堡,萧夜坐在百户所堂屋里,正拿着一张清单冷然无语,他对面站着一个校尉,神色漠然。一脸无奈的辛濡林,坐在轮椅上满腹怨气。
    “西门百户,这可是我们雷将军亲自拟的单子,上面也有富贵楼签印,军务紧急,石家商铺还是赶紧出货吧,”满眼得意的校尉,手按腰间跨刀,大模大样地站在堂屋正中,半点客人的谦逊也不见。
    清单上罗列的货物,丝棉大衣、水伞、打火机,数量不多,但最后的怀表,可是写了伍块,价值已经超过了万两白银。
    这些可以用两匹骡马带走的货物,是雷正堂的一次试探,如果这次勒索成功,那下一次,就是狮子大张口的时间了。
    堡德斯在清单上盖了印章,也写了一句话,“货银未讫,赊欠,”简单的六个字,可是把萧夜给气笑了。
    萧夜是石家商铺的后/台,这一点雷正堂的校尉打听的清楚,见商铺掌柜不肯给货,直接就寻到了百户所,找到了真正的主事人。
    波斯人的货物,你一个押运的临时保管人,管太多了就是祸事了,还是要把眼睛放的明白点为妙。
    “雷将军?可是总兵雷正堂雷将军?”萧夜闻声,把清单放在桌上,摸着左腕上的软牛皮护腕,凝声问道。
    “没错,正是我家雷总兵官,你小子还算有眼里界,”校尉腰身挺得更直了,哪怕这次是白要货,他也觉得是情理之中的事。
    “失敬,失敬,原来是雷将军的麾下,萧夜失礼了,”赶紧站起身,萧夜双手抱拳,恭声连连道歉。
    他的举动,让校尉按在刀柄上的手松快了下来,脸上露出了笑意,外面站着的十几个军校,也放松了神经。
    只有沉默不语的辛濡林,诧异地抬起头,按在轮椅扶手上的双手,不经意地抖动两下;他虽然冷眼旁观,但萧夜眼里一丝杀机,却是看的明白。
    “完了,自己这回可是当了陪绑了,”就在辛濡林心情灰败之际,萧夜已经拉着校尉的胳膊,嚷嚷着要请他们喝酒。
    这种找机会巴结雷将军的百户,校尉是见的多了,遂浑不在意地笑脸相对,只要能拿走那些货物,吃喝一顿也不碍事。
    在黄家酒肆二楼,萧夜身体不适,却也命人摆上了两桌酒席,马贵出面满脸堆笑地请这十几个雷正堂的心腹军校,吃饱喝足,临了还给为首的校尉,塞上了一张银票。
    白吃白喝加上白拿,满口空话承诺的校尉,带着自己手下,拉着骡马呼啸而去;嘴里吐着酒气的马贵,揉揉笑的僵硬的脸颊,转身回到了百户所。
    前院堂屋里,除了还在等待的萧夜,辛濡林、左石和其他亲卫,都是一脸的愤恨,不过百户没说话,他们也不敢多嘴。
    进了堂屋,马贵向百户汇报了招待那些军校一事后,退下去了,萧夜坐在椅子上,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了下去,这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心满意足地瞧瞧辛濡林,呵呵地笑了,笑的很是怪异。
    “三省兄,是不是觉得本官很,很虚伪,”萧夜的话,让一肚子担忧的辛濡林,反倒是放下了心情,默默地看着这个年轻的百户。
    “没有好牙口,还想来啃肉吃,也不怕骨头崩了老牙,”一旁的左石,冷不丁冒了一句,他听说有人来吃白食,早早就跑回来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应该是,”萧夜摸了摸有些发烫的额头,“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货,你在私塾里读书读哪去了,”
    “去,派人马上去碎石堡,联系黄富贵,送他一笔好处,问他敢不敢吃,不敢就缩在碎石堡里浑日子吧,石家商铺不和胆小鬼做生意,”挥手赶走了左石,萧夜再次看向辛濡林。
    马贵和亲卫见此架势,很有眼色地退出了堂屋,守在了外面。
    “石道兄,你真的要如此吗?”脸色纠结的辛濡林,低声问道,他还抱着一些希望。
    “你看我还有退路不,你来说说,”萧夜冷声哼了一句,“今天是万两货物,明天或许石家商铺,就成了他人的肉糜,军户的死活,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
    “或许,为了有独占货源的可能,他们会绞杀掉你我,绞杀掉这里所有的知情人,到那时,悔之晚矣,”冷冰冰的声音,让辛濡林浑身颤抖,他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没想到,萧夜也能看出来这个困局。
    怀璧其罪的道理,是用无数冤死的鲜血写就的,熟读史书的辛濡林,哪怕已经残疾,也情愿躲在商铺里当个掌柜,自甘混沌,就是这般的道理。
    “三省兄,帮帮小弟吧,我实在是太累了,”眉头上揉捏不掉的疲惫,让萧夜显得有些憔悴,轻声说道,“柳仁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我不敢大用,怕的就是走岔了路,现在身边唯有你看的清醒,”
    说实话,给辛濡林看了那本战争论,又毫不掩饰地展露了自己在草原上的藏兵,萧夜已经不能放走这个秀才了,但他不愿去做那阴狠的蠢事。
    李寻乌和李信安崇拜的秀才,绝不是仅仅充当一个掌柜这么平庸,但人家不想帮自己,萧夜还真强求不来。
    “呵呵,石道老弟,你可是害苦了我啊,”辛濡林苦笑着,拿起轮椅旁架着的手杖,起身站在了石板地面上,拐着腿慢慢走了几步,有些浑浊的眼珠,渐渐亮了起来。
    “父母小妹远在他乡,”嘴里沉吟着,辛濡林没有转身,在一步一步地走着,走向门口。
    “我可以派人马上去接,一路护送照应,到石关屯颐养,小妹去私塾读书,”萧夜反应很快。
    “大明为国尽力官员,忠诚之流却是不少,间杂浑浊只是少数,”辛濡林脚步不停。
    “边墙内本官兵不超例,但贪官污吏蝇虫害我者,死,”果断的话语,让即将走出门口的辛濡林,顿住了脚步;这是萧夜最低线的陈诺,他知道,不能再苛求了。
    迈出了门口台阶,就是他和萧夜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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