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绿色风暴》九十五章、永和屯遇袭下[2]

大明绿色风暴最新章节目录
   速,嘴里喃喃道,“这就是火/枪,不错,真是不错,”
    那几个死伤的马贼,在他眼里,算不得当真肉疼,这些刀客、逃犯、流民,甚至是蒙古鞑子组成的手下,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只要手里有银子有武器。
    只要他身边的十几个心腹骨干在,前面的马贼就算死光了,传出口信,一个冬天过后,就又能收拢来不少。
    要知道,草原上那七八股较大的马贼,都在等着他的施舍,更别提那更多的小股马贼了。
    要不是受命低调敛财,他甚至能拉起一只五千人的马队。
    宁中阳率先开枪,刺激的马贼们也拿出了角弓,拉弦上箭,躬身藏在马背上憋着劲地往前冲;只要再坚持几个呼吸,他们就能给那个狂妄的军士一个痛快。
    秦官出手就干掉了三个马贼,让他身边的军士们,个个兴奋不已,要不是有军令,他们现在也纷纷开枪了;哦,距离上还是远了点。
    只有据守在房顶两侧十个亲卫,脸上看不出表情,但是,紧握火/枪的大手,也绷起了青筋。
    和屯里的军士不一样,亲卫们个个头上戴着铁盔,头压得很低藏在房脊后,只露出眼睛盯着前方。
    张武平举着火/枪,和那十个军士一样,跪坐在硌膝的房顶,手心里汗津津的,枪口瞄准了那些马贼,就等着宁旗官的口令了。
    亲卫队里的亲卫在百户所,见官大一级,这也是边军里的惯例,张武听从宁中阳的指挥理所应当。
    百户所后院的屯墙,倒塌了好几处,只是用土砖虚虚地堵着,马贼要是敢冲过来,他们就可以美美地打上一顿火/枪了。
    停留在原地的吕一刀,眯眼看着那房顶上一排的军士,心里冷哼几下,把手指塞进嘴里,“呼,呼,”地打出了尖利的呼哨声。
    随着呼哨声,冲锋在前的马贼们,哗地散开成三支箭头,远远包抄开来,中间的一支方向不变,两边的马贼沿着屯墙向南北而去;很明显,他们要从其他地方冲进屯里。
    这一下,面色沉稳的宁中阳,忽地站立起来,眼前的阵势,一看就知道,马贼里有高人,永和屯保不住了。
    他们这二十人,连面前的马贼都难以挡住,何论那两股分开的马贼了。
    “咔吧,”再次压上弹夹,宁中阳挺身而立,“都有,随我射击,”举枪,对着两百步外的马贼,狠狠滴扣动了扳机。
    “呯,彭、彭彭,”枪声大作,马贼里除了一死三伤外,其他的竟然安然无恙,这小小的伤亡,让马贼们哈哈狂笑着一拥而上,呼吸间,他们的弓箭就能激发了。
    马贼们没看到,从两边包抄向屯子的同伴,随着枪声,噗通噗通掉下马来,正好一边五个。
    排枪后的效果,军士们看不出来,他们眼前大股的硝烟还没散尽,但高处站着的宁中阳,却是看的清楚。
    这些还没打几枪的军士,枪口一颤,失之千里,能打出这样已经不错了,他并没有怪罪谁。
    “正前方,继续射击,”嘴里沉声喊着的宁中阳,不断地拉枪栓、射击,鼓励着身边的军士,把一个个冲上来的马贼打翻马下;“彭、彭彭,”军士们学着旗官的举动,全部站起来开始了不断的射击。
    但是,这时马贼们已经冲了上来,嗖嗖嗖,箭如雨下,首当其中的宁中阳,被几只力道极大的箭矢,打得倒退两步跪倒,差点掉下房去。
    战袄里穿着防护衣的宁中阳,胸口生疼地咳嗽着,跪倒在房瓦上,铁盔又被一直利箭扫过。
    耳边,传来噗噗地箭支入体声,抬眼一扫,身边摔倒的军士让他忍不住大声地嘶叫,“快,快趴下,快啊,”
    就在这时,面前寒风袭来,宁浓阳本能地一低头,啪,一杆锋利的狼牙箭,重重地扎在了他的铁盔上,长长的箭头扎破了额头,热乎乎的鲜血哗哗地流了下来。
    这些,宁中阳已经顾不上了,他被身边的景象彻底激怒了。
    刺鼻的硝烟中,十名年轻力壮的小伙,刚才还有说有笑的棒小伙,箭雨之下,四个人被射成了刺猬,一声不吭地扑倒在房脊上,手里的火/枪至死都没有松开。
    另外六个军士肩上、胳膊上带着箭支,趴在战友身边,箭羽晃动间,还在不断地装弹、射击,“彭、彭彭,”努力地把一发发弹丸射向对面的马贼。
    迎面中了两支利箭的张武,等着眼睛躺在青黑的房瓦上,已然没了气息。
    “操你娘啊,狗马贼,”眼眶崩裂的宁中阳,丢下步枪,一手推开身边余温尚存的的尸体,把铁箱拉倒面前,挑开锁扣,露出了里面整齐的震天雷。
    “碰、碰、碰,”拔出腰里的短火/枪,宁中阳飞快地击到了两个冲进缺口的马贼,狞笑一声,抓起了震天雷。火绳咔地拉燃。
    一枚冒着火星的震天雷,在宁中阳高声的喝骂中,全力投掷了出去,四十步外的屯墙处,“轰,”刚刚推到了土砖,抢进屯墙缺口的马贼,被炸起的灰烟掩埋,伤马嘶鸣,伤员惨叫声混乱不堪。
    随着宁中阳的举动,亲卫们也掏出了震天雷,但是,他们主要还是在阻击着两边围上了的马贼,根本顾不上正面的马贼。
    毕竟,马贼正面是佯攻,真正的杀招在两边。
    “轰、轰,”随着不断落下的震天雷,这个看似容易突进的缺口处,成了一个死亡陷阱。
    不断掀起的烟尘,远处的吕一刀看不清状况,但他能从马贼们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中,感觉到情况不对头,“难道,他们如此的厉害?小小的两个旗队,上百人竟然靠不近身前?”
    隐隐的,吕一刀发觉,自己似乎是遇到了麻烦,这般敢于以弱对强的明军军士,他在七八年前碰到过,那是在死了二十七八个的马贼才干掉了的铁山关边军一个旗队,怎么这里也能遇上。
    后来,铁山关派出了大队马队,把他追杀的无奈逃进大漠这才罢手,而那时吕一刀已经精疲力竭,带着仅剩的三个心腹差点就渴死在大漠里。
    所以,他在那件事以后的日子里,小心谨慎,凡事周全后才果断处置,绝不拖泥带水,也才能活到现在。
    “老狼,去,把那个军士干掉,今天永和屯不必存在了,一把火烧了,”阴着老脸的吕一刀,摩挲着腰间的宽刃长刀,下达了灭绝令。
    “桀桀,头领放心,老狼这就去,”吕一刀最为信任的马贼,绰号老狼精瘦的长脸上,唯一的眼珠子奕奕闪亮,摘下背上的大弓,催马上前。
    后面的心腹听见头领的吩咐,赶忙从马鞍上摘下号角,吹响了悠悠的长号,号声中,马贼们愈发的疯狂了。
    但是,比他们更为疯狂的,是已经发狂了的宁中阳,一箱六十枚震天雷,被他不断地砸出,硬是把上百的马贼给炸退出了屯墙四散。
    而且,急红了眼的宁中阳,根本就不顾迎面而来的利箭,啪啪砸在身上,浑身带着密密的箭支,依旧不依不饶地把震天雷投的越来越远。
    要没有贴身的防护衣,他早就和张武一样,死得不能再死了。
    头上铁盔竖着一支利箭的宁中阳,犹如一个坚硬的木桩,箭雨中不顾死活地和马贼对拼着。
    “轰、轰、轰,”纷杨的爆炸声中,股股浓烟飞扬,宁中阳看看脚下的铁箱,扭头冲着房下哆嗦的马贵,厉声喝道,“老马,仓库还有几个铁箱子,你去抱过来,”
    “啪、啪,”又是两支利箭射来,正中胸口,宁中阳身子颤了颤,满脸鲜血地仰天长笑,“狗马贼,等我们百户回来,不撅了你家的老巢,我宁中阳跟你们的姓,”
    “彭、彭、彭,”身边,间断响起的火/枪声,似乎在应和着旗官的诅咒,准头也在渐渐提高;一个个马贼和他们的战马,被弹丸打得嗷嗷乱叫,在震天雷的威慑下,竟然不敢再靠前了。
    防御两侧的亲卫队,也是打得有声有色,起码弹丸浪费的不多。一个趴在最外面的亲卫,侧脸看看身边空了的铁箱,拧身跳下了房顶。
    宁中阳和军士们的抵抗,让房下角落里的马贵,紧握着抖索的拳头,见有军士跳下来王仓库跑,也跟着拔腿踉跄跑了过去。
    从墙角看去,满地零碎的残肢血肉,他也知道,这回是和马贼结了死仇了,如果马贼闯进了百户所,那自己一家人是难以活命了。
    好赖不如拼上一把。
    震天雷很快扔光了,宁中阳见马贼有松动迹象,遂低头正要躲在房梁后,碰,一支力量奇大的穿甲箭,狠狠滴扎进了他的胸口。
    “啊,”一声惨叫,胸口剧痛的宁中阳,翻身倒下,要不是一把拉住了旁边军士的腿,他一头就栽下去了。
    喘着粗气,拔掉胸口的利箭扔掉,宁中阳扒着军士的身子又爬了上来,拍拍已经死去的军士,嘴里喃喃地嘀咕着。
    步枪的四十发配弹,已经被打光了,几乎毙过气的宁中阳,仰躺在搁肉的房瓦上,一下一下,拔下扎在布甲上的箭支。
    附身,掰开死去军士的手掌,拿过沾满了鲜血的火/枪,装弹,横过火/枪架在砖脊上,略带瞄准,彭地一枪打倒了一个马贼。
    嗖,又是一道寒风从耳边掠过,长长的箭矢射空,远远掉落在院子里。
    宁中阳眯眼看向前方,这两支箭,绝对是一个高手射来的,要不是贴身里的防护衣,他肯定就被射穿了死在当场。
    但是,那在远处跑掉的身影,凭着手里的后装枪,他是没法打倒,只能恨恨地瞪上两眼罢了。
    “弟兄们,狠狠滴打,干掉一个够本,干掉两个赚一个,”知道自己被对方的箭手盯上了,宁中阳冷笑两声,哗啦,给弹仓装上了弹丸。
    挨着青砖房梁,微微抬头,就看见嗖嗖的几只利箭射来,打在青砖上噼啪作响,宁中阳瞟了眼身边的几个军士,见这几个活下来的,和他一样都藏在了房梁后,不时偷冷子放枪,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和那些亲卫一样,这些经过鲜血历练的军士,此战之后就成了老兵了,下次,他们就不会那么慌张了。
    腾腾腾,院子里,抱着沉重的铁箱,马贵面色涨红地跑了过来,没经历过这般激烈活动,让他几次差点就绊倒在地。
    跑在他前面的亲卫,一手拎着一个铁箱,几步窜上木梯,麻利地把箱子递上了房顶,人也爬了上去。
    来回短短的百十步距离,马贵已经累得腿脚发软,拼着一口气,把箱子抗着上了梯子,“宁旗官,箱子来了,”
    “好,老马,给你记上一功,”宁中阳退着爬了下来,拉住箱子拖了上去,有了这一箱震天雷,马贼想破了院墙进来,那得看看自己愿不愿意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