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绿色风暴》七十九章、突然发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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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山墙入口处,把一块块灰泥石块堵住了入口,在王大力的吆喝声中,有条不紊地撤向了百户所,甚至连牛车也拉了过去。他们是支援的力量,必须回到百户所听候军令。
    采石场乙字号石堡,北面山墙外,就是通往山下的唯一通道,屯门口那里的下山小道,如果鞑子不怕毒草的话,也能爬上来。
    手里擒着望远镜,仔细打量着山下五里外的石关,王虎看了好一会,啧啧地一撇嘴,“好家伙,人数上千,没看见啊,鞑子这回可是要下大本钱了,”
    拍拍胸前结实的灰泥女墙,秦石头嘿嘿笑着,“虎子,你和百户第一次打鞑子,听说你可是吓得尿裤子了,”
    “屁话,哪个鸟说的?那是遇上了劫匪,”王虎脸色一板,正要辩驳,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口误,赶忙矢口掩饰,“那是过河湿的,王猛他也湿了,”
    “噢,湿了,”两个旗官同时点头,笑笑不再多说,可是让王虎顿时恼怒起来,叠口不住地解释,那西龙河的河水,巧不巧地只淹到腰下,上身没湿。
    斥候飞马跑到了磨坊石堡门口,跳下马拉着缰绳小心地挤进去后,等在门口内里的十几个匠户,拉动了两根大绳,“轰隆,”散乱的菱形石柱,掀起一团烟尘,彻底挡死了堡门。
    就在石关屯严阵以待的时候,峡谷里,十几匹满身血窟窿的战马,在嘶鸣着蹦跳着,地上躺着一溜惨叫不止的鞑子;跳雷在狭窄的峡谷山道,炸出的威力是相当恐怖的,触不及防的鞑子骑兵,接连踏响了六七个脚下的铁疙瘩,也被无数的铁丸打翻下马。
    峡谷里,除了七八个跑过雷区的骑兵,一长溜武装齐备的鞑子骑兵,停在十步宽的山道上,前面的人眼巴巴地看着地上的同伴,没人敢去救援,只能干看着战马和它们的主人,嚎叫哀鸣,流尽血液不再动弹了。
    “让开,让开,该死的都让开,”随着骑兵身后连声粗鲁的叫骂声,骑兵靠向两边,露出的缝隙里,塌瓦狼骑着青葱战马,终于挤了过来。
    塌瓦狼和萧夜几次交手后,没有得到便宜的他,又啃不下那白龙湖,最终带着部下返回了草原深处;但是,他派出的游骑探子,却是不断地在这阿尔泰山东麓一带,除了袭击峡谷出来的商队,就是在寻找着那持有大量火/枪的明军。
    有道是群狼咬死猛虎,连续不断的游骑探马,虽然损失不小,却也最终查明了明军的来源,这里面,也有清风谷外出汉人商队的功劳。
    毕竟,石关屯新建的消息,在甘肃镇和武关镇,不过是笑谈的话题而已,有心探听的鞑子,花费些好处不难获得更详细的情报。
    塌瓦狼确认了消息后,上报给万夫长,万夫长又报给小王子达延汗,贤智卓越的巴尔斯博罗特,也对强硬的明边军相当不爽,很快就批准了手下千夫长的请求。
    于是,塌瓦狼邀了拉乃而特,纠集了两千骑兵,绕道悄然屯兵在了戈壁滩边缘;当然,出兵前派出侦骑是必须的,但没想到萧夜对于鞑子的侦骑如此敏感。
    再加上信哨远距离的报信,当塌瓦狼在峡谷里头疼的时候,石关屯已经整兵待战了。
    “千夫长,明人的地雷实在厉害,前面过不去了,”一个百夫长见上司来了,赶忙诉苦道,他不是不敢前进,而是不想手下死的不明不白,连明人还没看见模样,死在这里也太冤了。
    “啪,”皮鞭狠狠滴抽在百夫长的尖盔上,塌瓦狼大声怒骂道,“过不去?你先过去,”
    “我就不信了,明军有那么多的地雷吗?”和明边军打过太多交道的塌瓦狼,知道这地雷的昂贵,踩上不打火的更多,遂一挥马鞭,“马上,马上打通道路,你第一个冲过去,”
    苦着脸的百夫长,迭声答应着,调转马头正要带手下往前冲,后面又是一阵的叫骂,“蠢货,把备马赶过去,让马去打前阵,”
    十几匹健壮的战马,屁股上挨了一刀后,踩踏着地上的死马死尸,带着马鞍子稀溜溜跑进了前方山道,随即就听见“彭、彭,”那熟悉低沉的爆炸声,接着轰隆声炸开,雨点般四溅的铁珠,砸的山石崩射。
    浪费得了趟路的十来匹上好的战马,萧夜军士布置下的雷区,也被彻底破坏了,峡谷里大队的鞑子轰噜噜加快了速度。
    正午,炙热的阳光下,无数的鞑子骑兵,出现在了石关废墟,前呼后拥的塌瓦狼,远远看着那掩映在藤草里的石山上,人影晃动,凶恶的眼神微微一冷,看来,这明军还是得到消息了。
    突袭不成的塌瓦狼,干脆就在石关扎下营盘,这里反正是自己地盘的边缘,两不管地带,你明朝廷总不能说我犯边吧。
    源源不断出现的鞑子骑兵,在望远镜里看的很清楚,石山上的萧夜,左右看看山下来往游荡的一队队骑兵,忍不住倒吸口凉气,“坏了,鞑子这回不达目的,恐怕是不会收兵了,”
    采石场石堡那里,四个旗官脸色也相当难看,王虎他们从来没近距离见过这么多的鞑子骑兵,就算是从海西村回来的时候,那也是离得老远,根本就没有被围住过。
    现在好了,让人家直接给堵到了家门口。
    从后山石壁悬绳而下,那基本不可能,后山那里藤草叠叠重重,都从小溪上方越了过去,要不是工坊区、采石场那里种有黄连树,恐怕早就被藤草淹没了。
    再说,屯里的妇孺老人,还有小孩,根本就无法从七八丈高的石壁上下去,强壮的军士都有脱手的可能,何论体弱的呢。
    “呵呵,百户就在后面的石堡里,他那里的震天雷还有不少,弹丸也不缺,咱们怕个鸟啊,”平日里不喜欢多话的雷孝清,这时倒是活跃起来,软靴踩在榴弹箱子上的他,手里拿着一杆崭新的猎枪。
    “是啊,百户都在山上,咱们更不用怕,鞑子也是一个脑袋两只脚,一枪打过去,死了还是一堆烂肉,”拿着烟袋锅的秦石头,啪地打着火镰,点上火折子,美滋滋地抽着旱烟,既然是给百户当先锋,那死了也不亏。
    “石头哥,百户传令,”旁边一直没有吭声的段大民,摘下耳罩,“鞑子势必不会短时间退去,要咱们安排好军士轮换,能放过一部分鞑子也行,”
    瞧瞧下面那被堵死口子的矮山墙,秦石头笑笑,“回百户,猎人小队遵命,”
    这西面五十步长两丈高的堡墙,挤上四十名军士,确实是难以施展手脚,四个旗官商议后,北面留下两个旗队,雷孝清和王猛在其他方向各派了两个军士,带着剩下的人下了堡墙,顺便组织那些匠人轮换在军舍休息,看守堡门也用不了那么多人。
    屡次吃过明军苦头的塌瓦狼,没有莽撞地命令攻山,而是一边等着拉乃尔特押运粮草上来,一边派出小股骑兵沿着通往碎石堡的道路,向南面搜索而去。
    石山后的工坊区很快就被鞑子发现了,好在那里的匠人和家卫们,及时得到石关屯报警,大部分人躲进了仓库里,试图凭着短火/枪来挡住鞑子的弯刀。
    工坊区四周,一圈黄连树的外围,大片碎叶翠绿的藤草,让这些匠人和家卫不敢跑进山里,到那里要是一头栽倒在毒草丛里,那基本上就不要活了。
    不过,三家商户在后山的粮仓、杂货铺里,一些来不及跑掉的人,成了鞑子骑兵的俘虏,一车车满装着黄灰泥的物资,变成了鞑子的缴获。
    “噗,撕拉,”锋利的弯刀插进一袋灰泥中,鞑子骑兵破开一个草袋子,看看袋子里土黄色的粉沫,不屑地走开了,顺便把拉车的骡马拉走了。
    “彭、彭彭,”四处乱响的枪声,刀劈斧砍之下,箭矢飞射,不时有惨叫声叫着,人喊马嘶的工坊区,成了人间地狱,一间间草房被火把点燃,黑烟四起。
    山顶上,萧夜看着后山飘起的股股黑烟,拧着眉头攥紧了拳头,那些没有和鞑子交手经验的,没有受过长时间火/枪操演的家卫,根本就不是如狼似虎的鞑子对手。
    都说鞑子马上厉害,但下了马的鞑子要是玩起命来,那弯刀斧头和角弓也是普通明军无法抵挡的,唯有靠阵型才能压制。
    “百户,那里田家的人早走了一步,是咱们人通告的,”不知何时,王梓良来到了萧夜身边,低声禀告道,那个穿着防护衣的探子,是他一手安排的,眼下就在后山的一处山林里。
    穿着厚重的皮靴,注意保护好头手,有着防护衣在身的探子,躲在藤草密集的山林,基本上无恙,但时间长了就难说。
    “哦,那好,柳仁兄,你安排专人,在南堡墙上盯着后山,看鞑子会不会动那三个石磨,如果,”萧夜眼里闪过一丝为难,“还是算了吧,那玩意鞑子拿去了也是摆设,”
    对于石磨的强度,萧夜没有试过,但没有大量火药去炸,石磨是无法轻易毁去的。
    “呜呜,呜,”石山下,东西狭长的山脚,排好了乱哄哄队形的鞑子,下马开始休息,十几匹快马却是向石山逼去。
    “噗通、噗通,”一千多精悍的鞑子,还有后面不断从峡谷里涌出的骑兵,不时有人或战马,被脚边紫黑色的利刺剐蹭,摇晃着栽倒在地。
    刚开始鞑子相当慌张,但发现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和马,呼吸还算平稳,放在一边躺上两个时辰,就能安然醒来,遂也混不在意;草原上也有类似的毒草,就是毒性没这么大而已。
    沿着上山的灰泥路,鞑子骑兵很快就上到了半山腰,远远看见山上有一道低矮的山墙,冷笑间正要继续上前,头顶上呼呼砸过来几个黑点。
    随后,四个从山上抛射下来的枪榴弹,在鞑子身边炸响,“通、通,”弹片飞溅,把两个鞑子直接从马上打了下去;好在抛射的榴弹不很精准,三个都打倒了路边藤草丛里,只有一个在鞑子身后炸响。
    突然而至的爆炸,让本就是探路的鞑子,很快就撤下了山,那两个后背上有着血洞的同伴,和他们的伤马,也被带走了。
    采石场石堡,堡墙上,秦石头抱着猎枪,枪口的发射器还在飘着硝烟,笑呵呵地扫了眼一旁的王虎,“咋样,我说的吧,二百步之内,几个鞑子那就是菜,吃不吃看咱的心情了,”
    “得得,大嘴你脸红不,打了四发,就伤了两个,哦,不是,还有两匹马,满共四个,是我算错了,”王虎撇嘴嘲笑着,但脸上的羡慕任谁都能看出来;原来,百户还有这么厉害的小炮呢。
    “这是枪榴弹,必须用猎枪打,发射弹丸也要摘去弹头,要不然就把发射管打坏了,”简单地给王虎讲了一遍,秦石头装上一发榴弹,把枪交到王虎手里。
    “等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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