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侯的故事》第一章晶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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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线,先往我左上方悠悠扬起,再朝右下方斜斜劈落,进击的位置乃我身后三尺的虚空。
    表面看那根本不能对我造成任何威胁,实际上我却有苦难言,在此莫明其妙的攻势里,更深刻感受到奥丁神剑的可怕。因为我要重新控制强劲反弹回来的十方俱灭魔剑。唯有退步泄力。可是关山月早已料到此点,令奥丁神剑先发制人,生出无与伦比的强大吸力。且随着剑势劈落不住增强,带得十方俱灭魔剑不由自主地被扯往那处,我想多退一步或少退一步都做不到,只能在万般不愿的情况下,全力硬拼这一击,进而再无余力组织反击,任由关山月继续占据上风。如此剑法,确是骇人听闻。
    值此千钧一发的危机关头,我突然启动黑暗图腾,右手紧握的十方俱灭魔剑霎时凭空消失。接着从左手闪现,本是贯满真劲地剑身经黑暗图腾里汹涌澎湃的黑暗能量洗礼后,倏忽解脱了所有束缚,再不受奥丁神剑牵引,有如九万张神弩齐射的怒矢狂风骤雨般射向关山月。
    “嗤!嗤!”之声密如爆豆地响成一片,奥丁神剑猛然回收,同时关山月首次现出真身,满脸讶异表情,双手握剑在空中画出无数纵横交错层层叠叠的优美线条。与十方俱灭魔剑寸土不让的激战不绝。
    双方动作有如行云流水,连绵不断,让人生出眼花缭乱的感觉,不过交战至此时,十方俱灭魔剑和奥丁神剑仍未有半记碰响,但其中的凶险变化,却非任何笔墨可以形容。
    一轮疾攻完毕,两人均觉气力不继错身而过,略作调息。
    关山月一阵长笑,奥丁神剑在头顶画出一个圆圈,眨眼间场内空气有如巨鲸吞水般被吸得一缕不剩,接着重逾山岳的庞大潜劲当头压来。
    我夷然无惧,十方俱灭魔剑使出玛雅族最高剑法灭神刺,笔直刺向关山月威力惊人的无形气场。
    这一剑无始无终,我的精气神和身心意完全集中到眼前此刻,甚至忘掉了自己因何出招,人剑天地融为一个浩瀚无垠大小不一环环相套的多极宇宙,胜败生死再不存于其中。十方俱灭也再不是魔剑,而是整个宇宙不可分解的部分,我感到从一个超越时空的角度,巨细无遗地掌握着关山月奥丁神剑的变化。
    关山月头顶虚空中的剑圈,正骇人听闻地缓缓缩小,剑气却匪夷所思地一圈圈源源不断增加,当我的十方俱灭魔剑刺中剑圈核心的一刻,可以想见,那剑圈会收敛成一点,积至巅峰的剑气将以前所未有的高速聚拢,迎往攻抵的十方俱灭魔剑。
    自动手以来,两人还是首次不遗余力地性命相搏,这一回合誓将惊天动地。
    我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在根本不可能的情况下,本就迅猛无俦的剑,势陡然再生变化,更快近倍地刺向剑圈核心。
    关山月受到气机牵引,倏然头顶金芒暴涨,剑光大盛,闪电般横空劈下。奥丁神剑将一道道如真似幻的分身连成密不透风的扇面斩落,随着落势我需无休无止地突破绵绵不绝的剑气轮斩,只要被任何一个分身击中,肯定立即一命呜呼,什么也挽回不了必死结局。
    此招又大大出人预料之外,令我晓得自己仍未能完全看穿关山月鬼泣神惊地剑法,不过他已从隐身转为显形,再也无法完全操纵战斗的节奏和主动了,所以即使该式妙到毫巅,亦可看作是关山月万般无奈的举动,乃他落入下风的标志。
    在迅雷不及掩耳的高速中,十方俱灭魔剑贯满恨生劫劲,锋芒所向,奥丁神剑分身纷纷破碎,变成向两旁翻涌开去的巨大气浪,十方俱灭魔剑尖锋疾取奥丁神剑尖锋,中间再不存在任何障碍。
    殊料眼看就要命中尖锋,奥丁神剑忽然消失,继而千万竹叶在眼前迅速扩大,直向我全身要害和手上的十方俱灭魔剑射来,竟是关山月把剑回收,催动四周修竹洒落无数“暗器”,欲借它们扰乱我的进攻,同时提前引发无坚不摧的剑气。
    我闷哼一声,继续保持前冲之势,但已改变进攻角度,直刺成斜刺,刺往关山月右方空处,在够到位置前地寸许距离,十方俱灭魔剑拦腰横扫,生出破体无形剑气,从竹叶阵的缝隙里狂击关山月。这招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如果他置之不理的话,等同十方俱灭魔剑威力的破体无形剑气触体,即使关山月的护体真气再强,也要抵挡不住惨淡收场。
    这一刻,虽然我看不透关山月的剑招变化,但是他亦掌握不到我的剑法,等待双方的是未知宿命。接着谜底揭开了,因为竹叶阵被我往右瞬移时激起的狂飙带动,改前射为螺旋上升,当此遮蔽两人视线和思感的障碍物被去掉之际,战场局势豁然开朗,一切都变得清楚明白。
    “嗤!嗤!”奥丁神剑爆起亿万星辰,满布关山月右侧虚空,破体无形剑气撞在上面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我不但没有沮丧,反而感到兴奋,因为他已被逼落下风,只能见招拆招见式破式,再不能随心所欲地进攻了。
    我全神贯注地锁定了关山月的方位,精确计算出奥丁神剑爆出的繁星数量,从顶峰降至谷底所需的时间,精气神和身心意再次集中,晋入物我两忘的武道至境,十方俱灭魔剑在虚空中骤然划出一轮完美无缺的圆轨,蓄到极限的恨生劫劲透剑发出,直击关山月剑光即将消失处,海底捞针般化不可能为可能地寻上了虚虚实实中奥丁神剑的真身。
    “锵!”我全身剧震,往后一晃,差点仰天摔倒,心中却喜出望外,皆因晓得关山月被迫无奈终于跟自己硬拼了一记。尽管两剑仍未有实质接触,但是却与真正交锋毫无分别,最关键是在魔界四大宝典基础上创出的恨生劫劲,透过十方俱灭魔剑击中奥丁神剑后,纵使关山月身为光明神王,一时半刻也休想化解,必将埋下他败亡的种子。
    关山月雄躯轻颤,低喝道:“好剑法!”说着奥丁神剑凭空出现于我眼前,遵循着鸟飞鱼游般尽得自然奥义的优雅路线,由我头顶丈高虚空弯弯劈下,深藏不露的剑气更早一步把我整个人笼罩其中。
    这时竹叶阵刚刚升至最顶点,再往地面缓缓飘落,位置恰是关山月双手擎举奥丁神剑的高度,由此可推知他蓄谋已久,所以才能刚好在竹叶飘落前进攻,让它们不被我利用,平添莫测的变数,他真不愧是深蓝第一剑客啊!
    关山月此招势不可挡,因为他根本没去化解侵入体内的恨生劫劲,而是倾尽全力挥剑进攻。眼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施展浑身解数,用十方俱灭魔剑迫关山月还剑自保,可对一个舍生忘死只为求胜的人来说,那无异于对牛弹琴。
    我完全不晓得形势为何忽然变得如此恶劣,只知关山月的剑法震古烁今,已臻超越凡世的神境,若我硬要格挡,或许凭借黑暗图腾内的后备能量,能够再支持一时半刻,但好不容易抢回来的主动权将重被对方掌握,甚至不出十剑,肯定败亡在关山月手上。当然另外一种可能性就是,在他挥出第十剑杀死我前,恨生劫劲会预先侵蚀掉关山月的所有生机,让他比我更早一步去西方极乐世界报到。战斗到这步田地,双方拼的已经不是武技,而是意志,谁坚持到最后,谁就能获得最终胜利,可那种结果真值得两人各自付出性命的代价,甚至同归于尽吗?
    想到这里,我毅然决然地放弃格挡,启动黑暗图腾,召唤巴士底魔龙王魂附体,整个人倏忽化作十二道魅影,往四面八方射去,但省却了接下来那一段晦涩难懂的龙语,并未对关山月展开致命一击。
    下一刻,我毫无征兆地出现于距关山月二十步远的翠竹梢巅,在北风吹拂下,随着枝杈悠然起伏摇摆,透出一种说不出的逍遥自在。
    漫天竹叶无声无息地落到地面,继而被大风吹走无踪;奥丁神剑也像从未离开过般恢复了扛在肩上的状态,关山月一眨不眨地凝望着我,亦如决战前的模样,只是却失去了那股睥睨众生的傲气和必杀必胜的斗志,转为与世无争的平和心境。
    我信手收去十方俱灭魔剑后飘落地面,诚恳地道:“国师剑法天下无双,轻侯甘拜下风。”
    关山月平淡地道:“你过谦了,再斗下去。十剑内谁也不知哪方能够活下来,如果考虑到功力深浅方面的因素,那个人更可能是你,最多受伤养些时日罢了。至于说到剑法嘛,我和你平分秋色,谁都没占到什么便宜不是吗?嘿,枉我空活四百岁,每日废寝忘食地勤研剑道。最后却跟你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打成平手,真要说起来我才是一败涂地呢!”
    我没料到他会坦然认输,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位心灰意冷的绝代大宗师,只好保持沉默。
    关山月哑然失笑,把奥丁神剑大半插入身旁一棵粗竹内,继而背负双手,缓缓往我走来,当经过我身旁时脚步一停,仰望璀璨星空,叹道:“今后奥丁神剑由你保管吧!它就像这风云帝国一样,都到了应该换个主人的时候了。阿痕果然没有看错,你确是统一大陆的最佳人选,当然更没有令关某人失望。让我得以借此战获得九九劫数的最后一难,终成正果。望你永远把百姓福祉放在第一位吧,我要走啦!”
    我旋风般转过身去,正想对他说点什么,却突然看到了一幕前所未有的奇异景象,登时目瞪口呆。
    只见关山月宝相庄严,双目闪动着神圣的光辉,雄躯傲立凛然不可侵犯,只是整个人在瞬息间已变为晶莹剔透的奇异水晶,既而开始由缓至疾地释放出不可思议的灵力。当所有灵力完全耗尽时,他的身体直接升华为各色冰晶雪片飘散,不一会儿就彻底融化在虚空中,完全消失了。
    我亲眼见证了一代伟大的武道家破碎虚空的全过程,心中不禁百感交集,当下一言不发地垂手肃立,恭恭敬敬深鞠三躬后,前去收妥奥丁神剑,默然继续赶路。
    一盏宫灯幽幽照亮了紫竹林尽头的窄巷入口。苏小桥穿着纯白色的华丽女服,淡雅如仙地卓立灯下,在满天星光和远近***辉映中,有如一朵午夜盛放的兰花,美艳不可方物。
    我的眼神完全被她吸引,再也挪移不到别处,于是毫不掩饰欣赏和爱慕之情,同时暗压心里的那丝意外和震惊,快步来到苏小桥跟前,叹道:“你都看到了?”
    苏小桥没有预料中的悲伤和难过,若无其事地嫣然一笑道:“是!”接着顿了一顿,继续道:“小桥要先代家师感谢你的无私帮助,使他老人家终于成功晶解,晋入传说中世人梦寐以求的极乐世界,再恭喜你通过他老人家的考验,获得风云禅宗所有门派的最高敬意。这是一个最完美的结局,对吗?”
    我摇头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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