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侯的故事》第四章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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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晚灯恭声道:“臣遵旨!”
    秦九气得脸色阵红阵白,与梁石君交换了个眼色,一时说不出话来。
    大善勿血老眼微眯,向梁太后道:“官爵既定,恺撒亲王跟九公主的婚礼是否也应尽快举行啊!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又云‘英雄配美人’,他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早该成亲哩!”
    这么一说,我和秦明月都尴尬起来,后者望着我,露出爱慕和依恋的神色,但鬼知道是真是假。
    梁太后先望了大善勿血一眼,油然道:“不错,国老言之有理,哀家也做此想,就把婚期定在正月十五好吗?轻侯的意见呢?”
    此言一出,苏系人马均紧张起来,尤其是秦五和秦明月,假设我在此项上表示不同意见,那他们刚占得的一点优势,便会尽付东流了。
    我陈辞道:“轻侯无父无母,孑然一身,终身大事全凭太后作主便了,莫不遵从!”
    秦九忽然插入道:“这方面的事,帝国从没有疏忽过,三姐、五姐和八姐哪个不嫁得风风光光,为何唯独亏待九妹呢?”
    秦五奇道:“九弟何出此言啊?”
    秦九嘿然道:“五哥,你瞅瞅眼下的京师,四大总督仅有一人到场,还是或缺不得的新郎倌,这叫别人看了怎么想呢?岂非有辱国体?”
    秦五登时语塞,因为事实如此,他找不出任何理由搪塞,首次在交谈中落入下风。
    我本愈来愈看不起这准皇储,这时陡见他异军突起,拿三大总督未到场做文章,不禁刮目相看,可惜立时发现梁石君眼中闪过得意光芒,因而推知是此老献计,于是对秦九更鄙视三分了。
    梁太后面色一沉。寒声道:“礼部相?”
    东方惜羽应声站起,跪伏在地,恭敬地道:“臣在!”
    我觅音望去,只见此君年在六十许间,相貌清瞿,一对老眼闪动着睿智的光芒,身量颇高,手足奇长。透出冷静稳健的气质,显是文武兼资的厉害角色,使人印象特别深刻。
    梁太后拍案怒喝道:“往赞布和北疆的信使,是你们礼部派出的,现在有何话说?”
    我暗忖:“按说这东方世家乃七小世家之首,老妖婆怎都要给贵为家长且份属同伙的东方惜羽留几分薄面,如此当众责问是何道理呢?”
    东方惜羽不慌不忙道:“臣抱病半月,部内大小事务均是吴侍郎代办,个中细节知之不详!”
    梁太后面色稍微缓和了一点,摆手叫他退下后。续道:“吴疆没来。暂且不去责难他,倒想问问诸位,怎会无一人向哀家禀告此事呢?难道新皇登基和公主大婚都是儿戏。做臣子的参不参加都无所谓吗?真是岂有此理!”
    众人均默然无语,只偷眼望向杜功乐和刘稷,他俩一个是军机处总统领,另一个是内务相,各府总督的动向一贯最清楚不过,为何没来的原因,问别人绝无问他俩知道得详细,梁太后正是在敦促二人出面解释。
    众望所归下,杜功乐率先扛不住十余双利如斧钺的目光,站起来道:“请太后恕罪。其实臣早就想向您禀报了,奈何一来事发突然,尚需大量调查取证,不敢妄下结论,二来为迎接恺撒亲王驾临京师,亦分身乏术,所以才耽搁至今。”
    梁太后不耐烦地截断他的话头,劈头盖脸地道:“哀家不想听废话,说重点!”
    一旁的难兄难弟刘稷,连忙接口道:“是这样的,本来铁在烧和夏侯一贯都同意来京朝贺的,但途中各发生了一点意外,所以才终止行程,原路返回。”
    梁太后轻蹙蛾眉道:“哦?”
    杜功乐解释道:“他们在天赐西路和北路分别遇到了不明身份的刺客狙击,那帮家伙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甚至动用了大量泰坦战车参战,因此两路人马均损失惨重,为测安全不得不退回赞布和北疆境内。”
    梁太后叹道:“如此说来,铁在烧和夏侯一贯也是有情可缘喽?可他们为何不向当地驻军求助呢?”只凭这一句话,便知梁太后聪明有限,没有洞悉世情的智慧,否则这句话应是“当地驻军因何视而不见,是否也有份参与?”
    刘稷肃容道:“因为刺客团规模极大,出击时动静不小,只要稍微留心,绝不难发现蛛丝马迹,可当地驻军却对此一无所知,所以两位总督怀疑他们也很可能有份参与,起码是玩忽职守,故此才不声不响未惊动任何人撤走的。”
    众人同时愕然。
    梁太后深吸了一口气道:“调查结果如何?”
    杜功乐摇头道:“关于刺客团的线索都被人蓄意掐断了,当地驻军也有相当充足的理由证明事发时毫不知情,整件事没有一点眉目,只推测对方是两位总督在朝中的对头,而且手握兵权,来头极大。”
    梁太后脸色阴晴不定,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了秦五和秦九,闷哼道:“继续查,必须弄个水落石出,给他们一个交待,否则人家还以为是朝廷主使的呢!”说着又向东方惜羽道:“你来拟道圣旨,十万火急送出,一来给他们压惊,二来务必邀请他们尽快入京议事,注明沿途安全由哀家派出风云卫和皇家骑士团保障,倒要看看哪个不开眼的家伙,还敢来太岁头上动土。”
    杜功乐、刘稷和东方惜羽同声称是,一时殿内鸦雀无声。
    我瞧着秦五和秦九脸上隐现的不愉表情,心中突生明悟。本来他俩是想在路上能杀就杀,杀不了被目标逃走了,就治铁在烧和夏侯一贯奉旨不遵的大不敬之罪的,借此苏家可通过讨好捷那古烈·海,把势力渗透到赞布府去,而独孤家则可掌握可汗府,同时拔除苏家安在可汗府的钉子,即可汗军区副总裁苏飞侍元帅,殊料整个计划竟被秦九自作聪明的一句话扯出打乱,实是自作自受了。
    万寿殿的聚会,就在这种尴尬的冷场中不欢而散。
    ●●●
    走出独立宫后,我以旅途劳顿为由,婉言谢绝了秦五和秦九共进午餐的盛情邀请,开始执行与民同乐的政治任务——游街,待转了一大圈儿回到王府时,已逾午时三刻。
    我与新月卫一起狼吞虎咽地吃完迟到的午餐,正跟狄康平饮茶聊天之际,龙疆报告说有贵客来访。
    密室内,我和艾愁飞落座后,谁都没说话。
    约摸过了盏茶工夫,艾愁飞叹道:“老夫动用了所有关系,仍找不到丹妮在宫里的住所。”
    我上午开会用脑过度,午膳时又多喝了两杯,头脑昏沉地道:“艾相的意思是?”说着一边运功醒酒,一边暗暗揣摩对方的来意。
    艾愁飞见我毫不推诿,直奔主题,心中欢喜之余,道明来意道:“只要老夫活着一天,京师二十四万禁卫军和六万巡捕,就没有第二个人能指挥得动,他们害怕报复,因此丹妮迄今为止应仍是性命无忧,但长此以往终非善事,所以老夫想请你帮忙,尽快救她脱离牢笼。”
    我想也不想便答应下来后,问道:“相爷有具体点的计划吗?”
    艾愁飞点头道:“有,但不确定的因素很多,需要你见机行事。”说着取出一幅极精密的皇城地图讲解道:“这上面粘着小旗的地方,我都派人反复详细地侦察过,绝无可能藏人,现在只剩下三处尚未敢去打探,即坤宁殿、漱芳斋和雨花阁。”
    我奇道:“为什么?”
    艾愁飞苦笑道:“坤宁殿是太后寝宫,漱芳斋是苏皇后居所,雨花阁本来空置,不知何时国师突然兴起,搬过去住后连养神殿也不回了,现在那里是他闭关修炼的禁地,擅入者死。”
    我心念电转,沉声道:“无论丹妮在任何一处,貌似都很有道理,而且警备森严,难怪艾相一筹莫展。哈,放心吧,轻侯有暇今夜便去刺探虚实,至少也从知情者口中逼问出确凿下落。嗯,若我侥幸救出丹妮,不知该如何处置?”
    艾愁飞欣然道:“先带回王府吧!天亮后,我会第一时间派人来接,再设法送她出城,直到登上你的旗舰,老夫才能完全放心!”
    我摇头道:“那还不够安全!”说着将破庙里龙神大会的见闻叙述一遍,接着道:“鉴于费氏兄妹和魔宗群妖的可怕,抵达‘黑暗魔君’号后,可立即转乘魔兵机去慕容世家在白云城的秘密基地,如此方才万无一失。相信无忧一定会好好照料她哩!”
    艾愁飞乍惊还喜,高兴地道:“老夫没了后顾之忧,便可助你放开手脚把帝都闹他个天翻地覆,想想都觉得痛快无比!”言罢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取出一只皮包道:“为方便潜入皇宫行事,我特意请妙手赶制了三张精巧的人皮面具,只要戴上后,再改变身形、服饰和嗓音,保证可瞒过所有人的眼睛。”说着他打开皮包,拈出其中一副戴上,立时摇身一变,成了个豹头环眼的精壮汉子,哪里还有半分原来的儒雅气质。
    我赞叹道:“真乃神乎其技!”
    艾愁飞非常高兴,欣然道:“是啊,这位巧匠本为帝国名列三甲的贼王,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若非老夫在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里救过他一命,今次断难求得这价值万金的三张面具。”
    我暗忖:“身为刑部相,掌管着所有罪犯的生杀大权,天下贼人哪个敢不卖你几分薄面,以便日后入狱时,求得法外施恩呢?”想着把另两张面具也取出,仔细浏览一番后,把其中一张递还给艾愁飞,微笑道:“轻侯只拿这张就够了。”
    艾愁飞接过面具,奇道:“莫非你嫌它们做得不好,只有那张才满意吗?老夫可立时回去找人修改,用不了多长时间哩!”
    我摇头道:“不是,只因轻侯另有办法隐藏身份,所以才不想浪费宝贝。至于这张面具嘛,是给丹妮戴的,或许出宫时用得着!”
    艾愁飞哦了一声,也不追问,把脸上面具脱下,连带手中的放在一起重新包好后,沉声道:“老夫能做到的就这些了,剩下都*你啦!唉!”
    我连忙安慰道:“艾相放心,丹妮一定会吉人天相的!待救出她后,我们再无须忍气吞声,可部署周密行动计划,把所有敌人一网打尽。”
    艾愁飞点头,道:“老夫明白!”言罢留下联络方法后,跟来时一样悄悄离开了王府。
    我仍留在密室,直到把皇城地图记得滚瓜烂熟,这才返回书房,继续跟帝都情报站的人员聊天,顺便测试他们的忠诚度,以免有人已被收买成了内奸。
    相隔顿饭工夫,大家正谈到王府上下的保安问题,家丁忽然来报,有内侍求见。
    我向众人苦笑道:“嘿嘿。想好好享受片刻宁静光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哩!”言罢立时赶赴客厅,接见上差。
    那名内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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