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侯的故事》第四章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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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满天乌云遮蔽了星月,四野幽静深沉,伸手不见五指。这种天气给敌人的追踪带来了极大困难的同时,也给疲于奔命的四人留下了一丝喘息之机。
    我忽然想起一事,忍不住哑然失笑,心道:“不知那群狴奴獒现在怎样了,有没有从巨大的惊吓中恢复过来?当时可是在敌人必经之路上留下了巴士底魔龙王的标志龙息,希望驯兽师莫要被发狂的宠物们撕成碎片才好。”念罢思绪又转到眼前的困境上,暗想:“现在离天明还有六个时辰,敌人要搜到这里,大概还需要两个时辰,抛除疗伤的时间,那么只剩下半个时辰可供折道赶往卧牛关了,而黑夜是唯一的掩护。唉,就赌赌运气吧,看看是我们命好,还是敌军指挥官智高。”
    时间慢慢流逝,经过几轮大周天运转后,三人体内的真气逐渐凝聚,伤口也开始缓缓愈合。
    我一直在旁监控,见黑暗不死魔气完全发挥了效力,始放下心事。不过他们疗伤速度之快,也颇出乎我意料之外,仔细思量片刻,才恍然大悟。原来三人实战经验丰富无比,尤其对以寡敌众的群战更有心得,所以才能在血战中避重就轻,因此虽然身上伤痕累累,却没有一处伤筋动骨的重伤。他们看起来狼狈万分的模样,只是因拼命逃跑加上剧烈打斗导致体力和真气同时损耗过巨而已。
    俗语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今趟三人算是最经典地诠释了这句话。本来若各自疗伤,不但耗时耗力,而且很可能适得其反,最多恢复往日的巅峰状态,可是联手疗伤却截然不同。那皆因我这个十阶黑暗魔君不遗余力地输送全部黑暗不死魔气,使它们和三方真气水乳交融,通行全身经脉窍穴。让他们均有精进突破,转眼间晋升了阶级。
    要知像夏侯一贯、霍冀亨和巴别塔一样的超级高手,修炼至今武功都已臻达肉体和精神的极限瓶颈状态,等闲终生都休想突破,现在这种奇遇绝对是武者梦寐以求的事情。更难得的是,三股真气精纯、诡异和霸道兼而有之,原是水火不容的,眼下在浩瀚无垠的黑暗不死魔气强制压迫后成功同流合源。缠卷一处运行,再非像以前那般各存破绽,而是形成了一种完美无缺的全新真气。它所到处,不单经脉窍穴被扩展澎涨,真气容量变大数倍,恢复速度和未来发展潜力也不可同日而语了。
    这股奇异真气,在三人体内每运行一个大周天,就会更趋汹涌澎湃。那是随着它不断变强,从黑暗不死魔气内吸取养分的能力也变得越来越强的缘故。这就像激流冲刷冰川,每一轮潮水都零敲碎打掉部分冰块。再融为一体。如此循环往复,激流就愈发壮大了。
    相隔一个多时辰,我猛然一掌按在夏侯一贯的后心。
    “轰!”闷雷炸响。我被弹得冲天而起百丈,才好不容易收回了那股输入三人体内的黑暗不死魔气,悠悠下落。由于我的功力早已恢复到鼎盛状态,因此这一掌相当于跟另一个黑暗魔君硬撼,还要顾忌不能伤害三人,端得危险无比,差点就要了自己的小命。
    之所以如此,实在是我作茧自缚。原来经过数十个大周天运转后,那股奇异真气已将三人经脉窍穴填满,再继续搜刮黑暗不死魔气下去。必然会因真气过盛导致走火入魔,进而全身涨裂而死。我心知不妙,果断地出掌吸纳全部黑暗不死魔气入体,结果连他们体内游转的多余真气也一股脑地收入,猝不及防下就出现了刚刚那一幕。
    “蓬!蓬!”三人手拉手处劲气爆鸣,夏侯一贯、霍冀亨和巴别塔分从物我俱忘的境界醒来,一起重重摔在雪地上,个个跌得头晕脑胀,眼冒金星。
    我落回地面。望着他们狼狈不堪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夏侯一贯呻吟着爬起来,看了看我,感到莫明其妙地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接着幡然醒悟道:“我的天啊,好险!”
    霍冀亨也咋舌不下道:“过犹不及,差点就没命了。”
    神经粗大的巴别塔却根本不关心生死问题,坐直虎躯后,蓦然惊喜万分地道:“哈,我的功力至少暴涨了一倍,真想马上找人来揍一顿啊!”
    众人听罢全部绝倒。
    我苦笑道:“嘿,先别忙着高兴,还是立时撤离此地吧!刚刚那阵动静,在寂静深夜足以传出数里,等若给敌人指示了我们的坐标,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夏侯一贯点了点头,旋又关心道:“你没受内伤吧?”
    我摇头道:“没有!”接着微笑道:“你们功力突飞猛进,在这场危险游戏里,我们就更多一些活命的本钱,即使我受点伤也是完全值得的。哦,你晋升三级圣骑士了,他俩也同时晋升为一级圣骑士,真是可喜可贺啊!”
    巴别塔闻言惊愕片刻,猛地从地上跃起,闪电般擎举丈八乌钝槊,向四面八方砸去。霎时间,满眼都是如山槊影,全无一丝空隙。本来他要施展这一手压箱底绝招“疯魔一百零八击”,将会耗费十二成真气,而且动作颇为生硬,哪知现在使出,竟如行云流水般自然舒展,毫无半分斧凿痕迹和破绽,颇有出神入化的味道。最厉害的是,巴别塔收式后脸不红气不喘,仿佛刚刚做了件轻而易举的小事,显示出他完全可以连续不断地多次施展,试问天下有几人能招架得住呢?
    霍冀亨目不转睛地看完,咋舌道:“你的槊法天衣无缝,我瞧不出一丝可以反击的间隙。嘿,今后休想再让人陪你练功,我还要多活几年哩!”
    此言一出,引得另外三人哈哈大笑。
    巴别塔乐得合不拢嘴道:“你放心,我不找你,我找敌人练去。他们既不怕打伤砸死,又不用请客喝酒,是最佳的陪练哩!嗯,修行就由今夜开始,我要立志向武道的颠峰进军。”
    夏侯一贯和霍冀亨听了巴别塔的话后,都生出前所未有的奇异感觉。嗜武如狂的他一直有此心愿,却从不诉之于口,那是因为先天资质局限了更进一步发展的可能性,现在猛然当众说出,显是重燃斗志,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卓立的年轻人。想到这儿,两人望来的目光都有些不同了,带着几分感激和崇敬。
    我又嘱三人潜心内视,在确认精气神大幅提升,并无其他异常状况后,收拾妥当上路。
    四人穿岗渡河,全速赶路,往南疾行。
    四周出奇地听不见丝毫人声、马嘶和犬吠,但我知道敌人只是暂时没找到我们,仍可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出现。未进卧牛关前,我们始终都是身陷险境,再小心也不嫌过分。
    用了大约两个时辰,我们好不容易走出丘陵起伏的荒野,眼前豁然开朗,又见平原。地平线的尽头,星星点点的***闪烁,那是卧牛关城头高悬的串串气死风灯。
    巴别塔大喜道:“终于到哩!”
    霍冀亨也不禁欣然微笑,能在一万精兵强将围追堵截下安然突围至此,着实太不容易了。
    唯有夏侯一贯和我面面相觑,同时倒抽一口凉气,心中都暗忖:“他***熊,这短短数里的平原,可真要了老命啦!该怎样闯过去呢?根据前面的埋伏推断,敌军指挥官若没在那里设下伏兵就出鬼了,而且极可能是那些一直未现踪影的精英高手们。”
    正寻思间,背后的荒野里,蓦然隐隐传来狗吠声,相距不过里许远近。
    夏侯一贯无奈叹道:“走吧,是死是活都要闯一次啦!”
    霍冀亨和巴别塔愕然望来,显是不懂夏侯一贯为何如此悲观。
    我苦笑一声也不解释,只挥了挥手,作出一个前进的手势。
    其实追兵越晚来到,对我们越有利,因为那意味着距离天明时分越近,被卧牛关守军发现异常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帝国军方有明文规定,凡是军事要塞周围二十里内统统划为侦察范围,就算由于身处内地侦骑偷懒晚上不出来巡视,天亮了总要应付一下差使的。敌军搞出恁大动静,没理由能逃得过他们的眼睛,只要惊动卧牛关守军,敌军就不得不退兵,我们也就得救了。毕竟明目张胆地大白天谋杀帝国元帅,在风云帝国也是前所未有的新闻,量给敌军天作胆也不敢肆意犯禁。
    平原上起风了。
    寒冬午夜的朔风,好像特别的凶猛,地面上的枯草土屑夹杂在一块儿,均被带上半空,久久盘旋不下,耳畔只听得呜呜怪啸,有如千百只野狼在齐声嗥叫似的。四人的身体,在大风中猛烈地摇晃着,衣袂发出一片剧烈刺耳的猎猎声响,使人觉得下一刻自己似乎就要被风卷到天上去了。
    这种见鬼的天气根本无法赶路,四人艰难地前进千余步后,终于忍受不住寻了处大型土丘,在背风面凿开个大坑,躲在里边暂避。谁都没心情说话,均默默地等待着大风停止,幸好受影响的不止是我们,敌人也一样寸步难行。
    不知过了多久,风势逐渐转弱,重新回到了人们可以勉强忍受的程度。四人毫不犹豫地再次启程,因为稍等片刻风势再弱些,敌人也要出动了。
    天地一片愁惨景象。我垂下鬼脸盔覆面,翻起犀皮大衣的领子,微俯着身体向前冲刺,可依旧不能抵御风沙雪尘的侵袭。我的眼眶和鼻孔钻入了大量的细尘。我闭紧嘴,狂风却像是一只有力的手卡住我的咽喉,令人呼吸困难,直至快要窒息,逼迫我不得不进入先天胎息状态。
    夏侯一贯、霍冀亨和巴别塔也采取了同样的措施,由于功力暴涨,只要时间不太长,完全可以坚持得住。
    我苦中作乐地暗忖道:“希望这样做能把追兵甩得更远一点吧!”
    刚想到这儿,我就隐约听见一阵转转的车轮响。那种沉闷嘶哑的声音让人感觉非常熟悉,又偏偏无法立时想起是什么东西。不过在启动《九幽搜神变天击地大法》后,答案很快揭晓了。
    我失声惊呼道:“泰坦战车!”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从西北、东北两个方向,的的确确各有百辆泰坦战车浩浩荡荡地追来。这种纵横疆场所向无敌的钢铁巨兽,绝非血肉之躯可以抗衡的,何况车内还载有一万精兵。
    我赶紧把此噩耗告诉三人,吓得他们魂飞天外,使出吃奶的力气亡命狂奔。
    疾驰半个时辰后,狂风悄然停止,不远处卧牛关城楼已在望。但是,追兵也发现了我们。泰坦战车群从长蛇阵转为鱼鳞阵,潮水般铺天盖地涌来。
    四人正打算一鼓作气继续冲刺进关,蓦地前方响起尖锐哨响,紧跟着土浪翻滚,不知多少敌人跳出藏兵坑,把去路堵得水泄不通。
    大家面面相觑,一时乱了阵脚,进退两难。其中最吃惊的莫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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