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侯的故事》第三章激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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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至少在二十里开外,显然以恶虎岭为中心的方圆二十里范围内。除骑队来路外,其他三个方向的所有树木均被清除干净。此举对骑队不利已极,皆因无处可藏,除倚仗本身实力外再无任何有利逃亡的条件。最不妙的是,除不远处的部队外,远方还有一队队阵形完整、军容鼎盛的铁骑兵正朝这里赶来,人数不下两千,一旦陷入重围,谁也休想冲出去。
    眼看要陷入敌军包围圈内,巴别塔大喝一声,丈八乌钝槊疾挥。劲气排山倒海般涌出,重重撞向正前方,震得首当其冲的数名敌军如遭雷击,直挺挺地倒地,毙命当场。他却若无其事地拨马向右,带动一路狂奔的骑队朝敌军散布的边缘区域冲去。
    骑队借此短暂的间隙,迅速散开少许重新形成锋矢阵,以巴别塔作锋尖,恶狠狠地凿进敌阵内。顷刻,巴别塔地丈八乌钝槊再发神威,两名敌军近卫步兵尚未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早被砸得连人带刀往旁抛跌,化作一团血泥肉酱。霍冀亨的凤翅鎏金锤也不含糊。运劲一扫,从左方涌来的十来个敌军长枪手若非震得双臂脱匆,就是胸腹迸裂血似喷泉,眼见不活了。最厉害的莫过于夏侯一贯的铁脊蛇矛,有如满天星雨洒落,枪无虚发,总有人应声倒地。
    我瞧得热血沸腾,立将手中斩岩剑化作霹雳闪电,杀得拦截者无一合之将。游刃有余地紧缀着队尾一路冲杀过去。
    倏忽间,骑队突破了密林中敌人最后一道防线,冲出重围外。敌人潮水般从四方汇聚,追在骑队身后,前方原本负责封锁下山道路的敌军铁骑兵,也纷纷催动战马围杀过来。这一刻,真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偌大的恶虎岭再无可容身之地。
    目前骑队后方只有敌军步兵,相较整体实力堪称微不足道,若让充当敌人主力的铁骑兵团赶至,那才是灭顶之灾。
    想通此节的夏侯一贯大喝道:“跟我来!”说着带队划出一个漂亮之极的圆弧形轨迹,在两方敌人合拢前,奋力催马加速,奇迹般飞驰近三十丈的距离,擦着后方奋不顾身扑来的敌军步兵阵边缘,成功折返山道方向。
    下一刻,矛、锤、槊齐出,无坚不摧的劲气汹涌澎湃,骑队未到早轰得敌人往四周狂跌,秋风扫落叶般在刀丛枪林中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希律律!”战马狂嘶声中,十三骑接连不断地腾空而起,不可思议地跳起丈五高度,再次踏足羊肠小路,只是位置已在六排泰坦步兵身后,而那近千铁骑因已下道追击,无意间更让出了原本水泄不通的去路。
    没人能料到骑队会杀个回马枪,因此夏侯一贯这手声东击西和调虎离山的计策,获得了圆满的成功。不过,危险仍未消除,前方岭下还有两千铁骑结阵奔来,那才是真正的生死考验。
    夏侯一贯厉喝道:“奥丁!”说着再度一马当先冲向岭下。
    霍冀亨和巴别塔不敢怠慢,紧跟在夏侯一贯身后,同往岭下疾驰,身后是十名满身血污的鬼脸卫。
    骑队越奔越快,疯狂笔直地往重骑兵群冲去,若过了那一关,余下一马平川再无阻碍了。
    道左不断有冲锋弩响,箭矢嗤嗤,可惜均迟一步,落在马尾后方,激起漫空雪泥,惊险至极点。渐渐地由于地形险峻,侧翼敌军来不及追上来,冲锋弩的射程也不够,骑队终于甩脱了那些阴魂不散的跟屁虫。前方距离重骑兵群越来越近了。
    猛然间,夏侯一贯大喝道:“准备齐射,右翼,放!”
    原来不知何时从道右沟渠里钻出数百敌军,想要截断前路,这岂能让他们得逞。众人同时一手拔出冲锋弩,另一手换上新箭匣,以迅疾绝伦的手法连续扣动扳机,仿佛表演般嗤嗤发射。瞬息间,刚刚爬上道旁,还未看清怎么回事的敌军应箭纷纷倒地,重新堕跌沟渠。尸体砸上下面的攀爬者,连人带甲近两百斤的重量,况且猝不及防,立即使得敌军队伍大乱,狼狠无比,不知该先隐蔽还是反击。
    趁此良机,夏侯一贯毫不恋战,率领骑队不住加速,更以蜿蜒曲折的蛇形路线推进,使敌人后知后觉的箭矢纷纷落空。
    数里距离只是盏茶工夫,骑队以飞鸟般的速度即将跑下岭时,才蓦然发觉眼前去路已经完全封死。山道上摆放着千百个大型拒马,路旁沟渠挖得足有五丈宽七丈深,更远处截断的木桩之间,横七竖八的系满了绊马索,粗略看去笼罩了方圆千步,别说是体型神骏的北疆战马,就算是娇小的野兔,穿越那里也要费尽周折。
    我忍不住暗自哀叹道:“可惜啊可惜,本来若有战马代步,大家极可能全部安然无恙地突出重围,现在却难说啦!这个敌军将领端得思虑缜密,心狠手辣,居然一点余地都不留。”
    此时,夏侯一贯没有丝毫犹豫,沉喝道:“弃马!”说完跟霍冀亨和巴别塔不约而同弹上半空,凌空扑往道右沟渠彼端。鬼脸卫们也紧随其后,像一只只雄鹰般飞过沟渠,投往前方的绊马索阵。背后目睹主人离去的战马们哀鸣不绝,教人断肠,奈何此际寸阴寸金,已顾不得它们的感受了。
    众人以最快的速度穿过绊马索阵,再跳入岭下那条莽牛河,潜进水里去,转眼又浮出水面登岸,继续行程。非是他们不想借助河流远遁,只因莽牛河呈环形围绕恶虎岭大半圈,加上冬日水温太低,而众人个个盔沉甲重,还有兵器随身,实在是耗不起那份时间和体力。
    徒步又跑出几百丈,夏侯一贯、霍冀亨和巴别塔功力深厚还好,鬼脸卫们经历连番鏖战,加上平素只重视骑战,轻视了步兵的体能训练,人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这些马上无敌的勇士,在失去同生共死的伙伴后,初次显出了致命弱点。
    忽然,地皮震颤,惊心动魄的蹄声映入耳鼓。
    众人猝不及防下目瞪口呆,夏侯一贯惊呼道:“是重骑兵,快走!”
    队伍再次加速逃亡,我落在队尾殿后,回头往西瞧去,只见恶虎岭上蚂蚁般密密麻麻地涌下无数敌军,跑在最前面的是一支足足两千多人的铁骑兵。他们正沿着莽牛河岸如飞奔至,离我们已不到一里光景。
    夏侯一贯边跑边指着东南面六里许外起伏的丘陵,叫道:“去那里!”说罢领先掠出,众人连忙跟随。
    队伍疾如箭矢般往东南方奔去,人人哀叹时运不济和敌方将领手段的阴险狡诈。本以为闯过山道关口,便逃走有望,岂知给山道尽头的拒马、壕沟和绊马索组成的障碍彻底粉碎了。这回没人晓得下一刻是否还能逃离生天,只知尽量远离敌军的搜捕队才好。
    情况非常不容乐观,因为以众人的脚力,短程内足可快过训练有素的战马,但在长途中,却肯定要输给它们。而且最糟糕的是,像这样始终保持极限速度的亡命狂奔,会大幅损耗真气和体能,到精疲力竭的那一刻,只能束手待毙。
    若沿途有山河林湖等隐蔽地形,或者风雨雾雪等恶劣天气,大家尚可施展种种迷惑手段摆脱敌人,可惜现在身处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带,加上天气尚可,距离黑夜还有漫长的一个多时辰,此刻真是一筹莫展,形势对众人不利之极。
    眼瞅着距丘陵只剩里许路程了。
    众人都倍感振奋,皆因那里的地形,可限制铁骑兵来去如风的移动能力。不过,缀在队尾的我却大感不妙,因为那群衔尾追来的敌骑,居然不紧不慢地始终保持着一个速度,跟在后方五百步处,仿佛催命符般时刻给人造成巨大的威胁,却又偏偏不真正施放。那副情景让我忍不住怀疑,敌骑是否在猫戏老鼠似的故意消耗众人的体力和意志,最后才使出致命一击,或者他们另有倚仗,所以才不着急下手。
    猛然间,我心生警兆,随即听到霍冀亨低呼道:“前面丘陵上有敌人!”
    众人均大吃一惊,但对“毒眼”的判断毫无怀疑。现在前无去路,众人只剩下两个选择:一是继续向南逃跑,最终给背后的两千铁骑兵追上;二是不管前路伏兵若干,仍照原计划往丘陵去。向南当然不可行,且不说此刻体力即将耗尽无力再跑,伏兵跳出来跟追兵一起东西夹击大家也受不了,所以只能选择向丘陵突破,那是唯一的生路了。
    夏侯一贯叹道:“好手段!我突然很想认识这位统兵将领了。”说着带队偏离原来的方向,改往丘陵东北奔去,希望能绕过前方敌人埋伏处,逃往在他们后方丘陵延绵的山野。
    冲锋号角响起。五百铁骑兵从丘陵冲下,杀声震天,朝众人袭来。
    众人均知躲过一劫,否则若进入伏兵的箭程内,无遮无拦的地形中,数百冲锋弩密集射击下,以夏侯一贯、霍冀亨和巴别塔的超卓身手亦将难免受伤。
    眼下双方再次拼起生死时速,敌骑力图在众人逃入丘陵前成功拦截。而众人则务要在敌人拦截前跑进丘陵。
    这时,后方的铁骑兵也一改不紧不慢的悠闲模样,玩命狂追上来。
    耳畔喊杀四起,隆隆蹄声越来越近,领头的夏侯一贯见无法赶在敌骑前头冲入丘陵,索性把心一横,喝道:“跟我来!”说着毅然改向横冲,往右侧斜插来的五百铁骑拦腰杀去。
    “呜!”号角长鸣,敌骑在狂奔中齐刷刷地勒马改向,队形也由长蛇阵转做巨蟹阵。头尾像双钳般从东北和西南向众人包抄过来。那灵活迅速的应变。熟极而流的阵形,尽显这支敌骑是身经百战、训练有素的精锐部队,无论骑术还是战力恐怕都不在鬼脸卫之下。接下来定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恶战。
    敌骑化为一只横行霸道的巨蟹,从东南方往众人罩来,而众人则组成一柄孤注一掷的匕首,朝巨蟹的腹部刺去,凿穿了它前面就是丘陵了。
    “嗖!嗖!”破空声不绝于耳,以百计的利箭从冲锋弩射出,往双方人员铺天盖地地扫射。
    敌骑接连不断地人仰马翻,众人猛提真气腾纵跳跃,虽然避过大部份劲箭,余下的也或多或少制造了一些伤害。夏侯一贯首当其冲。左肩惨中一箭,幸好在弩箭入肉时先后被犀皮大衣、苍狼吞邪铠、冰蚕软甲和护体真气四层阻挡,钨钢破甲箭头入肉不深,而且很快被排出体外,但也血如泉涌,自动封闭周遭穴道后,整条左臂暂时不能动了。
    倏忽间,十三人冲入了巨蟹阵里,四周全是如狼似虎的敌骑。刀枪剑戟均劈头盖脸地杀至。
    巴别塔见夏侯一贯受伤,陡然加速前冲,代替他变成锋矢阵的前端,丈八乌钝槊带起凛例狂风横扫八方,凡进入攻击范围内的敌骑,定必连人带马砸成肉饼。
    敌人不断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背后追来的两千敌骑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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