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侯的故事》第二章策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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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后还要乘“深蓝”号去天赐南路面见慕容无忧呢!那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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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城位于天赐南路西北部,坐落在赞高江支流万峪河西岸。它是天赐南路的首府,有时也称“南京”,城市分新城和旧城,合称为白云城。面积一四八五谷,人口八三八万。风云历一一一年,天赐府总督将南路镇抚司衙门从帝都迁至白云城,在旧城以南三千步处兴建新城,到一二九年完成系列建筑,从一三一年起,新城开始启用,一四七年慕容世家接管后宣布为首府。白云城是古老传统和现代文明相互结合的一座城市。旧城如一面历史镜子,展现了龙族的古代文明;新城则是一座里程碑,让人们看到了风云前进的步伐。旧城历史悠久,建于龙神历一四○○年,取名“恩塔拉包特”,即“天帝之住所”。到龙神历二七○○年,龙神帝国王公龙仁夫重建此城,把它改名为“塞哈颜古嫩”,即白云城。城内宗教气氛浓厚,古代建筑众多,有赤堡、太阳神柱、莲花庙以及风云帝国第二大的禅院丹阳寺,都是驰名大陆的名胜古迹。
    黄昏时分,白云新城南门,车队与前来迎接的人马汇聚一处,往城内梵鱼小山上的天赐南路镇抚司衙门驰去。正如所料,慕容无忧借口事忙无法脱身未曾亲至,只派慕容世家年轻一辈头号战将慕容云前来引路。慕容云是慕容无忧的姨表弟,自幼父母双亡无依无*,在她照顾下长大成材,乃她最信任的心腹亲信,同时也是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当慕容无忧登上家主宝座后,慕容云就成了第二十集团军司令,无论何时都忠心不二的她的铁杆拥护者。因此慕容无忧派他前来相迎,倒也算不得失礼,小舅子来接姐夫属于很正常的事情,何况慕容云大小也是个侍元帅,也足够资格了。
    路上,我发现按统一规划建的新城区,市容整洁,交通发达,居民神态轻松,一片繁华昌盛的景况,不由得暗暗点头,拥有数百年悠久历史的世家门阀果然非同小可,仅凭城市治理可见一斑。
    大约走了一盏茶功夫,整支车队忽然当街停了下来,慕容云脸色骤沉,正待找人喝问前面到底发生何事,就见一名铁卫飞马来报道:“启禀侍元帅阁下,有人拦住去路,既而送上此物说,它的主人想请王爷移驾清流坊一叙。”说着双手呈上一面金光灿灿的虎头令牌。
    慕容云顿时把即将出口的斥责言语统统咽回肚内,因为他一搭眼就认出那是风云帝国元帅的身份象征,世上本有十二面,但随着南征中元帅们不断折翼,迄今留存的只剩下八面了,不过即便如此,那八人中的任何一位亦够资格随时邀请东南王前去喝茶聊天。
    我循他目光往铁卫手中的令牌投去,也不禁感到极度惊奇。要知帝国元帅里秦腾、秦汉、赫连铁树、隆美尔-沁、王翦、秦大均已辞世,大善勿血、独孤阔海、秦九坐镇帝都绝无可能跑到敌占区来送死,夏侯一贯正在米洛斯大草原的阿拉希河畔跟基茨-布尔曼斗法万万分不开身,
    秦五自兵败东海后,就鬼鬼祟祟地躲在高唐府凌云城不知搞什么花样,不过肯定怎都没胆来此见我,何况此行乃是绝密行动,我只通知了慕容无忧,就算他真想见我,也不可能情报如此精确,等在半路截我。这样掐指算来,清流坊里的神秘人物已经呼之欲出,除了铁在烧还能有谁呢?
    想到这儿,我哈哈大笑,欣然道:“那人应是我的至交好友,此举纯属开个玩笑罢了。嗯,阿云,你留下一名铁卫带路,把其他人都带回衙门去吧,我见过老友,稍后再赶去与你会合。”
    慕容云出于安全考虑及表姐的重托,本待拒绝我的要求,但话到嘴边慑于那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只好无奈地点头应允,率领大队人马离去了。
    清流坊位于白云新城东区鸡龙湖北岸西街,整体建筑由庭院和花园两部分组成,占地面积达四十五亩,分为中、东、西三路,各由三进四合院和相邻跨院组成,后面环抱着长一六○余步的通脊二层罩楼。坊内主要建筑有白羊殿、望春亭、怜星台、观鱼楼、流水阁等建筑,既有南方园林风格,又有北方庭院特色,端得是个好所在。
    那名被慕容云留下充当向导的铁卫卢偃,显对整座城市包括清流坊在内的布局均了如指掌,沿途引经据典侃侃而谈,给我平添了许多乐趣,着实为一妙人。
    不多时,二人下马走进清流坊,正门内负责迎宾的妙龄侍女,被卢偃亮出身份腰牌随手打发掉了,自己轻车熟路地领我直奔传讯者所说的白羊殿而去。
    白羊殿坐北朝南,有前后三重院落,院内以围廊环绕,殿前花园内有假山和亭台游廊,山前还有月牙河环绕,山上建有寺庙亭阁模型。南面正中有正门,门内为正殿,东西是配殿和碑亭。正殿为砖石仿木结构,面阔九间,单檐黄琉璃瓦庑殿顶,椽子、斗拱、额枋等全部用名贵石料雕成,再施以油漆彩画。殿下层为汉白玉月台,明朗雅致。
    当我们刚刚跨入院门之际,院内老松树荫下飕飕闪出两条矫健身影拦住了去路。
    拦路者中左侧体型略微矮小的汉子,低喝道:“站住,此地已被我们包下,所有闲杂人等免进,请回吧!”
    卢偃听得对方态度嚣张,不禁无名火起,手扶刀柄就想当场发作。
    拦路者中右侧没说话的魁伟汉子,反应迅捷绝伦,倏忽踏前半步,有意无意地封堵住了卢偃全部进攻角度,显出千锤百炼的高手风范。
    卢偃在慕容世家铁卫里也算数得着的一流好手,眼见落入下风,焉肯忍气吞声,当即运足全身真气,就准备硬碰硬地跟对手见个真章再说。
    我瞅着双方莫明其妙地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不得不出手调停,毕竟无论谁输谁赢都是伤了自家和气。
    于是,场内二人充盈胸臆的斗志和怒火,眨眼间便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庞大潜能吞没得无影无踪。它给人的感觉,就像能将世间万物统统吸入无底洞的大怪物似的,更可怕的是,他俩包括先前说话的矮小汉子都发现,此时施尽浑身解数也休想将身体挪动分毫,欲从那股变态力量中挣脱出来,简直需要比抬起十万大山更雄浑的劲道。
    其实这招流沙术我也是初学乍练,偷师自扶邪暗算弓迺戍的那记,只不过释放对象从石板变成了空气,并不算多难破解的绝学。只要受困者轻柔地运行真气从体表渗出,结成一层真空区域,并逐渐把它扩大化,就能缓解身体所受的压力,同时让四周压强慢慢减弱。若受困者有足够的耐心、动作也足够地舒缓平和,就能在此过程中慢慢脱困。这跟身陷真正流沙时的脱困方法大同小异。
    可惜说来简单,做起来又谈何容易,尤其突然遇袭受困,中招者第一反应九成九偏向于拼命挣扎,而非束手待毙般地静止不动,故三人毫无悬念地均被流沙术制得服服帖帖,妄想动手交锋纯属做梦了。
    我趁机亮出虎头金牌,微微一笑道:“在下应邀登门造访,烦请二位通报一声吧!”说着不着痕迹地解除了流沙术的禁制,使他们重新恢复了行动能力。这一着先兵后礼,既显示出不可抗拒的强横武力,又表现出周全的礼数,顿使两名保镖气焰全消,乖乖地分出一人急急忙忙跑去后院通报,另一人带着我们走进正殿落座并奉上香茗。
    卢偃早对“天敌”柳轻侯的威名如雷贯耳,今日初见时,发现对方仅为一名气度雍容的年轻人,心里颇有不服,认为多半是外界夸大其词,实际是浪得虚名而已。直到刚刚我不动声色地把三人制服,他才晓得盛名之下果无虚士,立刻态度截然不同,浸透出一种军人对强者天生的崇拜之情。
    我把他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却不揭破,一边品着香茗,一边惬意地浏览着北面墙壁上的古岩画《舞蹈放牧战争图》,把意识海内纷乱片段沉淀思维澄清,静静地考虑待会儿铁在烧到来后的说辞。
    所谓岩画就是在岩石上雕刻,绘制的图画。眼前这幅场面恢宏的大型岩画,整幅画面清晰地分为舞蹈、放牧和战争三段:在上段能欣赏到铿锵有力的盾牌舞,其场面错落有致;中段再现了先民放牧的情景,其形态前后呼应;在下段是战争格斗的场面,情景紧张激烈。整个画面以红色涂绘,画风近乎图案化和装饰化。
    我瞧得津津有味,正琢磨着要把这幅巨大的岩画,原封不动地从峭壁或山洞里搬到此地,究竟需要耗费几多金钱的时候,殿外忽然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凝神倾听下,登时把我惊得目瞪口呆。原因无他,来者竟然不是铁在烧和图先,而是另外两名武功绝对不在他们之下的超级高手,当下连忙启动《九幽搜神变天击地大法》察看,殊料映入意识海的影像居然为……
    “咿呀!”殿门开启,卡尔-麦哲伦和令狐千年鱼贯走进,前者径直行到我身边,欣然道:“轻侯,别来无恙乎?”
    我霍然站起来,激动莫名地道:“你……”结果只吐出了一个字,下面的千言万语,均噎在喉咙里无论如何都讲不下去了。
    这时,卢偃见来者直呼东南王名讳,显是跟我关系极为密切的大人物,接下来的谈话他绝不方便聆听及继续留在现场,当即知机地悄悄退出殿外,并随手带上了殿门。
    卡尔-麦哲伦哑然失笑道:“你旅途辛苦,咱们还是坐下再聊吧!”说着扭回头去,旋又对表情复杂至极点的令狐千年道:“千年,你也过来坐啊,稍后的故事还需你来做补充和说明呢!”
    我听得云里雾里,搞不清这两名不共戴天的仇敌,关系怎会变得如斯融洽,遂依言重新落座静观其变,看卡尔-麦哲伦到底能说出什么惊天内幕来。
    待令狐千年也在身旁坐定,卡尔-麦哲伦眼中闪过罕有的回忆神倩,倏而望向我道:“轻侯,有件事你先要恭喜我哩!”
    我心中一动,随即幡然醒悟,脸上不禁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急问道:“你找到嫂夫人了?”
    卡尔-麦哲伦肯定地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开心无限地道:“不仅如此,还有一个白白胖胖健康可爱的乖女儿哦!”
    我啊地怪叫一声,高兴得从椅上跳起多高,连声道:“在哪里,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哈,这干爹的称号谁都不准给,只许给我,否则我非跟你小子绝交不可!”
    卡尔-麦哲伦莞尔一笑,安抚道:“别急别急,这不就是想带来给你看的嘛!不过眼下知恩刚刚吃饱睡下了,吵醒她可不会给你这准干爹半点面子,定要哭闹整夜方肯罢休,所以你最好还是稍微晚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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