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侯的故事》第五章擒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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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中的泰阿剑早已蓄势待发多时,此际终于等到了最有利的机会,化为一片璀璨无匹的光幕,瞬间已将爱德华-蒂奇吞没。
    “锵!锵!”金铁交鸣声急如爆豆般响起,那是泰阿剑刺割在对方铁手铁腿上的动静。在这最危险的辰光里,戴斯的剑锋始终不离爱德华-蒂奇眉心、咽喉、心脏等致命要害的方寸之间,仿佛无论对方从什么方位逃遁,都绝逃不开他这柄剑之必杀一刺。
    我知道不能继续再等下去了,爱德华-蒂奇已经危在旦夕。于是左手的黑暗魔弓眨眼间自动撑成满月状,右手食指和中指间魔幻般变出一支黑暗魔箭来,迅捷如鬼地搭在了弓弦上,瞄也不瞄地射了出去。一点黑幽幽的星芒挟带着铺天盖地的精神异能光速射向战场中心,那是一种超逾凡世的极速,几乎被发现的同时就已凶狠绝伦地命中了戴斯的泰阿剑锋。
    “蓬!”金煌煌的剑气瞬息疯狂暴涨了百倍,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当人们的视力从那一刹的辉煌后恢复正常的时候,发现戴斯浑身剑气全消,泰阿剑也软绵绵地垂指地面,面容冷硬得跟青铜雕像一样。而爱德华-蒂奇在距离他两丈外的地方摇摇欲坠地勉强站立,右手和右腿已变得光秃秃的,衣衫早被剑气绞成了碎片,露出的两截玄铁假肢上面,更是遍布密密麻麻的剑痕,有的深及数寸几可切断它们了,凭此亦可知道刚才的战斗是何等凶狠与激烈。
    相隔半晌,随着“锵!”地一声泰阿剑归鞘,戴斯整个人再度变得跟决战前一样沧桑和消沉,所有愤怒和仇恨都好像随着刚才那股无坚不摧的剑气消失而消失了,现在他只是一名看起来黯淡无光的中年人,他的绝世锋芒与惊天杀气,仿佛跟黄粱一梦般虚幻而不真实。
    戴斯走了,战后始终也没有说过一个字,就那么忽然转过身,大步向神牛“逆火”行去。不一会儿,牛骑兵战阵也由缓至疾地动了起来,他们后队改为前队,秩序井然地离开了山岗,离开木禾村旧址,重新退入绿绒牧场,直至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
    格伍夫惊魂未定,像是还在发怔,良久才收起“黑蟒”叁型冲锋弩,走过来干涩地道:“太吓人了,戴斯的剑法堪称已登峰造极,适才我差点被剑气憋得窒息而亡,真不知道情圣当时是怎么挺过来的!不过幸好现在噩梦已结束,戴斯肯定永远都不会再找他的麻烦了。”
    我轻叹道:“话虽如此,但瞧老爱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好似恨不得刚刚死在戴斯剑下才好呢!”
    格伍夫啊了一声凝神望去,只见缓缓行来的爱德华-蒂奇,脸上确如我所讲地黯然神伤、了无生趣,就差写上我想自杀四个大字了。
    片刻后,爱德华-蒂奇站在了我和格伍夫身旁,远眺着草原美景未语先叹,那声叹息无比苍凉也无比萧索。他意气消沉地道:“适才戴斯跟我用传音入密谈了很久,他说希娃确实去见过他,并试图挑拨离间,可惜就在她离去不久,在瓦图族整军备战的时候,圣母大人通过传送法阵向他说明了事实真相。所以戴斯此行只有两个目的,一是诛杀害死她女儿的我这个凶手,二是在绿绒牧场范围内,协助我们肃清入侵者。”
    说到这儿,爱德华-蒂奇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戴斯还说,族人在三座护法神山圣地之巅发现有异常强大的法力波动,但是等他亲自去勘查的时候,却瞧不出半点端倪。由此推断,他猜想那可能是一种极高阶级的庞大法阵的一部分,很象是希鲁达-布尔曼搞的鬼,不过现场并没有人,估计早已离开多时。”
    我忍不住微皱眉头费心思量,倏忽间一连串大胆的假设闪现脑海:“难道说希鲁达-布尔曼一直在施展调虎离山之计不成?他把我引至绿绒牧场,甚至不惜牺牲所有手下,莫非只为拖延时间,由始至终那些拜火教徒、包括狴奴族大军都不是计划主力,仅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吗?那他真正的目标是什么呢?直接刺杀法塔娜显然是不可能的,即使希鲁达-布尔曼有通天彻地之能也办不到,但是若我是他,在只剩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又该如何行动才能获得全局胜利呢?”
    思绪像是一团乱麻纠缠不清,我正头晕脑胀的时候,手上戴的天涯戒指蓦然亮了起来,它就像黑夜里刺目的闪电,帮我照亮了心中的迷雾。
    “对,正所谓‘蛇拿七寸,擒鱡擒王’,无论如何希鲁达-布尔曼都要围绕法塔娜进行算计,待我问问她,到底敌人能在三座护法神山圣地上搞什么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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