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侯的故事》第三章快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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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噩耗!”
    他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看到这些美酒了吗?那是我侄孙准备孝敬叔爷的,可惜物是人非,好好一个世外桃源变成了人间地狱。报应啊报应,他娘的贼老天,你要是有本事就把我的左手和左脚也收去,再把我打入十八层阿鼻地狱好了,又何必残害那些无辜的父老乡亲啊!我爱德华•;蒂奇杀人如麻,满手血腥,早就想过没什么好下场,但是木禾村内都是淳朴良民,你为何要杀死他们?”
    爱德华•;蒂奇状似疯癫地捶胸顿足、破口大骂,我起初没去管他,因为尽情宣泄郁闷的情绪,对武者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但是眼见他越来越歇斯底里,却不能不出手制止了,否则必然真气逆行走火入魔。
    格伍夫奉命挨家挨户收尸,再用大量屋主后院牛羊圈里的麝牛驮到村中心晾晒场上,准备集中焚化。这项工作规模庞大又脏又恶,血腥味儿直冲鼻腔,格伍夫好歹也是冰岛王国御林军的一等锦衣卫,地位仅次于御林军统领的二号人物,平时哪曾遭过这份罪啊!不过命令来自老大,他也就只好勉为其难地搞定了。
    前后总共耗费了快两个时辰,格伍夫才终于有暇坐在晾晒场边上,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小憩片刻。这时他的头发仍湿淋淋的水迹未干,刚刚不知用了多少桶清水才去掉了身上异味,又换上一套新衣,方敢坐在此地,陪伴在希娃身畔。
    希娃没有参与刚刚的劳动,而是去架起篝火烤了一只全羊,只是面对皮焦里嫩的美味,即使是梦中情人亲自递到眼前,已经连苦胆都快吐光的格伍夫也无福消受了。
    希娃星眸中失望的神色一闪即逝,随即不着痕迹地把那条羊腿放到了一旁,跟格伍夫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在伊莉莎凤凰宗里,希娃是最有潜质的优秀弟子,年纪轻轻就获得了别人梦寐以求的圣女资格,并深受青宫不死凤凰院院长阿德拉的宠爱,准备由其继承自己的衣钵,因此她暂时未进行“侍魂”仪式。所谓的“侍魂”仪式,是指以放弃肉体和容貌的代价,向不死凤凰换取倍增法力和尊崇地位的神秘宗教仪式。原来那些圣女相当于深蓝大陆禅宗的高级僧侣,只是清规戒律更为严格,动辄就是终身制,根本没有还俗一说,而且若没有本宗秘法持续修炼,自身法力疯狂暴涨下也危在旦夕。而希娃则相当于带发修行的准出家人,所受的约束自然就少了许多,最关键的是没有强制规定不允许嫁人,加上天生丽质的容貌和身材,对于情场菜鸟格伍夫来说,不吝于生平最大的诱惑了。
    格伍夫兴奋地坐在心仪美女的身畔,在希娃的恭维和诱导下,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的旅行见闻,浑然不知适才已在鬼门关前晃悠了一圈。在那只羊腿上涂抹着一种无色无味、见血封喉的剧毒“断肠草”,只要他沾到嘴唇,恐怕就算是神仙也难救他活命了。
    希娃媚眼如丝,不时轻言浅笑,迷得格伍夫色授魂与,根本未曾注意身畔佳人的指间正释放出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这是希娃的第二道杀手锏,草原拜火教特制的烈性迷药“金心香龙”,若不预先服食解药,就算是一头亚马逊战象也要在十息内昏迷不醒。
    殊料希娃都用了快平常三倍剂量了,格伍夫仍安然无事,反倒比刚刚更精神了几分,差点让她怀疑自己拿错了药物。当然那自是不可能的事情,经受过最严格间谍训练的希娃,知道自己就算是闭着眼睛也不会弄错迷药和解药的,何况施毒前还特意确认了一遍。看来问题的症结,仍要从格伍夫身上寻找了,为何他能够让“金心香龙”形同虚设呢?
    有那么一瞬间,希娃也曾想过直接用武力解决掉格伍夫,譬如一记手刀劈在他的脖子上切断他的颈骨,但是念及柳轻侯那身神鬼莫测的修为马上又改变了主意,天知道万一失手的话,自己将置身何等险境。
    希娃就这么心怀鬼胎地不断寻觅着机会,不知不觉间,格伍夫突然问了一句:“咦,镰刀去哪儿了?”
    希娃愣了一下,淡淡地道:“我派它去空中警戒了,谁知道敌人会不会再回来呢?”
    镰刀是一只白头海雕的名字,乃希娃豢养的八只中最威猛的一个。白头海雕又叫“秃鹰”,生活在冰岛和深蓝大陆的西北海岸线,常见于内陆江河和大湖附近,在峡湾两岸的森林亦可看到它们的身影,是世界珍禽之一。幼雕的羽毛是全白的,长大时褐色羽毛覆盖到只余下头部,所以从远处观看它们的头好像是秃的,但事实上它们的头一点也不秃。白头海雕虽然外貌美丽,但性情凶猛,有“百鸟之王”的称号。白头海雕飞行能力很强,它们经常在半空中向一些较小的鸟发动攻击,夺取它们的食物。被攻击的鸟往往都会屈服,将食物扔掉,使白头海雕非常轻易地得到美餐。白头海雕也*捕食鱼蚌为生,也能吃海边的大型鱼类尸体。
    值得一提的是,白头海雕极难驯养,迄今为止冰岛上也只有希娃拥有八只,别人却连一只也难养得活。法塔娜最忌惮的事情也恰是此桩,因为驯雕乃草原异族族长世代相传的绝技,核心秘密是鹰语(或雕语),等闲人等根本无法得到传授,驯服性情最凶猛的白头海雕自然也就无从谈起了,所以哪管希娃的出身来历安排得天衣无缝,并且获得了阿德拉格外的宠爱,法塔娜想要除掉她的念头也从未歇止过片刻。
    格伍夫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继而看了看天色,站起身来道:“很晚了,我去看看老大他们喝完酒没,你跟我一起去吗?夜里还是住在一起比较安全,那座院落里有好几间房,足够我们安歇的了。”
    希娃微笑着摇摇头道:“先不了,我唤回镰刀后再去找你们吧!”
    格伍夫点点头,没再继续说话,转身朝着爱德华-蒂奇的祖屋走去。
    这一刻,希娃悄无声息地捏了两个威力强大的法印,随时都可把“九头蛇”(火系高阶法术,与‘流星火雨’同级)释放到格伍夫身上,在瞬间把他烧成灰烬。但是直到格伍夫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之中,希娃也没有动手。她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断然制止了自己的盲动,反正镰刀已经去通知大部队来了,消灭这三个家伙是早晚的事情,不能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咿呀!”格伍夫推开房门步入屋内,我和爱德华-蒂奇诧异地望着他满脸的严肃,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格伍夫坐在炕沿儿,随手捞起一坛酒就想狂灌,却发现竟是空的,顿时郁闷地扔到了一边。
    我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
    格伍夫相隔良久,才哭丧着脸道:“他娘的,我瞎了狗眼,居然爱上了一个蛇蝎美人。她先用‘断肠草’涂抹在羊腿上给我吃,见我不上当,又想用‘金心香龙’迷翻我,最后还准备了一招非常厉害的法术想对付我!”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苦笑道:“可是她哪里知道,我游遍穷山恶水见识过的毒虫毒草何止千百,身上又佩戴着姑姑赠送的‘辟毒珠’根本就是万毒不侵,那点伎俩简直不值一哂。偏偏我脑子里仍保留着最后一点美好憧憬,希望她悬崖勒马,不会把事情做绝,更不忍心一箭射死她。”言罢拢在左袖里的手伸了出来,那由于过度用力而发白的指节间,正倒扣着一柄“黑蟒”参型冲锋弩,保险已经打开,处于随时可以发射的状态。送给他这柄远程利器的时候我就知道,凭借格伍夫百步穿杨的箭术,若真想射杀某人的话,就算是盲狙也肯定爆头的,而希娃在短短五十步内万万无法成功躲避。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我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暂时不知该如何去安慰他。
    殊料一旁爱德华-蒂奇反倒看不下去格伍夫欲哭无泪的颓废样了,霍然站起身来,暴喝道:“切,失恋算得鸟事,再说你们也根本就没开始过!女人不就是那么回事吗?天生崇拜强者,去追求女人绝对是错误的方法,得让女人反过来追求你,这样才能俘获芳心一劳永逸。”
    爱德华-蒂奇的嗓音铿锵有力,浑身充满了令人心折的霸气,哪里还有半分走火入魔后大病初愈的憔悴模样呢?
    格伍夫骤然呆了一下,遂也顾不得说话的人是屠村疑凶了,嗫嚅地请教道:“啊,可是……可是人家若连瞅我一眼都不稀罕怎么办?我……我真是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爱德华-蒂奇哈哈大笑道:“非也非也,若女人对你没兴趣,那绝非因为你不够帅气,,也不是因为你俩有缘无份,那只说明你的身价尚还欠缺多多,没有资本吸引那个女人罢了。不信可以问问你老大,他随便勾勾手指,是否希娃级数的美女都要自荐枕席?这就是男人之间的区别,也是实力强弱的不同表现,所以只有努力变强才是你唯一需要做的事情,而不是伤心沮丧。祈求施舍是得不到真正的爱情的,强者方可以掌控一切,包括漂亮女人和巨额财富。”
    这番话有如醍醐灌顶说得格伍夫茅塞顿开,立时让爱德华-蒂奇这个无恶不作的海盗在格伍夫眼睛里变成了情圣的化身。
    说实话,我也听得晕晕乎乎的,尽管他讲得有些偏激,不过女人由于先天方面的原因,本身确实需要男人的保护和照顾,寻找强者做配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也符合自然界优胜劣汰的生存法则。只是人类做为感情最复杂微妙的高级动物,也并非百分百地遵从爱德华-蒂奇的爱情理论,去拼命追逐有形的物质罢了,有些时候更需要精神层次方面的契合。
    二人你来我往,一个滔滔不绝地讲述海盗生涯里的艳遇,用以诠释爱情圣经的真谛,另一个如饥似渴地虚心求教,聚精会神地聆听教诲,还不时地点头不迭,生怕遗漏了关键词汇耽误了终身幸福。
    我听得索然无味,于是背*墙壁闭目假寐。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倏然传来呼噜噜的风声,继而一团乌光闪电般射入屋内,嘎然停在了爱德华-蒂奇的右肩上,赫然是那只成精矛隼——夜刃。
    室内马上安静下来,只剩下爱德华-蒂奇和夜刃之间叽里咕噜的交流。
    夜刃是我救醒爱德华-蒂奇后放出去做高空警戒的哨兵,此时无端返回,必然是有敌情回禀,可惜我听不懂鹰语,只能等爱德华-蒂奇翻译了。
    此时,格伍夫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忍不住叫道:“糟糕,我差点耽误了大事,适才跟那毒女人一起聊天时,她的爱禽镰刀并未伴随在侧,我偶然想到问起,她说是去高空警戒了,现在看来恐怕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镰刀应该是被派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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