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侯的故事》第三章抢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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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流太急,这一地区不适于夜间登陆,结果只布置了少量警戒部队和岸防火炮,于是屈吾牙和安乐溪在晨曦中就听到敌人炮击寥寥数响后,当登陆部队冲向海滩时就变哑巴了。
    此时,屈吾牙已经把进攻海苦沙角的战术指挥权授予了曹义,他将直接指挥约三千人的主力部队在三百步宽的海滩上登陆。这片海滩正在塞巴村东面,代号是甲海滩。与此同时,总数为十个营五千人的兵力将在甲海滩两翼的乙、丙、丁和戊海滩登陆。为了避免单独行动,曹义命令各侧翼营停留在各自的滩头,等甲海滩的主力先冲向瓜拉昆仑,然后再与前进中的三千人会合。他计划第一天占领巴基山,第二天占领喇苏门城。
    南行的“破浪”号巡洋舰清晨时分到达了戊海滩。这里不过是一条通往岸顶的小路脚下的登陆地区。屈吾牙惊讶地发现“海豹”一师的两个营在山崖上无事可做,附近连个敌人的影子都没有。很显然主力现在还没到达,也就是说对海苦沙的攻击推迟了。屈吾牙的参谋长催促他命令海军师撤出在狂风地峡的牵制性战斗,在这片平静的海滩登陆,然后向不足三里之外的巴基高地冲击。屈吾牙拒绝了。他说现在还为时过早,不能动用预备部队。
    屈吾牙在“破浪”号上满意地观察了乙和丙海滩的战斗。从许多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登陆艇和海岸线上的尸体来看,抢滩登陆战斗打得很艰苦,但这两处海滩上的登陆部队都已深入到内地,正在与敌人交锋。但是当“破浪”号绕过海苦沙角,屈吾牙把双筒魔镜对准主要登陆地点甲海滩时,他却大惊失色。
    甲海滩是个小海湾,边缘处是一条窄窄的沙滩,由沙滩往里地势渐高,地形象一个圆形看台,高处是腊杜马人的战壕,东侧是早被舰炮摧毁的费凯岬要塞。海面上离海岸不远处是刚刚改装成步兵登陆艇的货船“白鸟”号。腊杜马人正从战壕和要塞的碎石工事后面用弓箭和连弩向新月联军射击。货船上的战士们也在沙袋后面用冲锋弩反击。岸上唯一的一支己方部队蜷缩在水边附近一道低矮的堤下。
    其他的情形就更可怕了。岸边和好几艘驳船上倒下的一片片“海豹”队员的尸体这时开始漂散了。那几艘驳船原来是作为货船的活动传输带使用的。几个勇敢的士兵冒着敌人密集的箭雨冲到了陡坡的一半处,倒毙在他们中箭的地方,显示了他们的勇敢和顽强。岸边的海水都被染成了红色。
    大约有近千人的后续部队还藏在“白鸟”号上。在离岸较远处的海面上还有好几百人乘坐在小艇里。显然谁也不想再下达让这些人必死无疑的登陆信号了。
    于是安乐溪建议让这些人转向戊海滩。他们可以从那里对守卫部队的背部发起进攻,从而打开甲海滩。屈吾牙表示赞同,但他却不愿干扰战术指指官的战斗实施。最后他让传令兵向正在丁海滩外指挥作战的曹义转达了这个建议,但却用了十分委婉的口气:“你是否认为可以让部分兵力在戊海滩登陆?如可以,我可提供拖船。”过了一阵曹义才命传令兵回信说,对既定安排的任何改变都会拖延登陆。屈吾牙就不再说什么了。这时他已经收到了坏消息:铁塔-卡木耳的预备队虽然人数极少,却在塞巴村挡住了三万南疆士兵的前进。
    在海苦沙,暮色挡住了腊杜马狙击手的视线后,小艇里的步兵终于冲上了甲海滩。“白鸟”号上的幸存者也在夜色的掩护下冲上了狭窄的环形防线。疲惫的士兵在这里整夜都弩不离手,偶尔向固守在已成废墟的费凯岬要塞里的腊杜马人射击。
    腊杜马人终于在更北一点的地方发现了戊海滩的两营“海豹”队员,便整夜地进行骚扰。第二天早晨这两个营没接到命令就乘小艇撤退了,但其他海滩上的部队仍坚守阵地。到七月十七日午前甲海滩的滩头已经能补充给养了,入夜时“海豹”一师已经稳稳地占据了从甲到戊海滩一线。
    七月十八日,包括曾在库莱村做牵制性登陆的那个高唐近卫师接管了“海豹”一师战线的右翼。但“海豹”一师却不能行动。这个师的官兵已经整整三天没有睡觉了,而且还担负着用人力把补给运上岸的任务。七月十九日,看部队休整完毕的曹义终于下达了坚决前进的命令,但为时已晚。从狂风地峡和库莱村赶来的腊杜马增援部队很快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新月舰队一直就未能到达喇苏门城,也未能到达巴基山。瓜拉昆仑半岛很快就形成了与南征东南两线战场十分相似的僵局。
    腊杜马人的火炮从海峡撤回来后,都装运进海苦沙的坚固堡垒中。它仍与新月舰队的炮火对峙。新月联军的每次冲击都因为这些火炮对前进中的步兵的侧翼开火而失败。在“海豹”一师和高唐近卫师的滩头,连续不断的骚扰炮火使他们无法组织起进攻部队。新月舰队海军炮手的射击技术越打越有长进,可他们始终未能学会根据火力呼唤进行定点炮击以支援步兵的突破。有些军舰用炮火轰击敌人的战壕,于是腊杜马人就把战壕往前挖,与新月军的战壕十分接近,这样海军的炮弹就会连自己人一起炸了。只要腊杜马人一离开战壕,就肯定会遭到冲锋弩和海军炮火的打击。在长期的僵持阶段里,战壕网扩大了,后勤需求按几何级数增长,伤亡不断上升。
    这段时间,我一直待在“战神”号上忙于处理跟朝廷签署的那些协议条款,尤其是两千亿金币的军费交付和一千五百亿金币的订单生产,根本无暇关心眼前战事。我以为印第安纳军队不过跳梁小丑,根本就不堪一击,哪曾想刚跟天赐南路的慕容无忧携手做完收钱给货的工作后,就听说腊杜马岛战事胶着形势极为不利。
    我知道屈吾牙这次肯定是遇到了极其难缠的对手,不然不会如此拖拖拉拉,这么久连个弹丸之地都拿不下,于是就想调动其他部队前往增援。孰料索佩罗的纵横舰队、多尔顿的七海第二分舰队、龙之息的高唐帝国南方舰队也先后遇上了大麻烦。在腊杜马岛和布莱拉岛之间,陀陀可汗的黑族第一舰队、印第安纳第二集团军、还有印第安纳元老院各酋长名下的地方私人舰队,总计超过千艘战舰死死缠住了他们。所幸双方海战水平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尽管战舰数量不到对方的一半,新月舰队却仍能打得有声有色不落下风。
    后来根据俘虏的口供才知道,原来哈马黑拉害怕彻底失去腊杜马岛的控制权,竟然以自己名下的三座钻石矿作为增援部队的悬赏花红抛了出去。这个消息马上在整个印第安纳元老院引起轩然大波,极大地刺激了那些酋长们的贪婪欲望,随即有史以来首次全票一致通过了倾族之力增援腊杜马岛的议案,聚集所有尚能开得动的战舰快马加鞭地赶了过来。
    我忍不住暗暗苦笑,心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本以为可以各个击破,哪知还是人家有钱人的钻石矿比较管用啊!看来七海第一分舰队也得增援索佩罗他们了,否则海战有个闪失可就一败涂地了,倒是抢摊登陆战我方占据主动进攻权,无需太过担心。再说常胜一军和二军这两天也快到了,届时随便分出一个军团去增援即可拿下喇苏门城吧!”
    想到这儿,我马上提笔将上述分析形成文字金雕传书给屈吾牙,让他们继续坚持两日等待常胜军增援。做完这件事,我的思绪再度沉浸到南征东南两线战场的战略上去了,毕竟我问鼎深蓝大陆的主要对手是风云恺撒两大帝国,包括印第安纳在内的深蓝六族仅仅是次要存在,把精力集中到这些蛮夷小邦上面,我就是本末倒置轻重不分了。
    蓦然间,我脑海中隐隐约约地产生一丝眀悟,印第安纳群岛上的战事会很快结束的,而且不是通过常胜军的加入而改变局势。念罢我又不禁哑然失笑,因为这个想法根本就是废话,常胜军必须全员开赴东海二十八郡接管秦九兵团原来的防区,否则根本无力对抗勒-路西法兵团,所以也就不能大力协助新月舰队征服印第安纳群岛,最多在抢滩登陆时抽调一个军团来帮完忙就走。只是为什么我会感觉很快即可获得胜利呢,这个一闪而逝的灵感我还没能掌握通透,但是我相信肯定存在那种可能性。
    七月二十日,搭载常胜军的远征舰队顺利抵达恺撒帝国亚斯沃郡、泽德内斯郡、基达尔郡等濒临东海的三大港口,跟秦九兵团紧锣密鼓地开始了换防工作,我亲自前往压阵指挥。
    七月二十一日,指挥着十二万人的屈吾牙命令增派来的两个师的兵力在“海豹”一师的左翼的小海湾登陆。他们应与“海豹”一师合作,将瓜拉昆仑半岛拦腰切断。但是,象刀子一样陡立的山脊,无法逾越的沟壑,各部队间配合不协调,最主要的是领导不力,使这次行动又失败了。一个由南疆人和高唐人组成的混合营经过了悲壮的厮杀之后,到达了制高点,终于能俯视默奴奴海峡了,但他们却受到一阵爆炸力极强的炮火轰击,而这炮火很可能是来自自己的舰队。但他们一直坚守阵地,直到泰瑞-古德坎派铁塔-卡木耳来指挥腊杜马军队。这位腊杜马将军三天三夜没有睡觉,比新月联军将领更严酷地驱赶着自己精疲力竭的士兵,在铁塔-卡木耳的领导下,腊杜马人把新月军赶下主要山脊,打回了滩头战壕。对峙双方谁都不能在这里取得突破了。
    在整个僵持阶段,海军独立地为这场战役做出的唯一贡献是南疆军的潜艇活动。从战斗开始到敌军增援舰队抵达,人数不多但英勇顽强的潜艇艇员证明,只要下定决心就没有干不成的事。他们驾驶着小小的潜艇经常穿过默奴奴海峡进入腊杜马岛内海巡逻。后来腊杜马人在最窄处用一道水下铁网封住了海峡,但这两艘潜艇仍旧冲进障碍物,或前冲或后退,直到撞出一条道路。在内海他们用两艘潜艇的巡逻队骚扰了腊杜马船队达半个月之久。他们摧毁运送补给的船只,把停泊在班阑港的二十艘军舰炸沉,袭击后勤船队,并对海岸进行小规模袭击。泰瑞被迫只好通过狂风地峡输送大部分的补充物资和增援部队——部队要*步行,物资要*骆驼或牛车运输。
    到了七月底,情形已经很明显,新月联军是无法通过瓜拉昆仑半岛向喇苏门城运动了。这场战役动用了近六十万南疆和高唐士兵,伤亡近二十五万,而新月联军仍停留在七月初占领的位置上。腊杜马人则投入了更多的兵力,伤亡高达五十万,正规军几乎损失殆尽。其中包括初期的六万,后期元老院增援的印第安纳第二集团军三十六万,黑族第一军团十万,哈马黑拉还私下征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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