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侯的故事》第一章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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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奴奴海峡防卫的唯一弱点是火炮的大口径炮弹不足,而不是防御工事不够坚固。由于腊杜马岛并不是印第安纳元老院最关心的地方,他们最关心的当然是富可敌国的首府达迦城的安全,所以炮弹也就一直没有运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由于试探攻击的战舰统统悬挂着黑底银十字的海盗骷髅旗,数量也仅限于数十艘小型炮艇,所以也就没引起腊杜马岛岛主哈马黑拉的重视。
    于是,柳轻侯命令安乐溪加强火力,争取七月三日轰垮敌军要塞群里的炮台,四日扫清一切渔网拦截区域,之后用一艘新建和一艘改装的“海狼”贰型潜艇,迅速肃清所有拒不投降的敌舰,完全占领班阑港。
    七海第三分舰队对默奴奴海峡的攻击于帝国历八百一十一年七月三日黎明开始。安乐溪乘巡洋舰“破浪”号率九十艘“金虎”级铁甲巡洋舰,从辉煌锚地(柳轻侯给无名荒岛的命名)出发。
    在他们即将到达的默奴奴海峡入口处,左前方遥远的海岸上有两个要塞,侧翼有海苦沙角和附近的塞巴村做掩护。在这些防御工事背后是瓜拉昆仑半岛的高地,峻峭的山峦上零零碎碎地覆盖着褐色的灌木丛,偶尔还有几棵矮小的松树。在舰队的右前方,西海岸上的库莱村附近还有两个要塞,在它们背后是更陡峭的山丘。
    夏日的太阳驱散了晨雾之后,安乐溪的军舰在最大射程处开始有条不紊地向这四个要塞开炮。腊杜马人尽管很意外和惊诧,他们万万没想到世上还有比“屠夫”威力更大的火炮存在,不过倒也不甚慌张,由于很快就知道了自己的火炮射程不够,索性就不再对军舰浪费自己的弹药了。但是快到傍晚时分,一些军舰前去察看炮击情况时,两个要塞开了炮,把它们赶走了。
    东海每年这时节都有风暴,能见度很低。这使得进攻一直拖到七月六日才重新开始。这天,军舰*近海岸射击,受了点伤,但一天的炮击把滩头的要塞打成了一片废墟。
    在随后的几天里,只要天气允许,南疆水兵和海军陆战队的爆破组都要上岸炸毁舰队没有破坏的火炮。海岸爆破组在军舰炮火的掩护下起先只受到远处零星冷箭的骚扰,但腊杜马人用堑壕战向前推进,深深的堑壕使他们避免了海军炮火的轰击。有了这种掩护,他们打死打伤一个登陆小队中的二十个人。七月九日爆破完成,安乐溪宣布第一步目标已经达到了,这比预计的时间整整晚了六天。
    这条消息使七海舰队上下欢欣鼓舞,也在腊杜马岛首府喇苏门城里引起了恐慌。城内的小麦价格暴涨,因为人们认为海盗很快就可以将喇苏门城攻克,大肆掠夺粮食物和金银,储存大量谷物不论是逃亡还是藏匿都是必需之物。为了加快战役进程,多尔顿的七海第二分舰队,奉命率领三个精锐师团去瓜拉昆仑半岛登陆。
    这时,计划的第二步正在进行:在海峡里扫网并打击海岸上的支援炮兵。每天清晨军舰都进入海峡向两岸炮击,但收获甚微。轮式火炮隐藏在灌木丛中,还时常移动,根本无法瞄准。
    金雕被用来确定印第安纳火炮的位置,但大部分时间里海面不是雾太大就是阴雨连绵,使金雕无法起飞。就是起飞了它们也很少能升到敌人弓箭射程之外的高度。结果它们的主要作用是发现了费凯岬的网区。这片网区始自默奴奴海峡内七海里处,好几十排渔网阵横跨海峡。
    整个行动中效率最差的是扫网,它拖了所有其它行动的后腿。承担扫网任务的船是各舰携带的登陆艇,人员是普通水手。木制登陆艇还是旧时的标准,在平静没有水流的海面上作用不错。但在海峡流速四节的水里它几乎就不能前进,尤其是把扫网潜水员放下海去的时候。更严重的是操作人员没有战场经验,当炮弹在他们附近炸起排排水柱时,他们总想躲避。
    七月九日,白天扫网失败后,天刚黑下来扫网船又被派了出去。但守卫者点燃气死风灯把黑夜变成白昼一般,护航的军舰又无法将气死风灯击灭。之后的每天晚上海岸炮兵刚一开火,通常都是在远离网区的情况下扫网的登陆艇就掉头逃跑。我对收到的作战报告越来越不耐烦了,就下了一道严令:“我不明白为什么扫网船竟受到没有造成任何伤亡的海岸炮火的干扰。只要能扫到海峡最窄处,伤亡二、三百人的代价不算大。”
    安乐溪也感到愤怒了,他从舰队中抽调出现役军官指挥每一艘扫网船,并在水手中加进了海军精锐士兵。这一招取得了戏剧性的效果。扫网船深入费凯岬网区,在激烈的炮火下虽然多次中弹,很多扫网工具都被打掉了,但伤亡只有九人,五死四伤。
    我指示无论如何军舰不准进入未扫清的网区。根据这一指示军舰只能在远距离尽量打击敌人——或在费凯岬网区边缘或在东海隔着瓜拉昆仑高地向海峡最窄处的要塞开炮。但射程太远,无法收到决定性的效果。
    腊杜马人的布网手们看到“海盗”们进入海峡的巡洋舰通常都是沿深蓝大陆一侧往回撤退的,因此在七月九日午夜后乘一百艘快艇出来,沿西海岸布了十数行两千张巨型渔网阵。结果其中只有三面被触动了,而且大都出于偶然,其余的一直未被发现。
    我认为伤亡不大表明战场上缺乏勇敢精神,不愿冒必要的风险去争取突破。七月十日,我金雕传书给安乐溪:“我不想在你的判断之外催促你,但是我清楚地认识到在你行动的某一阶段必须强迫执行命令,我希望在离开前看到已经攻克了喇苏门城,最好是整座腊杜马岛。”
    安乐溪受到我的催促后马上回信,天气一转好马上开始总攻,时间定在七月十日下午。安乐溪决定全军出动,把所有的巡洋舰都用上。由于海峡不够宽,所有的军舰无法同时有效地发挥火力,他决定每八艘舰为一波猛轰海峡最窄处的要塞,同时,较老式的“飓风”级巡洋舰在两翼打击岸上的游动火炮和保卫网区的炮群。他打赌,这样的攻势一天就足以削弱要塞的力量,以便让扫网船在网区里扫出一条通道。这样舰队就可以前进,并用抵近射击摧毁要塞,进入内海。
    七月十日午后,安乐溪让他威力最大的四艘“金虎”级巡洋舰“女王”号、“霓裳羽衣”号、“毁灭公爵”号和“破浪”号并肩排成一排,开始向一万四千步外的海峡最窄处进攻。军舰在海峡最窄处的炮火射程之外,却受到海岸炮火的不断袭击,但损伤不大。这四艘南疆军舰对着要塞轰击了半个时辰,造成了很多可见的破坏性损伤,这时安乐溪向由八艘军舰组成的第二波发出了前进信号。第一波军舰继续射击,第二波军舰超过它们,前进到离主要目标一万步处开火,身后的第一波舰队继续炮击。第二波军舰在后援部队的火力支援下对最窄处的要塞连续炮击了两个时辰。印第安纳的炮弹从迎面和两侧海岸射来,在军舰的甲板上爆炸,一艘军舰的水线下的舰体被打穿,幸亏封闭及时未曾发生惨剧。
    印第安纳要塞的炮火被压制后,安乐溪按计划召回了第二波军舰,把等在后边的八艘第一波军舰替换上去。就在第二波军舰向右转舵准备按预定的撤退路线沿深蓝大陆一侧海岸后退时,却碰上了腊杜马人十月九日夜间布下的渔网。巡洋舰“芦苇”号一头撞入了渔网阵动弹不得,继而在敌军炮火猛烈无比的轰炸下,带着舰上的六百多人象一块石头一样下沉了。
    原先充实到扫网船上的军官和士兵现在都回到了舰队里。这一点被证明是错误的。随着木船的前进,腊杜马岛两岸的炮火一直向它们开火。这并不比海军官兵这一整天的经历更严酷,但对那些普通水手来说就太可怕了。尽管有警戒艇逼迫它们前进,这些扫网船还是掉转头以最快的速度逃出了海峡。
    安乐溪看到扫网船溃逃了,知道进攻已经失败,不会迅速突破海峡了。他命令突击舰队向后撤,就在这时,离西海岸最近的支援舰队中的“破浪”号在“芦苇”号沉没处不远的地方触发了另一座渔网阵。“破浪”号右舷倾斜,舰首下沉,歪歪斜斜地开出了海峡。正在后撤的突击舰队此刻也驶到了未被扫除的网区前沿。
    老式巡洋舰“豪杰”号也撞上一座渔网阵,冒着游动火炮的炮火开始向深蓝大陆一侧的西海岸尽量漂去。一艘驱逐舰驶向受损的军舰,把大部分水手都接了下来。舰队中的其他军舰继续撤退,巡洋舰“瑞斯”号奉命去拖带被缠的“豪杰”号,结果也触动了七月九日布下的一片渔网。这两艘巡洋舰当晚都沉没了。
    守卫海峡最窄处的腊杜马人看到海盗舰队撤退了,又惊又喜。许多印第安纳火炮不是被摧毁了就是被拆卸了,弹药也用掉了一大半,所以守卫部队知道,如果巡洋舰穿过了网区,就很容易打过海峡最窄处。只有一步之差了,他们认为海盗很快就会重新进攻。他们向喇苏门城报告了这一消息,腊杜马岛岛主哈马黑拉做了弃城的最后准备,并开始转移黄金、白银、艺术品和其它珍宝。
    在辉煌锚地,指挥官们也同样期望能很快重新进攻。“破浪”号和另外两艘被炸的巡洋舰离开舰队去紧急修理。安乐溪向我保证,很快就会重新开始行动,他把普通水手们撤回舰上,临时召集敢死队扫网,并向新月舰队司令部表示自己下次一定成功。
    但在行动计划中却出现了新情况。早在对默奴奴海峡以外的要塞发起进攻之前,我就私下认为应该有高唐帝国皇家舰队参战。因为在喇苏门城吃紧的时候,印第安纳人肯定会从腊杜马岛东南部逃走,所以我就悄悄命令索佩罗把纵横舰队调往跟腊杜马岛毗邻的布莱拉岛东北部设伏。我还计划调动精锐特种部队“海豹”一师抢滩登陆,但考虑到安乐溪的颜面,直到十月十日我才把“海豹”一师调来。另外我还让龙之息的高唐帝国南方舰队,绕到腊杜马岛的东南部待命。就这样,到了七月十一日,十四万名步兵和炮兵已经集结在腊杜马岛和布莱拉岛之间,或正在奔赴布莱拉岛的路上。
    安乐溪希望在几天之内组织对海峡最窄处进行第二次进攻。七月十二日,他乘“女王”号去布莱拉岛与索佩罗和龙之息等人会面,结果是安乐溪离开时完全改变了主意。他认为七海第三分舰队应该与高唐舰队联合行动才能重新对默奴奴海峡发动攻势。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我,我得知后瞠目结舌,没想到桀骜不逊的安乐溪也会有要求人协助的时候。于是我批准了安乐溪的提议,四线一齐进攻,由七海舰队第一分舰队指挥官屈吾牙负责整个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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