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侯的故事》第七章替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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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德鲁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毫无顾忌地打破微妙气氛道:“小姐,你刚才不是已经查阅过任务栏了吗?我需要的是那份护送伊什古曼商队去帝都的任务,你刚刚告诉我还差两份名额,我和我的老大,恰恰可以弥补这个临时空缺,现在你见到老大的本来面目了,是否赶紧和我们签订一份协议才是最要紧的事啊?”
    靓女听罢秀眸射出两道咄咄逼人的寒光,冷冷淡淡地扫了安德鲁一眼,让后者吓出一身冷汗,正当他以为煮熟的鸭子飞掉时,靓女突然鲜花盛放般嫣然一笑道:“您好,我是得土安城佣兵分会三级接待员布兰萨,能为您这么英俊神武的先生服务,我感到非常荣幸。您可以添一份履历表,然后就可以和佣兵分会签署一份短期服务协议了。”
    她这番话当然不是对安德鲁说的,对布兰萨来说,他完全等同面前透明无痕的空气。
    我暗呼不妙,想不到恺撒帝国的女孩子这么豪放,若她非要我出卖色相才肯签署协议,那就非常糟糕了。不过大不了也就是牺牲一次而已,好像还是可以忍受的。
    我一边笔走龙蛇书写着履历,一边小心翼翼应付着布兰萨非常技巧的盘问。时间过得特别漫长,我像坐牢一样忐忑不安地结束了“善意”询问,看也不看就迅速签署了那份协议,然后问明雇主所在地,领了可供辨认的两面红褐色腰牌,立即逃之夭夭。
    布兰萨直瞅着我的身影消失在厚重铁门外面,这才爽然若失地收回幽怨无比的眼神,活象久居空闺的哀苦怨妇,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寒风肆无忌惮地吹拂着大地,天气不知不觉间越来越冰冷彻骨,当我和安德鲁拉开门扉走进“迈尔斯”酒吧的时候,喧嚣热闹的酒吧蓦然安静了下来,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瞅向我和安德鲁残破衣着。这间高档酒吧,通常都是衣着光鲜的纨绔子弟和腰缠万贯的富商们谈判交易的地方,一年到头都极少有人走错门。
    短暂的静默过后,机灵的伙计一个健步冲过来赶苍蝇似的挥手道:“这里不是你们来的地方,要喝酒的话去街角拐弯处的‘肥狼’酒吧,那里才是你们应该待的地方。快走快走,不要妨碍本店做生意!”
    他一边说着一边推推搡搡,想将我和安德鲁赶出大门。岂料这一推将饿得肝火正旺的安德鲁惹毛了,他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任凭伙计脸红脖子粗地使劲推拉,偏偏就像蜻蜓撼柱一般根本不能移动分毫。
    片刻后,伙计蓦然发出耸人听闻的尖叫声,浑身抽搐痉挛着倒地不起。附近就座的客人们可以清清楚楚看见他那只骨骼怪异扭曲的右手里虚握着一柄锋利匕首。那本来是起威吓作用的利器,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正散发出烁烁精光。
    造成这一幕惨剧的安德鲁好像刚刚昨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笑眯眯等待着事态的发展。
    “他***,你们是来捣乱的是吧?来人啊,将这两个混球给老子擒下,我要好好招待一下他们!”距离两人不远处的柜台里传来一声断喝。
    “嗖嗖嗖!”话音未落,酒吧各个角落里无声无息窜出十数名彪型大汉,一声不吭地围向二人站立之处。他们个个穿着质地优良剪裁精致的锦袍,袍袖间鼓鼓囊囊地不细看也知道藏匿着致命利器。
    我见事情越闹越大,念及此去帝都事关重要,不得不暂时忍气吞声道:“对不起,我想这是一场误会,我们是来找人的。请问伊什古曼商队德布灵先生在这儿吧?”
    柜台里那名双眸凶光四射的锦袍中年人,疾言厉色地沉喝道:“误会?将人的一条手臂臂骨断成七截也是误会吗?不用说废话,兄弟们将这两位‘贵客’请出去好好‘招待招待’!”
    “呼啦!”十数名彪型大汉齐刷刷训练有素地逼上来,看那标准规范的动作即知这是一群职业打手。他们整齐划一地将右手探入腰间,双眸隐隐透出一贯心狠手辣的凶残杀意。
    我叹息一声,和安德鲁从容退出门扉,笔直走到街心静静等待着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
    “蓬蓬蓬!”门扉被猛烈撞开,锦袍大汉们一窝蜂冲出酒吧正门,饿虎扑食一般包围上来,一声不吭拔刀就砍。酒吧门窗也被纷纷推开,一群无聊之极的贵族、富商和公子哥儿们探头探脑,唯恐落后地瞅起热闹来。
    不过战斗场面开始即是结束,毫无悬念地结束了,根本没有惊险刺激、血肉横飞的杀戮场面。
    “噗通……”一连串电光石火的瞬间较量中,那群职业打手有如一朵盛开莲花仰面朝天地摔倒在地,身躯僵硬如石根本是纹丝不动,在每个人右臂关节处触目惊心地都插着一柄血淋淋的锋利砍刀。每柄刀都笔直贯穿了关节,穷凶极恶地深深没入青石板街道,露在手臂外面的仅剩下一只只缠着天鹅绒布的猩红色刀柄。
    打手们没有一人痛哼一声,任由噼里啪啦的冷汗湿透重衫,可仍没有任何人求救饶命。
    战场静得坠针可闻,连一声细微呼吸声都欠奉,人人都是屏息以待,静静等着事态发展。似乎料想不到安德鲁武功如此霸道,心肠亦如此狠辣,柜台内那名锦袍中年人瞠目结舌地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地瑟瑟颤抖着,双腿早就软得一塌糊涂,大冷天儿肥硕的脑门上点点滴滴竟布满一层又一层冷汗也不懂擦拭。
    安德鲁幽幽凉凉道:“老板,你的‘招待’我们已经享受过了,效果似乎不太理想啊!还有没有更好的菜式啊,我可赶时间,我们老大也是很忙的哟!”
    锦袍中年人咧嘴一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堪的表情道:“你……你们……想怎么样?”
    我照旧压低狗皮帽子,静静等待安德鲁随心所欲的处理,这种“抛头露面”的危险节目,当然都由这位新收的小弟一手自编自演。
    只见安德鲁他果然不负期望,慢条斯理地走到锦袍中年人身畔,轻描淡写道:“老板,你说这么大场面铺开了,现在应该怎么收拾烂摊子呢?你是罪魁祸首,理所应当付出一点昂贵代价吧?当然我指的是比较地上躺着的各位仁兄仁弟们说的,他们是一只右手,你吗,就一只右手加上一条左腿好了,这样也搭配一点,不会导致将来走路时身体不平衡是不是?”
    锦袍中年人听罢吓得魂飞魄散,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早就没有当初喊打喊杀那股威风凛凛劲儿,若是没有安德鲁知机扶持,恐怕早就堆成一团烂泥了。
    他哆哆嗦嗦细若蚊鸣道:“大……大爷……饶了我吧!我……我上有小,下有老……不不,是上有老,下有小,您不看我的面子,也看在我家里人的面子上,就绕过小人这一遭吧!我残废了,他们就得活活饿死啊!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安德鲁云淡风轻地在锦袍中年人耳畔道:“嘿嘿,你说得倒是容易,可惜此事老子做不了主!看到没,那得我老大亲自点头才能算数。不过你别想用人情求他老人家,我老大这辈子水里来火里去,刀山剑海视若等闲,提着脑袋混到今天,早就练就了一副六亲不认的铁石心肠,目前仅对一件东西感兴趣!那就是黄金!嘿嘿,不用我指点你怎么做了吧?”
    锦袍中年人噤若寒蝉地连连点头,恭恭敬敬请我和安德鲁进入后堂,同时命令其他伙计及时救治伤员。围观的酒客们见热闹如此收场,瞬间恢复熙熙攘攘、热闹喧嚣的场面,当然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这件“轰轰烈烈”的战斗已经被渲染成另一种夸张十倍的版本。
    “蓬!”当后堂铁门被关闭的瞬间,我清清楚楚感觉到两道有如实质的目光芒刺在背,那是人群中一名富贾打扮的三十岁左右男人,匆匆一瞥间我只留意到他有一双特别犀利敏锐的眼神,浑身透着一股子精明干练,且皮肤白皙紧绷、轮廓线条硬朗的脸容上时刻保持着一抹自然从容的微笑,颇有一种予人好感的亲切魅力。
    我心中一动,却压制满腹疑窦尾随着安德鲁和锦袍中年人步入后堂深处。
    经过短暂停留,安德鲁已完美无缺地结束生平首次敲诈计划,和我浑身上下焕然一新地步出后堂,径直走向后门溜走。
    在我俩身后不远处的酒吧老板,眼睁睁地瞅着两人溜走,眼神里射出怨毒无比表情,偏偏却又不敢立即做出报警等措施。
    因为老谋深算的安德鲁,刚刚不小心“泄漏”出我俩是“钢铁巨人”骑士团近卫一团密探的事实,并且巧妙地以“钢铁巨人”极品军刀为证,迫使他不敢不也不能不相信。
    一直以来,涉及帝国军官的案件都由各级宪兵队负责,而类似于“钢铁巨人”骑士团这种超级团队,身份却又凌驾于一般宪兵队,它内部独立设置着一支宪兵队管辖纪律,只要没有伤及性命,或者奸淫妇女,宪兵队例来都是随随便便敷衍判决了事的,有的甚至根本没有外界通报,判不判都不知道,所以酒店老板也只好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了。
    安德鲁哈哈大笑道:“想不到这一千枚金币这么好赚,只要我们再做上两票,嘿嘿,不但去帝都不愁没钱,连这辈子的花费都统统有着落了。”
    我冷冷淡淡地钉着安德鲁,看得他心里发毛,狂笑立即嘎然而止,只会结结巴巴地道:“老大,我……我有什么说错了吗?”
    我幽幽凉凉道:“你以为我们是打劫的土匪,还是敲闷棍的棒老二?得了那么点钱就沾沾自喜,简直不知所谓。我看你干脆不用跟我混了,你去做强盗好了。我看你敲诈勒索杀人放火样样精通,在这一行当铁定一炮而红,不是吗?”
    这番话说得安德鲁面红耳赤,头低得和脖子一般齐,蓦地恭恭敬敬地道:“老大,我知道错了。您教训的对,我是个目光短浅的笨蛋,请老大一定不要赶我走,我一定会改正的。”
    “呼!”我长长吐出一口闷气,却余怒未消地问道:“哼,你知道你错了?那说说到底哪儿错了?说不明白的话,你还是回巴尔卡堡去吧!”
    安德鲁吓得噗通一声跪倒,连连磕头道:“老大,我……您……我……您……”说了半天却结结巴巴搞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好说歹说无赖地捅出一句道:“小弟资质愚鲁,老大就教教小弟最后一次,我一定记得牢牢地以后绝不再犯。”
    我也不扶他,负手仰天沉喝道:“看到了吗?这是个疯狂的世界,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谁的拳头够硬,谁就可以大声说话,谁说的话就是真理。没有绝对强大的力量,你就是狗屎,你说的话就是放狗屁。就拿你刚刚的话来说,我气的不是你抢钱抢衣服,而是气你太没志气。一个人可以为达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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