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侯的故事》第六章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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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倏地抽回“我”,双手行云流水般捏出禅宗九印,就要悍然发动“传送”的力量。
    那是将“我”像“宿命针”一样,零距离射入精神海,由内而外地突破精神封印。说到底,燕憔悴切割的不过是我和精神能的联系,一旦恢复内外联系,届时我才不相信有人可以强过我的精神能量。
    不过与以往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动力是灵魂力量,失败了我将永远迷失在反空间内。
    正当我要孤注一掷,准备背水一战之际,蓦地眼神被右腕上的魔灵镯深深吸引住了。它闪烁着幽幽黒芒,间隙地透出一节又一节诡异的白色,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我触目下脑海里空白了几秒钟,遂忍不住失声惊呼,欣喜若狂道:“哈哈哈哈,有救了!有救了!我怎么忘了它呀?”
    眨眼间,无数只白骨幽灵倏地脱离禁锢,如狼似虎地扑向深蓝色封印。鉴于光明和黑暗的天生对立法则,白骨幽灵根本不用驱使,就肆无忌惮地鲸吞蚕食着对方。
    “我”躲在一旁暗暗协调着白骨幽灵们攻击的方向,顷刻间数以千万计的幽灵大军,鬼哭神嚎地冲击着深蓝防线。
    这是一场力量对比悬殊的战争,燕憔悴恐怕做梦都想不到我拥有这等强横的盟友,她遗留的封印不过坚持了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就被迅速消灭殆尽。一群群白骨幽灵们,意犹未尽地徘徊不去,似乎觉得可口美味实在太少了点,一点都不过瘾。
    我一边暗暗窃喜着,一边策动着堕落天使缓缓收复失地,将白骨幽灵们像赶羊回圈一般统统撵回魔灵镯内。
    这时,我爱抚着魔灵镯,喃喃自语道:“燕憔悴啊燕憔悴,我真想马上看看你失去所有精神能后,表情是否仍然那么得意!”
    弯曲的园中小径旁,那株老松孤独矗立着,雨过天晴,它更加整洁、明亮、一尘不染,院内听不见一丝喧哗噪杂之声。空荡荡的庭院里,已被云水容用竹帚扫得干干净净。翡翠鸟在栏杆上欢啼嬉戏,金鱼在鱼缸里翻腾游动。
    她呆呆倚着老松出神,连衣裙被清露沾湿也没察觉。
    “我”促狭地侵入她的精神海,幽幽道:“心肝宝贝儿,你是在想我吗?”
    她娇躯剧震,惊骇欲绝地扔掉了竹帚,玉颊苍白得连一丝血色都欠奉,整个人都差点坐到地上去。
    “我”怜意顿生,连忙温柔哄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云水容惊魂初定,认出我的声音,柔荑轻抚酥胸道:“你这个大坏蛋,差点吓死水容了。”
    “我”尴尬笑笑,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那高耸入云的酥胸,差点流鼻血道:“呵呵,想不到你的胆子那么小,我只是普普通通的打招呼啊!”
    云水容娇嗔不依道:“普普通通?简直像鬼一样可怕!咦,你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你啊?”
    “我”信口胡扯道:“我在库房啊,因为一心一意地想你就和你聊上了。嘿嘿,你对我可是三心两意,不然我能找到你,你怎会找不到我呢?”
    云水容没好气道:“简直是胡说八道!人家……”
    “我”哈哈大笑道:“这么说来你刚刚是在想我喽?嗯,是我胡说八道啊!我的心肝宝贝在想亲亲好老公吗!”
    云水容娇羞无限道:“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厚脸皮啊!”
    “我”若无其事道:“厚脸皮好啊,不然我猴年马月才能一亲芳泽呢?”
    云水容连耳根子都绯红一片,喃喃地道:“坏蛋,跟人家亲热的事情怎么能乱说呢!”
    “我”得理不饶人道:“嗯,那就只有我们两人在的时候,再卿卿我我吧!”
    云水容见怎都说不过我,干脆闭嘴不言语了。
    “我”闹够了,遂言归正传,将黑猛雨和那沙林以及沙敦战士一事,原原本本地讲给云水容听。
    她听罢刚刚恢复一点的脸色,再次血色褪尽,颤声问道:“啊,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轻描淡写道:“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敢开玩笑呢?”
    云水容被吓得六神无主道:“我得赶快禀报小姐,不然大事不妙啊!黑族的沙敦武士出了名的武技强横,普通一个人就抵得上一名嗜血战士,个中高级沙敦武士甚至比拟比蒙战士呢。那绝非普通看家护院们可以抵挡的。”
    “我”悠然自得道:“宝贝儿莫要慌张,如今是我们在暗他们在明,而且掌握了其成员名单,就等于掌握了对方的命脉。嘿嘿,现在形势逆转,哪到他们嚣张跋扈?关键是在他们没有察觉之前,调集优势兵力一网打尽!”
    云水容顿时安静下来,愣愣地道:“你……你在哪里啊?都火烧眉毛了,怎么还不出现啊?”
    “我”忍不住绝倒,想不到关键时刻她倒注意起鸡毛蒜皮的小事来,连忙道:“嗯,我马上来,你先告诉我你们小姐的住所吧!”
    云水容樱唇微启刚道:“她住在……”
    “我”嘎然打断了她的话,淡淡道:“我知道了,现在马上去‘沙鸥’小筑。”
    云水容莫名其妙道:“我还没说……你……你怎么就知道了?”
    “我”忍不住气结道:“你居然还浪费宝贵时间?”
    云水容恍然大悟,赧然道:“人家……人家奇怪吗!”
    “我”断然道:“快去,以后慢慢告诉你!”
    云水容眸中露出一抹奇怪神色,乖巧之极道:“是,水容知道了。”言罢急匆匆拐入横廊,跑向一扇月亮门相隔的院子。
    “我”哑然失笑道:“嘿,女人,你对她凶一点才会乖乖听话,真是奇怪啊!”
    “飕!”精神能光速回归体内,我倏地从圈椅上弹起,随手在库房里找了一个最大号的麻袋,将那沙林装入其中,仓库门也不锁,就大摇大摆地背着它步向后宅。
    这座精舍建筑得艳丽而豪华,穿过两扇秀丽的门,触目既是带有彩绘的窗棂和雕刻得十分好看的轩槛,两侧是红色和紫色相间的长亭,彼此掩映辉耀。檐角是白玉装饰的铃当,偶有微风吹过,交相发出阵阵清脆悦耳的声响。
    檐下整整齐齐站立着八名全副武装的女战士,个个英姿飒爽,气势不让须眉。她们每人都腰配战刀,背挂硬弩,眉宇间皆透出久经训练的沉凝杀气。
    一名漂亮健美的女战士,冷冷道:“来客请止步,这里是后宅禁地‘沙鸥小筑’。报上姓名待我等通报,经批准才能入内!”
    我闻言不动声色地抬头观瞧,雕梁画栋间是沙鸥小筑四个大字,笔体龙飞凤舞,颇具一股慑人雄姿。
    我看罢暗暗皱眉,心道:“好家伙,如果这四个字出自云采菱之手,恐怕她是个极其难对付的女子呢!”
    于是,我改变既定算盘,脸上淡淡一笑道:“碧某当然是客随主便啦!请姑娘代为通禀就是,说‘蓝鲸号’唯一幸存者,一级嗜血战士碧胜篮,有要事求见云小姐!”
    那名女战士听罢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阵,蓦地厉喝道:“混帐,胆敢蓄意冒充‘蓝鲸号’烈士,你这个家伙卧底卧到云家来,想必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啊,给我拿下再说。”
    “锵锵锵锵……”八柄锃明瓦亮、寒光闪闪的战刀,齐刷刷指向我的全身要害。刀气纵横交错,我愕然发现每名女战士功力都绝对在嗜血战士级数以上。
    “这……”我刚刚说出一个字,满眼尽是雪白刀光,眨眼间视觉就失去了应有的效果,攻击开始了。
    我索性闭上了眼睛,“锁魂”启动代替了原有视觉。
    “嗤嗤嗤嗤……”每一刀都间不容发地贴着衣袂切过,刹那间八八六十四刀劈过,除了几根偶然扬起的长发被斩断外,我仍旧毫发无伤。
    为首的女战士怒哼一声,厉喝道:“梨花刀阵!”话音才落,刀光骤然炽烈了十倍有余。
    我见机得早,抢先一把将麻袋扔出全外,朗声长笑道:“嘿嘿,哥哥我今天就陪你们好好耍耍大刀吧!”说着鬼魅般分出八条人影,悍不畏死地冲向刀光。
    “啊!”一名女战士收手不及,眼看就要劈中我的头颅,不禁失声惊呼。她们原意是捉拿活口,岂料我这么勇敢,顿时被吓得有点手忙脚乱。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赌的就是这刹那间的失神。
    “对不起了!”我右手小指闪电般划过那名女战士皓腕,战刀当即脱手,被我接个正着。她也被一股沛莫能御的柔力遥遥送出数丈。
    其他女战士见势不妙,纷纷擎刀杀来,一时间刀光猝亮有如漫天飞雪,让人连眼睛都睁不开来。
    我滴溜溜一转,旋身如一尊高速陀螺,战刀遂化作一团光柱升起。
    “锵锵锵锵锵锵锵!”一串串金铁交鸣声有如爆豆,我在刀光里越缩越小、越旋越弱,倏忽间蓦地整个人都消失不见了。
    “咦?”七名女战士惊觉敌人踪影不见的时候,一切都已成定局。
    “嗤嗤嗤嗤嗤嗤嗤!”一阵清脆悦耳的轻响过后,七女个个长发飘飘,定睛观瞧,空中正飘浮着一丝丝绚丽彩带,那本来是她们束发用的。
    “卑鄙小人!”那为首的女战士犹要再起干戈,忽听门口传来一把清幽淡雅的声音道:“依依退下,人家都手下留情了。”
    “锵!”为首女战士带头还刀入鞘,诸女也相继有样学样收刀。
    我无暇搭理依依,倒认真打量起那名出声阻止的女子来,估计除了云采菱,此时此刻断无其他女人能截住这七名母老虎的。
    我乍觉眼前一亮,云采菱袅袅婷婷地站在廊下,轻描淡写地瞅着我。
    她真可以说得上是女人中的女人,白里透红的脸蛋明艳动人;柳眉微蹙润湿的朱唇不时吐气如兰,从她我见犹怜的玉容中,散发出一股撩人情思的特别韵味。不仅容貌动人,身裁更是苗条娉婷,雪白的皮肤光滑柔嫩,腰枝柔软纤细,双腿修长挺直。
    我偷偷瞄着那件翠绿间金的锦绣长袍,心中幻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用什么办法可以将它脱下来。非是我好色如命,而是云采菱整体给人一种勾魂夺魄的震撼美感,让人忍不住意乱情迷。这不是秦明月那种登峰造极的媚功,而是一种天生的无敌媚态。
    云采菱见我目不转睛地瞅着她,玉颊不见一丝愠色,反倒云淡风轻道:“碧兄的刀法有如天马行空,具备一种常人万难企及的自由写意,采菱刚刚看罢颇为震动,不知可否当面指点一二吗?”
    她说的客客气气有如闲话家常,我随口答道:“不敢当,不敢当,雕虫小技而已!”
    云采菱淡淡道:“哦,那就请碧兄小心了,采菱的刀素来不知留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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