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侯的故事》第五章半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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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我不知该如何说服马隆的时候,小楼蓦然产生一阵剧烈摇晃,桌椅板凳纷纷东倒西歪,茶杯托盘亦都跌落尘埃粉身碎骨。紧接着一阵轰隆隆爆炸声迅猛传来,吓得楼内诸人个个灰头土脸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儿摇晃稍停,我来不及抹一把脸上的灰尘,立即暴喝道:“情报官,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门外倏地窜进一名白银骑士,慌慌张张报告道:“启禀元帅,爆炸声是从东城方向传来的,具体原因现在正在查明,很快会有消息的。”
    我听罢一声不吭,倏地鬼魅般原地消失,再次出现时早已遥遥落在数十丈外的楼外大道上。我根本来不及说话,化作一道疾光电影,直扑东城。
    身后传来急促无比的衣袂破空声,三人紧随其后而来,他们恐怕也想到了同样的可能性。不过方向却略略有别,一道扑向西城,一道扑向南城,只有一人紧紧跟着我。
    我暗暗点头:“看来马隆、雷雨、符焱等三人,不算彻底的酒囊饭袋,至少还懂得关键时刻各据各位。”
    我稍稍放下心事,全副精神都用来赶路。街道、房舍、人群、战马、车辆……所有物体都变得模糊不清,幻影般被远远抛到脑后。蓦然间,我进入了“回归”境界,掠进的速度陡然再次攀升十倍,不知不觉脚下已经变成坚实厚重的铁青色城砖。
    “轰隆隆!”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再次响起,大地猛烈无比地摇晃起来。
    恍惚间,我感到一件恐怖之极的事情发生了。
    果然,根本来不及细想,脚下的大地陡然开始倾斜,大半座东城正在缓缓向滔滔海水陨落。
    来不及撤退的士兵,疯狂呐喊、惨叫着,可一切都显得那么徒劳,没人能救助他们,山体滑坡本就是任何力量都无法阻止的不可抗力。
    “啊!”我惊骇欲绝地瞅着眼前景物迅疾远去。仅仅相隔一丈距离,东城象被一刀两断似的,另一半永远消失了。
    我的心彻底凉透,呆若木鸡地瞅着另一侧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恺撒战士。他们人人头戴密封头盔,只露出一双犀利无匹的眼神。在烟尘弥漫的迷雾中,如入无人之境地狂奔而来。
    没有了城墙的阻隔,恺撒士兵的进攻更加肆无忌惮了。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失去城墙的断层地带。此刻那里兵力薄弱得像是一张薄薄纸张,轻轻一捅就破。其后是一路顺风顺水,直接抵达南城,袍哥州的最后一道防线。
    一边是气势汹汹,一边是惊魂未定,我不知道如何指挥这场绝对不对称战争。
    我喃喃自语道:“哈-路西法,你的阴谋终于得逞了。原来你牺牲数万之众,为的竟是连夜在城下挖掘地道,然后在其中安装炸药啊!我佩服你,因为我远不如你心狠手辣,也远不如你那般草菅人命。”
    符焱不知何时抵达,在我耳边歇斯底里地狂吼道:“***,城墙肯定是这群王八蛋炸的!他们早有准备,连头盔都是防尘的!”
    我面无表情地瞅着他,冷冷道:“废话,快组织抵抗吧!希望可以坚持三天三夜,抢修回来一点防御工事!”
    符焱欲言又止,正要转身前去组织抵抗,忽然又被我叫住。
    我气得咬牙切齿,恶狠狠地道:“把你的近卫军借来用用,我去堵住那个缺口。你比较熟悉部队编制,一会儿重新整合完毕,再过来接应我。”
    符焱想也不想道:“好!”言罢,他高声断喝道:“钟山,你带着近卫军,全权听柳元帅指挥,拼尽最后一人也给我堵住缺口。明白了吗?”
    “是!”一名粗犷壮实的黄金骑士应声站出来。
    他转身向我致敬道:“近卫军军长钟山,参见元帅阁下!近卫军已经集结完毕,请指示!”
    我严肃地回敬一个军礼,郑重无比道:“袍哥危亡就看我们能否守住缺口了。走!”说完化作一道魅影直扑东城最前沿。
    大袍山是一座光秃秃的小山,常年劲吹的海风,使它寸草不生,一眼望去尽是黑黝黝的长满苔藓的礁石。
    东城就位于大袍山半腰地段,城墙依山而建,呈一弯弧月状,保护着袍哥州东部沿海地区。由于大袍山山势平坦,它能倚仗的唯有这道弧月型城墙。
    秦颐制定诱敌深入策略,恰恰是根据袍哥州无险可守而制定的最优秀策略,可惜秦腾父子突然死亡,马隆、符焱又争强好胜,白白错失了最佳歼敌计划。
    我和近卫军赶到缺口,敌军距离阵地已不足十丈,远远地就可听见敌兵粗重有力的呼吸,以及甲胄摩擦发出的刺耳声响。
    雨雪纷飞夹杂着漫天粉尘,使守城一方视野糟糕到极点。幸亏我的“回归”境界用的是心眼而不是肉眼,否则必然连敌人是否接近都无法判断。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我亲眼目睹了一群最不想看到的敌人,他们正以离奇高速飞奔而至。
    这帮家伙身材魁梧,肌肉盘根错节,其中绝大部分都裸露在外,唯有致命要害才装备着墨绿色厚重板铠。最可怕的是,那只粗逾旁人大腿手臂,稻草般捻着一柄车轮大斧,那副不费吹灰之力模样,让人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凉气。
    “嗜血战士团!”我暗暗惊呼,一眼掠过无数颗狰狞可怕的头颅,他们漫山遍野茫茫一片,根本望不到边际。
    “他***熊,是嗜血战士师团!”我忍不住真的惊呼失声。
    想不到哈-路西法动真格的了,启动这轮攻势的先锋部队,竟是恺撒帝国视为王牌精锐的嗜血战士师团。
    要知恺撒全境也就那么一两个王牌师团,哈-路西法居然动用了整整一个师团来攻袍哥,我哪能不吓得魂飞天外。就凭这点近卫军根本不够人家一碟小菜啊,等级相差太悬殊了。
    嗜血战士们从层层迷雾中破空陡现,那种噩梦般的视觉效果,使背后组成天蝎阵的骑士们,微微发生一阵混乱。
    关键时刻,我岂敢怠慢,马上竭尽全力大喝道:“放箭!”
    “嗤嗤……”彷徨无助的骑士们神经绷紧如钢丝,几乎一听到命令就放射了所有箭矢,数不清的箭矢飞蝗般空群而出,急奔嗜血战士群落。
    “呜呜……”无数道半月型斧芒凭空诞生,箭矢侵入那团光影中,顷刻间就被绞得支离破碎。苍茫箭雨对这帮“野兽”简直就是隔靴搔痒,根本无济于事。
    我暗暗皱眉,一旁的钟山更是难以置信地惊呼道:“我的娘啊,这帮家伙还是人吗?”
    的确,冲锋弩在这帮嗜血战士面前,显得那么懦弱无力,温柔得像是情人的爱抚一般。我头一次后悔将孔龙他们过早地送走,起码目前这种状况,唯有他们那种身经百战的黄金骑士才堪堪可以守住危城,可惜一切都已追悔莫及,太晚了。
    眨眼间,第一道攻击波已经越过残垣断壁,凶狠绝伦地冲入我军阵地。
    我看到了那一双双赤红如血的眼眸,它们充满了对血腥的渴望,简直一点人味儿都欠奉。那是一种半兽人战士特有的心法“嗜血术”,可以催逼出毕生潜力,瞬间提高攻击力至以往一倍有余。
    我忍不住苦笑,那明显是针对我来的,哈-路西法真是太瞧得起人了。
    最野蛮最残酷的白刃战开始了。
    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场面,战友被大屠杀的滋味简直不是人受的。恍惚间,我知道末日即将来临,因为我根本无法抛弃这帮战士,独自一人撤退。
    “锵!”我悍然拔刀出鞘,烈阳刀猝亮起来,宛如一轮黄金太阳冉冉升起。
    “杀!”我一马当先冲入嗜血战士的“海洋”里,身后是无数悍不畏死的帝国骑士,一曲铿锵有力的铁血战歌已经奏起,结局是喜是悲,永远无人知晓。
    我只知道一件事。
    一刹那,我就被嗜血战士形成的浪潮淹没了,疾速地消失不见。
    入海口附近,幽灵般停泊着一艘墨绿色巨型龙牙战舰。
    在它五层楼舱甲板上,哈-路西法和轩辕天之痕正在观战。整座楼舱一共只有两个人,尽透惟我独尊、谁与争锋的强横气魄。
    四层楼舱则驻扎着一群实力强横之极的龙战士。他们总人数约有五十人上下,雄躯皆被包裹在璀璨夺目的龙型宝甲内。看不到他们的真面目,唯有一股股危险无比的气息,给人无穷压抑的感觉。他们似乎一直在等待命令,态度是那么悠然自得,好似即将参加家庭宴会一般轻松自如。
    哈-路西法缓缓收回远眺的魔镜,脸色冷静自若地下命令道:“比蒙战士营立刻投入战斗,目标狙杀柳轻侯后,打破缺口的阻碍。从现在起龙战士小队开始预备作战,随时可能投入战斗。”
    “是!”传令兵一丝不苟地重复着最高领袖的命令,位于桅杆顶部了望塔台上,八名大力士鼓足真气拼命吹奏着祖玛号角,一阵阵嘹亮雄浑的号角声远远传播开去,数十里内皆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轩辕天之痕露出思索的神情,好一会才道:“王爷是不放心嗜血战士师团吗?”
    哈-路西法淡淡递过魔镜,幽幽冷冷道:“先生亲眼看看柳轻侯这位小朋友做的好事,就明白为何我如此慎重对待了。”
    轩辕天之痕充满疑窦地接过魔镜,远远向大袍山方向望去。
    但见尘埃落定后,东城脚下已演变成一幕修罗杀场。嗜血战士和帝国骑士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永远失去了宝贵生命。
    战斗犹在进行,一名浑身浴血的帝国骑士,掌中挥舞着一柄黑雾缭绕的丈二长剑,如魔王降世般威风凛凛地横在缺口处。在他周围堆积着无数残肢断体,竟没有一名敌人是囫囵死亡,个个被竖劈横斩成一刀两段。
    他身边是一排排悍不畏死的帝国骑士,努力分担着嗜血战士冲击波,不过仅仅担负的是捡漏的职责,关键还是那名帝国骑士。
    他横剑而立,每一次挥出至少八名以上嗜血战士倒在血泊之中,永远也爬不起来。更恐怖的是,凡是被劈中的敌人,不论如何格挡闪躲,最终都是被屠戮的悲惨结局,那一柄柄车轮大斧,好像突然失去了可怕威力,连一丝威胁都欠奉了。最离谱的是,每名死者都象一具具风干万年的骷髅,除了森森白骨一丝人形都欠奉,血肉精气竟似被不知名魔物一扫而空。
    轩辕天之痕目不转睛注目战场半晌,久久才轻轻垂下魔镜,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口气问道:“那名帝国骑士确是柳轻侯吗?”
    哈-路西法信誓旦旦道:“是的,除了他没有人能够那么随便屠戮嗜血战士师团成员。起码目前的袍哥州,不,甚至是整座南疆没有别人能做到,只有他一个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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