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侯的故事》第八章铁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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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马贼们疯狂策马越逼越近,眨眼间已经进入两千步射程之内,我缓缓举起右手,黄金骑士们齐刷刷地端起新月冲锋弩,魔镜十字准星纷纷套牢锁定了目标。我波澜不惊地等待着马贼继续*近,一千五百步……一千步……五百步……“刷!”我的右臂倏地果断落下。
    “嗤……”一连串爆豆般破空剧响,蓝汪汪精钢弩箭宛如乌云蔽日般笔直涌向敌群。
    “希律律!”“啊!”“哎哟!”“轰!”“噗通!”……敌群顷刻间人仰马翻乱成一团,马贼们鬼哭狼嚎着跌落尘埃,瞬间就被后方铁蹄踏成肉饼。
    阿瓦尔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阿鼻地狱般惨烈战场。
    一名盗贼在催马疾驰中突然被一枚精钢弩箭射中,就像被迎面一拳击倒般陡然倒飞数丈,足踝却仍旧挂在马镫上,战马被强劲绝伦的拉力直挺挺勒倒在地。那枚精钢弩箭却并未就此停歇半秒,而是犀利无比地穿胸而过。“飕!”流矢凶猛绝伦地射中紧贴他身后不远处盗贼的颈部,“哗!”鲜血倏地井喷,迷蒙大片空气。流矢依然去势强劲,恶狠狠地钉入第三匹坐骑马头,“负!”弩箭锋利无匹的箭硭诡异绝伦地从马颈另一侧钻出,没入骑士胸膛。
    同样的场景不断重复上演着,几乎没有一枚弩箭是杀伤一人就歇止不前的。
    阿瓦尔看着愣是不能冲进五百步范围的马贼,霍然胸腹间血气翻涌,杀意弥漫双眼,也凑上魔镜开始寻找目标。
    突然,一声凄厉号角响起。敌群纷纷散开,满山遍野地成疏散阵型小心翼翼地狂涌上来。他们仿佛觉察到敌人箭矢太过犀利,再也不敢倚仗人多用集团冲锋压制,而采取了“淹没”阵势。
    阿瓦尔兴奋无比地瞄着一名拨马转向稍慢的马贼,猛然扣动扳机。
    “嗤!”“噗通!”弩箭成一条直线轨迹,疾光电影般消失在弦上,眨眼间被瞄准的马贼一截木桩般直挺挺地摔倒在地,可惜阿瓦尔却没有看到,他被强劲无匹的后坐力,笔直抛飞数丈,凄凄惨惨地跌落尘埃。
    “呜……不是吧!”阿瓦尔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奇迹般没有扔掉的新月冲锋弩,呢呢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我又好气又好笑,笑骂道:“早告诉你注意后坐力啦!不过这一箭确实不错,目标的脑袋被你射成两半喽,你要继续努力啊!”
    “是,大人!”阿瓦尔一手揉着屁股,一手拎着沉甸甸的冲锋弩,再次爬上了战马,另外选择着目标。
    “嗤……”弩箭象狂风暴雨、迅雷疾电般向马贼群倾泻而去,马贼们一个个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蓦然,箭雨乍收,黄金骑士们整齐划一地将黄金冲锋弩折叠成巴掌大小收入革囊,齐刷刷地右掌端起混沌戟,左掌抽出裂阳刀,成锋矢阵型象十八道黑色利剑恶狠狠地插入敌群。整个过程快到极点,收弩的时候戟刀已扬起,扬刀的时候已横冲直撞地切入敌阵。
    马贼们根本组织不起像样的阵势,号角突然呜呜作响,偏偏丝毫不能指挥乱成一锅粥的队伍。黄金骑士们象一柄犀利无比的匕首,肆无忌惮地横扫整座敌阵,刀戟旋风般飞舞着,每一次锋刃乍闪乍灭都有数名马贼血溅三尺。这一道钢铁洪流迅猛无俦地第一时间碾过所有企图挣扎反抗的马贼群,往往他们刚刚组织起阵势,立刻就被分割得支离破碎。
    阿瓦尔目不暇接地看着奇迹般迅捷的改变,心中不由得佩服得五体投地。尤其是始终位于冲击波尖锋的孔龙,手中挥舞得仿佛不是一柄裂阳刀,而是一轮金黄太阳,阳光普照下,马贼们象炎炎夏日里的点点积雪迅速消融不见。阿瓦尔被魔幻般神奇的刀法惊得目瞪口呆,定睛一看每名受到“照顾”的马贼,都被分割成三四两重的肉块,象被失去控制的玩偶般分崩离析。
    这时,他突然侧目瞅向唯一没有动手的柳轻侯,实在无法想象这位名震天下的无敌统帅,若出手又将是怎样一番光景。
    骤然战场再次发生变化,一股人数超逾百人的马贼骑兵,势如猛虎般逆流冲向黄金骑士们的侧翼。他们出现得极其突兀,仿佛一条潜伏很久的眼镜蛇,骤然瞅准时机发出致命一击。猝不及防的黄金骑士们竟被瞬息间冲散,根本没有喘息的时间就被分割包围,各自为战。
    战况岌岌可危,以“冲击波”形势四处捣乱,和孤军奋战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眼看黄金骑士们就要被马贼群淹没,阿瓦尔不禁失声惊呼,却见柳轻侯不慌不忙地瞅着战场,丝毫没有下场干涉的迹象,仿佛眼前根本是不值一提的小事,那副胸有成竹的架势让人侧目。
    果然,还没等阿瓦尔从惊骇中恢复,战场中骤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十余道灿烂辉煌的金色光幕,倏然铺天盖地连成一片,触及光芒的盗贼们象被万斤铁锤狠狠砸中,连惨叫都不及发出就粉身碎骨。璀璨夺目的美丽辉芒中,黄金骑士们猛然汇聚成一股,天神下凡般威武雄壮地追击那群突袭的卑鄙盗贼。
    阿瓦尔呢呢喃喃道:“这是什么魔法?”
    战场中黄金骑士锋芒所向,盗贼望风披靡。在不论速度力量都暴增数倍的凶神恶煞追逐下,他们甚至来不及回头瞅一眼,就被一口口吞噬。那股人数超逾百人的马贼骑兵,急急如漏网之鱼拼命逃窜着,紧紧衔尾而来的铁骑越追越近……沿途贼兵根本不能阻挡半秒冲势,就被刀戟绞成碎片,使得他们一直连翻身的机会都欠奉,只能不断逃窜。
    “呜呜……”警号长鸣,贼兵们奋不顾身地从两翼掩杀上来,却仿佛螳臂当车无济于事。
    “奥丁!”孔龙蓦然狂吼一声,胯下“飞云兽”陡然无限加速,快到不可思议地腾空跃起,横跨一段遥不可及距离,奇迹般降临逃在最前面的敌人头顶,“锵!”裂阳刀象一道巨大铁幕,铺天盖地般笼罩而下。刀气惊涛骇浪般汹涌激荡着,方圆数丈内,盗贼们一个个变成断线纸鸢,手舞足蹈地被抛飞数丈。
    骤然,一道卧虹冲天而起,被袭敌酋化作一团红光,不要命地疾冲刀幕最薄弱那一点。
    “轰!”两股无声无息的可怕刀芒,在双刀抵触前,恶狠狠地绞击在一起,传来毫无花假的硬拚后的激响震呜。
    人影倏然分开,孔龙悠然自得地横刀而立,脸上闲淡如常地,嘴角逸出一丝洒脱微笑。几名想要趁机偷袭的马贼,刚刚欺进一丈距离立时喷血狂拋,全身爆起骨折肉裂的声音。孔龙根本没有一丝移动痕迹,浑身传来一股男性霸道强横的魅力,让人为之侧目。
    另一面黄金骑士们闪电般迅疾插入,马贼们疯狂拦截着,一时间竟陷入一种胶着状态,使方圆十丈成为一块绝顶高手间决斗的禁地。
    孔龙细细打量那名贼酋,他有一头狮鬃般的金黄披肩长发,脸上戴着一张狰狞如鬼的面具,浑身裹在鲜红如血的高唐盛装里,双手举重若轻地擎着一柄狭长宝刀,刀身长逾七尺,通体黑黝黝毫不起眼,却是最珍贵的黑铁铸造。
    孔龙淡淡地道:“孔某刀下不死无名之辈,尊驾不报个名字来听听吗?”
    贼酋全神贯注地凝视孔龙,半晌才用生硬冷涩的口吻道:“高唐,碎影流九段,山千重翠。”
    孔龙微微吃了一惊,想不到敌人竟是位列九段,地位尊崇之极的第一流刀客,遂收起轻慢心理,沉声道:“南疆,孔龙。幸会!”
    山千重翠倏地向前跨了三步,把与孔龙的距离倏地缩短至七尺。他步伐间充满一去无回的强横气势,双手似缓实疾地扬起长刀,高高举过头顶,在与天地共呼吸的诡异韵律中,山千重翠霸气逼人地道:“刀,樱魂,记住。”言词间自然而然便流露出令人无可抗御的气度。
    孔龙嘴角仍挂着一丝笑意,喃喃自语般道:“刀,裂阳,记住。”
    就在这一剎那,山千重翠陡然立定,凌厉无匹的眼神,凶神恶煞地盯着孔龙的咽喉,刀气倏地狂涨百倍,樱魂刀已倏然刺出。“呜!”樱魂刀劈出良久,才发出一道尖锐无匹的厉啸,速度快得简直骇人听闻。
    孔龙亦于同一时间,挥刀相向。
    “锵!”双刀二度交锋,磅礴刀气惊涛骇浪般翻卷开去,触及一切事物均被斩成一堆碎肉。
    孔龙和山千重翠恶狠狠地隔刀相望,不但看出对方心中的震骇,还看出对方生出的杀机。刀锋不断地被倾轧向对方脸颊,再缓缓移回,这是纯粹的功力硬拼,丝毫不能取巧。裂阳刀越来越亮,渐渐地变成一团金黄色,而樱魂刀依然黝黑如故,丝毫不因真气充盈而有丝毫变化。
    孔龙暗暗焦急,刀质量相差太过悬殊,若因此败北,实乃生平憾事。
    “崩!”裂阳刀猛然居中断裂成两半,樱魂刀恍如一团魅影闪电般横扫孔龙颈部。
    “嗤!”刀锋惊险无匹地掠过额前头发,碎发纷飞中,孔龙愕然握住那柄破空而来的漆黑长剑。
    山千重翠手臂犹自微微颤抖,刚刚若非拼尽全力扭转刀势,此刻尸横在地的肯定是自己。那柄剑竟算准他每个动作的位移,精确无匹地投入孔龙手中。最可怕的是,那柄剑布满一种待人而噬的黑暗能量,心志坚定如他,猝不及防下也要魂飞魄散不敢接架。
    山千重翠此刻比任何人更清楚这孔龙实是继柳轻侯后南疆最厉害的人物。这般年纪,武功已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刚刚若非倚仗宝刀之力,休想能够伤害他一根毫毛。今日若不能斩杀他,绝对难以获得战役胜利。一念至此,他冷哼一声,一刀向孔龙迎面竖劈。这一刀看来平平无奇,实是山千重翠毕生功力的凝聚,达到了于无声处听惊雷,大盈若缺的境界。
    孔龙虎眸神光炯炯,整个人冷峻得像一座高不可攀的绝峰,丝毫不为刀气所动地凝视着刀锋。
    陡然间,山千重翠感到一股卷天席地的精神压力倏忽而至,心灵剧颤间,刀锋受到匪夷所思的波及,斜斜地砍向一边。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好像命运般不可抗拒。
    这一刹那,孔龙蓦然开始缓缓移动,右手挺剑直刺,轨迹清晰无比像是放慢无数倍的镜头,就那么笔直刺向山千重翠的咽喉。方圆数丈内,一切动静都倏地慢了下来,缓缓随着剑锋的移动而动,整座空间都被那柄剑主宰着。
    山千重翠心中大叫不妙,陡然一声暴喝,闪电横移,竟在孔龙剑锋触及肌肤前,挪移至右侧丈许处。“哇!”一道血箭狂喷出口,脱离“天剑”力场,即便是柳轻侯亦要付出惨重代价,何况是他。不过他这一避深含奥理,恰是闪到对方剑势最弱处,随时可以展开强横绝伦的反击,若孔龙乘势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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