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侯的故事》第八章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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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也无法抑制住汹涌如潮水般迫切需要休息和疗伤的意念,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似的软绵绵地倚墙躺在烂泥里。此刻就算是独孤阔海直接追到眼前,我也不会动弹一根手指的。因为我根本就失去了行动的功力。我挨的那一指,它根本不是单纯的武功,而是独孤世家家传的最阴险也是威力最大的“无相劫指”。尽管我不愿承认,但是我逞强接下那一指后,最明智的选择就是立刻有多远走多远,然后全力疗伤。因为哪怕仅仅剩余一丝指力都会死灰复燃,重新吞噬我全部的生命力。
    幸好我练习的葵花,正好是无相劫指的克星,虽然已经稍嫌有点晚了,但我坚信只要让我睡过片刻,完全可以克服伤害。因为独孤寂灭给我的伤害不过是内脏震伤罢了。可是,我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明,耳边清晰无比地听到了经过特殊训练的獒犬特有的低低咆哮的声音。显然,它们已经闻到了我身上的味道。刚刚得到的那口真气,依然缓慢无比地阻止着无相劫指指力的侵蚀,我再次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真气,送到“前线”,然后,不断地重复做着这个看似简单,实则简直是与在生死边缘挣扎毫无分别的动作。终于,无相劫指的真气被我侵蚀得仅仅剩下不到方寸之地了。我丝毫不敢大意,因为当初就是这么上当的。正打算一举除掉这无聊恐怖的隐患时,獒犬的低低咆哮已经变成了疯狂的吼叫。
    我沉着地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似的,再次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真气,将凝结在我小腹的无相劫指真气彻底地排出体外,然后容光焕发地站起身来,独孤寂灭造成的伤害轻松地被复原了。此刻,尽管是白天,但是拥有风云榜高手实力的我,只要不是独孤寂灭和独孤阔海这两个超级高手追来,即使不用新月,也休想留住我半步。鉴于不想让新月频繁出现在帝都,让有心人怀疑它的来历的缘故,我刻意地只施展另一种仍然利用反空间,在二十丈距离内堪称超级必杀技的“宿命针”。这一次我没有刻意地炫耀力量,而是纯粹地速战速决。每一枚铁针都精确无比地射入敌人的眉心,切断他们的神经中枢与全身的联系。由于零距离攻击,尽管对方都是独孤府的铁卫和南督的卫戍军,还是无法躲过我致命的恐怖暗器。一刹那,放倒了三十三个军官,八条獒犬,我诡异莫测地微笑道:“原来逃避追捕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只是有些恶心。”
    片刻后,大批的铁卫们就到了。獒犬疯狂地咆哮着追向了那个我曾经停留过的水井,那是个干涸的地下通道,与地下水道四通八达,简直像迷宫一样。铁卫们毫不犹豫地就冲了下去,而且大批的军队还在集结之中,陆陆续续地进行地下大搜捕。我只感到好笑,但是不可以笑甚至不可以动弹分毫,因为我现在的身份就是死人。死在万恶的刺客暗器之下,算是英勇牺牲的独孤府铁卫。所以,我收敛了所有生机和气息,真的将自己变成和尸体一模一样的东西,当然除了我的精神海仍保持着随时准备出手的警戒。如果是独孤阔海和独孤寂灭到来的话,那么只有再次动用新月了。如果是普通高手,那么宿命针应该是不错的选择吧。
    果然,人只有活着的时候才是人,死了就根本不会有人来重视你了。所以,没有任何人发现我这个死人其实已经掉包了。根据我的理解和帝国对死去的战士的安顿习惯,照例采取的是传统土葬。因为还可能会有死亡的追捕者,所以我到了停尸间,而不是墓地。“果然不出所料呀,也许只有疯子才会连停尸间都遍布哨卡吧?”我轻松地搞到一套干净的殡仪馆工作人员的普通衣服,在水池里简单地洗刷了我脸上故意粘上的血肉模糊的脸皮,然后换上另一副彻头彻尾的普通人的面具,一张淡黄色的脸膛,显得病恹恹的样子。我随意地闪出殡仪馆,仿佛不知道任何事情似的,溜达到大街上。
    黎明时分搞得天翻地覆的帝都,稍微变得平静了不少。但是,我清清楚楚地知道,帝都所有的密探都倾巢出动了。因为独孤阔海已经悬赏至少五十万枚金币,捉拿神秘刺客,甚至连通风报信都有一万枚金币的赏金。南大街已经彻底地被严密封锁,连个苍蝇飞出也要出示身份证明,如果拿不出案发时候不在场的证据,等待它的将是苍蝇拍。幸好我所在的殡仪馆的位置刚刚在南大街封锁现场的外围,以至于我可以惬意地喝着烫嘴的豆浆,啃着微甜的老婆饼,稀里胡噜地咽下两大碗豆腐脑,然后心情好极地多给了那位丰姿绰约的老板娘一个银币,迈步走向东大街。我住的苏府别院正位于东大街西后方的富贵大道。
    “站住!”一个清脆无比的甜美嗓音,淡淡地投射出咄咄逼人的凛冽气势,我假装没有听到,全身气机却迅速地调整到了比普通武者高明得多,但也是非常有限的状态。因为我感到这个声音是那么地熟悉,对方应该是我的一个熟人。如果,在这个时候被认出的话,那么这辈子就再没指望了。所以,我的脚步丝毫没有停顿,甚至心跳都是那么地平稳,甚至比平常还慢了好几拍。
    “站住,说你呢!”一只手冒冒失失地搭在了我肩上,那手法是帝都现在声势浩大的最嚣张的学院的具有最显著特点的擒拿手法。如果我的记忆力没有因为昨天飞得太高而吓得减退的话,那么这家学院应该是由皇室出资兴建,具有悠久历史传统,专门培养帝国精英的魔舞学院;而招式则是入门时必须熟悉的大小擒拿手,一共是大擒拿手三十六式,小擒拿手七十二式。
    虽然简单,但是如果认真钻研的话,还真不是普通难惹。我曾经就在“魔舞学院最优秀毕业生”麒麟施展此擒拿手的情况下,惨败数次。但也由此对擒拿手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兴致勃勃地创造出以实战为基础的鬼杀术,结果被麒麟誉为“根本不配称为擒拿的最成功的空手必杀术”。因为它大成的时间,是在哥舒嫩残成为我们总教头之后,所以资料搜集和搭配衔接自然是更加完美无缺。由于“鬼杀”的真谛是无所不用其极,不择手段,所以堪称无人可以不慎重对待的卑鄙格斗暗杀术。所以,像他这种程度的、我已经熟透的擒拿手招数,即使是闭着眼睛,我也可以同时和二十个人过招,并且同时擒拿住所有人。但是,我仅仅是听话地站住,并且,诧异地回身看着打扰我的那个蠢货。
    抓我的那个人是个年纪轻轻的纨绔子弟模样的人,虽然功力不俗,但即使是我麾下的黄金骑士也可以随便地消灭一个整编师团。我已经打算忽略他,眼神落在了那个出声挽留我的女人身上。原来是她。我目中不透漏一丝一毫的惊诧,只流露出普通人见到美女时的正常反应。
    魔舞学院最杰出女剑士,剑圣关山月的关门弟子,一名十三岁就夺到“天空剑士”职业称号,迄今十九岁凛然已经是“大剑师”职业称号的所有者,我的老上司蒙岩元帅的独生爱女,也是对我爱恨交织,不知道是想杀我还是想嫁给我的头疼人物——蒙恬小姐。这一刻,我忽然想迅速地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因为有许多事情真的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她没有改变多少,完美无瑕娇嫩无比的容颜,更加高耸的酥胸,苗条无比又充满弹性的腰肢,丰满无比的俏臀。看来一年的岁月,根本没有给这个少女留下一丝痕迹。如果勉强说有的话,那就是她成熟了,没错,灾难是让人迅速地成熟起来的法宝。云裳并没有满足我的全部欲望,现在我依然对她充满了性幻想。都怪海孤舟老大,葵花简直把我变成索求无度的淫棍了。
    蒙恬微微诧异地看着我,似乎没有料到背影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居然如此的不同。我暗暗庆幸,好像可以蒙混过关了。果然,蒙恬摇头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我连忙灰溜溜地走回人群,甚至大胆地回头偷看了蒙恬一眼。然后,我才感觉到蒙恬这才彻底地对我放弃了怀疑。因为,如果我不回头,就代表我心虚呀。一个正常人,被一个仙子误会了,连头也不回就走掉,莫非做贼心虚吗?
    ※※※※
    当我悄然回到苏府别院的时候,孔龙和龙克缍正焦急地等待我回来,差点就冲出去找我了。看我安然无恙地回来,这才放下心事。
    孔龙道:“我真怕独孤府的人,趁着抓刺客的时候对您不利呀。”
    龙克缍道:“邹大人已经派来了御林军的一个营保护我们安全。我想这应该是苏相的意思。”
    我点点头道:“他们知道我昨夜不在别院的事吗?”
    孔龙摇头道:“昨夜发生了那么多事情,独孤阔海已经成为疯狗一只,说不定会咬谁一口,为了避嫌,所以任何人问起,我都回答说元帅因为水土不服一直在卧室安歇,幸亏你回来了。不然,我不能让你真病了吧!”我点点头淡淡地道:“昨夜是我杀了独孤禅宗。”
    孔龙和龙克缍眼中忽然露出感动的神色,他们隐约猜测到了我必然做了些什么,只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信任地将事情告诉他们。一时间,我的书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我笑嘻嘻地道:“不用紧张,独孤阔海和独孤寂灭真的很难惹,不过我还不是没有受任何伤。”遂叹了一口气道,“独孤家的高手中,绝对不要正面迎战独孤阔海和独孤寂灭。据我的估计,这两个老混蛋的功力,已经不亚于苏晚灯和艾愁飞了。我是九死一生才捡回一条命的。”说完,将昨晚的经过简单精彩诉说了一遍。
    龙克缍淡淡地道:“刚才艾小姐也来过呢!”我吓了一跳,如果说我还有畏惧的人的话,那么艾丹妮绝对是其中的一个。她的大胆与艾愁飞独生爱女的身份,无论哪一样都是我这个神经脆弱的人惹不起的。
    我微微变色道:“她走了吗?”
    龙克缍摇头道:“孔龙说您病了,她就命人去请家里的太医去了,而且非要马上见您。我推说您只是老毛病犯了,沐浴一下就好,这才挡住了她。现在请您解决掉这个麻烦吧!”
    我哭笑不得道:“看来是没有办法躲过她的,让我去见她好了。”
    客厅里丹妮婷婷玉立,一派大家闺秀风范地坐在椅上,悠悠哉哉地嗑着瓜子,桌上已经是小山似的瓜子皮了。看到我来了,她淡淡地一笑道:“哟,柳兄好像精神不错嘛!”
    我无可奈何地苦笑道:“其实我……”说着我蓦然仰天摔倒,狂喷一道血箭,化作满天血雨,就人事不知了。
    丹妮仿佛吓傻了,忽然尖叫。孔龙和龙克缍以及黄金骑士们,几乎在尖叫的同时就出现在客厅里,将丹妮团团围住。孔龙探手抱住我的上身,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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