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中华再起》第四十章青天断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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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永晋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大好。
    倒不是说枯燥乏味的政治课实在让人昏昏欲睡,自从袁校长另有高就,军校暂时由蒋方震少将(从少校一步登上少将,这样的先例就徐永晋了解,只在蒋校长身上发生,原本以为连升三级是小说家言,现在却出现在自己身边,徐永晋不能不叹息这社会实在是太富有戏曲性了)代理后,代理校长就大量降低政治课课时,按照蒋校长所言,军人还是应该将主要精力放在军事科目上,至于那些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在参军那一天,部队已经告诉了他们,就没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多说了。不讲政治课,战术科目自然就多了起来,部队编组、敌前侦察、情报分析、班进攻、排进攻、一字队形、一路队形、梯级队形、突破口的选择、分割敌人的方法(偷袭、乘敌混乱、乘敌对付友邻、从敌薄弱处突进)、火力梯次配备……很多在战场上他们已经有了实践经历,可现在上升到理论上面,学起来还是让人觉得饶有兴致的。
    心情不好跟其他学员看自己的眼神也没有关系。国父黄埔之行虽然很是低调,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加上三大上将(包括曾经的上将)出现在黄埔,警卫工作如此严密,任谁都能从气氛中知道有大人物过来。几个跟校方领导比较密切的一了解,自然知道神神秘秘的是谁。
    国父到军校,接见校长、教员,这都很好理解,可接见徐永晋就显得与众不同了,他徐永晋又不是学员总队总队长,也没看他上课有多用功,门门功课考优秀,也许徐永晋在家的时候学习很好,可能进黄埔的哪一个不是人精?比较优秀的徐永晋放在这些人精堆里,自然也不显山不露水了。而这样一个人获得了国父的接见……学员们用羡慕、疑惑、妒忌、不屑等等眼神看着徐永晋,不少人私下揣测徐永晋祖上是什么人,从他的姓中,有猜他是徐震的儿子(注:徐震何许人也,请看《孤独的骑士》),有猜他是徐光启嫡系后裔,有猜他的祖先是明初大将徐达(有个姓蒋的学生平日看多了《三国》,听到可能是徐达后裔后,突发奇想,认为徐永晋是三国时期大军师徐庶的N代传人,这个学生当场被人鄙视的落荒而走,从此有了蒋干之外号),还有有猜他是国父干儿子(谁都知道国父无儿无女,认一个干儿子再正常也不过了),等等等等,可以理解的,不可理解的,总之,这个不起眼的徐永晋背后隐藏着重重迷团,他的背景深着呢!
    虽然学员没跟他说,可徐永晋从他们眼睛里已经看出来这些人是怎么想的。虽然很憋气,可徐永晋又无法不让学员胡思乱想,跟这些同学说他徐永晋只是曾经在火车上,与国父坐在一起,询问过人生之意义,探讨过宇宙之奥秘,除此以外,再无其他接触,那些同学会相信吗?换成徐永晋,他也不相信。如此,憋气是自然的。
    学员与教员对徐永晋一个个敬而远之,徐永晋也只能装做若无其事,整天除了上课、训练,就是躺在床上与周公交流。同学是团结的,学习是紧张的,上课是严肃的,课余是活泼的。每天活动范围就在寝室、操场、课堂之间,如果没有校方批准,作为学员,不管后台再硬,你也无法迈过校门一步。这样的生活容易让人头脑简单,将一切都放在教学上。没多少时间,徐永晋就忘记了那些不快,又和他班里的同学打成一片,偶尔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掏出家书看看,那也其乐融融。
    可上个星期,从韶州那边转过来的一封信却打乱了徐永晋略显平静的生活。信是徐永晋以前所在连队转过来,信封上收件人写着他徐永晋的大名,字迹很纤秀,一看就出自女孩之手。但信封上没有署名,徐永晋也就看不出来。
    徐永晋认识的女孩子不少——光高中他那个班就有二十来名女生呢!要是加上小学、初中,隔壁邻居,怎么说他也认识百来位了——可以前脸皮比较薄(并不是说他现在脸皮赶上长城,不过打了仗,不大容易害羞这倒是真的),传统教育下的徐永晋也只敢趁着别人没注意,偷偷瞟一眼女孩子,在心里感叹两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至于字写的有哪些风格,这他就不敢注意了,现在看到这封显然不是家书的来信,徐永晋拿着信封有些摸不着头脑,脑子里立刻出现了不少美女爱英雄之类的故事。
    走到江边,坐在芦苇丛中,徐永晋平静下心绪,很是庄重拆开了信封,里面飘出来薄薄一页纸,不看内容先看署名,一看:陈春丽,名字很陌生,他的那些女同学中没叫这个名字的,可再一回想,这个不就是上次火车上遇到的“春天不美丽”吗?徐永晋脑海里立刻出现一幅穿着长裙,叼着香烟,满脸憔悴却又清新的姑娘面庞。
    徐永晋想了起来,当时让小姑娘坐在自己座位上,等他回来后继续聊,可谁晓得把他找去的是国父,在那边一聊就老长时间:国父没说可以走了,徐永晋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走。等回到车厢,小姑娘已经不知去向,在他座位上坐了几位看起来再土也不过的农民。从此他和这个小姑娘失去了联络。
    草草阅览了下来信,徐永晋眼神里多了一分光彩:小姑娘在信中表扬了他呢!说他是让人钦佩的英雄,是时代青年的楷模,是真的汉子,是堂堂男儿,当然,还有感谢徐永晋的手帕。谁都喜欢听好的,作为凡人,徐永晋自然也不例外。饶有兴致再看几遍,脸上的笑容渐渐消退,徐永晋支着脑袋看着滚滚江水出神了。
    从信中可以看出,小姑娘不自觉流露出的一丝依恋之情,要说一见钟情,这个徐永晋不相信。也不知是因为徐永晋身为军人的关系,还是作为同一个师的战士,徐永晋曾经努力营救过小姑娘的哥哥,或许在列车上徐永晋表现出的气概让小姑娘心动,总之,信上隐约显露出对徐永晋的好感,让徐永晋有空的时候给她回信——后面还附带有地址。
    这信如何回才好?这很让徐永晋犯难。回封信,说自己喜欢她?那也太直白了,人家非当自己是色狼不可。写的隐晦些,隐约表露出爱慕之心?姑娘看了不知道怎样,徐永晋相信自己会肉麻死了。才见几次面就写爱慕?说实话,他对人家小姑娘还不怎么了解呢!这样也能谈恋爱,这爱也太简单了点。
    想到这些,并不等于徐永晋对这个陈春丽心怀不轨,人家女孩子还小呢,徐永晋可没有讨个小妹妹当老婆的爱好,加上现在还在战争年代,作为军人,徐永晋有随时上战场献身的觉悟,他也不想在活着告别战争之前,找个妻子——等战争结束后,没什么事情回来自然很好,可万一光荣了,妻子不就成了寡妇?更可怕的是没有死,却缺胳膊少条腿,那可就坑了人家姑娘一辈子了!
    回信里不谈感情,只写军校生活吗?可军校生活又有什么好写了?无非是上课,出操,吃饭,睡觉,除此别无二物。给父母写信可以写“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勿念”,给小姑娘写信也写这些?这也太冰冷了!跟小姑娘描绘自己参加过的战争吗?可说实话,现在他已经把战场上的经历忘的差不多了,那实在太恐怖,实在太残忍了,徐永晋不想把真实的战争告诉纯洁的小姑娘。
    犹豫半天,徐永晋发现还是不回信最好,可不回信是否表明自己架子太大?这又成了一个很让人恼火的问题。叹口气,将信封叠好,放进军上衣口袋,徐永晋回了寝室,他的脑海中,曾经淡去的小姑娘身影又顽强的出现了。
    回到寝室,和以前一样,他的这封信又被那些好奇心极重的室友趁他不注意偷了过去,然后在班会课上,站在讲台前恬不知耻地念了出来。
    当时的场面可以想象,全班学员都是光棍,谁也没有结婚,连女朋友都没有(如果有女朋友,他们也不可能在战场上无牵无挂奋勇拼杀了),听到这封情书不想情书,感谢信不像感谢信,自然是怪叫与口哨一起上,围在徐永晋周围,逼着他描述自己的“艳遇”,徐永晋当时差点被这些人臊死,其中一个叫张正阳的山东人,人说山东人豪爽,直心眼,可这个张正阳却一肚子坏水,豪爽是谈不上的,直心眼更和他没有关系,倒是阴暗的心思特别多,这位张正阳或许对国父接见徐永晋心怀不满,现在总算抓到了机会,非要让徐永晋说一下他是如何“拐骗无知少女”,是否有不正当男女关系,还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若不老实交代,就要报警抓人了。
    徐永晋有什么好交代的?反正他说的那些话,这些想入非非的家伙是铁定不会相信了。任他着急上火,也拿自己这些同窗毫无办法。不赌咒发誓还好,越赌咒发誓,这些人越认为其中大有让他们满意的隐情。
    一场“情书”风波最终以陈春丽写给徐永晋的信笺,在争抢中变成漫天雪花宣告结束。当然不是有意的,只是大老爷们一个个粗手粗脚,做出动作比大脑反应迟钝那么片刻,手上劲大了那么一点,徐永晋要抢,那些人要藏,一来二去,还带了姑娘家淡淡幽香的信笺成了碎纸屑,闯了祸的同窗纷纷寻找借口,逃之夭夭,把徐永晋一个人丢在原地,最后还怪罪徐永晋不该争抢——他要不争,这封信他们自然会还给徐永晋,现在一争夺,什么也没了。
    哭笑不得的徐永晋只能将碎纸片捡起来丢进了垃圾筒,这倒好,地址已经残缺不全,想回信也回不了,算是帮徐永晋解决了少年人特有的烦恼。只是在内心深处,徐永晋又对不回信,无法发展一段鸿雁之恋感觉些许遗憾。
    时间过的很快,匆匆间,时光跨过春季进入了19年夏天,和一般学校一样,黄埔陆军军官学校也进入紧张的期末考试复习期,谁都不想自己在期末考试中挂他几盏红灯笼,课余时间一个个也趴在课桌上、站在沙盘边用心学习。徐永晋也从情书事件的阴影中摆脱出来,和大家一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力争成为三好学生。普通学员结业后授予少尉军衔,在校表现最好的学员,结业后授的军衔也比一般人高一级:授予中尉。虽然知道班上有出息的学员实在太多,这等好事不大可能落在自己头上,徐永晋还是抱着一丝幻想,希望那个幸运儿是自己。
    七月初,岛上热的好象蒸笼,至于没有电风扇的课堂内温度更是超过五十度,体质虚弱的在这样的课堂呆上半小时,肯定脱水昏迷,而现在这里却有几十号人头也不抬,一坐就是两个小时。考试结束,很快成绩公布出来,让徐永晋失望的是虽然他自我感觉还算不错,可各课成绩一汇总,在班里他也不过中等偏上——这些学员都是各个部队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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