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中华再起》第十五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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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这个年代,杨沪生只能痛哭上天害他不浅了。
    就是看了那些书,回到这个年月用场同样不大。
    那些军事书籍主要说的都是战争,而打仗显然不能光*军队。部队在前面打,后面要是没有人力、物力、财力支援,再强大的军队也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最终必然失败。
    打仗需要钱,知道如何兜***,如何集中绝对优势兵力打歼灭战的杨沪生对如何搞钱却是外行。吹嘘自己是经济专家这自然不难,可如何将乱坠的天花在短时间内变成现实,这就不是他能力所能办到的了。
    可能够给杨沪生带来钱财的史秉誉与容闳、洪仁玕领导的政府、参议院,杨沪生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尤其是参议院,更是让杨沪生牢骚满腹。
    在杨沪生眼里,参议院里的这些参议员哪里是什么右派了?他们根本不代表广大人民群众,而是地主、资本家的代言人嘛!
    如果说作为反动政权,满清政府是属于必须无情消灭的。那么杨沪生认为自己这个参议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里面窝藏着这么一大堆所谓“精英”。要是杨沪生能找到有无产阶级觉悟的先进代表,这些“精英”也会让他扫到历史垃圾堆里去。
    说起来这些参议员都是地方普选选出来的,可杨沪生明白所谓普选不过是走个过场。乡下谁最有威望?不是穷人,而是极少数地主、乡绅。这些人如参加普选,他们很容易用一些小恩小惠收买穷人,让大家投他们的票,至于土地,当然是除了口粮田都“卖”给了政府。只要选上议员,他们就在新的中国再次有了社会地位。而没钱施恩的穷人如何能跟这些财主老爷比?到最后,农村选上来的参议员绝大多数都是地主,只有极少数穷人成了特例。而这些穷人出身的参议员,到了参议院很快就让地主老财给同化了,到最后,用来点缀的这些人,有,等于没有。
    城里也一样,在温州参议院尝到甜头后,城市里的那些商人对参加商会和参议院兴趣极大,只要进了商会,他们可以决定商品价格是多高——说到底就是搞垄断。如果进入参议院,他们就能决定是否就某项商品进行加税或者减税。实际上对这些商人、工厂主而言,只要当了参议员,他们可以第一时间了解国家在经济上动态,而这些都可以在他们生意上体现出来。时间就是金钱,这并非二十世纪末中国人才明白的道理。
    自己参议院充斥着这样的“人才”,“嫌富爱贫”的杨沪生要是看他们顺眼才奇怪了。
    可真要与这些比未来许多白话文作家更懂得运用之乎者也,习惯八股文,讨论什么事情都喜欢给你来个破题、承题、起讲、入手、起股、中股、后股、束股,这让远不是古文大师的杨沪生常常听了瞠目结舌,半天转不过弯来。
    与这些人比谁作的八股文更花团锦簇,杨沪生连比的资格都没有。想想看,一个对英语只是一知半解的初中生,让他到英国参加议院辩论,那是什么感觉?杨沪生就经常有这种奇怪的错觉。
    嘴皮子斗不过人家,杨沪生可以用拳头来说话。
    当然不是用武力揍得那些参议员哭爹喊娘,虽然杨沪生很乐意暗中威胁一下参议员,但这是上不得台面的,只能偶尔而为之,不能经常使用,谁叫杨沪生一相情愿,想将新中国建设成一个“民主”的国家呢?
    战争年代,参议员嘴皮子再厉害,他也没有步枪狠。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同样的,谁掌握了枪杆子,谁就有了发言权。杨沪生对这一点还是很熟悉的。
    要想让这些参议员闭上“鸟嘴”,山呼万岁,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战场上取得一个又一个大胜,让那些参议员知道谁才是强权人物,知道自己的铁拳还是很有力量的。
    这次山东那边传来大捷,这自然是杨沪生期盼已久的好消息——为了这个好消息,杨沪生一回到南昌,就以调研的名义将参议员赶到农村散步去了。绝大多数参议员都跟农村有各种各样、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又如何需要专门搞一个劳什子调研?——今天这好消息一来,与杨沪生想象完全吻合,全场马上就是一阵高过一阵的万岁声。
    可杨沪生没想到的是:邱明发来的电报居然有这么多水分!
    那么点清兵,俘虏十万已经很了不得了,失心疯一样愣报个二十万出来干什么?!难道多报了,自己就会特别开心吗?看到摆在面前,惨白得有些耀眼的纸条,杨沪生不由暗暗叫苦。
    看看面前让自己尴尬的纸条,再看看下面站着的参议员们,杨沪生似乎感觉到下面群情不再像刚才那么激昂了——也许这张纸条在上来之前,已经让传递的那些参议员都看了个遍。了解了实际情况,要是还这么激动,肯定不正常。
    “二十万……该死的二十万!……你邱明就不会少报一点吗?就是报个十五六万不也一样嘛!”杨沪生心里暗自嘀咕着,看看纸条上龙飞凤舞的字迹,这字可比杨沪生写的那些狗跳蟹爬字要漂亮多了。纸条上没有签名,也不知道是谁写的,这让杨沪生又是一阵堵心。“他娘的,懦夫!有胆子跟我唱对台戏,没胆子留下大名,算什么英雄好汉?要是给我查出是谁写的,我非……”
    生气是生气,但现在不是纠缠这张纸条的时候,连任何解释都不能做——这种事情,常常是越解释越麻烦,杨沪生不是刚从学校毕业的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脸,他很明白人情世故。
    将纸条搁到一旁,杨沪生手撑着主席台,很是威严扫了圈下面站着的参议员们,语重心长地讲道:“战争年代,很多事情非躲在后方安全地方的人们所能了解。要知道,每一场胜利,都是无数穷苦人家子弟,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我们又如何能够不感激他们,而总是想着要拖他们后腿呢?当此之时,不管是前方,还是后面,大家更需要精诚团结。后方的坚定支持,才能让前方将士鲜血不会白流……史副主席,你继续说吧。”
    说完,杨沪生抄起搁在台上的电报和纸条,转身走了下来,让站在身后的史秉誉继续他的“调研报告”。
    回到座位上的杨沪生环抱双臂,很是沉稳地坐在那里。好象纸条带来的不快在离开演讲台后就不存在了。
    不管怎么说,前线打了一场大胜仗是不容置疑的。有了这场胜利,杨沪生就不再像前段时间,整天光是不好的消息萦绕在耳边,让他说话都觉得底气不那么浑厚。
    看看电报,再看看纸条,耳朵里听着史秉誉在前面一再恭维解放军乃虎贲之师,是如何天下无敌,是公民的子弟兵,人民政权的坚定守护神。杨沪生微合上眼,神游四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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