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逸史》第二百七十四章同病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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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一块小坪,一座精致别雅的小亭呈现在眼前,四周的树,萧然挺立,吹来一阵风,抚过躯干,掠过肩钾,叶子一片片地飘落,挺拔的树已现硬硬的枝干,却依然微笑着长笑于天。
    “林郎!你怎么来啦?”里面一位美艳无比,声音甜美的女子惊喜欢叫,而旁边一位同样美貌如花的女子一对亮如夜空星辰的点漆美眸,看见林逸出现,立时亮了起来。她们正是当世才貌双绝的两大美女“北清”——胡英清与“南浓”——夏依浓。
    胡英清和夏依浓两人正在厅中吹笛拉胡,其乐融融。
    “真是你们!”林逸微笑,并没有乍然相遇的惊奇,只有果不出所料的欣喜。
    夏依浓笑靥如花,如小鸟般依来,少见其如此当众娇痴,依恋林逸,显是今日格外动情吧!林逸突意识自己一直忙于公事,忽略了对家里几位红颜知己的关爱,不由愧欠于心。
    林逸左看看夏依浓,右看看胡英清,俩人宛若两朵争妍斗丽的鲜花,谁都不能压倒对方。夏依浓娇艳懒散,与胡英清雅秀清纯,都是人间极品。
    “林郎!你怎知我在英清姐姐这里的?”夏依浓把林逸的手臂无间隙地挽在自己高耸的丰胸前,轻启朱唇,痴迷问。
    林逸一阵惭愧,他只是顺路路过,无意中听到熟悉的笛声曲调,才好奇而入,哪是专程而来?此时善意的谎言更能使美人儿保持这种幸福甜蜜的心情,他捉住夏依浓雪白如玉的纤纤细手,凑到自己唇边,轻轻一吻,道:“依浓姐姐!你那美丽动人的笛声,即便我是在天涯海角,我也能闻声而来!”
    夏依浓体温骤然上升,突地紧紧搂抱林逸的虎腰,动情不已,她好喜欢林逸对她的这种迷恋感觉。“林郎!我好久没有听到你的甜蜜儿话了!”她翘起樱樱朱唇,渴望着。
    林逸自然而温情的动作,风流而不下流,夸张而动听的情话,真心而不假心,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来说是一种致命的诱惑,难怪夏依浓露出痴迷的神色,而胡英清也是一副迷离模样。
    “依浓姐姐!旁边胡小姐还在呢!”林逸轻推开依情恋恋的夏依浓,明显感觉其有点不能自禁了。
    旁边胡英清羡慕地看到恩爱的一对,心中千般滋味涌起,今日她看到了林逸温柔体贴,“花言巧语”的一面。
    “胡小姐!可还好?”林逸微躬身施礼问候。
    胡英清修长玉立的优美娇躯,依栏而立,凝视亭外的园林,若有所思,呆然出神,没有理睬林逸。
    林逸向夏依浓苦笑,轻轻走近,再次柔柔道:“胡小姐在想什么呢?”见到胡英清,他总挥不去初恋之人的身影,见到如此熟悉的凝神了望的动作,知对方定是满腹心事在心头,他有一股想拥其入怀,好好宽慰的冲动。
    胡英清早已感知林逸走到身旁,只是故意没有理会而已,她对林逸有气,淡淡道:“林主席有兴趣想知道吗?”
    碰到一个冷冷的钉子,夏依浓在抿嘴偷笑,这句话有暧昧意味,林逸知对方对自己有气,有气就有恨,有恨就有意思。
    林逸大吃一惊,又瞥见夏依浓的偷笑及古怪的眼神,暗叫不妙,他可不敢再惹什么男女是非。他内心很喜欢胡英清,这是他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次主动喜欢一个人,可不管是居于对初恋情人的思念,或是别的,他都没有打算让这份喜欢表露出来,内心喜欢就偷偷喜欢罢了,却是不需让对方知道的。
    “林逸自是想知道了,只是不知胡小姐方便否?”林逸讪然一笑。
    胡英清倏地转过娇躯,冰冷的俏脸就在林逸伸手可触处,美眸射出锐利的神色,淡然自若道:“英清正在想,如果依浓妹妹不在这里,林主席就算知道英清在这里,你还会不会进来?”她暗恨林逸怎就不会对她也甜言蜜语,“花言巧语”一番。
    林逸愕然,顿感招架不住,干笑:“胡小姐多心了!你刚与依浓姐姐合奏了一支什么曲子?”
    胡英清幽怨一瞅,执着寸步不让:“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小女子孤苦伶仃,没人痛爱,却要遭人欺负!
    林逸早见识过女人的无理与蛮缠,苦笑:“像胡小姐这号的大美女,哪会没人痛爱?想痛爱你的人可能都可排满长安街了!”
    胡英清见林逸说得有趣,玉容解冻,俏脸嫣然一笑,百花生妍!
    林逸还是首次见到胡英清如此娇艳的笑脸,正欲与其玩笑一番。夏依浓走近,粲然一笑:“好了!英清姐姐也不要怪林郎了!让林郎高歌一曲,赋诗词一首,或说个故事什么的,赔不是吧!”
    林逸郁闷:“怎给她们俩说得好像我真做错什么事了似的?”
    亭外几个婢女聚在园林里,在冬日暖暖的阳光下嘻闹、荡千秋,不时传来欢乐的笑声。
    林逸不用招呼,迳自坐到垫有锦团的石墩上。
    胡英清还是头一遭听说林逸能歌会讲故事,欣然道:“好啊!我们洗耳恭听!”
    林逸凝望亭外凋零的花草,轻叹:“曾经笑傲整个秋天的花儿,本想再把一缕香魂置于空中,但冬来了,凋谢的命运也便成了必然,花瓣去了,只把三分的风韵留于风,七分的雅致归于尘!”
    岁月如刀,谁也逃不了时间的摧残,思及自身,胡英清与夏依浓愕然出神,她们不就是那秋天的花儿吗?两女对望一眼,均被他这番发人深省的话深深地打动,却又黯然神伤,一时说不出话来,这比一般的诗词还要动听。
    林逸抬头望天,见一棵日渐光秃的树上,一个枝牙搭成的鸟窝,被风吹的零落,更是一番感慨,伸手指着小鸟窝,却是于自身有感而发:“想来小鸟家已不家,四处觅食也不得着,居无定所,不得已,可能收拾行囊,拖儿带女的远徙他乡去了吧!”
    胡英清与夏依浓又是一怔,不明林逸今日怎那么多的感慨,每一样东西他都可说出哲理性的话语来,胡英清深深体味其中含意,顿时情绪低落,她就像那只小鸟!
    “林郎!你唱一支歌吧!”夏依浓垂下的螓首,轻抬起,轻柔温婉地道,她不想气氛太过沉重。
    林逸好像还未从伤感的情绪中脱出来,他沉思一会儿,引亢而歌,他那磁性异强的中音吐出一串串曲调婉转,更为凄凉哀怨的音调,却是后世台湾艺人潘美辰的《我想有个家》
    我想有个家
    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
    在我疲倦的时候
    我会想到它
    我想有个家
    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
    在我受惊吓的时候
    我才不会害怕
    谁不会想要家
    可是就有人没有它
    脸上流著眼泪
    只能自己轻轻擦
    我好羡慕他
    受伤后可以回家
    而我只能孤单的
    孤单的寻找我的家
    虽然我不曾有温暖的家
    但是我一样渐渐的长大
    只要心中充满爱
    就会被关怀
    无法理怨谁
    一切只能靠自己
    虽然你有家什么也不缺
    为何看不见你露出笑脸
    永远都说没有爱
    整天不回家
    相同的年纪
    不同的心灵
    让我拥有一个家
    唱罢,林逸伫立呆然,寂落而忧伤。胡英清早已泪流满面,失声痛哭,夏依浓亦是泣不成声,闻声而来的俾女,为林逸浑厚的男中音所动,但见小姐伤心欲绝,痛哭涕零的样子,她们不知所措,劝慰连连,却自己也莫名地跟着哭了。
    “林郎!你好狠心!惹得我们这么多泪水!”夏依浓挨近,轻拧柔掐。
    林逸恍过神来,却也觉今日太过反常,抱歉:“对不起,触胡小姐情怀,惹胡小姐伤心了!”
    胡英清轻拭红肿的双眼,道:“不关林主席的事,小女子自身命苦。”言毕,却是再也不愿出声。
    林逸无趣,借故告辞回府,夏依浓本打算在三义庵与胡英清共进午餐,也只得同林逸一起回去了。
    路上,有叶飞落,从枝头翩然而下,暖洋洋的午日阳光,照着寂寥的街上寥落的路人。夏依浓要林逸陪她一起坐在马车里,她紧紧依在林逸怀里,疲倦道:“林郎!刚所那首歌好凄惨,好动听哦!你什么时候写的?”
    林逸知逃不过对艺术痴迷的夏依浓一问,但他哪敢明言?只得转换话题道:“胡英清小姐有什么凄惨的遭遇吗?怎个如此伤心欲绝模样?”
    夏依浓与胡英清,不仅相互闻名已久,见面之后,两人一见如故,情同姐妹。“林郎!英清姐姐好可怜!你要帮她!”夏依浓嘟嘟起红艳艳地嘴,抬螓首以望。
    林逸轻拍夏依浓柔若无骨的背部,低首疑惑地对上她明亮的眼眸。
    “英清姐姐跟我一样,从小是一个孤儿,被人收养后,成为一名名妓,同时也成了别人赚钱的工具,她的处境还不如我,她没有人生自由。身在京城,京城到处是达官贵族,王孙将后,谁也得罪不起,英清姐姐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前年,她被朝廷一位权势王爷看上,包养起来,虽不能离开怡红院,但也不用再面对那些狂蜂乱蝶的纠缠了。可谁知,好景不长,人民军攻打北京城,那位王爷携家逃往东北,却落下了英清姐姐,我们女子好是命苦啊!只是你们男人的玩物而已!”夏依浓忿忿然,说的是胡英清,却是跟说自己的遭遇一个样。
    “这么说,还是人民军害了胡小姐了?”林逸对胡英清有了深一层的认识,颇为同情,但又不满夏依浓把责任推到他的身上。
    夏依浓白一眼,又道:“北京城被人民军攻打,城内人心惶惶,谣言四起,说什么人民军将要杀光所有有钱人,抢夺所有美貌女子啊等等,英清姐姐亦是惊恐不安,但她一个弱女子又能怎么样呢?只得委身于一个一直对她爱慕不已的安徽富商,随他一起向南逃命,后面的事,想必林郎也知道了,途中遇马匪抢劫,富商被杀,英清姐姐被你救下,她又随人民军回到了京城怡红院。”
    林逸默默点头,到现在他才明白整个事情的原委。夏依浓接着说:“不久,北京市人民政府打击黑帮,取缔所有的青楼妓院,英清姐姐又没了去住,于是只得借居于三义庵!”
    林逸奇怪了,“依浓姐姐!你不是与胡小姐情同姐妹吗?那日还邀请她来南单街九号住了几日,你这富婆怎不把自己的姐妹安排好呢?”
    夏依浓无奈道:“英清姐姐性格刚烈,清高自傲,不愿接受别人的恩惠,我邀清她住到南单街九号来,可她怎么也不愿意,后又想为其买一庭院居住,她又拒绝了!”其实,她知道胡英清拒绝的原因有二,一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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