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风流》第二百三十章煊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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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可谓是前所未有,这也就是老李脸上会尴尬的原因。
    但尽管是这样的老人,唐离也只能如此办理,毕竟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不是他人一阔就变脸,也不是矫情,只是现在若不防微杜渐,没准儿后面会发展成个什么样子。
    不理会老李的尴尬,唐离走到城门处时,特意到了容那些车夫下人们歇脚等候的地方看了看,果不其然,他自己及杨国忠府中的那些下人堂而皇之的占据了门边*里的“最好位置”,其间竟然还有别府下人忙不停的帮着奉茶续水,而他们居然也从容受之。
    皱了皱眉头,没说话的唐离转身上了自己的轩车,而老李则急着跑进去喊人。
    一上轩车,唐离就见车里面居然坐着莲儿,“你怎么在这儿?”
    “自上次回府,大夫人看老爷太过劳累,这几日就命婢女随车侍候,老爷现在太忙,在车上有人伺候着也能更好的趁机养养精神!大夫人本想自己来的,但这几天实在太忙,也就走不开。”见唐离脸色不好,莲儿说话也就显得小心翼翼。”夫人在忙什么?“随口问了一句,坐下身来的唐离摆摆手道:”起来吧,就这么大点儿的地方,还行了什么礼?“
    见唐离说的随意,收了礼的莲儿奉茶后,边在唐离身边坐下替他按摩起肩背,边轻笑着道:”忙着见客呀!老爷你这几天都没回府,不知道现在咱府上热闹到了什么地步!前来请见的马车都一直排到靖安坊门口了,知道老爷不在,这些来请见的也都是各官宦家女眷,两位夫人及蝈蝈小姐全都出来见客,就这都还有些应付不过来。昨个儿小姐的贴身丫头柳儿从大慈恩寺回来后说,如今那里也热闹的很,在老夫人日常诵经的那个经堂,这些日子人数翻了两倍都不止,听说,为能安排进这个经堂,私下塞给僧头的行脚钱都过了二十贯,就这还不算给寺里添的香火钱!“莲儿的语气中,满是与有荣焉的快意。
    李亨兵变初平,李睿刚刚登基,如此特殊的时候,唐离是既走不了,也不放心走,这些日子唐离回府不过三次,而且没有一次是在府中歇宿的,平日晚上会议完毕,也都是在皇城政事堂中供宰辅们歇午晌的榻上胡乱滚上一时半会儿,这番上了自己的轩车,由莲儿用专业的手法拿捏肩背,还真是觉得舒服无比。
    听莲儿用欢快的语调说出的这些事儿,唐离初时还想发火,但再一想到刚才所见的那一幕,无奈一叹的同时,索性也不再说话,这事儿还是得回府后好好跟郑怜卿交代一下,立个严格的规矩出来,如今这情势,看来要像以前一样是不成的了,由此,唐离更觉得这次回府正确无比。”老爷,这劲道儿还合适吗?“
    十几天连轴转,还真是乏透了,忙着时还不觉着,此时稍一松闲下来,再经莲儿这么一捏,唐离愈发的连眼都睁不开了,”怎么都改口了?“
    见唐离如此,莲儿刻意压低音量后,原本的吴侬软语就更显得软糯了,”这是二夫人的吩咐,夫人说老爷现在身份不同了,再叫‘少爷’一来是不庄重,再者别人听见也显得老爷不老成!“
    闭着眼笑着点了点头,唐离没再说这个事儿,”颈子还真是酸,莲儿你不妨大力些。“”是。“口中答着话,她却松了双手站起身来,轻轻取下车座的后*,拖过车内一角放置的锦凳,莲儿在车座后坐定,双手微微一揽,唐离就*在她身上。
    取过厚大喧软的*枕垫在唐离腰背间,莲儿的双手随即在两处颈窝间重重的按了起来,只是随着马车的微微晃动,她那张清纯的面容上却渐渐的腾起了层层好似胭脂一般的红云。
    虽然早就在华清宫汤池中见过莲儿身子的丰满,但此刻的唐离却更深刻的体会到了”波涛汹涌“的感觉。
    这个姿势下,唐离的头是完全枕在莲儿丰满的双乳之间,那种松软的感觉随着轩车的微微晃动而愈发强烈。
    因身子后*,腰背间又垫有厚大的*枕,唐离的双手也就自然垂放在莲儿的腿上,虽然时令已极严寒,但因轩车中备有火笼,是以卸了外边厚衣衫的莲儿如今的装束也直如春日一般,双手随着轩车的摇动自然划过那丰腻的大腿,唐离含糊着声音道:”莲儿,玩火自焚这句话你听过吗?“”婢女早就是老爷的人了。“声音愈发的粘糯,莲儿几乎是呓语般道:”老爷真想‘烧火’,婢女也只能尽力‘添柴’罢了!”
    这话语,这声音,这姿势,还有莲儿因容貌与身材的巨大反差而带来的心理刺激,这所有的一切都如同一把火般点燃了唐离心头的欲望,无奈原本就箭伤未愈的他经过这十几日煎熬,身子一经放松后就再也不想到了,所以,现在的唐离就陷入了典型的“心有余而力不足”状态,重重的捏了一把莲儿的大腿,“小妮子,玩火者必自焚,早晚有你哭的时候!”
    就这么一路晃着,捏着,车驾终于到了靖安坊,唐离起身隔窗看去,外边的情形果如莲儿所说一般,一路长长的排满了各式车驾,直通到他府门口处,拥拥嚷嚷的喧闹不堪。
    看着眼前自己府门前煊赫的场景,唐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李林甫生前,相府门口经常上演的这一幕,随即一变,他仿佛重又看到了自己罢官时“门前冷落鞍马稀”的场景,还有如今小李相公府前的冷清。这一刻,他脑海中竟然不合时宜的忆起了一首曲辞:
    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过风流觉,把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闷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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