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御用闲人》第两百九十三碗林冲封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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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见,纷纷上前拜见。林冲命家人持金银答谢。
    “多谢王爷!此次平定蒙古,王爷居功至伟。下官听说,圣上准备在宫中举行盛大宴会,为王爷及平蒙有功之臣庆祝。”少府监一位官员满脸堆笑的对林冲说道。
    “为国征战,是尽人臣本分,不敢居功,这都是圣上神威所至。”林冲谦虚地表示道。
    “哎,王爷何必过于谦恭?蒙古是圣上的心腹大患,此战一举剪除,从此以后,我大燕就高枕无忧了。对了,听说王爷负伤,不知是否痊愈?”那官员又问道。
    林冲对这突然到来的恭维似乎还不太适应,勉强的说道:“有功过问,已无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王爷是柱国之臣,可要保重身体才是。下官已经办完了公事,就此告辞,王爷留步。”那官员连作了几个揖,这才千恩万谢的走了。
    林冲目送他离去,苦笑道:“这几日,王府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看来,我还
    些离京,回到军中。在军队里呆得太久,实在不习惯往来逢迎。”
    “父亲劳苦功高,平定蒙古,普天之下,一人而已。大臣们来套套交情,也是人之常情。”林渊在背后笑道。
    不料这句随口而出的话,却遭到了林冲的痛斥:“胡说八道!自古以来,居功自傲,就是取祸之道。做人要懂是惜福知足,林家地一切都是圣上给的。你小子以为就凭你那点战功,能够封侯?知道东北军的冯擒虎么?人家那是战功赫赫,可到死都没有封到侯,还是死后追封的。今后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就赏你一百军棍。”一席话,说得林渊诺诺连声,不敢再造次。
    父子二人正要回府,林渊突然看到又一顶官轿正往王府而来,这官轿还是从三品大员地规格,又是哪位大人来串门了?等那轿子在王府门口落下,轿中之人走出来,林家父子才发现,原来是尚书左仆射吴弼,吴用的二公子。
    那吴弼不过三十几岁,可这人才学过人,十九岁就考中进士作官,因为他父亲地原因,王钰对他也特别关爱,累升至尚书左仆射,成为天子近臣。
    “侄儿给叔父道喜,拜见王爷。”吴弼倒头便拜,林冲亲手上前扶住。因吴用林冲二人,同是梁山出身,私交甚厚,两家往日就走动频繁,所以吴弼对林冲以叔父称之。
    “吴大人客气了,请里面用茶。”林冲笑道。与林渊见过礼之后,三人共同进府。到了茶厅,分宾主落座,下人奉上茶水,寒暄已毕,吴弼道明了来意。
    “侄儿此来,一则是为祝贺叔父凯旋封王,二来是有件事情要和叔父商量。”
    其实在喝茶的时候,林冲就在观察这吴弼。因他常年在外带兵,对这些子侄辈们不太熟悉。他发现,这吴弼品貌倒也端正,不过全然没有他父亲那样的沉稳和持重,为人轻佻,太过张扬。尤其是他身上所佩带地饰物,林冲却是识货的人,他身上所佩带的金银玉器,加一加,恐怕就超过三千两白银了。三品官,一年的俸禄,也不过四五千两。
    “哦?吴大人有事,直说无妨。”林冲捧起茶杯说道。
    吴弼轻咳两声,看了林冲一眼,赔笑道:“是这样的,小侄供职尚书首,在商相手下办事,时常在圣上身边走动,圣上平常说什么,想什么,侄儿也能猜到个大概。现在有一件非常要紧的事情,必须提醒叔父。”
    见林冲仍旧品着茶,没有动静,他接着说道:“小侄知道,叔父在弹劾呼延灼将军,在圣上面前参了他一本,叔父,有这事吧?”
    这本来是密奏,他如何得知?林冲心中虽然有些许不悦,但这毕竟是吴用的儿子,还是轻笑道:“不错,有这事,怎么,不妥吗?”
    “哎呀,叔父,当然不妥!您老人家这些年在外带兵,不了解朝中的局势。您这次参呼延灼,参不倒就不说了,可就是参倒了,对您也没有好处。”吴弼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林冲更加不悦了,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这是为何,老夫愿闻其详。”
    “叔父,您想想看,呼延大人和您同为圣上重臣,拥兵在外,被朝廷倚若长城。要是呼延将军倒了,那么河北就只有叔父一人,您说,圣上能放心吗?”吴弼说道。
    这时,林冲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你什么意思?”
    “叔父怎么还不明白?您现在已经位极人臣,受封郡王,天子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赏赐给您了。您刚刚封王,就紧抓着这件事情不放,您说朝中大臣,甚至是圣上,会不会认为您这是在侍宠而骄?万一天子有了这个想法,叔父就麻烦了。所以,小侄不得不冒着风险来提醒叔父,放手吧。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想,那呼延灼将军若是知道了,也是对叔父感恩戴德。”
    林冲总算是听明白了,同时也不禁为刚刚去世不久的老哥哥吴用感到悲哀。他英雄一世,全国上下,莫不景仰,怎么就生出这种儿子来?这吴弼没把他父亲的本事学到,倒学了一身的官场恶习。
    要知道,但凡功臣之后,受到祖辈的余荫庇佑,才得以身居高位,荣华富贵。可你靠的是你先辈的功劳,一旦你的依靠不在了,要么就小心谨慎,明哲保身,要么就凭自己的真本事,去搏取功名。成天的耍这些小心机,唉,吴用在九泉之下若得知,恐怕也会担心吧。
    “哈哈,吴大人倒是有心了。不过,本王行得正,坐得端,对某些大人的弹劾,不是出于私怨,也不是打击报复。林冲作官作人,堂堂正正,眼睛里不揉沙子,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这件事情,本王一参到底。至于怎么处置,这是圣上的事情,本王只是尽人臣本分。”林冲不偏不抑,义正严辞。听得吴弼一愣一愣,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这,叔父,小侄是为您着想,您怎么……”
    林冲已经起身,这意思就是要表示送客了:“吴大人,看在你父亲的面子,本王也提醒你几句。圣上最不喜欢的,就是耍小聪明,有才能要用到正处。你父亲一世英明,你和吴齐两个,要时时谨记你们父亲的教诲,忠君爱国,竭尽微诚,千万不要毁了吴用一生的清名。”
    吴弼满面惭色,说不出话来,心中纵然恼怒,可林冲一则是他长辈,二来又功劳盖世,深得皇帝信任,所以不敢造次,只得拜辞而去。
    “父亲,呼延将军也一直在外带兵,京中想必没有熟人,这吴大人怎么会来替他说情?”吴弼走后,林渊不解的问道。
    “哼,我观吴弼方才言行举止,轻佻傲慢,完全没有他父亲的风范。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参到底!不然冤死的弟兄们如何安息!”林冲忿忿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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