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御用闲人》第一百四十九碗王者之风群雄慑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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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脑袋里面,白的,红的,脑浆流了一地。
    “到阴间跟阎王说去。”王钰冷哼一声,将宝刀往旁边一扔,徐宁一把接住。
    “但凡参与此次事变的广毅军将领,无须审问,就地格杀。士兵免罪,全数遣散,撤消广毅军建制,另行安排。”王钰说完话,径直跨上一匹战马,扬鞭而去。背后,响起一片震天哀号声……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了延安府衙,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这一夜,多少冤魂屈死他乡,血流成河。
    府衙后堂,王钰赤裸着上身。露出壮硕的胸膛。浑身上下,累累伤痕,触目惊心。这些伤痕,有为国征战留下来的,也有为了争权夺利而留下的,人非圣贤,那种道德君子,完璧无暇地人,只存在于理想之中。
    一个丫头,正小心翼翼的替王钰处理着伤口。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这位大权在握地郡王,若来杀身之祸。
    “嘶“,王钰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丫头弄痛了他地伤口。
    “王爷饶命!”丫头惊恐万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王钰倒是有些意外了,展颜一笑:“这是怎么话说的?本王也没说要把你怎么样吧?”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丫头似乎听不进去他的话,只顾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
    苦笑一声。取过衣衫披上,轻声说道:“去吧,没你的事了。”
    这屋子陈设很简单,一桌数椅,仅此而已。西北边陲,比不得内地的繁华。在这里戍边,终日面对狂风黄沙。没有花花世界,没有酒池肉林,也真够难为西北军的。种师道年纪也大了,是不是给他换个地方?
    墙壁上,挂着一幅山水画,却不像王钰以前看到的那样,奇峰异石。画上,寥寥数笔,勾勒出一带山脉。山脚下,十里连营,虽不见一兵一卒,但千军万马,可以想见。大气,相当的大气,再看下面的落款,原来是种师道地墨宝。
    “王爷。”背后响起敲门声,徐宁的声音传了进来。
    王钰回头一看,问道:“何事?”
    “童。枢密相公到了。”徐宁轻声说道,广毅军的起事将领。被斩杀殆尽。对于主
    ,王钰倒是一直没有提到如何处置。
    “哦,请他进来吧。”王钰说完,又转过头去,仔细盯着那幅画。
    背后,轻微的脚步声,在行到自己身后几步之远,停了下来,再无声响。王钰没有回头,他在想像着,岳父现在应该是怎样一副模样。作为掌大宋兵权几十年的枢密使,而且学是当年亲提六路虎狼之师,攻破横山的统帅,即使今日兵败,他也应该表现出大义凛然的模样来。
    回过头去,王钰失望了,被摘去乌纱,剥去官服地岳父大人,锐气尽失,宛若农家老丈一般,朴实无华。很难从他的身上,看到过去挥斥方酋,指点江山的样子来。
    双腿一屈,童贯就要下跪,王钰的声音及时响起:“岳父大人,这里只有你我,不必拘礼。”
    童贯终究还是没有跪下去,神色黯然,英雄迟暮。
    王钰踱步至他身前,轻声问道:“败在本王手里,心有不甘,对吧?”
    “没有,犯官心服口服。王爷施展连环计,先以种师道为诱饵,引犯官上钩。那出苦肉计,不过是场迷雾。王爷料定我会识破这苦肉计,又将关胜董平二将,假借攻夏为名,调至横山,为了逼真,关董二将每隔数日,必发回捷报。日前,王爷见犯官迟迟不动手,又故意要调开我的亲信,催我动手。想必,是事先就计划到了时间。如此环环相扣,让犯官自以为得势,却不想,一切都逃不过王爷的法眼。心悦臣服,心悦臣服啊……”
    童贯惨然一笑,说不出是钦佩,还是妒忌。
    王钰听完,撇了撇嘴,在椅子上坐定:“岳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哦?那还请王爷赐教,让老夫死也死个明白。”童贯一拱双手,问道。
    嘴角一扬,一抹笑意挂在脸上,王钰朗声说道:“你现在心里一定以为,此次西征,完全是为了对付你,是么?”
    “难道不是么?”童贯脸色微变。
    “你虽然手握兵权,可还不至于让我如此兴师动众。实话跟你说吧,此次西征,早在去年我就已经谋划好了。欲图女真,必先平党项,否则,一旦大军北伐,党项就会骚扰我地后方。可如果我先灭西夏,女真人不会坐视不管。所以,最好的结果,就是迫使西夏称臣,与女真人离心离德,从此不再狼狈为奸。这就是为什么,我只派出两路大军攻夏,这最重要地中路,却按兵不动。”王钰像是一个画者,在向客人解释着他画里面的奥秘。
    童贯听后,仍旧不能完全体会,疑惑的问道:“王爷怎么就能料定,女真人在西夏求援之时会加以拒绝呢?”
    “很简单,西夏的背后,还有一个西辽国。那是女真人的世仇,完颜最希望看到的局面,就是宋,夏,辽,三国打成一团,他来坐收渔翁之利。金国料定,西夏被拒之后,一定会转向西辽国借兵。所以,他们按兵不动,若西辽国不肯施以援手,而我军又攻得猛烈,他们自然就会出手。可他们最后会发现,西辽国没有出兵,我军也没有攻破夏都,而是李乾顺称臣投降了。我很想看看,完颜晟知道这些事情后,会是个什么表情。”王钰饶有兴致的解说着,时不时咂巴两下嘴,似乎的幻想着完颜晟瞪目结舌的模样。
    “那,敢问王爷,你怎么就料定西夏会投降称臣?而不是拼死抵抗?”
    王钰没有马上回答,打量着童贯,突然笑道:“这说起来,还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我要感谢我地先辈们,如果不是前辈们攻下横山,天都山,让西夏无险可守,我的目的就达不到。而攻破横山的,正是您老人家。此时,西夏无险可守,国力大不如前,在两路大军夹攻之下,朝中势必会有主战主和之分,我要做的,就是让主和派占上风。现在,估计差不多了,过几日,我再加把火,事情或许就成了。”
    加把火?这一把火从何而来?童贯正要过问,脑中灵光一闪,吐蕃人!西征之前,吐蕃六谷部曾经派人进京朝贺,据传闻,王钰与吐蕃来使议定,共同攻夏。六谷部与西夏有不共戴天之仇,仁宗时,六谷部的首领,被西夏人杀害,割下头皮,耀武扬威。
    此时,西夏岌岌可危,吐蕃人见有机可乘,必会按约定出兵,西夏若见此情形,恐怕只有投降一条路可走。李元昊泉下有知,只怕也会捶胸顿足。
    “王爷还少说了一样。这西北军,曾是当年老夫的亲信,你信不过。正好借此机会,大肆清洗,可怜那种师道,与虎谋皮,自己还蒙在鼓里。”童贯笑道。
    “哎,岳父啊,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哦。”王钰像是被吓到了。
    “老夫此生,从未服人,即使公相蔡京在时,老夫对也是极为不屑。可现在,我不得不服,王爷,此次犯官一败涂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有一个请求,若王爷不答应,犯官死不瞑目!”童贯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王钰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点头道:“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岳父想说什么?”
    “我死之后,望王爷善待小女素颜,她与你,毕竟是结发夫妻。不要因为我地关系,而连累到她,这是我这个岳父唯一的请求。”童贯说完,长跪下去,伏地请罪。
    王钰一时无言,难得,这一代枭雄,临死之际,还记得他地女儿。
    “素颜,素颜……”王钰喃喃的念着这个名字,忽然长叹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从椅上起身,走到童贯跟前。
    “岳父大人,您老了,该安享晚年了。交出兵权,作个安乐的老头儿吧。至于素颜,你倒是多心了,本王曾与她有过戏言,她还要作童皇后呢。”王钰拍了拍童贯的肩膀,折身步出了屋子。
    童贯突然直身腰,满脸难以置信的神色,扭头向王钰背影看去。继而一声悲鸣,老泪纵横:“谢王爷不杀之恩!谢贤婿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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