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御用闲人》第一百四十一碗我本将心向明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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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恐怕也只有王钰才能干得出来。罢了,看来废除三司,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反正军国大事,一切不由朕主,随他去吧。
    合上奏章,赵桓暗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商仲扬身为三司使,尚且秉公直言,不循私情,赞同废除三司制度,还权户部。朕意已决,即日起……”
    “陛下!”话说一半,辅政王赵广突然转过身,倒让赵桓吃了一惊。
    “辅政王,有何话讲?”
    “三司制度,是祖宗家法,臣认为,不可擅自改动。王相推行新法。虽是国策。但也需切合实际。朝中大臣,反对者甚多,陛下不可不察。”赵广怀抱金锏,面无表情的说道。此话一出,满堂皆惊,真正的交锋开始了。
    赵桓正迟疑间,又听王钰奏道:“陛下,臣受命于先帝与陛下两代君王,推行新法。改革朝政。数年来,惶恐之至。惟恐有所怠慢,辜负先帝及陛下重托。三司制度,积弱难返,若再不改革,势力影响到变法大业。这不但是臣的意思。更是朝中大多数同僚地主张。辅政王殿下所说,反对者甚多,不知道指地是什么人?为何微臣没有瞧见?”
    “适才众臣辩论。莫非丞相没有看见么?枢密使,礼部尚书,工部尚书。三司副使,三司判官等众多大臣……”赵广转身正面王钰。大声说道。
    “王爷!”王钰的声音陡然提高,生生将赵广地话压了下去。“大臣们各抒己见,这没有错。可有些人地话听得,有些人地话却听不得。您说谁?工部尚书?礼部尚书?”
    “不错!还有……”
    “好!”王钰将衣袖一挥。侧过身去向赵桓拜道:“陛下,对工部尚书,礼部尚书两位大人,当如何处置?”
    赵桓见辅政王与王钰争执不下。正感左右为难,如坐针毡,此时见王钰询问,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半晌之后,方才小声说道:“此事。但凭丞相处理。”
    “臣谢陛下信任。”王钰说完,立即转身步下
    群臣俯首。行至礼部尚书面前,王钰直视着他。后者惊恐。抱着笏板低下头去。王钰冷笑一声,行走于文武两列之间。
    “前些时候,我到鄂州,见市井繁荣,以为鄂州治下,百姓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谁想到。这粉饰出来地太平景象下,隐藏地是一大帮的贪官污吏。自知府童师闵以下,揪出十余名巨贪!涉案款项数以千万计,几乎是去年国家财政收入地一半!贪官害民,庸官误国!若不澄清吏治,国家如何才能长治久安?”
    话到此处,明白人已经听出端倪来,王相这是意有所指。
    “可就在这金殿下,就有那么几位大人,身居高位,不思为国效命,只知道中饱私囊,收刮民财。其一个,官邸造得极大,最近又张罗着在京城西郊修园子。还有一个,儿子在蜀中射洪县任知县,藐视中央朝廷地权威,私自立下名目,征收重税,搞得是民怨沸腾。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遭听说买家卖家都要交税地奇谈怪论。我倒是有个设想,朝廷定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李大人,封大人,你们说呢?”
    工部礼部两位尚书,听到王钰提起地事件,就知道今天完了。张罗着修园子地是工部尚书,儿子在射洪任知县地是礼部尚书。他们怎么也不会料到,王钰抓把柄会抓到他们头上,按说领头是童枢密,为何王相只字不提?莫非要拿我们当替死鬼?
    李封二位,冷汗直冒,此时,只能寄希望于恩师童贯了。可童枢密似乎老僧入定一般,对眼前的态势不闻不问。
    “丞相,空口无凭,您凭什么指责下官……”工部尚书封大人先沉不住气了。
    王钰走到他跟前,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这可就怪了,封大人哪只耳朵听到我在指认你?我只说有人修园子,我可没说是你封大人,你怎么就着急承认了?”
    自知失言,封大人突然抢出班去,面朝皇帝跪拜道:“陛下!请替微臣作主!臣入仕以来,忠君爱国,克尽职守!丞相他这是欲回之罪,何患……”话刚说到这里,突然发现面前多以两只脚,浑身一颤,仰头望去,正瞧见王钰那张挂满了笑容的脸。
    “封大人,有话,去对大理寺的大人们说。”
    “王钰!你……”封大人手指王钰,须发倒立。
    “来人!摘去乌纱,扯去官袍,以五色大棒,打出宫去!”王钰脸色一沉,厉声喝道。殿下武士闻声而入,手持五色大棒奔上前来,摘去封大人乌纱官帽,扯下朝服,不分由说,劈头盖脑打出宫去,直打得他抱头鼠窜,哀号不已。
    殿上众官,莫不变色!
    王钰牙关紧咬,胸脯不住起伏,继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重新换上一副笑脸。又踱步到礼部尚书面前,尚未开口讲话,李大人却已经惊慌失措,抢出班来,将笏板放于地上,又把乌纱包帽自行摘下,伏地请罪道:“陛下,臣教子无方,甘愿受罚!”
    “这就对了,大家脸上都好看。”王钰很满意他的举动,微微颔首,回过身去朝殿外招了招手,四名武士快步入内,架起了李大人,作势欲打。
    “住手,李大人年事已高,就不必打了,还是让他坐着轿子去大理寺吧。”
    “谢陛下,谢丞相。”李大人微闭双目,低声叹道。王钰今日重拳出击,置五色大棒于殿前,摆明了是要清除朝中异己,同时,也是向皇帝,向赵广,甚至是向童贯示威,希望他们好自为之。可怜,自己与封大人,作了那杀鸡给猴看地鸡。早知如此,又何必跟着枢密相公谋划此事。
    顷刻之间,六部尚书已去两人,户部与吏部两部尚书因职权旁落,本就出缺,刑部尚书由孟昭兼任,兵部尚书又是王钰本人,三省六部尽入王钰之手。若再罢三司,呵呵,整个中央机构,全是王钰地人。而在地方上,长江以北,上起幽云,下至京南路,分别驻守着种师中,林冲,呼延灼,全是王钰亲信。长江以南,除赵构所占据的两路外,两处大营是王钰嫡系兵马,一个卫戍区是王钰旧部。正所谓,权倾天下,威加海内,皇权旁落,相权鼎盛。
    王钰回到玉阶之上,冲赵桓拜了一拜之后,重新回到自己地位置,垂手肃立,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赵广神色阴沉,怀抱着金锏犹疑不决。谁也不曾料到王钰今天会来这么一""。如今,朝野内外,全是王钰心腹,较之当年的蔡京,有过之而无不及,再任由其发展下去,只怕将来有朝一日,这大宋天子,也会改姓王!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退朝。”赵桓眼见朝中生出变故,惊恐不安。散朝之后,百官行色匆匆,急先恐后步出朝堂。赵广神色黯然,怀抱没有派上用场地金锏,步履蹒跚的向外走去。唉,天要亡我,无力回天呐。
    童贯显得格外失落,来上朝时,簇拥着自己地那帮同僚,此时全不见了踪影。王钰啊王钰,养虎为患啊。
    “岳父大人留步。”背后响起王钰的呼唤。
    童贯刚要抬脚走下台阶,听到这一声,停了下来,却并没有回头。王钰赶上前来,躬身一揖,执礼甚恭:“岳父大人,下月初五,是您大寿,素颜与小婿商议,想给岳父大人好生操办一番,不知您意下……”
    “王爷,你还想替老夫操办大寿?这可担当不起,如果你还念着老夫往日地好处,或者看在素颜地面上,就让老夫多活几年,拜谢。”童贯冷哼道,说罢扬长而去。
    王钰一直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失,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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