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帝国风云录》第十章问鼎中原第一节-第五节[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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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总是和颜良将军的儿子颜霸玩耍,把颜霸逗得团团乱转,颜霸生气了,和她愤而“绝交”。这一阵子她又和赵云将军的大儿子赵统为“敌”,经常带着一帮兄弟姐妹和赵统“打仗”,打赢了就逼着赵统吃泥巴。丞相大人为此很生气,已经两次找上门来,弄得我很难堪。前几天我带她去子泰(田畴)家,甄夫人刚刚给子泰生了个八斤重的胖小子。秀儿看婴儿可爱,竟然乘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把婴儿“偷”了出去,害得整个田府鸡飞狗跳。你知道她把婴儿带到哪了吗?她带到宫里去了,和陛下两人玩了一上午。幸好后来被授课的许劭大人发现了,他急忙把孩子送回了田府。大哥,你知道我有多丢脸吗?长公主很生气,逼着陛下和秀儿两人到田府认错。大哥,小雪不在,我根本管不住这孩子,我都要给她气疯了。
    不过,秀儿的命好,非常好。许劭大人把孩子送回田府的时候,我曾恳求许劭大人好好管教秀儿,并试探着问了一下秀儿的命格。许劭大人说,天机不可泄漏。许劭大人说这句话的时候,笑得眼晴都眯到一起了,一副心花怒放的样子,一眼就能看出来秀儿将来肯定是大富大贵的好命啊。许劭大人还请我把雯儿也送到宫中陪读,说秀儿的花花点子太多了,除了她姐姐,恐怕没人制得了她。陛下和她在一起待长了,心性或许会变得暴虐,陛下身边需要雯儿这样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孩子陪着。我当时没有答应,但第二天长公主就到府上把雯儿带走了,还让陛下拜文姬姐姐为师,让文姬姐姐到宫中授学。
    这次中原大捷,陛下和长公主赏赐了很多钱财。我送了一部分给忠烈台,让他们把忠烈台重新修缮一下。又拿出一部分委托王泽大人送给了卢龙塞。我们很长时间没有回去了,那里有很多故去的亲人和朋友需要祭奠。另外,朝中很多老臣的身体都不好,我代你每家去跑了一趟。赵岐老大人的耳朵不行了,说话需要凑在他身边大声叫喊。不过老人家的气色很好,活个百岁不成问题。他说等你打下了洛阳,他和陛下一起回去,再把那副棺材抬回去。崔烈老大人中风后,身体越来越差,现在记忆几乎没有了,已经不认识我了。丁宫老大人的风湿越来越严重。如果你有机会碰到华陀大师,拜请大师在百忙之中抽一点时间到晋阳来一趟。老大人太痛苦了,实在让人心痛。陈纪老大人已经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了。他对我说,他唯一的心愿就是想看到天子返回洛阳。不知道他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马日磾、张温、卢植、朱俊、皇甫嵩几位老大人的家我也去了一下,每家都送了厚礼。到了新年,按照惯例,我再代你送一封礼物给他们。卢植大人的儿子卢毓已经长大了,崔琰大人先是征辟他为太原府主薄,今年他又被丞相大人征辟为法曹议令史,家境已经得到很大改善。卢植大人有这么一个出色的儿子,其在天之灵应该感到非常欣慰。
    剩下的赏赐财物,我都送给阵亡将领的家眷了。有些阵亡将领的家眷虽然不在晋阳,但我也尽量托人送到他们的家里。十几年来,追随你征战四方的将士阵亡了几十万,每每看到这些以泪洗面的孤儿寡母,我心里就很难受。我盼望着你能尽快平定天下,让这种血腥的杀伐远离人间。
    前几天,壮节侯傅大人的夫人到了府上。她说,最近有多人到府上给彦才(傅干)提亲。她晕头转向,不知道如何处置。我仔细问了一下,给彦才提亲的都是高门望族,有冀州的崔家,河东的卫家,河内的司马家,太原的王家和郭家,关中的马家和赵家,关西的杨家,还有颖川的陈家和韩家,汝南的袁家和许家。这些人傅夫人一个都得罪不起,她惊慌失措,跑来求我拿个主意。我也有点心慌了。当初子泰(田畴)婚事之所以一推再推,也是这个原因,上门提亲的都是门阀世族,和谁结亲都要得罪一大片。如果不是前年你在冀州给子泰找了个天仙一般的甄家美人,我都要愁死了,没想到彦才也碰到了同样的事。在这十几家里,我听说河东卫家,河内司马家和关西杨家的三个女孩都非常不错,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学有才学,不知你能不能从中选择一家?
    当然了,如果你能给彦才找一门更好的亲事,那就皆大欢喜了。
    我想早一点看到你,想一直陪在你身边,心里急切盼着你早一点打下洛阳,和你在京城相聚。
    长公主在信中抱怨大将军。你已经把风雪姐姐留在身边了,为什么还要把小雨姐姐也从晋阳接走?难道你忍心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晋阳?我一个人在晋阳,连个说知心话的都没有,这可能会让我失去理智,象上次一样做出非常可怕的事。
    小雨姐姐是我留下来的,你要怪就怪我吧。如果你想早点见到小雨姐姐,就尽快拿下洛阳,我们在洛阳见。
    还有,你要注意身体,千万不要再倒下了。上次你倒下了,我正好借机跑到大漠征调胡骑南下,算帮了你一次大忙,这次如果你再倒下,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晋阳,哪里也不要去了。不要说打仗,就连打猎我都不会让你去,战马都不让你骑。
    大将军看完小雨的信,心里很温馨,再看完长公主的信,不禁失声而笑。这种话她竟然也敢写在信上,而且还让八百里快骑送来,她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殿下在信中写了什么?”风雪看到李弘拿着长公主用白绢写就的书信一个人偷着乐,不禁笑嘻嘻地问道,“是不是她对你……有什么……表示?”
    “没有,没有。”李弘矢口否认,“不信你看看。”他把书信递给了风雪。最近一段时间,李弘白天待在行辕,晚上回到城中的驿馆陪伴风雪,日子过得平静而快乐。风雪的心情好了很多,脸上的气色也渐渐红润,笑容也多了起来。
    “我能看吗?”风雪皱着峨眉,笑吟吟地问道,“这可是机密啊。”
    “不是机密,是私人信件,就象小雨写给我们的信一样。”李弘笑道,“要不要我念给你听?”
    “算了,算了。”风雪把白绢拿到鼻子下用力嗅了嗅,“好香……”
    李弘笑着连连摇头,伸手把风雪抱到怀里,“如果小雨能来就好了,我们一家人可以在一起过个年。”
    “小雨姐姐不来吗?”风雪诧异地看看李弘,失望地问道,“殿下不允许?”
    李弘把头埋进风雪金色的秀发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身心俱醉,“秀儿的头发如果象你一样是金色的,那该多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风雪伸手抱住李弘的头,俯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她走到哪,人们都会说她是一个胡人,而不是一个汉人。”
    李弘的心蓦然一痛。
    第二卷乱世豪雄篇第十章问鼎中原第四节
    十月上,关中,新丰城。
    逢纪带着袁绍的命令赶到了关中,但袁谭不愿后撤,对逢纪更是冷嘲热讽。逢纪和审配两人在袁阀继承一事上顺应袁绍的意思,都支持袁绍的三子袁尚,做为袁家长子的袁谭,当然不会给逢纪什么好脸色。逢纪不以为意,你不愿撤就不愿撤,看你撑到什么时候。他把袁绍的命令丢给袁谭,自个跑到段煨的大营待着。
    天气越来越冷,西凉军的攻击也越来越猛烈,而斥候这时又在渭水河上发现了北疆军的战船。驻防在临近一带的军队也频频告急,说北疆军的各部大军正在蒲坂津集结,蒲坂津的黄河河面上战船林立,近期内北疆军极有可能渡河攻击。如果北疆军从水陆两道同时杀到关中,袁军必定腹背受敌。袁谭无奈之下,下令后撤两百里,坚守于郑县、华阴一线。
    韩遂带着大军进驻新丰城,马超率领一万前锋军继续前进。当大军推进到南山亭时,韩遂命令停止攻击。
    马超急速赶回新丰城,“先生,为什么不打了?”
    “河东北疆军正在集结,如果我们再和袁谭打下去,渔翁得利的就是杨凤了。”韩遂手指地图,把情况简要说了一下,“袁谭如果一直后退到华阴和潼关一线,我们距离长安就有三四百里。这时河东北疆军假如突然杀进来,沿着渭水河北岸急进,我们来不及后撤,势必会被北疆军围在新丰城一带。长安城一旦失守,这一仗就白打了。”韩遂伸手拍拍马超的肩膀,“十几年来,我们屡屡攻击关中,但最后都铩羽而归。这次我们无论如何不能重蹈覆辙。”
    “我决定先固守长安,把大军布阵于渭水河南北两岸的新丰和高陵两地,把战局一直拖到黄河封冻,大雪来临为止,以便稳中求胜。”
    马超面显怒色,沉默不语。仇人就在眼前,自己却不能挥军掩杀,不能手刃仇敌,不能酣畅淋漓地浴血奋战,为什么报仇就这样难?他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心中的怒火似乎要把自己活活吞噬。
    “孟起,不要忘了你的誓言。”韩遂看到马超脸色铁青,浑身颤抖,立即厉声喝道,“不要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心智。”
    马超咬牙切齿,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你把袁谭的家眷交给我,我要杀了他们报仇雪恨。”
    “不行。”韩遂断然拒绝,“袁谭的家眷大部分都在洛阳,长安城里不过是他的几个侍妾而已,杀了她们能报什么仇?你是西凉顶天立地的汉子,为什么要做这种懦弱无能的事?难道杀了仇人的家小就能给你报仇,给你增添威名了吗?”
    马超瞪着韩遂,气得挥舞着双拳,仰首悲啸。
    望着马超沮丧而苍凉的背影消失在大堂外,韩遂忧心忡忡地叹了一口气。
    “大人,孟起可能控制不住自己,还是让他回去镇守西凉吧。”凌孺低声劝道,“一旦他失去理智,再象上次一样做出疯狂之事,全取关中之策可能功亏一篑。”
    “这个时候,他能回去吗?”韩遂轻抚颌下花白胡须,摇了摇头,“他要想纵横西凉,雄霸西疆,他就要忘记仇恨,否则,他终究会被仇恨所杀。”
    凌孺苦叹,“忘记仇恨?谈何容易。”
    “我就是要他忘记。”韩遂眯起眼睛,脸上露出坚毅之色,“我死了,谁来支撑西凉?谁去阻杀西羌?他必须忘记仇恨,只有忘记仇恨,他才能承担护守西疆的重任。”
    凌孺惊骇地望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四下看看,“先生,这话千万不要再说。你的长子韩翼、女婿阎行都是西凉俊杰,将来掌控西凉的人肯定是他们中间的一个,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孟起。孟起的身体里流淌着羌人的血液,他的本性非常残忍无情。当初他和你决裂,持刀杀你的事,难道你忘记了?那才是他的本性啊。”
    “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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