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迹》第一百三十九章暗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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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病”了。
    在到达开封府的第二天,他这个倒霉的知府大人就因为感染风寒而病倒了,据说还挺严重,撑着病体接了知府大印之后,便躲到府衙后院不再露面。对此,开封府的那些人,包括那个同知林适中在内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可以怀疑的,毕竟这才刚刚过完年,大冷天的赶路,不小心冻着了本就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使等人的拜见那就不太可能了。总不能带病去拜见这几位上司吧,就算不会传染,一身的药味儿岂不是也要让那几位大人觉得难受?那可是失礼!
    所以,一切事情都不得不延后处理。
    ……
    “当官的果然一个个都跟狐狸一样,骗起人来都跟真事儿一样!”
    虽然对外面宣称有病,可是,在自己的院子里,何贵却不必装样子,该干嘛干嘛,虽然,还要受那么一些限制。
    “在你的眼里,当官的就是一样的乌漆抹黑。干什么都是坏事儿……那你干嘛不把天下所有当官的都杀了试试?看看最后会是一副什么样子!”何贵对这个叫狗子的十分反感。这家伙好像天生就对官员十分仇视似的,自己又没砍了他全家!
    “要不是三姐说过话,你当我不敢杀你?”狗子阴沉着脸看着何贵,冷哼道。
    “敢杀,你当然敢杀!不过,……你最好别老是摆着你那副死人脸,老子看着烦!”何贵针锋相对地瞪了过去。
    “哼!”
    “无知!”何贵又轻轻地说道。
    “你说谁?”狗子原本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听到这话,立时暴起,手按刀柄向何贵质问道。
    “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何贵满不在乎的从旁边抽出一张宣纸铺在书桌上。用镇纸压好,之后又拿起了毛笔,忽然看到墨还没有磨,又只得重新放下:“世上的事情从来都没有那么简单。你们这些人,连做贼最基本的事情都搞不清楚,还想造反?哼,不是无知又是什么?”
    “这么说,你何大人知道该怎么造反喽?”
    书房门口,乌三娘带着师雨烟跟师雪韵两姊妹走了进来,现在她是何贵的小妾。师雨烟姊妹两个则是她地丫环,“贴身”丫环。
    “这世界上人人都知道怎么造反,可是,人人心中造反的目的都不一样,对未来的想法也不一样。所以,走出来的路就难免有所不同。可惜啊,你们当初选择的是最烂的一条路,用的也是最烂的一条方法!”何贵讥讽道。
    “还不是你们官府逼的?”乌三娘沉声道。
    “还是少拿这套过来忽悠。你们当初为什么造反,你我都十分清楚。哼,这世上从来就少不了许多无知地江湖汉,都以为自己是什么紫薇帝命,一辈子没走出过巴掌大的地方。以为天下就那么大。仗着几百号人就敢跟一个拥有将近三万万百姓的朝廷叫板……嘿嘿。你说这种行为是不是有点儿白痴啊?”何贵冷笑道。
    “不许你说我义父坏话!他老人家晓阴阳、通八卦,上知天文。下识地理。岂是你们这些人能明白的?”乌三娘怒道。
    “上知天文,下识地理?哈哈。这年头夸人怎么都只会有这几句话?好像就没点儿别的词儿似的。真当自己是诸葛亮啊?就是诸葛亮,不也没当成皇帝?……告诉你,打仗,靠的是纪律严明的军队,用地是正奇相合的兵法;治国,靠的是运转无碍的政府,使的是合乎现实地政策,天文地理、星辰斗数跟这个根本就不怎么沾边儿,这些,你那义父懂不懂?”何贵大笑,“还阴阳、八卦?你是想算命还是想怎么着?拜托,随便找个道观地老道士,也能比他精通!”
    “你……”
    “好了好了,不跟你们说了,再说非得笑死,哪还有功夫练字?哈哈……你们随便吧!”
    何贵示意师雪韵过来给他磨墨,同时抬着一张脸讥诮地看着乌三娘两人。他倒是不担心这两个人会把他怎么样,在何守富把变卖生意所得地钱给送过来之前,他是安全的。毕竟现在是在官府,乌三娘等人不敢随意乱来。就像这两天,乌三娘就一直睡在他地外间,每次睡着之前,他总能听到这女人床上翻来覆去地声音,早上,也总能看到她的黑眼圈儿!……他何某人处于险境,乌三娘等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
    “三姐,外面来了一大帮子官儿,说是想见这家伙!”
    何贵在口头上胜了一筹,说得乌三娘跟那个狗子哑口无言,正自高兴地练着书法,刘冬瓜又在此时闯了进来,一进门就大声喊道。
    “一大帮子官儿?”乌三娘刚刚坐下,听到这话后明显有些紧张,立时又站了起来,跟狗子一同把目光投向了刘冬瓜。
    “看你们这副样子……”何贵冷哼了一声,转过脸朝刘冬瓜问道:“那些官儿都
    没有?都有谁?有没有名剌?”
    “啥名剌?”刘冬瓜不懂,也不理何贵,又对乌三娘说道:“有咱刚来那天见到地那个姓林的,还有一些,说是些啥县令……”
    “我知道了,他们是来探望我的!”何贵明白了,但能做的也只有苦笑,“唉,装病装出来的麻烦呀!”
    “咋办,三姐?这小子一点儿病也没有!”刘冬瓜又向乌三娘问道。
    “那你就去说他病得厉害,现在不能见客!”乌三娘答道。
    “人家是来探病的,再重也能见!”何贵嘲讽地咧了咧嘴,又叫道:“雨烟!”
    “老爷!”师雨烟连忙答道。
    “帮我准备一件衣服,要弄得药味儿浓点儿……”
    “是!”
    “你想干嘛?”看着何贵要往外走,狗子急忙挡在了他的面前。
    “废话。当然是接见属下了!”何贵答道。
    “不许去!”
    “小小的风寒病,还能厉害到哪儿去?不去,人家才会疑心!”何贵冷哼一声,“不放心的话。你跟着一起去啊。我要是有什么异动,你一刀砍了我不就成了?哼!”
    “狗子,你跟他过去。带短刀!”乌三娘吸了一口气,吩咐道。
    “好吧!”
    “冬瓜,你再去叫兄弟们都小心点儿!”
    “是!”
    ……
    开封府衙一共占地六十余亩,,以正厅(大堂),议事厅,梅花堂为中轴线,辅以天庆观。明礼院,清心楼,牢狱,英武楼,寅宾馆等五十余座大小建筑。何贵所居的是后院,那些官员前来探视,本来到议事厅也就够了,可何贵不能出门太“远”。所以把人都请到了梅花堂。
    “咳咳……”
    开封府是河南的府治所在,下辖祥符、杞县、通许、尉氏、中牟、兰考、郑州、阳、新密、新郑、封丘总共一州十县,此次各地官员前来因为不是何贵主动召集,所以来得并不全,不过。除了林适中这个副知府之外。堂上倒也有八九个人。看到何贵带着“下人”。咳嗽着走了出来,本来还坐在椅子上议论纷纷地众人赶紧站起来躬身行礼:
    “见过府尊!”
    “呵呵。大家不必客气。都坐!”何贵笑了笑。微微抬了下手,示意众人落座。
    “府尊今天的气色倒是比前两天好些了!”林适中坐在左首第一位。落座之后又仔细看了看何贵的面色,才又接着笑道。
    “还行吧。”何贵又笑了一下:“这也算是我倒霉,居然不早不晚的这个时候病了。许多事倒是麻烦林大人了!”
    “不敢,此乃下官应尽之责!”林适中赶紧抱了一下拳,答道。
    “呵呵,在座的看着恐怕都是咱们开封府的县太爷吧,何某偶感微恙,倒是劳烦大家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下官等不敢!”
    “呵呵,不必这么客气。林大人,帮我介绍一下如何?”何贵又道。
    “是!”林适中应了一声,指着身边的那个县令先向何贵说道:“府尊,这位是祥符县令罗千山!”
    “下官见过大人!”听到林适中的话,那个罗千山急忙站起来朝何贵躬身道。
    “咳咳……我不是说过了嘛,不用多礼!大家见个面,先认识一下而已,这么见礼过来见礼过去的,你们不嫌麻烦,我还嫌麻烦呢!呵呵,大家说是不是?”何贵又佯作咳了两声,然后笑道。
    “大人高见!”众人齐声答道。
    “什么高见?其实就是怕麻烦而已!”何贵摇了一下头,又笑着说道:“有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我知道大家这么客气,主要是因为这个烧火的新来乍到,大家还不熟悉,不晓得我地脾气,或许,也可能是怕对我失了礼,那火就有可能无缘无故的烧到自己的头上。呵呵,其实诸位大可不必如此。我何某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而且,这开封府上面还有巡抚、布政使,也轮不到我这个知府去嚣张!大家说是不是?啊?哈哈,咳咳……”
    “大人说笑了!”一干县令也都因为何贵这话笑了起来。这个新知府看上去脾气好像还不错。不过,这个想法也只是在众人心中绕了一下而已,没有谁放在心上。
    “林大人弄错了,我这可不是说笑!”何贵装作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又正色说道:“历来,官场之下讲究的就是关系。现官不怕现管,大家怕我惹我这个顶头上司,所以言语行事之间,总要小心一些。这个,我可以理解。不过,我还是希望大家以后别老想着这些,那样显得在生分了。咳咳……我这个知府是干什么的?大家可能会说,不就是管你们的吗?呵呵,确实是这样,不过,这并不是全部,至少,在我何某人看来并不是全部……咳!”
    “大人……”
    奇了怪了,踏入官场十几年了,怎么从来
    这种训话?林适中等人有些迷糊了。难不成这位知给烧糊涂了?这还真是个奇闻。
    “朝廷是一个整体,下辖地各部院,又各自是一个整体。各个地方也是如此。就像诸位与我何某,共同组成了如今这个开封府的官员集体!”众人不解,何贵却也不着急,只是自顾自地往下说:“所以,诸位与我之间,除了上下级的关系,还有一样,那就是‘合作’或者说是‘协作’的关系。”
    “协作?”
    “没错。”何贵点了点头,“一个人的能力有限,这么大一个开封府。不可能光我一个人能管得过来。所以,就有了诸位这些县令,又有了各级地官吏、属员,所有人一起努力,各自分工协作,才能让这个开封府保持秩序,顺畅发展。”
    “大人高见!”祥符县令罗千山躬身说道。
    “呵呵,罗大人这是恭维我!可惜。我说这么多话,想要地可不只是你这么一句恭维!”何贵说完,看着罗千山微微有些尴尬地面色,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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