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明月》第四部逆天的疯狂第4361章“打白条”赎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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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州十大名楼有十名花魁,太尉只看重她们所属的五座,这岂不是说她们更在其他风月楼之上?更何况现有的花魁已19岁,也红不了几年了。她们本打算乘机推出新人,有赵兴的造势,正乘她们的心意。
    只是她们这句话终究是谦逊,限于行规,赎身银多少还是要收的,唯不敢狮子大开口而已。赵兴也知道自己不好一个钱不付,他严厉地低声喝道:“一人十万贯,可与她们的身份相衬。”
    “相衬,相衬得”,老鸨们喜上眉梢。
    赵兴这是哄抬物价,有了赵兴的前例,后来赎取花魁的不免要后浪推前浪,只会更高,不敢稍低。
    “写上写上,文书由知州大人毛滂书写,稍后你们拿文书去我府上领钱……”赵兴大大咧咧补充说。
    老鸨们一咧嘴,想哭。
    赵兴这行为,搁现代称之为“打白条”。他空口许诺十万贯,却一个现钱不付,让她们去杭州家中兑现。可谁不知赵兴一挥手,两万万钱送给了朝廷?!
    要说他没现钱支付,人家支票也收啊。但他却让人去自己家中取,且不说这
    千里迢迢赶往杭州……谁家母老虎肯替丈夫支付购买T费?
    老鸨哭丧着脸下楼,留下了五名花魁,一丈青看着赵兴的脸色,小心翼翼问:“相公,我等前日买卖南洋土地,都有收获……此外,我等昔日恩客留下的缠头也值十万贯,不如我们……”
    “你懂什么?”赵兴不客气斥责:“出价十万贯是对的起你们的身份,但老鸨想拿我的名头做宣传,我的名头是免费的吗?我不向她们收费已是便宜那群人了,她们好胆,敢问我要钱!去,回去收拾行李,老鸨敢说一个不字,把我的话告诉她们,让她们来找我!”
    秋日讨好地回答:“那是,太尉一声喝令,南洋诸藩国主瑟瑟,太尉署名的文书,怎也值个十万贯,妈妈那里,不要讨了便宜还卖乖呀!我等着就回去,太尉,您今晚需谁来侍寝?”
    诸花魁里面,秋日年纪最小,她是当年花魁,按青楼规矩,顶多也就是去年做上了接客生意。因此,她的赎身价应该最高,赵兴这么做对她好处最大,所以她动作最快,日落时分,已经收拾好行李,并与姐妹举行了告别宴,马上迫不及待地返回。
    按妓院行规,.赎身的女子须在第二天天没亮被抬出妓院,而当晚则是姐妹们举行告别仪式、赎身女临别告慰情郎的时间。被抬出大门的伎乐,最好在出门那一刻,新一天的太阳恰好升起,这将意味着新生活的好兆头。秋日当天返回,甚至没让赵兴去接,算是宋代第一个坏了规矩的伎乐。
    得到消息的一丈青当时.即坐不住了,她立刻出面找正在院中游玩的秦观,商借秦观的仪仗将自己送回赵兴船上,且当作被赵兴迎回……
    一丈青也.跑了的消息传开,勾栏女子或嘲笑秋日急切,或钦佩一丈青急智,或不屑这二人的心切。其余几名女娘则坚持守在瓦舍,以完成礼节。
    第二日,赵兴派车马带走.了剩下的三名现任花魁,这三人刚一登州,战船立刻起锚。眨眼之间贬到了宽阔的江心。秋日一脸被滋润的花开正艳模样,站在船头伸展懒腰,一丈青脚下发软地一路趔趄走到船舷,呻吟:“阿也,奴家从没坐过这等大船。也从不曾日落就寝,日出起床,这样的日子,真欢畅。”
    秋日张开胳膊,欢呼:“.从此后天高地阔,再无人要求我必须这样,必须那样,好自在哟!”
    另外三名女伎也走出来,她们.站在甲板大口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其中一名女娘惊喜地喊道:“好威风!奴家日常乘坐的花舟虽然令人瞩目,但从没有如此‘行到江心,百船回避’的待遇,瞧,你们瞧,左右的船只都让开航道,还向这里打旗降帆,船夫纷纷低头行礼……简直有种猛虎行于林中的感觉,太妙了!”
    另一位女娘则酸溜溜地.嘲讽:“太尉在扬州的时候,把我等搂也搂了抱也抱了,但总是独自过夜,绝不留人欢悦度夜,我本以为太尉是柳下惠再世,没想到才离扬州就吃了你俩。嘻嘻,你俩昨夜可是在太尉舱中喊得惊天动地,瞧你俩脚步虚浮,定被太尉揉搓的不堪。
    奴家倒是早已料到这种情景,太尉那么雄壮的汉子,行云布雨顶如雷霆闪电,好笑你俩,也不瞧瞧自己的身板,这吃独食的滋味如何?小蛮腰如今可曾完好?”
    剩下的那位女伎年长,大约二十出头,她世故地打着圆场:“妹妹别闹了,大户人家规矩多,休得恼了太尉……不过,这位妹妹说得好,此刻我站在船头,颇有点‘龙行于海,虎行于林’的感受。”
    此刻,不仅江上的船只在回避、并让开航道,连甲板上经过的水手、军官,也纷纷向这几个女娘低首致敬。几位女娘虽然曾是花魁,享受惯了青春少年的追捧,但以前她们感受到的目光不免有点色色的味道,像现在这样发自内心的崇敬,她们有生之年还从未享受过。
    五位女伎正享受着这股尊敬,赵兴在源业平的陪同下走上甲板,女娘们才要上前逢迎,赵兴摆手阻止,他俯身与船长交谈片刻,一连串命令下达完毕后,赵兴走近几位女娘,微笑着问:“还好吧……船上有船上的规矩,船长在与人交谈、下命令时,天王老子也不准靠前。现在船头要进行作业,我们去后甲板。”
    女伎们娉娉笑着,花枝招展地扭着腰走向船尾,没等她们开口,赵兴先问:“知道我为什么带你们走吗?”
    秋日口快,闪电般回答:“太尉爱惜奴家,不舍分离。”
    一丈青沉默不语。
    还是女伎当中那位年纪大的咬了咬嘴,答:“可是因为童太尉?”
    赵兴伸出大拇指,夸奖:“没错!童贯绝不会让他那段抱怨传扬出去,把你们留在扬州,他一定会想办法灭口。童太尉有钱,卖官得了不少私房;他有权,贵为节度使、太尉,出了事别人会替他遮掩;他还有人,手下不少听命的士兵,若假扮恩客约你们出去,再抬回一具死尸,你们老鸨一定不敢声扬。
    ”
    其他女伎不啃气了,年长的那位女娘低头沉思片刻,马上又问:“我等随太尉回家,童太尉今后必然会把目标针对太尉,是吧?太尉明言相告,可是不愿小女子给太尉引火烧身……不知太尉打算如何安置我等,小女子惟愿太尉怜惜,留我等一命喘息!”
    此话一说,众女子顿时恍然大悟,继而,她们一起左右望了望——船正在江心。
    至此,除一丈青与秋日还算镇定外,其余三位女娘软到在地,瑟瑟发抖。
    恰在此时,又有士兵来报:“太尉,有两艘小舟一路追的紧,意图不明。瞧上去有靠舷企图,舰长已命令火炮准备,是否开炮,请太尉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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