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明月》第3283章步兵与骑兵的对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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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难……可惜,我这次带回来地锰钢枪数量不足,只有三百支,都装在箱子里,你赶快去,从火枪队挑选枪法最好的三百名火枪兵,给他们换枪。”
    帅范敬了个礼,脸有喜色地说:“太好了,我们现在用的火枪射程定多百米,有新枪在,足可让辽人吃个大亏了。”
    南岸上的人听不到这番对话,他们只能从望远镜里观察到赵兴在频繁调动军队。不一会,刚刚抬上岸的几十只大木箱被撬开,部分士兵从木箱中取出一些长枪,开始重新整队。
    张敦礼脸色一变,急急催促曹煜:“坏事了,今年黄河水浅,连战船都陷在河中;现在是初冬,万一河面封冻,辽兵岂不踏河而过——快,快快催促禁军沿河布防。”
    张敦礼的意思是:辽军如果拿赵兴无可奈何,弄不好会趁着黄河封冻,过来袭击顺保寨,以便抄了赵兴的后路。曹煜醒悟过来,连声催促家再去催促大名府援兵,一边无可奈何的说:“但愿赵离人关于辽人的消锨确实的——若辽国南院大王真死了,这场冲突只会控制在万夫长级别。”
    陈忧虑的叹息:“澶渊之盟后,宋辽边境平息了数十年,现在太尉登上北岸,万一辽人知道了,战火重开,今后我们岂不得处处设防?黄河一经封冻,这里一马平川,怎么守?”
    曹煜、张敦礼不敢吭气,徐师锡尖着嗓子,自我安慰似地催眠说:“莫怕莫怕,是辽人先打劫我们地贡使,情理上,辽人站不住脚,他们……不会撕破脸把。”
    徐师锡说的是书生蠢话。战争一起,谁还讲”情理“,但徐师锡这种指望战争中地敌人顾忌”情理“,把战争向自己希望的方向演变的、一厢情愿的说法,竟然引得南岸上的人纷纷点头。
    北岸的辽国骑兵动了,两个小队骑兵冲向寨墙,在奔驰中,骑兵的身影在马上飘浮不定,忽左忽右,如蝴蝶般在马背上飞舞着,这就是契丹人传统的躲箭术,据说曾有一首契丹诗称赞马上健儿的矫健身姿,可惜赵兴与帅范都不是风雅人,他们不懂得欣赏。
    “开火!”帅范板着脸下令。
    “开炮!”赵兴毫不犹豫。
    随着这两人的号令,第一排士兵依托寨墙,整齐的打出一排排枪。
    齐射而出的子弹不是躲箭术所能应付的,它像一堵金属墙一样快速向前推移,撞到墙上的辽兵头破血流。
    这一排枪放完,第一排士兵抱着枪往队列尾部奔跑,第二排士兵紧接着靠上寨墙,随着军官的命令,整齐的发射出这一排子弹。
    子弹的穿透力不是弓箭所能比地。在这种距离上,辽兵即使挨上十几箭,浑身扎的像刺猬一样。也依旧能继续冲锋——但他们遭遇的是一个火药时代。有些辽兵即使没有站到第一排,也被密如暴雨地金属风暴打伤,每一名被子弹击中的辽兵都像被一只大铁锤击中。他们无论以前用多大的冲劲向前奔驰,也立刻像撞上一堵墙一样原地止步。紧接着,他们像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地坠到地上。
    三轮枪,恢复了队列的朱雀军表现出强大地战斗力,他们仅仅向外输出了三拨火力,冲锋的一个百人队骑兵无一幸免。被击倒在离寨墙一百五十步的距离。
    对面辽兵的感受大家不知道,南岸边。约略知道一点军事常识的曹煜、张敦礼惊愕地目瞪口呆,许久,曹煜才跺着脚说:“难怪范老大人夺走五百火枪兵,头也不回地要跑路,这火枪兵列阵,竟有如此威力。”
    张敦礼以前听自己的堂兄弟张用说过,他抽着冷气,惊叹道:“我族兄张用曾说,这火枪胜在齐整。他说若火枪手齐整射击,简直是无可阻挡……昔日我见过密州梨花枪队地表演。那梨花枪也就是喷出的焰火好看。没想到这东西到了赵离人手里,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难怪他打遍南洋无敌手。”
    曹煜说到这,马上转向了张敦礼:“童大阁(童贯)奉了密旨,从赵离人这里接收了五百火枪手——是吧?你不觉得,那宦官需要我们的帮助吗?”
    张敦礼摇摇头:“童大阁确实从赵离人手里借走人手,护送贡物入京……但对面是赵老虎,此人脾气古怪,他把你看做自己人,哪怕你去他的屋子随意取物,他也觉得亲切、觉得你这是不把他当外人看。但这支军队赵老挥若珍宝,连范老大人也好不容易从他牙缝里抠出五百人来……
    此事又涉及官家,我觉得,你还是催促一下,就说契丹人围攻北岸,朝廷贡品放在南岸也不保险,请赵离人立刻派人护送贡品上京。”
    曹煜马上响应,转身冲顺保寨寨丁呼喊:“有敢登北岸者吗?有敢登北岸送信者,无论厢丁、百姓,我赏钱十贯,若他活着回来,我曹氏簪缨录用他为家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顺保寨数名强人应声站出来,自告奋勇去北岸给赵兴送信。
    此刻,在北岸,赵兴与帅范皱着眉头,看着辽国骑兵花样百出的冲锋。
    “辽国有能人啊!”赵兴感慨:“没想到辽国腐化了那么久,居然还能人辈出,辽人这是试探我们的射程,试探我们的战术,帅监司,那三百新式火枪先不要投入,我们也要隐藏点杀手锏。”
    帅范看着江面,神色忧虑:“大人,眼瞧着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等黄河结冰了,辽人岂不是可以纵横江面,我们的补给反而断了。”
    赵兴嘿嘿笑了:“子连,你迂腐了,战马能在冰上奔驰么?黄河一旦结了冰,对我们反而有利,因为我们是火枪兵,不存在冻了手脚,拉不开弓弦放箭的弊病——这就是创造地征服力!天气寒冷只会对落后文明有影响,却也不影响我们地射程。黄河真要结了冰,对我们来说反而是脱身的机会。”
    帅范点点头:“这倒是,我没有想到这一点……可朱雀军在我们广东训练了一段时间,不知道他们能否适应北方地严寒气候。”
    赵兴犹豫了一下,坦白的承认:“我错了!我以为连年灾荒,会让辽国人疲弱不堪……我听说南京道上去年还发生过几次叛乱,没想到虎死不倒威,辽人依旧保持着战斗力,看来这次试探,让我们进一步摸清了辽国的形势,这说明:密州那里经济掠夺力度还不够,我们还需要再忍耐几年。”
    帅范附和说:“那辽国的情报我也查看了,去年辽国还有一百三十一万匹战马,而我大宋历经数年搜刮,能凑出十万匹战马已经不错了……我们确实还需要忍耐几年。
    一匹战马生下来,要到三岁左右才能骑乘,要训练到七岁才能上战场,百万匹战马,远不是十几年能够训练出来的,我们的战马基数还不够……大人,如今试探的目的已经达到,不如我们找机会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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