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明月》第2180章奉旨“横行”[2]

宋时明月最新章节目录
   怎么也是个横行十四阶,我这副使算什么。”
    章大笑,他伸了伸腿说:“没用啊,你看我这把老骨头,还跑得动吗?范德儒说的对。是该让你们年轻人跑跑了。我听说庆州东线西线已经安定了,你先去定边军一趟吧,然后去环州,朝廷的赈济要赶紧发下去,我估计西夏人秋天还要来,得赶紧做好准备。环州现在疲弱,需要尽快赈济。”
    赵兴赶紧起身相送:“老大人放心歇息。我明天一早就走。我家掌书记留下。老大人有什么不熟悉地尽管问他。”
    章起身告辞,正在此刻。一头大鸟嘎嘎叫着向这里跑来,后面紧跟着一个人,一路追逐,那鸟灵活地在人群中东躲西闪,轻轻一跳跳过门槛,冲赵兴与章窜过来。
    屋里突然从黑影中窜出一个铁塔般雄壮的黑汉子,这人章见过,赵兴初进城时,这名黑人侍卫就紧跟在赵兴身后,这人实在太黑了,坐在黑暗里,章把他当作了一团阴影,等到这人窜出来,迎上那只大鸟,章才发现他的存在。
    “小心!”章惊呼出声。
    泰森很高大,足足有两米高。那鸵鸟比他更高,有两米七五高;泰森长得很壮实,一条小胳膊比平常人的大腿还粗,体重大约在120公斤左右,但那鸵鸟比他更健壮,它体重在150公斤左右。
    这是一只成年雄性鸵鸟。
    后面追赶鸵鸟的人也跑进了屋里,他神色有点慌乱,但赵兴发觉那种慌乱的神情太假。这人就是伍信。
    他故意的,这厮故意驱赶鸵鸟来赵兴面前晃一圈,提醒赵兴注意到他,但这家伙的行为太令人可气了,他忘了,一旦鸵鸟控制不住,很可能危害到屋里的人。
    赵兴本人倒无所谓,他有一身强悍地力量,灵活的身手,但屋里还有一个章,他已经65岁了,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泰森已经撑开了手,摆出搏斗的姿态迎向那只鸵鸟,赵兴发觉泰森一人似乎应付不了,他心中一急,一手扯下官袍,跳了过去与泰森左右夹击,那鸵鸟一低头,似乎想从两人当中的缝隙中硬挤过去,赵兴与泰森几乎同时出手,不约而同的抓向鸵鸟地脖子。
    鸵鸟一个转身,准备向屋外冲,身后跟的伍信一扬手,将手里的套杆套向鸵鸟脖子。
    鸵鸟一犹豫,赵兴与泰森已经扑了上去,两人同时握住鸵鸟的脖子,一使劲将鸵鸟按倒在地,泰森手脚麻利,使出非洲草原捆绑奔马的利落劲,快速的将鸵鸟两腿捆绑起来。
    虚惊一场,赵兴跳起来,阴着脸注视着伍信,身后章打量着地上、忽闪着翅膀嘎嘎叫的鸵鸟,若有所思地说:“这就是鸵鸟么?晋郭义恭《广志》载安息国贡大雀。雁身驼蹄,苍色,举头高七八尺。张翅丈余。食大麦,其卵如瓮,其名驼鸟。
    《唐书.吐火罗传》也载吐火罗。永徵元年献大鸟。高七尺,黑色,足类骆驼,鼓翅而行,日三百里,能铁,俗谓驼鸟。……我早听说你在养鸵鸟,传言蔡元长去年从你那里弄到了一些鸟羽冠与什么神油,在京里大肆行贿。才去了成都。原来,世上真有这种奇怪地大鸟……
    离人,我听说你在密州曾今讲解过《山海经》,难道《山海经》里讲解的不是神怪,只是一篇地理志?”
    赵兴点头:“《山海经》当然不是神怪志异,它只是一篇上古时期炎黄人地游记而已。这本书地神奇不在于里面一些古怪动物地描写,它的神奇在于,这人讲述的动物确实存在。他在书中地称呼法与当地人地发音极其相似,这说明什么?
    说明在上古时期,在我们的先民连青铜器都不知道的时候,竟有一位先民亲自到非洲旅行过,记录下所见所闻。这才是匪夷所思的——他用什么东西制作出来的船?用石片?他怎么确定的方向。航行到了非洲?这一路他又走了多久?
    既然这本书在我流传。说明他动身去非洲前是识字的,也曾饱览了群书。所以《山海经》里才有那么多的比喻。更说明他旅行完后,又回到了中原,还有时间写下这本游记——想想看,在先民使用石块当唯一武器的时候,这种旅行地艰难程度岂不令人震惊?”
    赵兴这是跑题了,原本鸵鸟抓住后,他应该揭穿伍信名为追赶,实为驱赶的行为,但章在场,他不好斥责自己的家仆——家丑不可外扬么。所以他就调转话题谈《山海经》。
    章对这番话却另有感触,他蹲下身来,细细打量一番鸵鸟,而后失望的回答:“原来那些海外奇兽不是仙家宝贝,也不可用来修炼成仙。”
    大宋当时很崇道,大多数文人都有一个道号,比如东坡就是一个道号,而苏门六学士也人人都有道号。这年头文化人没有一个道号,简直出门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
    道教是一种拜物崇拜,山经海怪都是他们宗教的一部分,《山海经》更是道教著名的神怪来源。现在赵兴说它是一本游记,这让从小接受《山海经》是神怪志异说法地章简直无法理解,他就好像万丈高楼一脚踏空一样,心中空落落的。
    赵兴笑吟吟的补充:“当然,共工之台旁的斯芬克斯(狮身人面像)绝不是仙家宝贝,也不可能拿来修炼成仙,这一点我可以保证。不仅如此,徂蜡(长颈鹿)也绝不是仙人坐骑,饲养它的不是神仙,只可能是动物园饲养员而已,这一点我也可以保证。”
    章难以置信的晃着脑袋,赵兴挥手让人把鸵鸟抬走,继续说:“老大人,上古时代人能旅行到非洲,记录下非洲的动物植物,现在人也能,密州邓御夫正在做这项工作,我搜集过来地草籽,还多亏了邓御夫帮忙,他现在正在非洲,沿着那片黑色地土地向北行走,打算一直看看狮身人面像。”
    章立刻正色回答:“可是曾任密州推官的邓御夫,好,若正是他,等环庆路战事平息,老夫一定上表,为其表功。”
    章走后,赵兴还没来得及发脾气,寇怜儿已经匆匆赶至,为她地夫君请罪,事实果然如赵兴所料,生在鱼米之乡的伍信随寇怜儿来到庆州这战火纷飞的地方极不适应,他借这次驱赶鸵鸟的机会,打算向赵兴求情,准许放他回杭州,但事情闹大了,站在赵兴面前,赵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寇怜儿是贱口奴隶,她的婚姻是需要主人批准的,就如同现代人结婚,怎么也需要管制机构开一封介绍信一样,这是奴隶待遇的惯例。寇怜儿结婚是赵兴批准的,在官府备了档。
    伍信却是自由民,自由民结婚无需通过上级批准,也无需监管机构开介绍信,但因为寇怜儿拖累,他也在官府备案记档,估计这种羞辱让他很不适应,这次他冒险来找赵兴,大概是想乘机脱出牢笼,没想到赵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赵兴阴着脸,听寇怜儿陈述完毕,这位寇怜儿依旧是一张鼻青脸肿的脸,赵兴沉默片刻,阴阴的说:“何不求去?”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