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明月》第1060章处理问题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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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班头派的衙役赶到赵兴府上时,已经是晚饭时间,赵兴款待他们吃了一顿饭,告诉他们晚上行动。那顿饭可是京师各大名楼的名厨,联合做出的一桌菜,衙役们吃的非常开心。
    等这顿饭消化的差不多了,夜色已昏沉,赵兴下令:“走吧。”
    依旧是两条小狗引路,六七辆大车上装满了土袋,车辆旁边站着吃饱喝足的衙役,赵兴带着几名学生跟在衙役后面,神态悠闲的出了府门。
    第一个目标是传说中的卜庆老窝,几个衙役们要上前敲门,赵兴摆了个手势,他的学生提来几桶水泼在土墙上,然后用刀剑做工具,不一会,无声无息的掏开了土墙。
    “墙,是用来走路的”,赵兴首先钻过墙洞,意味深长的告诫自己的学生:“有些固有思维是需要颠覆的——当大门可能守卫森严时,走墙!……”
    几名学生点点头,猎户出生的他们迅速翻上了屋顶,控制了几处制高点。而后赵兴一手持盾牌,一手拎着把阿拉伯弯刀,大摇大摆的走到院中,用刀拍打着盾牌,放肆地高喊:“卜庆,你爷爷来了,敢绑我的亲眷,你要料到会有这一天。”
    其实在赵兴他们翻进墙时,周围的房间已经有了动静。虽然没有门响声,让他们地反应慢了半怕。但亡命总是和衣而卧,听到孩子们翻墙爬房的声音,他们已经在各自卧房内向外窥探,发现屋顶有提弓的人,但他们都在等,等别人冲出去吸引火力。
    这是一座典型的宋代民居。正屋很大,侧房、耳房分置两边,三间屋子住满了卜庆请来的房中做手、楼下相帮、留院勾当,满打满算有三十余人。他们都不敢先冲出房内。赵兴等了一会儿,不耐烦了,吼一句“点火”。几个火把掷进院里,似乎想烧房子没掷准,反扔到了房门口。
    屋里的人不知道,这是猎户地技巧:火把不能扔在猎户脚下,防止引来猎物的攻击。最好扔在猎物的前进路线上,以便迫使猎物转向,减缓猎物的冲击速度。
    城市里生活的人哪知道这些技巧。他们真以为赵兴想烧房子,便再也忍不住了,一个沙哑的嗓音吼了一声:“他只有一个人,冲出去,做了他。”
    拿着各种武器的几名武装匪徒冲出房间,一到院中才发现赵兴与他们的身高差距,看到那个巨人威风凛凛地等待他们进入攻击范围,他们犹豫了,站在各自房门的台阶下,挥舞着手里武器。向赵兴鼓噪呐喊,随着他们的呼唤,更多地同伴涌了出来。
    这时代。衙役们用的什么武器——水火棍与铁链。这帮匪徒的装备比樊楼所见地匪人高档点,他们手中挥舞的兵器中出现了铁器,比有朴刀、粪叉与砍柴斧。
    这可以理解的,因为樊楼是营业场所,所以违禁武器不能摆在那里。而私人家中就不同了。
    朴刀的另一个名字是“着裤刀”。可以挂在裤腰上。它极简陋,安上短把就是用于“刀耕火种”的“畲刀”。是农具;如果安上了长把才是“朴刀”。《武经总要》中没有记载这种兵器,可见兵学家并不把它视为真正的武器,基本上,还拿它当砍柴的。
    至于砍柴斧,那就更是砍柴的了——传说中李逵使用的兵器,美称“板斧”。粪叉……不提也罢。
    赵兴看到对方的兵器,乐了,他随手把盾牌扔在地上,改用双手持刀,刀尖斜指左方,垂在地上,低喝一声:“射。”
    场中响起一片咒骂声、惨叫声……
    按这群好汉地想法,赵兴既然公开叫阵,就是打算接受他们群殴的。但没想到赵兴压根不懂规矩,竟然不愿被他们群殴,选择了抢先射箭群殴他们——这不公平。
    惨叫声,咒骂声、呻吟声、呼救声……求饶声响成一片。其名学生射完三轮箭,地上被他们“群殴”倒了10余人,幸存的几个人有地抛下武器求饶,有的扑向赵兴。
    其实,赵兴他们的弓箭并不可怕,夜里射击,虽然是近距离射击,但学生害怕误伤站在场中的赵兴,所以射的很小心,在暗淡地***下,准确率可想而知。因而三轮箭过后,大多数人还能站立,但敢扑向赵兴地也就三个人而已。
    赵兴轻松的一挥刀,两个人地武器立刻被他砍断,其中一个人还捂着砍断的胳膊大声惨叫。第三个人冲到赵兴身边,赵兴略一侧身,避过了他的武器,猛烈的撞入他怀中,一个肘击将对方打瘫在地。
    “冲撞,也是一种战斗”,赵兴一边动手,一边悠闲地向学生说教:“对付捣子,不能用常规思路,要打破常规,出乎意外。”
    院子里惨叫声此起彼伏,站在外面的一名衙役耐不住寂寞,怂恿同伴进去拾点功劳,但同伴却懒洋洋的回答:“怕啥,那个杀神不愿出头的,我听说,樊楼的事情是他一个人干的,但事后却把功劳推给了兄弟们……再等等,等里面的声音小了,我们再进去,到时候……现在可以了。”
    等衙役们赶进院子里时,满地没有一个能呼吸的,赵兴冲几座房门呶呶嘴,衙役们如狼似虎的扑向了屋里翻腾起来。
    “没有卜庆”,第一个来汇报的衙役报告了不好的消息。赵兴不慌不忙:“我需要两个人跟我继续追,这两个人既然要先离开,我认为他有权先进屋搜索。给你们一炷香地功夫,被推举出来的人进屋去,东西只管拿,拿完了跟我走。”
    这个分配尚算公平,因为大多数财宝都藏的很隐秘,匆匆搜检。是翻不出多少有价值的东西。所以无论拿的再多,收获可能都不如后来者。
    然而,跟赵兴走一趟,谁知道还有什么发财机会?所以被选中的人也没失落感。
    装满土袋地大车继续跟随赵兴走,这次,先是走到昨天小狗逗留的沟渠边——也就是无忧洞,赵兴一声令下,家仆们见洞口就堵,堵洞很简单,赵兴几个人守在洞口。家仆们把成袋的土扔到了洞口,根本不理洞内的求救声、求饶声,只管堵。
    所有小狗狂吠的地点。都被赵兴堆上了上百袋泥土,而后他慢悠悠的说:“留两个人看着足够了,洞里的人即使扒开土袋,只能一个个爬出来,一根木棍就足以把他们都敲翻……好吧,我留两个学生跟随你们,给你们打下手。
    不管洞里怎么求饶,也不能扒开洞口,等明天中午,洞里的空气耗光了。里面的人或死或气无力,再扒开洞口,进去一捉一个准——我只要卜庆。里面的东西全归你们……嗯,若有遇害地妇孺,请帮我送回家中。”
    赵兴说完这个话,做了甩手大掌柜,他指挥家仆拉着空车直接回家。回去的路上。程爽好奇的追问:“老师。这样也行?卜庆,乃一亡命也。万一抓不住他,岂不祸害无穷?”
    “这人废了”,赵兴不屑一顾地说:“他是靠敲诈勒索才称霸汴梁城的,干这一行的人都讲究一个威字,如今他已经被我打断了脊梁骨,东躲西藏,怎么服众?这可是座数百万人口的大城,黑道这行利润丰厚,卜庆只要露出一点破绽,必会有成群的恶狼来撕咬他——他完了。
    他的几个窝点都被我端了,最得力的打手被我杀的七零八落,这时候,东京城再没有人趁机崛起,那我们就是小看了这座汴梁城。新上来的人要想站稳脚跟,必定会把卜庆的势力连根拔起。不用我们动手,自会有人对他斩尽杀绝。
    至于你说地亡命吗——一条丧家之犬凭什么亡命,他多年搜集的财宝被张班头私分。今后无论官私两面,他都不敢露头,没有人、没有钱,躲避官府与昔日朋友的追杀尚来不及,他凭什么来找我们地麻烦?况且,这时候,论到有钱有势,这个亡命能跟我们比吗?”
    程爽琢磨了一下,摇着头叹息:“就这么完了,一个连开封府尹都无可奈何的恶霸,竟然如此轻易的倒下,真令人难以置信……可是,老师,我们有必要这样吗?”
    赵兴跨进府门时,松懈了提防的精神,他心情很好,所以就有问必答:“其实,这里面有一个处理问题的技巧,对君子讲道理,对不讲道理地、崇尚武力地人,你还跟他讲道理,吃亏的只能是你。
    开封府历年来不敢轻易动他们,是因为他们都是当地地人,这些人盘根错节,自有无数种无赖的手法对抗官府,比如聚众闹事。天子脚下,每届开封府尹都小心翼翼,唯恐惹出名乱,所以能忍就忍,姑息养奸。
    可他们不知道:懦弱是迫害自己的首凶,肯定自己,就会无敌。真能横下一条心动手,你就会发现:是人都会有恐惧,你不怕了,轮到他们怕了。
    我们不是来等这群人讲道理的,他们以为人多势重,光站在那里冲你鼓噪,你就会胆怯。可我们偏偏让他们不如意——我们用刀箭说话,而且攻击一波接一波,快的让他们措手不及,使的又是斩尽杀绝的雷霆手段。
    没有人能活着离开现场,告诉其他人当时发生了什么。于是,那些混蛋没有改正攻击手段的机会,他们只知道碰到我们,所有人都失陷了。其他人再动手时,就要考虑后果。后果是:一旦我们反击,他们不会有机会后悔。
    至于你说有必要吗?,很有必要!你马叔叔来东京城干什么,就是打算常住京师,从今往后。开始在京师销售我们地货物。这东京城可是个大市场,消费人口多,每人每月用一块香胰,那就能卖数百万块,你算算,我们开足马力。能生产过来吗?
    我驾船出海,历经三年开发了一条海上商路,为了什么?是为了销售货物而不是收藏。马上,巨量的海货将运回大宋,可泉州城太小,杭州、扬州依旧吞不下这么多货物,所以,我们必须打开汴梁市场。
    这时候,就在我们刚进京师的时候,有人向我们挑战。侵犯了我们,如果我们忍下来,那今后别人看到我们挣钱如流水。岂不都想扑上来咬一口?现在,我们用血让他们知道:与我们合伙,有钱大家挣;敢惹我们——他惹不起。”
    学生们钦佩的拱手:“老师所思深远,弟子叹服。”
    这些孩子都是程族弟子,马梦得能在京城立住脚,也意味着他们的家族产业能够大发展,这也意味着等他们回家后,这群来过京城,熟悉京城各行各业的孩子,必将成为家族地主力军。也就是说。赵兴这次雷霆出手,是为了家族,也是为了他们将来的出路。这么一说。人人都觉得心花怒放。
    程阿珠与陈伊伊还没睡,她们也听到了这番话,原本的担心立刻化作喜悦,她们连忙招呼侍女,准备热水。让赵兴沐浴休息。
    “既如此。今后的追杀行动就由你们轮番主持。程夏不出面,程爽、程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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