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永乐时代》第六章商业帝国第一四二节苏丹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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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百多年前，克里特岛是拜占庭帝的领土，十字军东征后，这里成了威尼斯的地盘。由于王动所租用的船队大部队是威尼斯的船，当他们到达这个小岛的时候，那些船员的感觉想是到家了。王动也破例决定在这里休息了两天，阿塔西姆是个宝藏，他要好好挖挖。
    阿塔西姆没见到王动之前，已经被东方人的武装力量给惊呆了，这可不是普通的商队佣军，一看就知道是正规的军队呀。赛阿德原本与他的关系也一般，自然不能对他说王动的底细，阿塔西姆能看出刘鹰象是个军人头目，至于陈泽王动是怎么回事，他搞不大清楚。但凡做大生意的人，给人的感觉并不象生意人。如同他一样，干的是奴隶贩子的活，但看上去象个慈眉善目的长者，还象是个一肚子墨水的智者的形象。当他知道王动是国王的时候，他更吃惊了，东方人举国为商？
    知道王动的舰队一定会经过克里特岛，威尼斯的那两个代理人早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这会主子满意了，他们才有事业可以做。和王动一起做生意也有三四年了，他知道王动是个喜欢享受的人。
    克里特岛被地中海那酒绿色的海水环抱，风光绮丽，气候宜人。岛上有山地和深谷，风景优美多资，还有断成的海岸。这里地中海式气候，风和日丽，植物常青，岛上种有橄榄、葡萄、柑桔等，鲜花遍地盛开。西格自不能至，但却是与几位权贵打好了招呼，王动这天便被安排到了一个葡萄园，一行人在那喝酒吃东西。葡萄园主长住威尼斯。当初在威尼斯的时候，他没有机会与东方商人一起交流，这次终于轮到他做场子了。可惜的是，东方人对他准备的佳肴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对他的葡萄酒赞赏不已，几乎要订下他全部的窑藏。
    在葡萄园，主人向东方人客人讲述了一个此地有名的神话故事。\很久以前克里特岛上米诺斯国王地一个儿子在雅典被杀害了，暴怒的国王便借此向雅典大兴问罪之师，最后强迫雅典国王埃古斯签订了一项骇人听闻的条约：每年必须向克里特进贡对童男童女，作为一个牛头人身怪物的食物。相传这个怪物是王后与一头公牛所生。国王为了遮丑，令人建造了一座规模庞大、结构复杂地双斧宫，让那牛头人身怪物藏在深宫中。雅典惧怕克里特的强大，按时纳贡。使得本国父老民不聊生。到第次纳贡时，王子成修斯为安民除妖，毅然宣布充当童男去克里特。英俊年少的雅典王子得到了米诺斯王女儿的倾爱。帮助成修斯杀，并营救出被作为贡品的孩子们逃出克里特岛。
    别人听了是笑笑。王动小声对陈泽说，真有个米诺斯王。可惜，被火山给毁了。听到他话的人不多。陈泽马欢和者米兰，他们都是相信王动地话的。这可不是他第一次说起火山了。在佛罗伦萨和罗马的时候，他也说过有火山破家亡国的事，没想到，在这里王动又提到了这个。
    克里岛罗上，随行地很多阿拉伯商人直接回家了，还有一些人则是跟着东方人一起，在克里特岛游玩，这里也曾经是阿拉伯的地盘，而且如果不是强大的威尼斯占据这里，远在开罗地苏丹早就会对这里动武了，威尼斯要这时在地中海上实力很强。在克里特岛，这些阿拉伯商人特别是已经承接了在埃及境内护送东方商队任务的那人了，除了去打探东方人地喜好之外，更多的是在计划盘算路线怎么走，什么样地一个招待规模。这些阿拉伯商人眼中，东方人借来的不只是生意，不只是钱，如同阿塔西姆想地一样，东方人与他们的关系如何，这可能会关系到他们今后地命运。
    前面介绍过，马木鲁克王朝的主要经济支柱是它的军事封建制。苏丹将土地授封给手下的军官，每位受封者依照其军阶的高低接受封地。这一座城镇和乡村为中心，附以周围的耕地。受封者每年从该封地获得固定收入，其义务则是为苏丹提供一定数量的士兵。封地的大小随受封者地位的变迁而变化。受封者终生享有封地，但不得买卖，也不得世袭，苏丹本人则领有最大的封地。苏丹和一些大封建主居住在开罗，他们常常将征收封地岁入的事委托给一些代理人。通过这个制度你也可以看到，王朝是尚武的，从军是个不错的出路。1382年，来自高加索地区的马木鲁克集团取代了来自南俄罗斯草原地带的马木鲁克集团，拥立他们自己的苏丹，马木鲁克王朝开始由盛转衰。与此同时，埃及也受到黑死病的袭击，这加速了马木鲁克王朝的由盛转衰。黑死病夺去了9万埃及人的生命，大量土地抛荒，饥馑随之而来。
    在古代自然灾害之后往往是社会动荡，然后就是政治灾难。马木鲁克王朝前期赖以生存的军事封建土地制度弊端也开始显现。王室不断侵吞军封地，将其攫为己有。与此同时，马木鲁克军事封建主们也千方百计设法将自己的军封土地化为世袭的私有土地。水旱、瘟疫、饥荒不断出现，王室财政出现了问题。这里苏丹政府开始转向商业、外贸方面求财。马木鲁克王朝的加紧控制商贸，国家开始对糖与香料的交易实行垄断。
    苏丹法拉吉的这一举措，损害了大商人集团的利益。这个集团挟带其丰富的外贸经验与巨额商业资本，准备迁往东方，那里也是伊斯兰教的世界，那里更有钱赚。所以当赛阿德放出消息后，很多大的商人都聚焦到了西西里岛，而现在跟着东方人一起到克里特岛的更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比如那个阿塔西姆，他从大马士革到开罗，从开罗到亚历山大城，再从亚历山大城到了地中海上。一定要和东方人发生关系。
    苏丹的糖和香料的专营打击的不只是商人，而且还包括很多地方权力集团。马木鲁克王朝把持着东西方地贸易通路，这个通路陆地上是经过叙利亚到土耳其然后到君士坦丁堡，而海路则是通过亚历山大城经过地中海去意大利。亚历山大不用多说了。这个城市离开罗很近，苏丹能控制的住。叙利亚就远了，但是苏丹的税务官们可不会嫌远的。专营政策下，叙利亚地方总督地收入大大减少，本来的地税变成了国税，上交到开罗去了。总督大人很不爽。而且叙利亚可是处在与土耳其和贴木儿帝国相交的前哨，卖命的事我在干着，可分钱的事没我的份，这可不行。。此人没别地爱好，就是喜欢个酒，他窑藏的酒和他的士兵一样的多。当阿塔西姆一路到开罗地时候。在他大马士革城里刚刚拜会了这位总督，总督手上的将军跟他买过不过骑兵。总督对阿塔西姆的生意也是很关照，他地卫队里也有阿塔西姆那出来的优秀奴隶武士。
    得知阿塔西姆要去开罗。谢赫本人还邀请阿塔同行，他也要去。去谒见苏丹和哈里发。呵呵，开罗地哈里发只是个傀儡。不过苏丹还是要尊敬一下的。阿塔西姆婉拒了总督大人地邀请，他不想透露东方商人的消息。
    就当这些阿拉伯商人聚在克里特岛，商讨怎么来接待东方人地时候，刚从威尼斯过来的商船带来了一个惊人地消息。叙利亚总督默哈默德&#谢赫带兵进开罗，废了苏丹绥纳尔&#法拉吉，自立为苏丹。埃及境内大乱，保王党和新党开始了混战。\
    这是个新情况，在这种混乱的状况下，如果出现一支规模超过三千人的队伍，走到哪里都会给地方上带来恐慌，还别说这支队伍里都是东方人。
    王动得到这个消息不是最早也不是最晚，关于这个总督他听说过，阿尔伯特曾经和他提过这个总督，王动对这位总酒鬼。在伊斯兰教的世界里，是酒鬼的人不多。
    王动这时可惜的是阿尔伯特人不在，阿与这位总督有点关系，跑君士坦丁堡这条线，总是要与这个大人手下的将军们打交道，所以总是有点进贡。
    王动觉得遗憾，阿塔西姆觉得意外，没想到谢赫居然玩的这么大了。意外之余又有点高兴，他这会可以打包票，今天聚在一起的商人们，如果还有谁最了解谢赫的话，那就只以是他本人，这也许是个机会。
    1412年埃及苏丹的更替在王动的知识范围之外，他这趟只是商旅，他所知道的就是阿拉伯人不会为难商人，加上他有阿尔伯特和赛阿德等人做引导，为了确保此行的顺畅，上回他可是特别跑了一下中东，见识过他们的能力。
    不过王动也是很清楚，乱世战乱会是什么样的一付时局，兵荒马乱，什么事情都会有可能。负责亚历山大城接待一事的商人名叫阿里，他与前苏丹没什么关系，与亚历山大城外兵营里的将军却有点姻关关系。埃及的苏丹若按着传统那是要世袭，可这三百多年来都是权力最大，兵力最强的将军自封为苏丹。从这一点上讲，阿里与别的阿拉伯商人一样，不会对政变有太大的惊异。阿里知道自家的那位亲戚应该是个知道轻重的人，问题是，他好不容易在从苏丹那里弄到了香料部分代理的权力，这次也是下了重本才从东方人那里取得了四成的香料份额，现在变天了，新的苏丹上来，香料还会不会专营，如果专营的话，新的王室会不会重用叙利亚一带的商人而放弃开罗这边的人。如果是那样的话，他这趟就白跑了，与东方人谈的生意也就白谈了。
    同样的担心还发生在很多人身上，新的专营商品中，众商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糖和香料，而香料一直是东方最重要的产出，这次东方人过来带来的糖又让众多的阿拉伯商人大感意外，拿下了糖生意地商人们也和阿里有着同样的担心。
    “新王有两难，一是糖和香料税利高。弃之不舍，二是新上位，难以服众，必行怀柔之策。”陈泽讲的对。
    “也就阿拉伯人会这么做。重商之国。其实，哪个商家背后没有官府的影子。”王动也跟着感叹。
    “静之，还是你那句，管他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陈泽说罢，与王动相视一笑。
    “埃及倒是出了不少将军出身地国王。不知是好是坏。”王动喃喃自语。
    “只要尊重读书人就行，怕的是丘八一个，那就不好弄过人之智。做到总督，再到国王苏丹，即使其人了了。想必手下也一定有一帮辅佐的能臣。”王动若有所思。
    “某不以为然。”陈泽很有感触的说，“西人尚武。粗鄙不堪的将军不少。”
    几人正在说着这事，有人来报。赛阿德带着阿塔西姆来了。
    “静之，要不要见一下？”陈泽问。
    “见下吧。怎么说，这位老胡子也是叙利亚一带的地头蛇。兴许与那新王还有什么瓜葛。”
    阿塔西姆知道商人中最大地是王动，只是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