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中华》第四卷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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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珍的故事讲得很清楚。在场的也听得很明白。向左知道文珍希望他能够改变一下生活环境,并在新的环境里,新的生活中也能够娴熟的运用“变通”之术,以求保得万全······问题是先人将“一条道走到黑”的基因移传给了他——凡是“倒过他的毛”的物事,他都会设法避而远之······浪子回头适合很多的人,在他这里显然就发生了变异。有时,他会感受得到自己的心空里满是灰黯,从未出现过彩虹,即便偶然碰到阳光灿烂的时刻,也会感到无所适从······范婧滋早就希望他能够退出尔虞我诈,自欺欺人的生意和生活圈子,而回到他本真的从前——可这一观点有悖于他矛盾着的内心世界——他与曾直元作恶多端,是天人所不能容忍的——很多人都认为他们俩在人前无缘无意谢罪的话,总得找个法子去谢天谴才是——为此,他倒是不止一次地想到过“死”字,可那一死,就便宜了自己和近乎死人的曾直元了——眼下的状况是公、检、法三家因众所周知的原因将撤消对“死人”曾直元审理和审判——权钱交易也有可能了却他所牵涉到的所有官司,解放官司中所牵涉到的所有人······向左本人也会因曾直元的病祸之故而得福呢。在这节骨眼上,如果向左还执意去追究谁与谁的过往之非的话,实属不太理智。可是,曾直元却执意要他在人前翻他们俩的那些不齿于人的旧帐——向左如果能够遂老鬼心愿的话。他死也瞑目了——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要真照曾直元所说的去做了,肯定就对不起曾直元的家人······向左顾及到很多很多,有时也心生不配合曾直元这类工作之念——原因是近期,他越来越怕胞妹妹发牢骚了。万一邓红红听了向左爆出的有关于曾直元的可恶的往事,而发生意外——突然背不过气来的话,向左就真的里外都不是人了。樊琼的观点与文珍、范婧滋有所不同,她希望借向左之口,让他尽可能多地道出他与曾直元那些鲜为人知的内幕来——正因为樊琼的百般怂恿,他才放胆地爆出曾直元在罗广文的三商法团队里当上寝室领导之初,第一把火“烧”死了一位妙龄少女的事情。
    那年夏季的某一天(曾直元记得是周末),曾直元所在寝室的业务员吃罢午饭后,除一位能力较强的老业务员留寝之外,其他的都会照常带着新朋友去外网或别的领导家串寝。学习别人的成功经验和闪光点。别家的业务员自然也要带着新朋友来曾直元寝室学习成功经验和闪光的——因为都是合作伙伴,相互学习是必须的。业务员临行前,那位留寝的业务员要求大家都带上雨伞——夏季里,黔东南多发的雷雨天气,让老业务员常怀“晴带雨伞,饱带饥”之念——从这些细节上,也可以看出老业务员与新朋友的不同来。
    老业务员带着新朋友从一家走到另一家,其中有距离,需要一段时间,趁别家的业务员还未到来之际,曾直元只好坐在“权力象征”的破沙发上,在静静地思考下午开讲的内容。不一会儿,留寝的业务员——是一位河南籍的妙龄女郎。她的名字叫周伶。她给曾直元倒来一杯茶水:“曾导!请喝水!”茶杯递给曾直元的同时,也将自己的屁股放到了茶几前的塑料凳上,与曾直元对面而坐了。她那一双媚人的眼睛,长时间地停留在曾直元的五官上。
    大凡做过直销三商法的人,做业务员时,都希望自己早日坐上破沙发——因为那就意味着是“鸟枪换大炮,土鸡变凤凰”的开端。如今坐在破沙发上的曾直元,就意味着替别人洗衣浆衫,倒茶续水的日子一去不复还了······
    一室之主的优越感写在他的脸上,他喝着周伶奉上的茶水,内心的美感通过他的言语传递出来:“周老板!你计划在什么时候坐上这破沙发呢?”
    “我想很快了,很快了!”
    “很快是多快呢?”
    “三,两个月吧。”
    “再快一点嘛!我们是在做奇迹的行业嘛。说不定一夜之间你就连升三级——直接就做到准‘b’级别的老总了叻。”
    “哪能这么快呀!”
    “你没有信心吗?”
    “当然有信心啦。”
    “就是!象我们网上老总——大老总杨文慈不就是坐直升飞机上去的么?大老总罗广文更是行业中的一个传奇了。”
    “曾导!我很想知道大老总罗广文的传奇之事。”
    “是么?今天下午我所讲的内容就是有关大老总罗广文的。你用心听就是。”
    “我一定会认真听的。”
    他们聊到这里,突然感觉到天色有变。室内的光亮瞬间暗了许多——是下雨前的征兆。为了增加室内光亮,周伶没有去开电灯(因为做直销三商法的人,节俭意识较强),而是用请求的语气问曾直元:“曾导!将窗帘拉开,可以吗?”
    “不扰民的做法忘了么?”
    “反正别家的业务员还没有来,你也还没有开讲——等你开讲时再将窗帘拉上就是。”
    “好的!千万别将室外的雷鸣和闪电都放进来了。”
    “它们硬要进来,我也没有办法阻挡呀。”
    周伶拉开窗帘,平开玻璃窗后,看到的室外天空,是乌云满天,正待发感慨时,豆大的雨点就使劲地砸打起水泥地面来。接着是雷鸣和闪电袭击着天幕下的可见之物。害怕雷鸣和闪电的周伶,尖叫着将身子缩回,准备坐到原来的塑料凳上。与此同时,曾直元看到了一个火球滚进了窗户,一声巨响之后,室内的灯泡炸烂了。刚刚走到灯下的周伶也应声倒在了地上——不祥之感袭向曾直元,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周伶,心道:“坏了!她肯定是造雷劈了!”他立刻抽起身,越过茶几,欺近周伶:“周老板!你没事吧?”他没有听到她的回音。他将手放到她的鼻孔处——已经没有鼻息了,凭经验,他断定她再也不可能生还了······
    曾直元因为周伶之死背上了“奸杀”女业务员的黑锅。
    范婧滋听到这里,按耐不住心头的怒火道:“向左!你积点口德行不行?我们并不稀罕你在这里咧舌!”
    “只要曾总稀罕就行!”向左将眼光投向曾直元。曾直元连连眨巴着眼睛,以示赞同。
    范婧滋几乎是吼起来了:“真是这样的话,你将他弄到你那去护理好了。你想怎么讲就怎么讲!别人愿怎么听就怎么听——都不关我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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