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中华》第三卷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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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琼觉得连日来自己的神经中枢仿佛裹有一团令人捉摸不透的迷雾似的。这团迷雾时刻左右并影响着她的心智——用她的家乡话说,就是遇事形同“懵了心”一样——这一怪状比向左的无法理喻带给她的伤害更甚,以致造成她对未来的生活产生了诸多莫名地恐惧——其情形犹如在梦境中,一己置身于一片空朦的沼泽地,稍微使力就会沉陷,并难逃灭顶之灾一样。
    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恐惧。她有生以来,至少在认识向左以前,一直都是以“乐天派”自居的,曾经害怕过的物事都是些有形有限的东西,包括于己于人的伤害、贫病,以及父亲的牢狱之灾等等。而如今的她是在感受着一种看不见,摸不着,也拽不住的东西,她自知这样下去,是永远也不会感觉出什么结果来的······但她还得正确地面对这人生之中,某一时间段里,会永远地失去自觉最珍爱的东西,就像忍受别的惨重损失那样。
    她曾经忙于追忆向左的音容笑貌,因此很少意识到郭斌也在痛苦地回忆,甚至比她自己更痛苦呢。在整个这段时期,他与郭斌独处过,也交流过感情,但给他的印象无异于陌路人在作巧遇后的即兴寒喧。这难免导致郭斌权宜之后的对其疏远。
    现在她倍感害怕和孤单,只要有可能,她会冲破重重阻碍,缩短向左对她始终保持的距离。
    她知道哪怕是通过手机通话,她都得尽显女性的温柔。不能象有时候心境不宽时,用语言戕他,不能向他发难,不能当众给他难堪。现在盘踞在她心头的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忧郁,这种忧郁之深沉是她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她感到孤单,前所未有地孤单。也许在此以前她从来没有真正的孤单地时刻吧。她觉得现在又孤单又害怕,而且除了同性的范婧滋以外,没有合适的人可以倾诉衷肠。她担心的是向左永远不会与他照面了。
    他离开柘市时没有和她辞行不说,就连他在与向兴通话时,她想插两句言的机会,向左都不给。
    她后来怀着孤立无助的心情跑去问范婧滋:“婧滋!蛮子这几天怎么不见人影了?”
    “他去口内了!你不知道?!”
    “是和向兴去解决霍群的问题吗?”
    “不全是。最主要的是他想和我干爹去贵州散散心。他说闷在这里,会疯掉的。琼姐!他其实······不说你应该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冷血!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为人冷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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