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中华》第二卷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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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曾桂生和“份子”们对这件事百思不得其解。甚至连柳富贵也大感诧异。思来想去便不约而同地怀疑上了曾瞎子——肯定是他做了手脚!他在劳改队肯定······
    曾桂生吃了这次哑巴亏,再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戏弄曾瞎子了。可那司机报复之心不死,且日较日zhi。
    天热起来了,男人们出工时无一例外地是一条大开摆腰裤(土话叫抄裆裤)。“份子”们有的干脆将抄裆裤脱下,凉在一边,收工回家时再穿,而仅用一根澡巾遮着“一根棒棒两个岩(方言读ai”。
    每天的上,下午,都有一段喝凉水歇息的时间。“份子”们散坐在柚荫里,边卷”叶子烟“边乱绊经(胡侃)。这时期是思想最活跃,语言最那个的时刻。
    喝过凉水后的“地主份子”柳长庆,便将额头搁在膝盖上打起瞌睡来。那曾桂生边卷烟叶边用肘捅柳长庆:“哎!哎!晚上是去偷鸡摸狗了,还是把那事当吃的搞了?少放几炮哩!把‘米汤’挤干净了,要背药罐罐的······“
    柳长庆三十六岁,因为是地主份子的后代,在这“份子组”一管就被管制了十年,半月之前一直没有找到老婆,现在好不容易从山冲冲里弄了个“半老亲”来。这些日子,正如乡里俗语说的那样“一斗米烧十五壶酒——浓得很哩。他恨不能将三十几年来蓄集的骚劲,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发泄光。此刻正昏昏沉沉地眯得带劲,被曾桂生一捅,差点歪倒。柳长庆用一双睡眼望着曾桂生,讪笑道:“你老人家莫戏我的毛咯!”
    曾桂生其实只将养了几日,伤痛还没有好利索,又被勒令出工了。这些日子,一俟柳富贵不在的情况下,就带头杂乱绊经,那些男女床第之事自然就成了“中心议题”。这些“份子”们除了柳长庆和曾瞎子外,都是有了一把年纪的人,况且在解放前,手里都有钱财,作为过来人,都经验十足。曾桂生因为有他们附合,更是侃得满嘴白沫乱溅。
    “戏你的毛?”曾桂生大为不满地怪叫一声,又白了长庆一眼,舔点口水粘好卷烟:“嘿!你以为我不晓得?莫唆你,我象你这样年轻那阵子,夜夜五炮以上,且炮炮都做到家——把两个岩子子都打进去!”说完极诡谲地偏了头。瞠了一眼曾瞎子,慢条斯理地叼烟、点烟。
    “放屁哩!哈哈······”是“份子们”在开心地笑,有的竟笑出了眼泪水:“真的打进去过啵?”
    “怎么没有打进去过!”曾桂生一脸的得色,又瞥了曾瞎子一眼:“那情形······嘿!”他摇头晃脑,把个嘴巴“吧哒”得象老母猪在抢潲样,方圆百里都能够听到。因为口水和烟雾被吞急了,呛得曾桂生咳嗽连连,涕泗交加。
    这番言语,象无数根针芒,撩得曾瞎子心尖痒痒的,浑身象被刺草“火棘炮”抽过一样,有点难耐,胯间更是有东西在翻跟斗。
    只穿着一条青漂布裤的曾瞎子,那情景被曾桂生看了过清楚明白:“瞎子!你裤裆里钻进了老鼠子么?当心莫把那兜种给咬断了呢!”曾桂生在毒毒地笑。
    “不是呢!是刚才不小心,棒棒被土蜂子蛰了呢!”曾瞎子自我解嘲道。
    “怪喔!土蜂子只欺负得你到。现在肿了蛮不舒服。是吧?”
    “就是!”
    “哈哈哈!”大家哄笑开了。
    “笑么子?好笑吗?”
    “不好笑呢!你得求桂生组长帮你找个消肿的来喃!”
    曾瞎子一听,便顺水推舟道:“叔老子!真应该求你帮我找个······才是呢!事成后少不了酬······”
    听曾瞎子求到自己了,脸上那毒毒的笑意也就散去了。当年被拒绝后,且遭到恶毒奚落的情景,占据了整个脑子,便忘乎所以地发泄起来:“嘿!这才是撩起不看,讨起看呢。那年间,人家的妹子,象不要钱盘大的一样,往你面前送。你不要人家倒罢,反恶语伤人。我当时是怎么说的,你说一遍让我听听。你不记得,我来告诉你吧:到你想要时,怕······”曾桂生突然象看见蛇溜进了脚边样,住口了——硬生生地将后面半截子话咽到肚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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