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第九章千里追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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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快要亮了,便回头对众人道:“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再赶路。”
    士兵们纷纷跳下马向河边跑去,苏尔曼也翻身下马,倚在一棵光秃秃地胡杨树下,他摸出一块干饼,慢慢啃了一口。牙齿的啃动却引起了左臂一阵痉挛剧痛,痛得几乎使他昏厥,苏尔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将干饼放回袋中。
    “你们快看!那边有人。”又一名士兵指着东方惊讶地大叫,河边所有地人都站了起来,向东方望去,苏尔曼也吃力地站起来,打手帘向东方望去,只见远方约七八里外的一座山岗上出现了一些黑影。在朝霞微露的晨曦下显得各位清晰。他们似乎也骑着马在向这边远眺,随着黑影越来越多。苏尔曼忽然失声喊叫起来,“是唐军,该死的!他们阴魂不散。”
    他转身大吼,“快走!”
    不用他喊,回纥士兵纷纷翻身上马,苏尔曼也忍着剧痛上马向西狂奔而去,他已经心力憔悴,完全失去往日的从容和冷静,一时间竟方寸大乱,也忘了要沿着河流向北寻找商道。
    山岗出现的马群确实就是追踪了苏尔曼五天地唐军,不过他们现在也只有一百余人,在第二天唐军便遇到了岔道,兵分两路进行追击,这一队便是施洋率领的队伍,虽然他走的这条路去阿史不来城要多绕几百里,而且道路艰难,但施洋还是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推断回纥国师就是走地这条路,一直追了五天,他们终于在路上发现一些回纥骑兵丢弃的物品,知道自己走对了。
    远远地,施洋已经看见了在戈壁滩上狂奔的回纥兵,他就像一个发现了猎物的老猎人,冷冷地望着他们笑了,既然逃了七天都没有能甩掉自己,现在到了自己的眼皮底下他们还能跑得掉吗?
    “追上去!”施洋一振马缰,战马冲下了山岗,两百余匹战马跟随在后面,激烈的马蹄声惊破了宁静的早晨。
    一直追了近两个时辰,离回纥兵越来越近了,惊惶中,回纥兵就像一群受惊的麋鹿,慌不择路地落荒而逃,苏尔曼完全没有了任何风度,他脱去二十年从不离身的黑长袍,只因长袍妨碍了他地马速,他不停惊恐地向后观望,唐军离他们不到两里了,马蹄声就仿佛催命死神的怪叫,震撼着他已经脆弱不堪的内心。
    回纥人转了一个弯,前方忽然出现两条道,一条道直行,路面颇为平坦,而另一条道是条小道,通向南面的大山,这时回纥士兵们都停下来,等待着国师的决策。
    苏尔曼几乎是毫不迟疑地马鞭一指令道:“分两路,一路三十人顺大路直走。”
    他自己却一催马向小道逃去,众回纥兵无奈,只能分出两名士兵陪伴国师,众人向大路狂奔而去。
    只片刻功夫,后面的唐军便追到了,他们同样也面临选择,尽管大路的远方传来隐隐的马蹄声,但施洋还是怀疑地向小道望去,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回纥人地国师是一个喜欢赌命之人,走小道虽危险,但也最容易摆脱唐军的追赶,那自己就索性就和他赌这一把。
    施洋一挥手立即命道:“刘队正,你率七十名弟兄沿大路追赶,其余弟兄跟我走小路。战事结束后到河边汇合。”
    “遵命!”刘队正大吼一声,“一到七伍的弟兄跟我来!”
    唐军仿佛一劈二,大队人马沿直道追击下去,而施洋带着三十几名弟兄从崎岖蜿蜒的小道追去。
    所谓小道也是被山洪冲出的一条泥石路,经年累月形成了一条凹槽道,小道上荆棘丛生,石块和泥土都被冻得硬邦邦地,十分滑腻,越向山走。山路越是陡峭,战马也开始吃力起来,只上了一百余步。唐军便在一块路旁的空地上发现了三匹马,施洋知道自己押对了,他翻身下马,兴奋异常地对唐军道:“把马放在这里,留几个弟兄看守,其余人拿好弓箭和刀跟我追上去。”
    唐军纷纷下马,留下五名弟兄看守,其余都执弓拿刀、跟随着施洋向山顶奔去。
    这条山脉属于千泉山(今吉尔吉斯山)的一条分支,延绵百里。就仿佛一座巨大屏风横亘在茫茫的戈壁之中,它最近地一道山口也在北方五十里外,就是被刚才那条河流所冲开,而这里除了悬崖峭壁,再没有别地通道,但越过这座山脉后,西方就是一片肥美地草原,河流纵横、无数湖泊点缀在草原上,就仿佛一块块纯净地美玉。
    唐军已经追到山顶。山顶是一座断崖,而下方是一片广阔森林,虽然是寒冬,但森林中仍然能见到大片松柏的墨绿色,断崖高约百丈,崖上长满了各种藤类植物,几道巨大的缝隙分布在断崖上,千百年照不见阳光,显得阴森森的。仿佛里面藏着某种可怕生物。
    这时。小道在山顶转了个直角,向南延伸而去。而苏尔曼已经失去了踪影,唐军们搜了一圈,周围都没有他们的踪迹,那他们只能是沿着山脊向南面逃去了,几十名唐军转弯,沿着山脊向南追去。
    一直等唐军走远了,忽然,断崖边上出现了露出一只手,慢慢地,满脸苍白的苏尔曼从断崖下爬了上来,他已经是竭尽全力了,求生的本能使他战胜了左臂的疼痛。
    终于爬上了山崖,苏尔曼浑身虚脱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突然若有所感,慢慢地抬起头来,只见前方前方二十几步外,站在一个年轻地唐军,拉弓如满月,冷冰冰的箭尖对准了他,嘴角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原来是你!”苏尔曼忽然认出了追他近千里地唐军,在阿图木镇上,他们曾经面对面地交错而过,苏尔曼慢慢站了起来,他满眼喷火地盯着对方,“我是回纥的国师,地位尊崇,你这样做会引发大唐和回纥的战争,你明白吗?”
    他一边大声嘶吼,手却慢慢地向腰间伸去,嗖!一支箭破空而来,将他的手掌一箭射穿。
    “把手举过头顶,你再敢有任何动作,我下一箭就射穿你的脑袋。”
    苏尔曼一阵胆寒,他知道这个年轻的唐军说得出、做得出,他将带着箭矢的手举过了头顶,一条长长的血迹顺着他的手臂流了下来,他心中隐隐带着一丝侥幸,或许还有最后一个希望,他地身后还藏有一名回纥士兵。
    就在这时,施洋手中的箭再次射出了,从他身边穿过,随即他的身后传来了长长的惨呼声,机会在这稍纵即逝的一刹那出现了,就在施洋重新搭箭拉弓的瞬间,苏尔曼就仿佛一只灵巧的猿猴,一个后空翻竟从百丈悬崖上跳了下去。
    施洋疾冲上前探头下望,只见朔风吹拂着悬崖上的枯藤,仿佛妖女的手臂在空中飞舞,而苏尔曼却踪影皆无,他竟然凭空地消失了。
    施洋忽然冷冷一笑,他举起弓向西南地大食方向一箭射去,“去告诉你的大食主子吧!我大唐军人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大家觉得有不妥的地方尽管提出来,或者有好的建议也可以提,本书的后半段张焕将作为一个国家决策者的身份出场,而具体发生在安西一个个故事,就要由施洋和崔曜来完成了,他们两人一个代表大唐的血性和刚硬,一个代表大唐的儒雅和博大,希望大家能喜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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