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称王》第二百七十四章,单骑冲千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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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四章,单骑冲千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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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建兴四年一月末,大晋冀州长乐郡(匈奴汉国司州长乐郡),扶柳县境内。
    漫天的雪huā从空中不断倾泻而下,这大雪如鹅máo,似飞絮,粘连不绝,落在各处臃肿如棉。
    北风呼啸着在荒野上吹过,就好似数万台鼓风机同时爆发出的轰鸣之音,但却又比那声音却更清澈一些。
    寒风席卷着雪huā,在空气中形成了大片的雪雾,虽然似雾,但其实是一团团冰冷的气旋,所有接近这气旋的生命,都感受着刺骨的寒意。
    但总有人是不畏惧这严寒的考验,借着这雪雾的掩护,在通往长乐郡治所扶柳县的道路上,一队骑军正快速奔驰。
    镶铁的马蹄踏在被冻得如铁块一般的土地上,却发出阵阵如闷雷的声音,显然这些马蹄上都包裹了面部和稻草。
    “明扬,再有五里就是石勒狗贼的司州长乐郡治所扶柳县,也就是我们大晋的冀州长乐郡扶柳县,今日我誓要攻破此城。” 段末坯一指前方雪雾中隐约出现的一段城墙,语气中满是悲愤。
    因为有风雪的掩护,王烈他们一直奔袭到距离扶柳城五里才偃旗息鼓。
    而就在一年半前,段末坯率领两万段氏鲜卑轻骑为掩护幽州军大军的撤退,固守扶柳县三日,见石勒不来,遂撤出。
    但在从扶柳县撤出不足百里,即被十八骑之首的大将王阳率大兵包围。
    而在那一战中,王烈的老长官段阙,为了掩护段末坯,带领数千鲜卑jīng骑与匈奴汉国大军奋勇作战,最后与石勒手下十八骑之一的张噎仆同归于尽。
    如今,重回旧地,想起了热血忠勇的段阙,想起了那牺牲的数千名子弟兵,段末坯眼中似乎都要喷出火来,这怒火将要融化这漫天飞雪,点燃那座曾经涂满双方战士热血的孤城。
    那斑驳残缺的城墙之上,有多少战士不甘的怒吼消散,又有多少英灵的希望破灭。
    而今,重回这城池,段末坯却是感jī的看着王烈,因为正是他给了自己一个复仇的机会。
    而王烈之所以要选择这幽州军跌倒之地开始对石勒的第一战,王烈就是要让世人明白,英魂纵死心不甘!
    而一切胆敢伤害他手下亲朋、袍泽的敌人,早晚要付出鲜血的代价!
    此刻,面对段末坯难以自抑的悲愤。王烈却是忽然一咧嘴:“段大哥,你可知道此战我为何非要亲自与你来一起统兵么?”
    段末坯闻言一愣,思绪却是回到三日前。
    三日前,段末坯接到了王烈的军令,让他即刻率本部两万狂澜轻骑兵发冀州。
    而虽军令一起抵达的,还有王烈本人。
    当时段末坯很惊讶,一问才知道,王烈竟然想要与他一起指挥这支人马,进入冀州境内奔袭石勒。
    段末坯担心王烈犯险,王烈却坚决要来,而且还笑道:“你辽西公都能亲自上阵,难道我就不能?段大哥莫非是以为我的大枪之术学艺不jīng么?”
    众人闻言,皆相劝王烈不可以身犯险,只有谢艾支持王烈亲征。
    见王烈心意已决,段末坯只好答应,却和王烈约定,一定不可轻易犯险。
    现在,王烈忽然问起他这事,他去是一愣。
    王烈也不等他回答,自问自答道:“当时,我之所以非要跟你来,一是为引yòu石勒主力,我若不来,石勒很难为追击而进入掘鲤淀。
    二来就是想要亲手为段阙大哥报仇,此战我若不能亲手攻克扶柳城,岂不是愧对当日段阙长官维护之恩!”
    王烈的笑容很灿烂,语气却透着一股森冷,四周的狂澜军骑士皆肃穆无语。
    这些骑兵也多是段氏鲜卑的旧部,都知道段阙忠勇断后的事迹,此刻也恨不得一洗袍泽遭遇的耻辱,为段氏鲜卑骑军正名。
    段末坯闻言,点点头:“我也想为段阙那xiǎo子报仇,可是你是主将,若一旦为石勒大军围困,我幽州有难矣,我实在是担心你的安危。”
    王烈摇摇头:“幽州,非我王烈一人之幽州,在场诸君、儿郎,人人有份。”
    说完,一指那城墙对身后其实喝道:“如今石勒不知我军前来,守卫松懈,所以今日我必一战为大晋夺回扶柳城——虽有千万人,吾往矣!儿郎们,可敢与我入城屠敌?”
    为了不惊动敌人,段末坯和身后两万骑军并没有回答,但却猛的一起举起了手中刀枪。
    这刀枪如林,像是无声的呐喊,更仿佛让天地间的雪落为之一滞,还有什么比这男儿的冲阵更jīdàng人心?
    接着,以王烈和段末坯为两个箭头,两万骑军如洪流一般向扶柳城席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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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柳城外,城墙上除了几面被吹的歪歪斜斜的大旗,墙上值守的士兵早如树叶一般被吹进了堡垒内,没有几个人能在这种气候下,长时间站在高处瞭望的。
    而几个困顿不堪的匈奴汉国的士兵,将双手拢在袖筒里,兵器随手杵在墙壁上,身子一边使劲往城mén后躲避,一边低声咒骂着这严寒的天气。
    在匈奴汉国内,士兵来源最初主要是匈奴、匈奴后裔、五胡以及流民等等,但胡人基数毕竟太少,后期有很多汉人加入了匈奴汉国势力,这些人在匈奴汉国就被称为汉军。
    只是这些汉军数量虽多,但地位实在不高,所以才被分到了扶柳这等地方驻扎。
    扶柳虽名为长乐郡治所,但论面积比不过广川、枣强,论富裕比不过下博,轮重要xìng也比不过信都。
    而且扶柳城在一年多前的战luàn中饱受战火,整个城池都几乎被摧毁,石勒返回襄国城后,大量资金都用在了修复襄国城上,只是简单了修葺了下扶柳被战火损毁的城墙,而城内的防御设施却是几乎没有修复。
    城内军民更是十室九空,不足三万人。
    唯一的好处是扶柳处在高阳郡与邺城之间,四周又有信都、枣强等县城环绕,因此现在轻易不会有人马前来袭击。
    加之如今十八骑之一的大将孔豚正带兵在高阳郡一带布防,严密监视着被狂澜军占据的高阳县的动静。
    所以驻扎在这里的兵马多少有一些松懈感。
    而扶柳城内的驻军也只是石勒手下火鹤营汉军中的两千步军,加上一军一千五百人的匈奴、羯人hún杂的轻甲骑军。
    这些士兵本就因为自己被分配到扶柳这种破败的地方而怨声载道,这几日因为落雪的原因,很多东西不能运送过来,更让这些士兵抱怨不止。
    这两日新年刚过,连日飞雪,本该好好休息些时日,可那城内负责统军的匈奴校尉却整日躲在府邸中独自饮酒,高级点的军官们也都各自有好处可去,剩下这些被打发到城mén处的守军也自然是愤愤不平,有些懈怠。
    城mén处站岗的自然是汉人的军卒,在石勒麾下,尽管号称汉**等,但在实际中,比如这种恶劣天气,被派出站岗的肯定是汉人军士,而胡人军士却可以在相对温暖,有大大火盆的屋子里酣睡休息。
    几个人汉军始终骂骂咧咧的抱怨不停,一个老军却道:“你们这些xiǎo子。风这么大,还说个不停,不怕舌头被冻掉了么?”
    另一个年轻些的不满道:“老范,你怎么帮着那些胡……那些人说话,难道你很喜欢在这里吃风么?”
    那老范无奈道:“吃风怎么了?我是不喜欢吃风,可我知道在这里骂人也没用,就算你们再骂,能骂死那些人么?被听到最少是一顿鞭子,甚至挖掉舌头,难道你们不知道规矩么。”
    几人顿时打了了冷战,因为石勒的确规定过,不许治下汉民辱骂胡人,有出言辱骂者从鞭打到枭首,皆有一定惩罚,前几日就因为有一个汉军的士兵因为受不了胡人同僚的欺负,奋起反抗,打了那个胡人,被那胡人校尉抓去,连申辩的机会都不给,就枭首示众了。
    那校尉还大言不惭的说:“现在是非常时期,尔等为主公驻守扶柳这等重要的城市,就该恪尽职守,不能与同僚争斗,否则杀无赦。”
    一想起这样的例子,几个年轻的汉军士兵闭嘴不言,但片刻,一个年轻士兵还是忍不住道:“不提那些人也罢,可是我们的大统领张敬,还有右侯大人,不都是主公麾下的红人么,为什么他们不能给我们这些同胞争取点利益呢?”
    那老范听了,却是冷笑一声:“你们这些猪脑,你们可知道,现在襄国城里传闻,两位张大人的日子也都不好过;再说,人家两位还能算是我们的同胞么,就算是我们的同袍会为你们这些个xiǎo兵而得罪贵族大老爷么?所以不要做梦了!”
    那青年士兵闻言,有些不服气道:“既然他们如此不拿我们当人看,我听说那对面才是真正的汉人做主,早知道……”
    那老范忙捂住那青年的嘴,喝道:“住嘴,你想连累兄弟们都被杀么?”
    着几名火鹤营汉军正自愤愤不平的抱怨絮叨,耳边却忽然一阵急促的蹄音响起,接着一骑快速出现在众人眼中,那是一匹高大如龙的黑马,这黑马高大如怪兽,身上披着狰狞的马具,马上一个浑身铠甲的骑士正策马而来。
    那黑马脚程极快,转眼就从数百米外奔至了百米内,一干汉军愣了片刻,刚要上前喝止,忽然一阵更加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接着风雪形成的雾气之中,隐约出现了无数兵马晃动的影子。
    蹄音更是愈发的jī烈起来,听这蹄音的沉闷,几个士兵也明白过来,对方一定是在坐骑的马蹄上绑上了稻草和棉布,否则绝对不可能潜行的这么近的距离才被发现。
    “敌袭——”一个汉军惊讶的叫了出来,但只喊出半声,那对面的黑马骑士手中就已经变戏法一般出现了一只雕弓,下一刻一支羽箭飞出,直接把他shè倒在地上。
    接着那骑士霹雳一般喝道:“狂澜军到,降者免死!”
    那个老范顿时跪倒在地,然后一拉身旁的汉军,喝道:“你们不是想去对面参军么,还愣着什么,难道想为那些胡人送死?”
    mén口的十几个汉军顿时一起跪倒在一旁的甬道内,哪里还敢抵抗。
    而这时,那临头的狂澜军将领已经带人跃过他们冲进了半掩的城mén。
    而后边的狂澜军骑士不断冲那些从城mén里和用到中懵懂冲出的汉军士兵高喊:“狂澜军到,杀贼者免死,抵抗者杀无赦!”
    这些士兵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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