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称王》第二百六十六章,牺牲自我成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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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六十六章,牺牲自我成大业
    见王阳这般模样,夔安却是丝毫不惧,冷笑一声道:“王将军,怎么一言不合你就想连我也除掉么?”
    王阳闻言,心下一震,暗道自己太cào之过急了,夔安可不比刁膺,就算是郭敖和支屈六也必不上他一个指头,在石勒心中,也许他比自己分量还要重。
    自己若真把他得罪了,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因此脸上忙浮现出一丝笑意:“司马大人误会了,我只是想起张孟孙感到气愤而已,绝不是对司马大人不敬,。”
    一旁的刁膺也忙劝道:“两位大人都是国之栋梁,何苦因为一个张孟孙不和呢?”
    夔安闻言,却不屑的看了刁膺一眼,如果说他对张宾还有几分佩服、尊重的话,那么对刁膺这等贪生怕死,又见利忘义的xiǎo人就实在是厌烦了:“你住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王将军怎么能jiāo往上你!”
    一旁的郭敖和支屈六闻言,却是嘿嘿冷笑,显然也是十分不屑刁膺。
    夔安这话一出口,刁膺满脸都涨得通红,但夔安手握重权,又深得石勒信任,还真不是他能惹起的,却是忙低眉顺眼道:“司马大人您别动怒,我也是好心,您不高兴我就不说,我不说……”
    夔安冷哼一声,也不和他计较,对王阳道:“王将军,你我同时和主公兴兵讨逆,也算是是同生死、共患难,如今十余年过去,虽还未功成名就,但也算是xiǎo有所成。但所谓打江山不易,守江山更不易,主公颠沛流离多年,才在襄国城有了这番基业,如今你却要因为个人的sī怨,而谋算忠臣,耽误国家大事,今日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今日找我来若是为动那张孟孙之事,我却坚决不同意,甚至会坚决阻止!”
    夔安这话一出,王阳一愣,片刻怒道:“夔安,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把我当成谋害忠良的xiǎo人么?你还是我羯人的司马么?我看你是被汉人的好话méng蔽了你那颗光明的心,你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吧?”
    一旁的刁膺闻言,却更是尴尬,在座就他一个汉人,我那个样这话等于是骂他一般。
    夔安看了满脸义愤之sè的王阳,却是不为所动,继续道:“王将军你又何必问我?在这之前,我想请你先问问你自己的身份,你已经不是你骑着马四处抢劫的盗贼了,而是一国重臣,做什么事情请一定三思,切不可因sī废公。
    身为主公的重臣,当以国事为重,而不是因为一言不合,就肆意妄为!我只问你,张孟孙所为是触及到了在座诸位的利益,才让诸位大人除之而后快吧?可诸位又可知道,主公若不采纳张孟孙的政策,我襄国城,包括主公都难以度过这个冬天,我们若因为自己的sīyù而加重民众赋税,降低军卒的军饷,道时候不但民众要暴luàn,军士们也可能哗变。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况,我们能活下来的有几个,说到底,我们还是从张孟孙的谋略中得到好处的,这种道理难道你王将军还不懂么?”
    王阳闻言,愣了片刻,却道:“为主公好,为大事忍耐,这些我可以接受。但现在张宾已经越爬越高,不但掌控了主公的火鹤营,而且多与军中官员jiāo好,这就已经影响到我们未来的利益。
    司马大人你想想,现在我军大将孔长和支雄,都是月氏出身,一直不服我等号令,却和张孟孙若近若离,这难道还不能引起你的重视?
    再者,司马大人你想一想,如今当日我等同随主公骑兵的十八骑,如今已经去了七个,兄弟们先后战死,再不复往日一起吃酒分ròu的欢畅。而主公身体这些日子也每况愈下,主公的继承人石虎和石弘,一被王烈xiǎo儿所杀,一被王烈囚禁,现在等于无后一般,若在这时主公一旦仙去。张宾一旦勾结那些心怀叵测的xiǎo人,主公和我们辛苦十余年的基业岂不是要拱手让人?这难道是司马大人你想看到的情景?”
    夔安闻言,眉头紧皱,心下也是犹豫、思索起来。
    在夔安的眼中,王阳虽是一个嫉贤妒能之辈,而且夔安也一直不太看得起他。
    但夔安却知道,王阳只是xìng格粗暴,少谋易怒而已,却并不是笨蛋。
    今日他说的这些话,仔细想来颇有几分道理,尤其是现在石勒身体每况愈下,甚至开始沉mí于丹yào之类的东西,每日都要吃上几丸,才能觉得心神气宁。
    而孔长和支雄这两大军中柱石,一向心高气傲,在十八骑中互为倚仗,除了遵从石勒调遣,根本不理会他人。
    本来,夔安还不觉得这有什么,认为石勒一手控制绝对没什么错误,可是前一次他因事临时想要调动支雄去做事,也被其以无主公号令,绝不轻动为名,一口回绝。反到是张宾,因为有石勒的亲自授权,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调动两人。
    而当时石勒正好休息不起,夔安不敢打搅,还是恳求的张宾,才算调动了两人。
    夔安当时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却一直存着芥蒂,十分不快。至少觉得石勒是对自己信任不够,反而去信任一个汉fù儿。
    现在王阳拿这些出来说话,无疑也是点在了夔安的死xùe上。
    夔安可以不重视那些虚名,但心底对十八骑兄弟情谊的重视,和眼前实打实的权利,却绝对不会拱手让人,毕竟这关系到他自身未来的生死。
    本来自从平舒一战,张宾以一介文士之身,奋起断后,夔安对张宾的印象已经好了许多,至少知道他对石勒是觉得的忠心,和自己的目标是一样,自己可以接纳他同朝为臣的现实。
    可是,一旦事情真如王阳所说,石勒仙去,又无后代继承,那时候张宾还会如此忠心么?那孔长和支雄又一旦被他挑拨起来,凭借他们的本事和张宾的计谋,到时候这襄国城内又有几人能阻挡住他们?
    更何况,如今张宾死党张敬掌控的汉人士兵为主的火鹤营,已经羽翼渐丰,尤其是平舒之战,石勒麾下的胡人jīng锐死伤过半,损失惨重。
    若真论实力,现在反而是汉人数军占据了上风,在这等情势下,在权利和yù望面前,张宾能不动心么?
    猜疑与嫉恨是最猛烈的毒yào,王阳的内心已经被这剂毒yào蚕食,而夔安也正慢慢被这毒yào麻痹着,心下一时间也犹豫起来。
    仿佛感觉到了夔安的犹豫,王阳忽然对夔安道:“司马大人,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能和我一起扳倒张宾,我王阳肯定为你马首是瞻,而且他制定的这些有利于国事的政策我也一概支持。”
    夔安看了几人一眼,却道:“张孟孙手下有火鹤营数万汉人兵马支持,你若动他,就不怕引起哗变,而你数万兵马的暴动我们到时候如何收复、弹压?”
    王阳一听夔安这般问,心下却暗喜,知道夔安这是松口了,忙道:“司马大人的忧虑我理解,我也不想襄国城陷入内luàn。不过我这里有一人,你见过他就不会再拒绝我了!”
    夔安正心烦意luàn间,却道:“现在我什么人都不想见,你让我好好想一想……”
    但话音未落,随着王阳的轻拍手掌,却从屏风后转出一人。
    夔安一见那人,顿时脸sè一变,惊疑jiāo加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阳却笑道:“怎么样,司马大人,你现在还怕拿不能平稳拿下张宾么?”
    夔安却被眼前这个人的出现,震惊的一时反应不过来。
    就连郭敖、支屈六以及刁膺三人也是一脸惊愕,显然王阳实现也瞒住了他们。
    这个人正常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或者说这个人就算出现在石勒的宫殿内,也比出现在这里更合理。
    因为,他赫然是张宾最忠实的部下,火鹤营的统领——张敬。
    一直以来,在襄国城,大xiǎo官吏分成数派,一派是以王阳和夔安以及石勒十八骑中大部为根本的羯胡贵族;一派是以孔长、支雄为首的这样的其他种族胡人派系;另一派就是以张宾为首的汉人官员。
    而张敬作为火鹤营统领,一直是张宾的左膀右臂,是张宾之下,襄国城汉人官吏的二号人物,如今他却忽然出现在王阳的府中,那只有一个可能——
    张敬已经投靠了王阳?
    “不对,火鹤营乃是重兵所在,张敬名为统领,但实际上真正督管的只是情报一部分,作战的主力汉军则还是归石勒亲自统帅;而且张敬为人不必刁膺这种无能xiǎo人,乃是一等一的能臣,和各个汉族官吏,甚至一些胡人官吏的关系都极好,他绝不会屈身于王阳身下,那么两人的关系就只能是合作了!”
    瞬间,夔安的脑海中已经理清了这些,看向张敬的眼中已经满是笑意:“张统领,少见啊。”
    “如此看,王阳、张敬,皆是野心勃勃之辈,不比张宾好相与多少……”心底,却对王阳和张敬都有些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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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国城内,汉胡内斗不断,而此刻,在大晋幽州章武郡平舒城新建成的镇东将军府内,王烈正和谢艾、谢鲲以及段末坯等人,却正热火朝天的商讨着开chūn前对石勒发动攻势的计划。
    计划是谢艾提出后,亲自拟定的,期间王烈和卫雄都参与了计划的制定。
    而在计划完成后,谢鲲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计划的详细内容。
    为了保密,这计划却只有王烈、谢艾,谢鲲、段末坯以及卫雄五人知道。
    段末坯是人人中对计划了解最晚的,但却是对计划最狂热的执行者,因为在这个新任的鲜卑辽西公眼中,这个计划将是是他们段氏鲜卑在北地崛起的一个机会。
    而这一切,都建立在段末坯对王烈的信心和两者无间的关系之上。
    只要王烈此战能顺利消灭石勒,北地就势必要出现大量的地盘空缺,尤其是冀州,号称天下第一州,乃是中原面积最大的一州,山川富庶,适合耕种。
    而王烈一旦能灭掉石勒,那么将直接打通幽州联系江左和长安的通道,到时候,王烈的势力将有一个质的飞跃。
    那时候,凭借段氏和王烈的关系,还有王烈知恩必报的xìng格,王烈肯定会把辽西一地彻底jiāo给段末坯经营,甚至整个幽州北部都会为他所用。毕竟,从现在看,王烈的中心已经完全转移到了幽州,蓟城也一直就将裴宪留守在哪里,同时由段末坯做主。
    地盘一旦急速扩大,王烈势必要分而治之,这也是之前王烈就和他们说过的一个理念:“一个人的力量有限,索xìng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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