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称王》第一百八十六章,定襄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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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组织起来,帮助大军维护秩序,并送上各种物资犒劳大军。
    谢艾、苏良和手下的骑士真切感受到了这些百姓心中的情绪,一种自豪也油然而生。
    那边佛图澄虽然最后没有得到什么佛骨舍利,但眼见城内百姓毫不作伪的欢喜,佛图澄也明悟了许多,很多时候,礼佛并不等于他能带给世人欢愉;而看似一场杀戮,却可以换回普通良善的笑脸。
    这些都深深勾起了老和尚管闲事的决心,因此却积极配合谢艾大军在城内宣传,宣扬大晋的正统与仁德。
    再加上苏良已经答应做老和尚的护法金刚,而且谢艾还答应佛图澄,将来一定要在幽州给佛图澄建设一座远超洛阳白马寺的寺庙。
    这个时候佛图澄已经知晓了谢艾是什么人,他身后站着王烈。
    佛图澄虽然不出襄国城,但每日接见来自各地的信徒无数,自然知晓天下大事,也早就听说了王烈这样一个传奇。
    今日一见却是暗赞果然名不虚传,而且对于佛图澄这样一心向佛的僧人来说,其实他的本心里并无对错,更何况他出身西域,本不是大晋子民,来到大晋不过四五年,又怎么可能对大晋,或者说对石勒有认同感呢?
    他接受石勒,是因为石勒帮他传教,而且还支持他兴建佛法,实现了他心中礼佛、敬佛、传播佛法的理想,从而让他忽视了石勒和石虎本来的残暴不仁。
    那么,如果谢艾,或者王烈能给他同样的条件,甚至王烈还可以真正代表汉人在北地的势力,而且还对百姓友善,那么他一样可以为王烈服务。
    谢艾,却是看透了佛图澄的内心,把他牢牢的拴在了王烈的战车之上。
    至于苏良所说的王烈要取缔佛教的说法,谢艾却不以为然,而且他相信王烈是一个可以听取别人意见的人,佛图澄对他的未来统治有利,王烈会拒绝么?
    而谢艾自己,现在更是为王烈的信任而死心塌地,襄国城,只是他前进道路上的第一个节点。而未来,必将有更广阔的天地等待这他,只要王烈能给他一支军队,那么他就能用这军队纵横天下。
    伴随着城内不断腾起的硝烟,四周不时有被抓来的石勒余孽被砍下头颅,夜色笼罩下的襄国城,让谢艾身体内本是平静的血液,正不断激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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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笼罩下的荒野,寂静一片,除了远处若有若无的马蹄音,再无其他声响。
    桃豹仔细打量着四周,并没有什么可以设伏的地方,四周都是些高不过数米的低矮丘陵,其余就是平原、灌木。
    而且,赵鹿的大军就算再快,也不过是在前边四五里处,若趴在地上谛听,那马蹄音还细微可闻。
    至于中军,因为有后军辎重车队的拖累,估计现在已经落下七八里,不过自己这只三百人的骑军北夹在前军与众军之间,反而相对是最安全的。
    心下判断片刻,觉得前路无虞,桃豹却是一咬牙,喝道:“换马,加快行军速度,一定要在半个时辰内追上赵鹿将军。”
    其时,匈奴汉国的骑军都是一人双马,众人立刻换马,行进速度再次加快。
    而且,那时候因为食物构成原因,皆不善夜战,不过桃豹此刻也是被求胜的**冲昏了头脑,却是不想让赵鹿一人尽得灭敌的功劳。
    根据情报显示,祖逖十日前,兵马还不过三千人,而且大部分是步军。
    桃豹却是曾暗笑祖逖胆大包天,不过数千步军就敢拔虎须。这次出兵骚扰,虽然这祖逖一路不留活口,但根据来往痕迹显示,桃豹还是判断出对方至多是一千骑军,这也和开始情报上显示的祖逖人马中骑军的数量差不多。
    至于那青州曹嶷的人马,一直在冀州和青州的边境骚扰边城,却是更不足为惧。
    只凭祖逖手下这些人马突袭骚扰一下粮道还可,若对上自己的一万五千大军,还不够塞牙缝。
    “祖逖啊,祖逖,今日我消灭你这一千骑军,看你还拿什么和我争斗!”
    而赵鹿现在带五千人马追击在前,自己若不抓紧,功劳就会被赵鹿全部得去。
    当然,桃豹也不是全无谨慎之心,眼见雪落甚急,桃豹特意在岔路口的地方留下十几骑士兵,以接应后边的中军和后军,避免因为雪大而失去了追踪的方向。
    一路追赶,天色愈来愈暗,雪慢慢停止,彤云散开,如银盘一般的月亮爬上了半天。
    此刻,为了照亮前路,众军已经打起火把,月光、火光、雪色,辉映得四周一片明亮。
    眼看月色如此明亮,桃豹暗喜:“正是天助我也,如此明月,正好挑灯夜战,擒下那祖逖。”
    桃豹眼尖,一眼看见前边招展的旌旗,旌旗上的赵字十分明显,还有阵阵喊杀声传来,却喜道:“赵鹿将军正在在前边与敌人撕杀,追上去,杀敌——”
    众军一声呼啸,齐齐跟随桃豹冲上前去。
    很快,众军赶到,却见雪地上插满了旌旗,树立着几百个稻草扎就的人形。
    月光之下,火把幢幢,却如鬼影一般。
    桃豹一见,脑袋嗡的一下,吼道:“后撤,有埋伏”
    但随着他这一声喊叫,一人却朗声道:“桃豹小儿,你还想往哪里走?”
    只见平缓的丘陵后,却出现无数人影,这些人和战马身上皆身披雪白的披风,刚刚一直趴在雪地里,这也是为什么桃豹他们一直没有发现的原因。
    而当中一将,身材魁梧,声音如雷鸣一般,手执马槊,指向桃豹道:“桃豹,今日这五里坡就是葬身之地”
    “你是……你是祖逖”
    桃豹之前本没有见过祖逖,但一见那员将领身后慢慢竖起的书写着“祖”字的大纛,却是倒抽一口冷气。
    “正是某家,桃豹,今日看你还往哪里走,纳命来吧——”
    桃豹心神一晃,仍然有些不可置信,一干手下也牵扯着马缰绳,在原地乱窜,不知所措。
    此刻,桃豹却还不明白为什么祖逖会在这里设伏,最关键的问题是,赵鹿和那五千大军究竟去了哪里?
    难道被祖逖消灭了?祖逖不过一千人马,怎么无声无息间就能吃掉赵鹿和五千大军?
    但如果赵鹿的人马没有被歼灭,祖逖又怎么可能忽然出现在他们之间?
    难道先行经过的赵鹿没有派斥候侦察道路两边。
    猛然,桃豹想起了自己经过的那几个岔路,却瞬间醒悟过来,如果对方派出一支疑兵,在路口处可以制造痕迹,一边诱使赵鹿追赶,一边诱使自己追赶向另一个方向,那么自己现在中伏也就不足为奇了。
    但祖逖根本没有给桃豹留下什么多猜想的时间,大手一挥,四周埋伏的晋军已经是箭如雨下。
    猝不及防下,迎面的几十人被射成了刺猬一般。
    还是几个亲卫拼死阻挡在桃豹身前,否则桃豹也肯定被弓弩击中。
    接着,祖逖一扬手中长槊,带着一千骑军一冲而下。
    一千对三百,祖逖他们又是士气正盛,却是直接就把桃豹的队伍冲了个七零八落。
    而祖逖更是第一时间找上了桃豹,手中长槊猛击而出,一副要斩下桃豹的模样。
    祖逖虽不以勇武闻名,但自幼习武的他,却是一个实打实的猛将,只是平时被那出众的胆识和谋略掩盖了武功而已。
    桃豹身为十八骑之一,又是最早跟随石勒骑兵的大将,自然也不是庸手,两个人对战到一起,一时间却是斗得难分难解。
    祖逖是心怀家国之忧,一见桃豹这样卖祖求荣的汉人就恨不得能立斩之;桃豹却是愤恨祖逖谋略,自出襄国一路行来,都被祖逖和曹嶷的疑兵牵着鼻子走,现在竟然还敢以一千之军设伏万余大军,心下更是恼怒非常。
    不过,现在既然他已经和祖逖开战,那么相信这里的喊杀声,在这静谧的雪夜里很快就会传到前军和后军,只要自己的大队人马赶上,那么祖逖必然是死路一条。
    这样想着,桃豹手中马槊却是连连挥击而出,却想要压制住祖逖的气势,好能拖延时间。
    祖逖为人多谋善断,自然明白桃豹的小九九,但他早有应对,也不揭破。
    手中长槊却是一招快似一招,他这槊法也是家传,后来自己又不断研习,端是精妙。
    此刻以槊对槊,却是慢慢压制住了桃豹的攻势。
    祖逖的力气本就比桃豹大,渡江北上时,曾经一己之力就催动一艘帆船,将士尽皆佩服。
    此刻又是以逸待劳,数招过后,瞅准桃豹一个破绽,却是舌绽春雷一般,怒吼道:“大江横楫——杀——”
    长槊槊锋狠狠击在桃豹的马槊槊杆上,桃豹本来还不以为意,但槊杆一接触对方槊锋,只觉得一股力量如绵绵波涛,汹涌不断而来,手中马槊若非不是凡品,此刻早就被断为两截。
    但如此力量激荡下,却还是把握不住马槊,马槊脱手飞出。
    桃豹却不知道,这一招乃是祖逖渡江之时,中流击楫,面对滔滔江水,汹涌不断领会而出,却是借力打力,利用腰腹、手臂瞬间的爆发力,力道一道接一道,如果不了解,肯定会被一道强似一道的力气击飞兵器。
    历经这近两年时间的磨练、总结,却是已近大成。
    想当日,祖逖面对巨石,挥动长槊,用出这一式大江横楫,都能碎石开碑,更何况是人肉之躯的桃豹。
    桃豹此刻终于认识到了自己和祖逖的差距,无论是武功还是谋略,而眼见前军和后军都没有赶上救援,心中更加慌乱,一拨战马就要奔逃。
    祖逖大喝一声,长槊击出,直捣桃豹后心。
    眼看桃豹就要命丧祖逖槊下,一旁一个桃豹的亲卫,奋不顾身飞扑而上,直接扑在祖逖的槊锋前,却是替桃豹拦下了这一招。
    桃豹却纵马向前,一藏身抓起落地的马槊,却是头也不回向来路疾奔而去。
    祖逖怒喝一声,挑开那桃豹亲卫的尸体,再想追赶,却被其余人马死死纠缠住。
    眼看桃豹遁走,祖逖也不追击,今日斩不了桃豹性命并不足惜,但桃豹的后军辎重却全要留在这里。
    而此刻,他手下的得力干将,都尉韩潜已经带一千骑军悄悄包围了脱离了后队辎车后队。
    桃豹前边遇袭,除了已经被带得迷路的千军,中军和后军听到声音后,却立刻快马往这边赶来。
    所以,很快运送粮草和物资的辎车队伍却被远远的甩在了整支大军的最后。
    在黑夜的掩护下,韩潜和一千骑军顺利摸到匈奴汉国的辎车队伍旁,一声令下,一千骑军挥刀杀出。
    押送物资的不过是数百名步军和数千民夫,本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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