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求生记》第二百一十六章这衣服也是太值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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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亲王府找工匠研究奶瓶的时候,康熙那边的政务却进行的,福建农民起事因为镇压已经取得了成效,所以处理起来倒也简单,起义的主要领导者陈五显躲过了朝廷军队的搜捕,带着一些人员隐藏到了大山深处,康熙于是下旨让范时崇采用剿抚并用策略,派人带领牌照,到深山进行招抚,答应免除死罪,最后陈五显等二十一人归降了朝廷。
    福建的事儿虽然处理的很快,但康熙还是没有马上处理太子的事儿,因为有人叩~了。
    叩~,从字面上来看,意思就是扣击宫门,其实是指古代有人受到冤狱,而各个部门均不能公平而断,受冤者或其家属甘愿冒死直接向皇帝叩诉冤屈的行为,也就是俗称的“告御状”。只是在清朝,这“告御状”却并不单指“叩~”而言,还包括了“京控”在内。
    “京控”,顾名思义,就是指在京城里提出控诉,也就是说当事人非但是“越级”控告而且还必须得是到京城里的京师都察院、通政司或步军统衙门等处呈诉,才能被叫做“京控”。而“叩~”则不然,“击登闻鼓”(登闻鼓,在顺治初期时立于诸都察院。十三年,改设到右长安门外,每日由科道官一员轮值,再后来移入通政司,单独设置了鼓厅)或者是拦皇帝出巡的车舆呈诉的,才能叫做“叩~”。也就是说“叩~”的发生地点可以是在在京城,也可以是在皇帝秋的路途之上,还可以在皇帝南巡的驿途间。这次的“叩~”就是发生在康熙回京的途中。
    实际上朝廷对采取京控和叩~的方式的人还是要有所惩罚的,只是各有不同而已。如果“叩~”是发生在御驾途上,按《大清律例》“凡皇帝车驾行处,除近侍及宿卫护驾官车外,其余军民并须回避。若有申诉冤枉者许于仪仗外俯伏以听。若冲入仪仗内而所诉事不实者,处以绞刑可免罪”,又规定“圣驾出郊,冲突仪仗妄行奏诉者,追究主使,教唆捏写本状之人问罪,各杖一百,发边卫充军”。由此可见,对“叩~”者的处罚是很弹性的,如果是所告属实的话,有时也是可以免罪的。
    而“京控”就不同《大清会典事例》规定,“凡军民词讼,皆须自下而上陈告,若越本管官司、辄赴上司呈诉者,得实亦须‘笞五十’”。就是说“京控”的人即使所告属实是要挨打的。不过到了乾隆时期,对“叩~”论以重罪的越来越多,反而对“京控”处罚相对轻些以慢慢的人们“告御状”大多就选用“京控”了。
    当然啦,如果不是身怀奇冤者是惊天大案的“叩~”廷也是不会受理的,在顺治十七年刻于鼓门的《登闻则例》就规定:“状内事情必关系军国重务、大贪大恶、奇冤异惨,方许击鼓。”可是这次山东百姓班汉杰叩~,却是为了控告山西陈四等聚众抢劫,抢的东西也是什么金银财宝,而是他们的衣服。
    按说这事儿,应该是不属于叩~范围之内的,可是康熙却是受理了,并着刑部官员查实,那些官员经过审理后得出结论,“伊等无军械,且于地方并无滋事,至于班汉杰等人衣服,亦未抢取”,因为陈四等供称因康熙四十四、四十五两年本省欠收,故于四十六年自山西带领妇人、子女、亲戚一百三十余口逃荒卖艺,于陕西庆阳府居住两年半,康熙四十八年至河南,又由河南流移至湖广、贵州。所以刑部议,将该案发往湖广,由总督会同河南巡抚查明严审,陈四等妇人子女发回原籍取保安插。
    没想到康熙听了刑部所议之后,却得非常荒谬。他说,山陕等省每年都获丰收,陈四等何曾遭遇饥?如果是流移饥民,自应徒步荷担,沿途乞食,到有良田地方就应停下耕种,养瞻妻子,为何又乘骡马,手执刀枪等器械绕行各省。似这样十百成群,越界远行,该总督并不上奏,不知是何居心?况且如此多人飘流几年,每日需要许多口粮和喂马草料,都从何处取来?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是流民!以前有伪朱三太子事件,许多人都知道,一些富豪大户还把他迎至家中,供其酒食,请人教他读书,此等事情朕都知道。
    康熙因此责备刑部尚齐世武、永誉办事草率。刑部见康熙这种态度,自然要体察圣心,再议之后,结果已经与上次截然相反,判陈四以纠党抢夺处斩立决,陈六等三十六人及妇女三十六人发往黑龙江,给披甲人为奴。而康熙还在宣判当日就流民陈四一案召陕西、湖广、贵州三省原任督抚、礼部尚书贝和诺、刑部尚书齐世武、郭世隆、工部尚书陈诜、左都御史赵申乔等,诘问纵容滋蔓陈四等情由,下部察议。经部议,郭世隆革职,陈诜、齐世武等各降五级留任,赵申乔降四级留任,贝和诺降一级调用。陈四等所经过府州县官,行文该督抚查参。
    山东百姓班汉杰这次地“叩~”。不只让陈四一家受到了严厉地处罚。还让许多官员都因此受到了连累。
    “这个班汉杰到底是个什么人?”云锦听了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讲地这个事之后。琢磨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被抢了衣服就来叩~?而皇上居然连这种事儿也管。”
    “倒不是皇阿玛想管这等事儿。这不是皇太后祖母也在那儿吗?”四阿哥淡淡地说道。
    “太后又发慈悲了?”云锦问道。
    “是啊。”十三阿哥一边逗弄元寿一边说道。“太后听那班汉杰说地可怜。动了同情之心。皇阿玛这才让刑部查这个案子地。”
    可怜。这个陈四才可怜吧?云锦听了这个案子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有些问题。刑部一开始不是查陈四他们在地方并无滋事。也没抢班汉杰地衣服吗?只是因为康熙地一番话重新对陈四定罪地。而就云锦分析。康熙对陈四最不满地应该就是他说“康熙四十四、四十五两年本省欠收”地话了熙认为他说谎地理由是因为“每年督抚俱报丰稔。陈四显然出语欺讹”。可是怎么见得就是陈四在出语欺讹呢。叫云锦看。那山西督抚说谎地可能性反而更大呢。
    再有熙所说的其他理由也不太站得住脚,那陈四一家是卖艺,自然不用徒步荷担,沿途乞食,至于说乘骡马、手执刀枪等器械绕行各省,好象对
    来说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吧熙却偏偏要说们,“即使无谋反之行,未必无谋反之心”,这也说的太过了。
    “这班汉杰的衣服也是太值钱了些,”云锦当着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面不好说康熙的不是,只能叹一口气,“不光让陈四家赔进去了近百人让好多官员被降了级,他这次这个~叩的也是太值了。”
    “他也是没想到会有这个结果呢”十三阿哥笑了笑,只是眼睛里却是没有笑意看来他也是觉得这个案子有些不对的,“早吓得藏起来了,生怕这些人会去找他算帐。”
    “也不知他到底是跟这陈四有什么仇,”云锦摇摇头,“居然会用这种方式来告状,如果最后说陈四没罪,那他自己岂不是要赔上性命?”
    “他现在不是告赢了吗?”四阿哥冷冷的说道,“看来以后对叩~也得有所要求,不能说想告就告,总得有个震慑。”
    “爷是说,以后要~,不论对错,就得先打一顿什么的?”云锦想起在影视剧和书中看到的一些情节。
    “总得让他们有点忌讳。”四阿声调依旧很冷。
    云锦看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就算他们知道这个案子陈四有冤情,但也不应该会为一个升头小民这样郁闷,想来那些个被降级的官员里有他们的人吧。云锦把他们刚才说的那些个官员的名字在脑中仔细回想了一遍,对了,陈诜,那个被降五级留任的陈诜,不就是陈世倌的父亲吗?才升的工部尚书,就赶上了这个事儿,也是太倒霉了。十公主现在还在他们老家呢,虽然已经假托别人名义嫁给了陈世倌,但要随他住到京城还是太冒险了些。
    她的身份不象云锦,可以圈在一个院子里不见人,他的丈夫是朝廷命官,而做为一个官太太,总是要出面应酬的,万一让人识破了她的身份,那不只是陈家,连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都要倒霉的。这些年陈家与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走得并不近,也是因为怕人怀到什么,但走得不近,并不代表心里不亲的,这次陈诜升任工部尚书,十三阿哥还很为他高兴了一番呢,现在却因为这个班汉杰,让十公主的公公吃了这么大个亏,十三阿哥能不恼吗?
    “可是,如果这样一来,那正有冤情的岂不是也不敢告了。”云锦虽想通了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心思,但还是开口说道,怎么说自己原来也是一个老百姓,总也得为他们说点话啊。
    “如果真的有大冤枉,那么就是拼着打也会告的。
    ”四阿哥淡淡的说道,“但是想要告或者为一点小事儿不平的人,就想了。”
    “那如果拼着挨了打,朝廷一定会管吗?”因为班汉杰的事儿,云锦又觉得四阿哥说的也有道理,唉,自己怎么成了墙头草了呢。
    “那是当然的。”四阿哥非常肯定,“而且还要慎重审查。”
    云锦听了,觉得这样其实也还行,最起码在老百姓受冤过深的时候,有了一个说话的地方,在这个时代能做到这样,也就不错了。如果这个门坎太低的话,真的会有很多班汉杰这样的人随随便便就来告状的,那朝廷可是管不过来的,而且案子多了,也就不会引起重视了。
    虽然云锦不知道这班汉杰跟陈四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他确实也是受了委屈,不然不会冒着被处死的危险来叩~,可是看情形想来也只是一时的义气之争,绝对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滔天冤枉也就是了,如果在告状前有这么一个规定,先要挨一顿毒打,或者他就会冷静下来,不会再有这场意气之诉了,更不会弄到陈四被斩,家人被发配为奴,众多官员受到连累,而班汉杰自己也是如惊弓之鸟,四处躲藏,将来也许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
    “爷不是打算现在就向皇上提出此议吧?”云锦有些担心的看着四阿哥,四阿哥可别犯什么死心眼,这个时候去说,可是白找骂挨的。
    “当然不是,”四阿哥瞅了云锦一眼,“皇阿玛刚处理完这个事儿,我就去说,那还能成事吗?怎么也得缓过这一阵儿,再寻个由头儿。”
    “还是爷想的周全。”云锦忙笑着拍四阿哥马屁。
    其实造成这件事儿的主因,并不在班汉杰告状上,本来这案子刑部查得陈四是没事儿的,眼看着班汉杰就要落个死罪了,可是康熙这一掺合,整个事态就发生了逆转,而他所依据的又是山西省督抚的奏报。
    “那山西省……”云锦刚要问,被四阿哥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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