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唐》江南楚氏第一百九十四章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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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公主府一介家奴,却能随手造就内宫韦后的强势崛起,而正当韦后彪炳赫赫权倾天下时,这家奴却是三言两语间便使其灰飞烟灭,王图霸业也随之转眼成空。直到最后才让这大唐天下知晓,韦后的那一身权势,不过是这家奴轻易赋予,至于韦后这个继武皇之后的又一位权后,也不过仅仅是这家奴手中翻云覆雨的一粒棋子。这家奴,是何等跋扈的一个家奴?这老狗又究竟具备着怎样骇人的能量?
    扯一个弥天大谎,让这大唐天下随之而舞,说的便正是公主府中那位始终是一副昏昏欲睡,老朽不堪,但偏偏却能让人清晰察觉得到他侵入骨髓的阴寒之人,王公公。
    王公公有多可怕,继承了武皇当年暗中权势的他究竟达到了怎样一个程度,这一点身为王公公手下嫡系心腹的楚南仁当然最为体会,而也是基于对王公公的了解,这些时日来的叵测局势才更是叫楚南仁疑虑万分。
    京城朝上的那些事情,楚南仁这时当然已是尽数了然,他知道皇帝陛下与太平公主联了手,也知道表面上看起来王公公不太好过,可即便如此,楚南仁却也依旧能够肯定,若是王公公真要平定这江南之事,真要继续操纵着江南道事态的展,那也定然是可以办到的。可奇便奇在,王公公下话来之后,便再无任何意旨下来,似乎是真的在竭力招架着太平公主与皇帝陛下的联手?但即便这二人乃是站在大唐权势金字塔顶端之人,楚南仁也根本不会认为他们所依附着的王公公会陷入困境。
    不过既是如此,那王公公为何不再操纵江南道之事?楚南仁思来想去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便是王公公似乎极为相信他指派在江南道的那位公子,他好象仍然是在等着那位公子地现身。
    而这一点却也正是楚南仁的一个心病所在,他当然不会甘愿接受那位神秘公子的差遣,似他这等绝对属于王公公嫡系之人,在江南道又拥有着此等权势,那他如何肯作为他人的一个驱使之人?
    既然王公公先前已经下了令要江南道即刻回复以往的江南道,而他楚南仁又不甘愿受那个所谓的公子差遣,那摆在楚南仁面前的便只有一条路,他必须得亲自动手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罢江南道之事,彻底将楚南轩拉下台之时也顺带将那少年驱赶出这江南道。
    这一条路无疑是楚南仁最终的决定。可同时他却也知道这个决定他不能轻易付诸行动,在他有这一番心思的同时必须得有一个人主动来提出这么一个意见,便正是借他人之口而完成这个决定。而至于提出这个意见地人,显然也须心腹,也必须得在江南道上有着莫大的影响力,会与他相互配合共同谋事。
    这便正是楚南仁的大智慧所在。他从来不会抢先表明心迹,也根本不会去作那出头鸟,让那些风险让别人来承担,功劳由己身来享受的楚南仁式大智慧在这一件事上再一次展现的淋漓尽致。
    要谁来做这个出头鸟,人选并不难想象,楚南仁当然知道他那位兄长也便是三房楚南聪肯定也不会愿意受那个所谓地公子驱使。因此在这一日趁着暮色,楚南仁便再一次的来到了这处奢靡豪华的宅院之中,所见之人当然是他的兄长楚南聪。/
    那一次的突袭虽是两败俱伤,但对于楚南聪来说其实已经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之局,他地目的是要那少年用性命来偿还他儿子的断指,可那少年现如今依旧活的好好的。这当然不是楚南聪所能接受,因此楚南仁此次来见便也恰恰衬了楚南聪的心思,他本来便有意再针对那少年做出些事来。
    兄弟二人都并非善类,都是一般的城府叵测心思巧妙,也是因为这一点。便在最初二人客套寒暄时大显了他二人之间的那些滑稽的兄弟之情,亲热非凡之下,那间烛火通明的偏厅之内气氛也是随着他二人地推杯换盏渐入佳境。
    “却是不知王公公为何要不知是何身份的公子来指使我江南道之事。”客套寒暄之后的楚南仁率先提起了这么一个充满试探性地巧妙疑问。他在言着这么一个问题时,在他满是络腮胡子的映衬之下更是看不出任何一点的居心不良,几乎让人以为他真的仅仅是随意提起。
    楚南聪不动声色,再倒一杯酒,一饮而尽,苦涩而摇头叹道:“这一点不难猜测,想来王公公是极为欣赏这么一个公子,试图在江南道为他谋些根基出来罢。”
    “可那位公子始终不曾现身,也根本没有只字片言传达过来,难不成我等便要这么一直等下去?我们是可以等。但楚南轩难道也愿意等着我们全部部署罢才去动手?”楚南仁最不喜欢的便是那些勾心斗角。他向来崇尚直接的逼迫手段,因此一个试探问题之后。紧接着便是一个暗示。
    这一点楚南聪当然看得出来,他听得出来这位兄弟是不想等了,也听得出来这位兄弟是想做出些举动来了,而这岂不正合了他的心思?因此,楚南聪微微一笑,伸手为楚南仁再倒一杯:“可我们若要动手总归是须要得到那些人的配合,那位公子一日不现身,你便应当知晓那些人是一日不会配合的。”
    “只是舞文弄墨的文人在此事之中我从来不认为他们能”楚南仁鄙夷且也不屑言着,心知兄长口中所说地那些人便正是李朝隐那些人:“再来说,他们肯不肯配合其实也无关紧要,我们在这一方面有赵成那几人已然是够了,至于李朝隐那些人,他们虽然不会配合。但以他们终属王公公门下身份来看,无论如何也是不敢从中作梗地。”
    楚南仁已经是不加以掩饰说出了他的目地,这些楚南聪当然也都明白,他甚至也听得出楚南仁将这些话说出来的意思,故而楚南聪轻皱了眉,假意疑虑而问道:“你地意思是说我等不必再等那公子的意思?”顿了顿,楚南聪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在楚南仁注视之下过了少许之后,再道:“其实我也认为我们有必要在那位公子现身前便将这江南道之事平定,一方面给京城一个态度。让他知道江南道始终只能是我楚氏兄弟手下的江南道的,另一方面便就是顾虑楚南轩接下来的安排了,这么多年来他始终瞒着我们当然会有许多见不得人的部署。”
    楚南仁笑了笑,笑的极为舒畅,在楚南聪吐出这句话后便是让他完全得逞了心思,虽然他也有些奇怪兄长为何如此轻易便顺了他的意思。/但他依旧满是得意:“不知兄长以为我等接下来该当如何?”
    楚南聪当然知道这位兄弟这时笑的舒畅,他极为配合的了笑,事实上他并不在意这个出头鸟由谁来做,关键是他已经为他准备了充分地后路安排。
    楚南仁对王公公的效忠乃是楚南聪所不理解的,他很清楚他这位兄弟对王公公是何等的忠诚。而他楚南聪却不会如此效忠这样一个人,即便那个人是权势倾人的王公公。作为一个商人。楚南聪在意的当然是利益,他商人地品行让他很早便有了一个狡兔三窟的安排,而也是因此这才叫他不太重视他来做这个出头鸟可能会有的弊端。
    暗叹着楚南仁对王公公那愚蠢的忠诚,楚南聪微笑时便是开口去依着楚南仁的心思说下去,可还不待他开口,这偏厅之外却是响起一阵叩门之声。
    在他二人示意下,叩门之人这才进来,来人乃是楚氏家主世子楚连城,楚连城出现在此不奇怪,事实上当他心中对那位父亲有了怨气之后他便已经生出了对那楚园的不满。而后来趁着那一夜突袭楚园纷乱之后便来找上了楚南聪。
    找上楚南聪地目的自然是要知道一些事情,楚南聪也果然不负他所望,很详细的将那些事情告诉了他。
    至此。楚连城这才知道这么多年来他只是被他父亲当作成为一个人质放在王公公面前,原来他亲生父亲这么多年来看似维护他的举动,都仅仅个孽子将来执掌楚氏作着打算,这如何能让楚连城不去怨恨?
    彻底对楚南轩冷了心,再加上这么多年来楚连城始终顾忌着父亲大人,而对楚南聪等人并不太为亲热,这些便也造就了楚连城现如今的尴尬,既不能回楚南轩身旁,又不能得到楚南仁等人的重视,确实是楚大公子最大的悲哀。
    造成这一切的。却都是他那位亲生父亲楚南轩。仇恨的种子在这时已经是扎根在楚连城的心中。
    不过毕竟是有着大家风范地公子,楚连城很好的掩饰了他这些时日来的怨恨。他微笑着,一如既往地风度翩翩而坐在这两位叔父身前,随意而道:“不知两位叔父在说些什么?”
    楚南聪与楚南仁相视一眼,神色极是复杂。
    面前这位侄子现如今可谓是身份复杂至极,他先是楚南轩的世子,然后又是王公公指定的楚氏继承人,最后才是楚连城。而王公公指定由楚连城来继承江南楚氏的原因,楚南仁二人其实也可以略微猜出一些。
    由楚南轩的儿子来继承江南楚氏无疑更可以让楚园中那些支持楚南轩的人接受,而再加上王公公的影响,那楚连城绝对是团结楚园团结江南道最好的一个中间人。这一点楚南仁与楚南聪都知道,因此他,事实上由谁来做这楚氏家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楚南仁二人很清楚,在经过此事之后,江南楚氏肯定是他二人地江南楚氏,即便楚连城乃是家主,却也依旧须要看他二人脸色行事。
    楚南轩这多年来将他们视为傻子一般玩弄之余当然也是戏弄了楚连城,那楚连城现下有多怨恨他父亲,这点楚南仁当然看得出来。因此他虽然并不知道经历了这样一场剧变之后他这位侄子心性有了多大变化,但他自然能够肯定楚连城这时是忠于王公公地,因为他根本别无选择。
    “在商量江南道之事,我二人都以为江南道是该回复到以往的江南道了。”楚南仁很随意也根本不避讳而将这一事告诉了楚连城。
    楚连城笑了笑,其实他进门前得知两位叔父在此后便想到了这一点:“不知二位叔父可有决定?”
    这样一个直接地问话却是叫楚南仁与楚南聪都是愕然一时,不过他二人虽然心中并不会认同这位日后地楚氏家主,但起码表面上不能对楚连城太为过分,因而楚连城的如此直接倒是楚南仁看出一些兴趣来,他隐约现这时的楚连城比一往似乎更多了几分凌厉干脆之意:“不曾有任何决定,却是不知你有何办法来?”
    “既然二位叔父都还不曾有些决定。那小侄不妨将这想告诉二位叔父。”楚连城依旧微笑着,但这时的他却明显更为坚韧,更为冷厉,以至于在他微笑的神情下莫名有些令人心悸的意味:“江南道之事是该尽早有个决断了,不然等那位公子赶到怕是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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