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唐》第一百六十九章密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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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范慎与卢从愿也都瞧出了大人张宏嘴角那一抹似笑非笑的奸猾之意。
    他二人很不解,都很奇怪既然如事先所料那般,那为何大人还会窃喜?
    柳家正厅内自那三人离去后一时便又恢复了彻底的宁静,并没有任何一下人敢在这时出入正厅,只有那一瞬间彰显着苍老,疲惫的柳宗和,以及他身后那位风度不凡。但却居心恶毒的三少爷柳传昌。
    今日这事的确是老的太突兀。对柳宗和造成地打击也堪堪可以说得上是毁灭性地,可柳宗和毕竟不曾被击垮。因此当那卑劣的三人离去后,柳宗和在第一时间便详细分析了这些事所有的脉络。
    都不难分析地。柳宗和虽然老矣,但也不是真的糊涂,他只是被他这三位貌似恭顺的儿子蒙住了眼!
    理顺了这所有事,柳宗和沉寂地坐在那处心中已是开始急速的谋划着后续手段,他当然不会让那两个儿子甘受牢狱之灾,且不说他柳家二位少爷同时落狱会对柳家声誉带来怎样的影响,单单就柳传止与至于不知下落的柳传万来说,那也都是他的儿子。
    紧抿着惨白苍老的嘴唇,柳宗和始终是江南道第三商会的执掌,而这样一个宏大的商会自然不可能没有资源,官商勾结之事在江南几乎是一种潜规则,那他柳宗和也当然不可能仅仅有那么一位已然背叛了地杭州刺史,与他交好地江南道官员不少,甚至便是江南总管李朝隐这些年也与他颇多来往,按理说这个时候他应当第一时间去找李朝隐,可他却十分犹豫,因为柳宗和很清楚李朝隐那些官员此时在那背景神秘的少年压制下怕是不会为他竭力而为。
    再,他起初拒绝这少年也是万分不愿沾染上这楚氏与京城之争,他很清楚以他这种商家,即便富倾一方那也根本经不起政治地压轧;而若是这个时候去找李朝隐等人,那似乎也只能说明柳宗和是最后决意与楚氏联盟对抗这少年了。
    结局不能想象,一是楚氏最终胜,而他柳宗和也可保全柳家,可他损失的将会是两个血脉,亲生儿子,毕竟那少年与卢从愿此次来提人都是有凭有据。至于其二,那便是柳家与江南楚氏一同迎接在京城势力地倾压之下,覆灭。
    思虑良久,柳宗和叹息着,满是皱纹的脸在这一刻彻底黯然无光。
    看来也只能先求助于京城那位大人,若京城那位大人鞭长莫及江南道,那也只能与楚氏联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便是柳宗和最终的决定,他的固执与偏激根本不容许他在那少年的威胁之下委曲求全。
    “蠢货!”牙缝中蹦出这么两个字,无端端的却是叫他身后的柳传昌凛然,继尔惶恐不安,站立难安。
    蠢货这两个字是送给那大少爷与二少爷的,可同时却何尝不是送给这三少爷的?柳宗和这时忽然又恍惚了起来,他真的很不理解,为何平日看起来都是如此温顺恭良的儿子们会在暗地里进行着如此龌龊的争斗?难道真的都是他的疏忽,他地错吗?
    老大与老二也便罢了,那一向聪慧甚得他柳宗和喜爱的老三又怎会做下如此愚蠢之事?难道他真的不知道这柳家始终只能是他的?他为什么要隐瞒这所有的阴谋然后等到事情生到这种地步也依旧不曾坦诚?柳宗和不理解,他很失望。真的很失望他最为看好的三儿子居然愚蠢到这种地步。
    可其实,便连他也不曾察觉到,他这样一位强势的家主,强势的父亲,始终不容许他地儿子们染指柳家核心之事,即便是对他心中肯定地继承人,也是他最为喜爱的三儿子,依旧是不容许他染手,那他的这些继承了他野心地儿子们又怎会甘心?
    杭州刺史府。
    巧巧的母亲生了一个孩子。那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自然是唤作巧巧。
    趁着柳家内部暗斗之事动的手。不可谓不是张宏地运道,但其实仔细分析来看这偶然中所孕育的必然又是如此顺理成章,这一系列对张宏来说都极为顺利之事似乎也只能是用一句巧合代过。
    柳宗和依旧是强硬的拒绝了他之后。张宏便紧接着开始进行第二步计划,那便是以强权来欺压他柳家,这计划很简单。柳二少爷至今日仍不见踪影,这便也给了张宏一个极其光明正大的理由,自那日从柳家出来以后,这些时日里杭州城的衙役几乎可以说是处处可见,当然,衙役门针对的也都是柳家的那些产业。
    很堂而皇之,很理所当然,搜查。搜查犯下了调戏刺史大人义女之罪的柳二少爷。几乎是任何一个人都能轻易推测出柳二少爷肯定是被柳宗和所窝藏了起来。
    于是一时间杭州城内柳家地产业都是惶惶不安,日日迎接着衙役地搜查之下。往日的顾客再也不见踪影。不仅于此,这计划在进行到了第三日以后。整个江南道地柳家产业几乎都在了浪头风尖,江南道张宏能用的官员不多,但韦和来时带地兵士不少,况且还有禁卫李剑等人,因此这一时间他们这所有人的任务便是不留任何余地,在江南道各处柳家产业搜查着。
    搜查事业进行的如火如荼,造成恶劣惶恐的影响并不小,但张宏却似乎始终不曾担心过江南道整个官场的反弹,这不仅仅是因为这搜查的命令本就出自江南道杭州府刺史卢从愿的府邸,更是因为在京城的压制之下,那些官员包括江南总管李朝隐等人都只能全力维护着楚家,而再也根本顾不上这个柳家。
    这搜查之事进行的异常顺利,所谓的江南道第三商会在这场张宏的阴谋下也并没有出现那种异常团结而全力抵制张宏的局面。这倒完全须要归功于杭州刺史卢从愿的身上。
    卢从愿很聪明,他在搜查之前便一一找过了那些第三商会的商家,利用手中掌握的那些商家所从事的阴暗之事,卢从愿大义凛然的对那些商家坦而言道,此次他们只是针对柳家,与他们并无关系,若是谁想做这出头鸟,那不妨站出来试试。
    商人始终是唯利是图,他们奸猾的嘴脸在面对刺史大人手中的证据后便一个个噤声若蝉,更何况这么几十年下来,觊觎柳家执掌第三商会一事的商人并不少,其中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而渴望待柳家彻底跨了之后瓜分柳家产业,然后壮大己身,或许能够成为第三商会的核心之家的商人当然也有,因此江南道第三商会在强权的绝对压迫之下,终于都流露出了他们应该有的心思。
    其中甚至还有一些实力并不为张宏所看好的商家秘密联络上他,主动出钱试图与这位来自京城据说是某大名门望族的私生子,有着高深莫测能量的少年站在一条战线之上,共同对抗楚氏,他们的心思都很简单,也是商人的本性,投机冒险。
    当然对于这些人,虽然他们的综合实在甚至根本不能与柳家相提,但张宏始终是含笑而一一接受了下来,对他而言,江南道的实力格局始终是须要变动的。他真的很乐意在江南道培植出一批忠诚于他的后起之秀。
    搜查之事进行到一定阶段程度之后,张宏已经不满足于现下的状况,他在杭州城已经滞留了一个多月,苏州那处地事态也越为刻不容缓,并且据观察使马周来信所言,江南道从总管李朝隐到苏州府刺史杨慎名已经是对张宏针对柳家的动作有了愤慨。
    因此这个时候张宏绝对很必要再针对柳家下一剂猛药,虽然他也很清楚柳宗和的求仁固执,但他所最终要逼出来的人也却并非柳宗和。于是在张宏来到杭州府满二个月之后,张宏决然而令卢从愿将那些柳家从事的不法之勾当抬了出来。籍口这些证据都是在搜查柳二少爷之时意外所得。进一步对柳家采取了攻势。
    这些柳家所从法的勾当堪堪是将柳家更陷绝境之时,也堵住了江南道那些人的嘴,这个时候还有谁敢再来多言张宏是胁私报复?谁又敢再站出来说一句张宏搜查了一个月的柳家仍是毫无收获?
    所谓的不法勾当其实在江南道任何一商家都有着痕迹。便就是走私私盐以及铁器,这两种东西都是朝廷严格禁令地,而偏偏也是敛财地最佳事物。因此当张宏亮出了这两种东西,那些第三商会中原本试图声援柳家的商人们都闭了口,他们不得不考虑若是那少年以这私盐与私铁一事而针对了他们,那他们又该如何处之?
    形势一面倒,太平公主等京城那些人压制着江南官道,张宏轻松以己身权势外加杭州刺史,江南道观察使对柳家步步紧逼,这个时候江南道所谓的第三商会执掌。庞然大物柳家也终于显现了些岌岌可危之意。
    在绝对地权势面前。所谓财富真的只能是被亵渎的份儿。
    “也该来了……”依旧是青菊为张宏倒地茶水,这丫头近些时日来似乎对这连连给她惊奇的少年更为亲昵。甚至是在几日前张宏有意送青菊回公孙兰身旁时,青菊也不愿回去。
    “少爷在等谁呢?”将茶水放在了面前这俊秀的少年手上。年方二八妙龄的青菊轻声问着,眼睛却一直都放在张宏身上。
    张宏不答,反而微微一笑:“柳二少爷最近过的可好?”
    柳二少爷,近月来连连搜查柳家之事的由头便是这柳二少爷,无论张宏与卢从愿再如何的搜查却始终遍寻不到的柳二少爷。
    青菊努了努嘴,嘲讽且也叹息着:“柳二少爷近来倒还是日日纠缠奴家,甚至奴家以为直到这时他仍是不知他家中所生之事。”
    以青菊之一人魅力便将这位柳二少爷软禁了起来,彻底与外隔绝,由此可见这公孙兰手下地剑婢都有着怎样颠倒众生地能耐。而事实上,柳二少爷也一直被张宏牢牢的掌控着。
    “倒真是自古红颜多祸水。”张宏取笑了青菊这么一句,却随即突然起身,向着刺史府门外走去时,青菊紧随其后亦步亦趋。
    刚迈出这刺史正厅,一早便守在门外地范慎堪堪回转险些与张宏迎面撞上。
    张宏根本不以为意,也丝毫不诧异一向翩翩风度的范公子为何今日如此失态,而只是从范慎面上便能叫张宏肯定,他们这些人近日来所期待地那个人终于来了。
    “大人,他果然来了。”范慎微笑,由心而叹着大人的神机妙算,甚至直到今日他也依旧不解为何大人能有如此信心而在这么多天内一直肯定着要等的肯定会来。
    张宏展颜,杭州府城内针对柳家的布局在他等到这人以后便可以宣告进入收官的阶段了。而也是范慎说完,张宏却复又折返回了刺史府正厅,很是悠闲的研磨着茶盖时,眼睛也注视着厅外。
    片刻功夫,张宏也终于迎来了他要等的人。而也是当这一袭紫衫,神情谦恭,才俊非凡的青年踏入这正厅之后,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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