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唐》江南楚氏第一百六十六章手腕[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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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这青年居然有这等惊世骇俗地武艺。那四人可都是杭州府内一等一的兵士。
    张宏似乎不打算追究卢从愿,待他看到卢从愿稍为松弛了神情时,张宏却陡然色变,厉声言道:“这等手段,日后莫要再让我看到!”言着,是为封疆大吏的卢从愿竟然在这少年面前险些软倒在地。但见他如此作态,张宏不屑冷笑,随后却从怀中抽出那封张希交在他手上地密信。随意抛到了卢从愿脚下。
    从头到尾张宏都没有去看卢从愿面上地惊讶以及颤抖着双手拣起那封密信,张宏一直都很清楚给人一巴掌之后,再来一个甜蜜无比的枣子才是收买人心地王道。
    这个时候卢从愿已经是敢抬头看向这少年了,他心中的百般滋味实在难以出口,而不管再为不解,再为惊讶再为欣喜,在这个时候看着这少年时,卢从愿也当是由心而畏惧着这看起来年纪甚轻地少年。
    “任何人做错了事都要为其承担后果,你当然也不能例外。可今日我要告诉你的是,自今日起无论你做错了何事,后果,由我来承担。”张宏冷声言着,居傲且也冷漠。
    事实上他现下所对卢从愿的这些态度,无论是要范慎先杀四人震骇这位刺史的人,还是随后将卢从愿心中最为惶恐之事替他抹平,都是张宏针对卢从愿内心而有的心理战,刚柔并济是张宏认为针对这位心志不小的杭州刺史最可行也最诚挚的手段。
    卢从愿老泪纵横。连连言谢,张宏依旧不为所动,但又将平王殿下在他离京时所赐给他的那面令牌交给了卢从愿,其实张宏对这卢从愿也有几分了解,他知道这位杭州刺史一直都是平王殿下的人,当然也仅仅是台面上。
    卢从愿颤手接过面前这少年所递来地令牌,他现在对面前这少年可谓是由衷畏惧着,要知道这令牌即便是他这等属于平王殿下最为重要的幕僚中人也不曾拥有的,所以在畏惧着这少年的同时。卢从愿倒也越的肯定了这少年在京城的地位。
    “但愿你可以拥有一颗感恩的心活着。”张宏轻叹,莫名其妙留下这一句话在官道之上后,再也不多停留,径自坐回马车,向着杭州城内而去。
    张宏知道他今日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会给这位杭州刺史带来怎样的影响。他也很自信起码短时间内卢从愿会竭力助他在江南之事。
    之所以如此轻易便将控制卢从愿的密信交还给了这卢从愿。其实也是张宏这一路上深思之后地决定,这封信对张宏的意义自然不比对卢从愿的意义更大。而无论日后是否还有这封信,卢从愿曾经与韦后密谋的事情都始终是张宏所知晓的。以张宏在宁王,皇帝陛下以及太平公主三人的心中的分量来看,怕是根本不须要太多的真凭实据,只要张宏说这卢从愿乃是叛逆,并且将密信内容公布,那卢从愿也定然不会有好下场。
    既然如此,那为何要留着这个卢从愿真正的忌讳所在?又为何不能将卢从愿心中地怨恨惶恐变为感激效忠?
    张希在将这卢从愿交给张宏之时曾经说过这些曾经秘密属于韦后的人都是一把双刃剑,张宏确实可以控制利用他们,但同时那些人也可以为张宏带来反噬,毕竟张宏私自瞒下这些谋逆之人的身份已经是将张宏画归到叛逆的一方。
    可那时的张宏并不曾担心张希所谓地双刃剑,现下看来似乎是在决定用韦后暗中这些余孽地同时张宏便打算以这种方式来控制这些人。
    无疑,便就看现下这卢从愿那显然是证明了张宏的手段与决定是正确地,这卢从愿似乎也真的会在日后效忠于张宏。由官道向着杭州府刺史衙门行去,这一路上范慎依旧骑马,张宏也仍然是在马车之内,而在那四名秘密埋下地轿夫都惨遭范慎毒手之后,刺史大人倒只能竭力跟随在张宏,范慎二人身后,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的刺史大人进行这样一场奔波当然极为艰难,可一直到刺史府前张宏都不曾停下马车去看卢从愿一眼,也更不可能邀请身后那位气喘吁吁的刺史大人一同乘坐马车。
    自回到唐年,无论是由蛇蝎心肠的太平公主那处,还是高深莫测的皇帝陛下那处,亦或是手段果决的平王李隆基,这些所有大唐最顶尖的政客都在不停的影响着张宏,确实是叫张宏孜孜不倦进化着的同时学到了许多手腕。
    好比如他今日对卢从愿的这些态度,有杀戮,有宽容,也有铁面无情。欲要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挣扎在这等阴暗世间,张宏的确无师自通的将他彻底融合在了这时代下,如同虚伪奸诈的变色龙,也像是暗中觊觎着猎物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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