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唐》江南楚氏第一百六十三章家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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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道官场再次震动一事强自压在心中,再次言道:“韦后以往在京中拉拢朝臣定然是须要大笔的银子,而天下富庶最甚莫过江南道。所以依我想来,仅仅是一个卢从愿应该是满足不了韦后罢?”
    “一个卢从愿已经足够你做太多地事。”言了这么一句,张希也不再开口,冷笑连连之下似乎是在讥讽着这少年的贪婪。
    张宏与张希二人的搏弈,自然是张宏占着上风。而张希所能够使他存活下来的唯一凭仗便就是他所知道的那些隐秘。所以他不可能一次性将所有事都告诉张宏,这一点。张宏理解,况且在他此次来前便也考虑到张希不可能完全配合他。
    有了一个杭州刺史已经是出乎了张宏的意料。也如张希所言那般,这一个卢从愿确实足够张宏做上许多文章了,因此,张宏微笑之后也不欲再多做停留,只是随即起身,却已然是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充分利用这位杭州刺史。
    见张宏起身向着门外走去,向着那道清瘦的背影,张希突然开口:“还有一事我告诉你。”顿了顿,不知存着怎样的目地,张希再道:“你可知道为何即便太平公主那个女人如此权势滔天,却也始终不曾引起韦后那的充分重视?”
    张宏面色一沉,大约知道张希接下来会说些什么,但却也不曾转过身来,依旧是背对着张希。
    “那是因为太平公主那女人虽然掌握着滔天的权势,但却并不能随心所欲,在她身旁有个人相助着她,但也是制约着她。”
    是指那老狗吗?张宏嘴角浮现一抹微妙的弧度,他不好奇张希怎会知道这些事,他只是很好奇张希在这个时刻将这些事提出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不管怎样,张宏却也依旧没有针对张希所言的这些事兴起太大兴趣,太平公主府的那些事,不是这个时候的他所敢去参合的,他一向看的甚远,但这并不代表他便会不自量力地以为自己已经走了那么远,这其中的距离,若是稍有差池,确实能叫他万劫不复。
    未再作任何停留,张宏自张希说罢了那些话,随即便由张希现下所居那简陋的房间走出,向着守在外门的范慎与黄不学微微一笑,示意办妥之后,径自离去,而这其间,他根本没有去看向那随了张希十几年的管家张全一眼。
    出了这居所,张宏没有直接走上马车,反而在车前驻足,若有所思。见此,范慎与黄不学都是安静站在他身后,不敢出声音。
    “查一查那个张全,他是随了张希十几年地旧人,而这几个月里与张希地相依为命之下,张希本来不应该再刻意去瞒着他做一些事的,可他地态度却依然是我让觉得他与张全似乎并不太亲密。”张宏吩咐着,范慎在后恭身领命。
    “看来这张希贼心不死,居然试图挑动我与公主府之间的那些事,黄不学,这以后你不仅要看好这张希,不能使其与外界有任何接触,更要加派人手。密切注视着他地一举一动。”如此言着,这个时候的张宏再无先前房内时的微笑之意,全然乃是谨慎之下自显冷漠。
    以楚氏商会制服张宏对于黄家,刘府所有的那些动作,这些举动都是出自楚南轩地授意,而在楚南聪的执行之下,效果确实取得了楚南轩先前所预期。因此,当眼下黄家与刘府逐渐艰难,楚氏商会也是眼见将要大获取胜之际。楚南轩自然也知道那少年定然不会就此放弃与他楚氏争抗的决心,依楚南轩之见,接下来那少年会有的举动,才是这场京城与地方上争斗的重中之重。
    所以不可避免的,对于张宏那些人最近的举动楚南轩都是尤其重视,他必须得在那少年有所举动之前摸清楚他行事地意图或是手段。
    江南道毕竟乃是江南楚氏的天下,张宏那些人想要做些什么事瞒着楚氏进行,很困难。因此在范慎根据张宏的意思整理好文稿向京城皇帝陛下急送之时,楚南轩第一时间便知道了这一消息,他不知道那向着京城而去地密信究竟是什么内容,但他当然也猜到张宏那些人无非是想由京城寻些助力。这么一路分析下来,似乎张宏的意图再明显不过,无非是针对官场或是商会。
    这一日,楚氏核心之人来的极全,甚至便连常年不在苏州府的五房楚南岚也由杭州府赶了回来,楚南岚暗中资助楚图之事瞒不过他眼前的这几位兄长。但怪就怪在,这许多年来双方心告不宣的作对之下,他的这位兄长谁也不曾排斥于他,而对于楚南岚的吃里爬外,似乎楚氏中这几位握着大权地兄也根本不想理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十分诡异。
    诡异么?楚南岚神情自然。温文淡雅,他在楚氏一族中乃是最像家主楚南轩之人。并没有任何异类之处,因此这时当楚南岚看着坐在最中居上的家主楚南轩之时,他确实是生出了许多无力感,从小到大,他在任何一方面都不曾胜过他这兄长一分。
    楚南仁与楚南聪坐在他的对面,楚南岚不奇怪对面那两位兄长各自奇怪的坐姿,外人谁都以为家主楚南轩控制着楚氏绝对部分的权势,可他楚南岚身为楚氏核心之人却是极为清楚,一旦他面前这位兄长联手,那即便是家主楚南轩也定然会头疼不已。
    而之所以造就了眼下他资助楚图之事大家都心照不宣,最终成了一个诡异之局,不过也仅仅是因为族中那消弭了许多年的争斗之事,若是有人主动去提起了关于他资助楚图之事,那便代表他这兄弟几人间的明争暗斗再也不能如这么许多年来一般安分的掩饰下去了。
    今日,真正在楚氏族中拥有着话语权的几位核心都算是到齐了,这其中甚至包括着苏州府别驾楚连城,他是楚氏下一代其中翘楚,自然也有参加这个议事地资格。
    楚南轩坐在其上,神情温和,微显笑意,他看着坐在他之下的几位族中子弟,确实略为心安,无论如何来说,当有外敌之时,他这几人还是可以团结在一起的,虽然他也知道表面上这几位兄弟对他的恭敬其实含有许多水分。
    五个人,楚连城与楚南岚坐在右侧,楚南仁与楚南聪则是坐在左侧,这间正厅不大,因此这五人坐在此处也不嫌冷落。
    是为江南道第一望族的江南楚氏自然不可能仅仅这几人,而不提本家同族地其他人,单单就他这几人地嫡系也有数十人,可今日楚南轩之所以唤这几人过来,也是因为他们要说的事,只有这几个人够资格来参与商议。
    “南仁与南聪这几日做地都不错,那少年似乎已经全无还手之力。”楚南轩开口,微笑着看着台下四人,随手端起一旁清茶时,代表着楚氏家主地位的那枚玉戒散着幽幽光芒:“可也便是如此,才更叫我等不可不防,我听说,那少年去往京城地密信今日一早已经往京城。”
    “那又如何?现下京城局势不明,人人都是皆力经营自身党众之余,又有谁敢来轻易来参与我江南之事?想来就算陛下有意要助那少年,也是有心无力。”楚南仁一如既往的粗狂,言语狂妄对皇帝陛下似乎并无太多尊重。
    楚南轩皱了皱眉。他很不喜欢这位兄弟有时候过分了的粗狂,不过终归楚南轩也不曾说出任何话来,只是将眼睛放在他最喜爱的五房楚南岚身上。
    楚南岚今日刚由杭州府赶回来,劳顿未消,以至于他与楚南轩极为相似的神情下略微显些疲态。察觉到楚南轩的目光,楚南岚笑了笑,丝毫不顾对面那两位兄长地厌恶之色:“四哥之言不假。这个时候京城关于东宫的归属正在酝酿着一场动乱,所以依常理而言,似乎我楚家真的不必担心京城的意思。”基本上也还是楚南仁那番话的意思。楚南轩微微叹息但楚南岚显然是未曾将话说完,也是楚南轩叹息时,楚南岚微顿,继尔再道:“可这少年却不能以常人来看,据京城来的消息,不仅仅是皇帝陛下,太平公主殿下,甚至连宁王。平王二人对这少年也是竭力拉拢相迎,这一少年可谓是得尽了京中风光,所以他若真的求助于京城,倒很有可能使得陛下与太平公主对我楚家采取动作。”
    楚南岚之言无疑乃是事实,这厅内五人都是很清楚地知道那少年在大唐根本便是个畸形的存在,综观大唐这近百年来,又有哪个人能同时得皇帝陛下,握实权的皇室中人,以及很有可能继任下一任皇位地王爷青睐。宠信?
    除了这一少年,怕是再无他人。尽管谁也不能清楚造就这少年现如今这等风光的原因,究竟为何。
    “父亲大人,诸位叔叔。”楚连城开口,楚氏这一代中的翘楚。楚连城确实有着不输于厅内任何一人的才智。以及稳重的心性,莫测的城府。
    因为毕竟是晚辈。楚连城开口时也是起身向厅内几人施礼,随后才道:“京城皇室对于似我楚氏这等大族一向都是怀柔政策。所以在连城看来,即便京城真的可能会对我楚氏有些举动,但也不会过尤。”
    楚连城这一番说的很巧妙,他只是将楚南仁与楚南岚二人话中地意思结合了起来,看似有些取巧之嫌,但事实上能够想到这一点已属不易。
    因此厅内这几人都是对他投来不掩饰的赏识。
    “且不提京城究竟有些怎样的举动,到底会不会对我江南道官场采取动作,仅仅是那少年今早一举便足以使我等慎而以待了。”今日这商议显然不会仅仅是针对京城的动作,因此楚南轩话中之意也是总结:“观那少年在京城的种种作为,无论是借张介良扳倒工部尚书张希一事,又或是因韦和之乱而初步获得机会,到最后用平康坊之祸成功将自己由京城避开,这少年种种行事的手段,都有着相似之处,那便是谋划之意甚浓,他似乎很喜欢借助于外势而达到他的目的,虽然手段巧妙,但不得不承认,连太平公主,皇帝陛下那些人都只是这少年可以利用的一部分。”
    “擅水溺于水,擅谋亡于谋,既然他如此喜好谋划,用一些阴谋布局来达到他地目的,那就我看来,我等不妨看看他在江南道能够布下怎样的局,最后再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其彻底瓦解。”楚南岚听得出家主楚南轩的意思,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二人也依旧是选择等待那少年下一步的动作。
    楚南轩赞许点头,微笑而看着五房楚南岚:“不错,为兄正是此意。且不管此次他能由京城借来哪些势,几分势,我们都不可轻举妄动。”
    说完此言,也不管台下楚南仁对楚南岚不加掩饰地嘲讽,楚南轩似是漫不经心随意言起:“连城,为父知道你这几日与京城李家那位二公子走地甚近,你想做些什么为父不想管,但前夜花船上的那些事,不可再有。”
    说着这些话,楚南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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