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秦川》第二十七章陈胜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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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东海郡祭拜海神的使者,在返回咸阳的途中路经泗郡造反的情景让他瞠目结舌,也让他险相环生差一点命丧泗水郡。好不容易,经过一番乔装打扮,历经九死一生回到咸阳,将看到的情况据实禀报给二世皇帝胡亥,没想到迎接他的并非嘉奖,而是二世皇帝大怒,不问青红皂白的将他打入大牢。
    使者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一天到晚狂呼冤枉,希望上天能听到他的呼喊,派下青天大老爷为他平冤。青天大老爷没有盼到,倒是盼来了一手遮天的赵高。
    “说起来你也是我的门生,这么大的事情回来为何不先报我,而要直接去找陛下?”赵高站在牢外和蔼的问道,不时的摇摇头似乎是痛惜他的遭遇。
    “大人……”使者垂着泪,觉得挺对不起这个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大人,回来的路上他本想着要先禀报赵高的,可是事情来的是那么的巧,许久没有见过的胡亥竟然出现在咸阳宫大殿里,而赵高那日却因为种种原因又不在咸阳宫大殿里。为了拔得头功,也为了不让别人分享他的功劳,他兴冲冲的将这个天底下最大的也是最坏的消息告诉了秦二世。
    “我知道的你的意思,若我像你这么大的岁数也会跟你做出一样的决定。人吗?都是自私自利,又喜爱独揽功劳,你这样做也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你。可是你太年青了,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如今的陛下已不比先前的陛下,最是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而你却将天底下最坏的消息告诉他,所以才有今日之劫,这也是你的命啊!”
    “大人,我并非欺君惘上,泗水郡确实已被反贼侵略。眼看就要丢了。”使者有些不死心,痛心疾首的说道。
    “丢就丢吧!大秦有精兵强将数百万,就算丢上十个八个泗水郡,过不了多长时间也会再把拿下来的。可是你却把这样的消息告诉给陛下,让陛下不高兴已有四天了,这可是死罪,我救不得你!”赵高说罢,往牢里丢入三尺白绫,道:“你还是自尽吧。这样也免得连累你地家人!”
    使者死了,赵高打开牢门亲自验了验,见使者确实没有呼吸。方回到宫里面见胡亥。
    “禀告陛下,臣今日本打算去提审使者,谁料他已经畏罪自杀!看来他所说不实,为了立个头功,竟然欺骗陛下。”
    “死了?这么说泗水郡叛变的事情是假的了?”胡亥多日愁眉不皱的脸色。终于露出了笑容。
    “叛变?臣没听说过!”赵高摇了摇头,道:“泗水郡上报来的奏报只是说有一些偷鸡摸狗的山贼,对一些县城多有侵饶,早被各县清理干净。如今我们大秦的天下依然是一片清平安乐,陛下敬请放心。”
    “原来如此!那个使者,平日里看他也是满精明的样子。怎会如此糊涂的把山贼当作叛乱,吓得朕几日都没有睡好。他死了也好,省得朕再去问他地罪!”胡亥安了心,自此不再询问叛乱的事情。
    事态发展的出乎意料地顺利,派出去的四路人马纷纷传来大胜的消息。
    为了巩固陈丘的防守,也为了让自己手中掌握一定的兵力以防不测,所以派出去地各路人马只是各带了三千之众,但陈胜还是没有料到胜利会来得如此轻松。一场接着一场的大胜让他有些飘飘然。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每路人马都拿下了十几座城池,兵马之数也由三千,迅速的发展成了十万左右。
    这一日,各路人马纷纷传回捷报,看到葛婴已攻打至东城(安徽省定远县),武臣已攻打至范阳(河北省定兴县),周文已攻打至函谷关(河南省灵宝县),陈胜大喜,得意洋洋的把李信找来。道:
    “李兄弟,如今天下已有一半到了我的手中。我打算把前方地将领暂调回来,举行庆功之宴,届时也可商议是否称王,你看如何?”
    一个月来,李信本想也去前军厮杀,可陈胜把他强留于身边作陪。加上吴广对其颇有猜疑,陈胜因为接连的大胜也不再对他言听计从,他心中已有离意。此时见陈胜又提为王之事,不禁暗暗摇头不已,叹息陈胜终究逃脱不了农民的局限,始终迫不及待的想称王,以图改变其农民的身份。
    他已无力再劝说陈胜暂缓称王,随口道:“大哥把将领都调回陈丘,这不等于让军中无将,使新打下来的县城不去防备秦军的反扑?”
    “秦军?”陈胜摇了摇头,道:“我不去攻打他们,他们已经偷笑了,哪还有胆子来捋我的虎须?”
    “我听人讲兵法,说为军者不能仗着敌人不来进攻而不去防备,而应该时时防备不怕敌人来进攻。大哥却恰恰相反,仗着敌人不来进攻而放松防备,在战事最为紧要地关头抽调主将回来行无意义的庆功之宴,一旦秦军进攻,军中无将势必大败,到时后悔都来不及了!”李信
    已被胜利迷了双眼的陈胜,更加上其一心想称王,哪听得下去李信的劝解,道:“我早已料定秦军不敢进攻,兄弟就不必操这份心了!”
    看到陈胜眼中已有恼意,李信也就不再多说。从陈胜的寝室告辞,他出了县衙去找张耳与陈余说说话,以解心中的烦闷。赶到张耳与陈余的住所,却见门上挂锁,家里并无一人。向四邻一打听,方知这两人连同家人,早在两日之前已禀明陈胜去助武臣。陈胜也不相留,任由二人前去。
    “这两人跑的倒快,可是陈胜为何不留上一留,这两人也算是当今天下少有的贤才啊!看来陈胜是铁了心要称王,留着两人在身旁是怕两人啰嗦,阻其称王吧!”李信心中暗道,往县衙赶的半道上,碰到了前去带回一千骑士地疥。
    “一千骑士可都带来?”
    “都带来了!昨日下午方赶到蕲县,现在由候他们照看着呢!”道。
    “为何来得如此迟?”
    “半道上碰到陈胜的南路军,见我们个个骑得好马,硬要征用。我们哪啥得将马白送给他们,两句话不和便打杀起来。杀了一百多人方逃了出来。路上怕再遇到陈胜地人马,尽拣偏僻小道行走,因此来得晚了!”
    “原来如此!”李信点了点头,疥接着道:“九原那边来使者了,让郡守速速回去九原!”
    “我也正想离开此地回去九原,可知九原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小的不知,不过使者说是韩信命其来请郡守速回,说什么有大事将要发生,回得晚了怕将军多年经营的基业会毁于一旦!”
    “好!你先回蕲县。我回县衙作些准备,明日去蕲县与你等汇合,返回九原!”
    李信与疥匆匆告辞。回去给陈胜留信一封,带着英布与兴乐出城离去。第二日,陈胜拿着李信留下的书信,见上面尽是些无才无德的托词,说什么留在此处也帮不上大哥。徒耗大哥地粮草,因此离去继续游玩。
    对于李信的不告而别,陈胜也不生气,心中反而舒了一口气。他发了一会呆后,将李信留下的竹简丢于案上,叹道:“倒可惜了那匹叫‘白蹄乌’的好马。他日称王称帝没有了那匹好马,将会少了几分威风!”
    陈胜按照自己早已打算好的给各路领将发去将令,令他们速速回到陈丘议事。李信走的第二日,经不住吴广的再三请求,他自立为楚王,封吴广为总领各路兵马的国尉兼丞相。
    葛婴大军打下东城,正在县衙接收东城的一切东西,有亲兵来报找到一个自称故楚后裔地人。名叫襄强。
    “襄强?”葛婴稍微愣了愣。想起陈胜下命令时的神态,有些拿捏不准陈胜命令里含着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虽说命他们一边打仗一边寻找各国后裔拥护他们为王,但他发现陈胜看他时地眼神有些不对,似乎暗示他找到楚国后裔之后秘密杀掉。
    自从起义之后他这位好友的脾气变得十分的古怪,时常让他猜测不出好友内心里真正的想法究竟是什么?
    “是杀,还是立襄强为王?”葛婴暗道。这真是个难题!杀也不是立也不是,无论他选择哪样,都充满了危险,都有可能给人口实,授人把柄落个自己也被别人所杀的下场。按照他对陈胜地了解。陈胜应该是想称王的,可是派他们四处出击时。陈胜又强调自己绝不称王,会迎立六国的后裔为王。
    “把那个自称叫襄强的人给我带上来!”葛婴抬起头,给亲兵下令道。一会的功夫,一个垂暮老头被人领了过来。
    襄强十分的落魄,衣服已褴褛地遮不住身体,身上四处都有冻疮以及别的原因留下的伤口。有些伤口已经结了疤,有些却开始化脓,八月的天气里,上边爬行着细小的蛆虫。他站在那里不停的咳嗽着,双腿打着摆,七十岁上下的高龄让人担心随时会倒栽在地上死去。
    “你便是襄强?”
    “咳咳……小老儿正是襄强!”
    “你是原先楚王的后裔?”
    “哪是什么后裔啊,算起来我还是楚王地哥哥呢!都怪当年父王瞎了眼,让他为楚王,要是让我为楚王,大楚怎会被秦国所灭,百姓怎会……咳咳。”
    “好了,说那些没用的干什么?你可有子孙?”
    “楚国一灭,我就受尽秦国的侮辱,过上了猪狗不如的生活,那些子孙也都失去了联系,或许他们早已死了。”
    “再也没见过他们?”
    “没,有十多年了,要是他们活着应该来找我的,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他们。”
    “哦!”葛婴点了点头,心中暗道:“此人这么一大把的年龄,最多再活一年必死无疑,或许连一年也活不了。他没有后裔,陈大哥近来又没有称王的心思,不如先立他为王,等他老死之后,再拥立陈大哥为王。…
    陈大哥有意为楚王,我随时都可杀了他,这又有什么的?”
    “知道我把你叫来干什么吗?”葛婴含笑道。
    “小老儿不知将军把我叫来干什么!”襄强按捺住心中的喜悦人,脸上一片茫然的道。其实葛婴找他来干什么,那个找到他地亲兵已有透露。想到在临死之年又能当上楚王,他心中的喜悦可想而知。那些制作精美地金银器皿,柔情似水的漂亮女子,温暖夺目的锦衣华服,可口美味地玉食美酒,已不知有多少次在梦中不停的出现,这样的日子哪怕让他过上一天就死去,他也会十分的乐意。
    “我们是为了恢复故楚国而战,你既是楚王的后裔。我们想拥立你为楚王,不知你可乐意!”葛婴道。
    “小老儿行将朽木,已是踏入坟墓之人。哪能干得了这些,还请将军另请高明……”襄强谦虚道,没成想葛婴的一声怒喝,吓得他差点摔倒在地!
    “废什么话啊!只是借用你的名号一下罢了,你以为真让你当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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