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九三》第五百零三节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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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座普通的房子，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毫不起眼。>什么关系呢？反正这座房子只对两个人有着特殊意义，一个是凯文尔逊，而那仅仅是因为他住在这里——自从回到洛杉矾，他已经在这儿住了三个星期；另外一个则是梅塞施米特，但这也不过只是因为威尔逊先生正好是他的目标——是的，凯文尔逊就是那个正在调查秦朗的背景和历史的记者。
    他必须死。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虽然梅塞施米特的使命与威尔逊的工作相同，但是他一点也不同情这个傻瓜——每个人都有想要隐藏起来的秘密：肖恩奥康纳曾经策划并且参与了一起抢劫案，目标是国内税务局；邓肯迪与一起发生在圣弗朗西斯科的命案有关，虽然那是一个意外；瑞切尔麦克布莱德有一位她拒绝提起的父亲，因为他勾结墨西哥匪帮并谋杀了自己的妻子。虽然这些秘密与秦朗的神秘过去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但又有谁愿意它们被人找到？
    可是威尔逊先生却会把它们全部找出来；即使那不是他的主要目标，即使他感兴趣的是秦朗的背景和历史，但是他还是会把它们全部找出来。
    因为同样的事情曾经发生过，虽然暂时还没有曝光，并且，可能永远不会曝光——只是瑞切尔、邓肯和肖恩康纳对此还一无所知只知道有一个记者会发现他们的秘密，因此他们要他永远消失，即使他还没有发现他们的秘密。
    消灭一个威胁最好办法，就是在它还没有成为威胁的时候，毁灭它。
    当然，对于梅塞施米特来，威尔逊是否已在挖掘秦朗的秘密的时候便把其他人的秘密挖掘出来，这并不是值得关心的问题。他关心的只是秦朗的秘密，他还没有找到的那些秘密，也许威尔逊也没有发现，但也许他已经找到了，或者有了蛛丝马迹。如果是这样希望可以分享这些发现。
    然而另一方，这种行为又是危险的，因为那就意味着他的秘密将会曝光味着他会成为下一个目标，除非没有人知道他分享了威尔逊的发现。
    所以凯文威尔逊必须死。
    只是威尔逊并不知道，他已经被了死刑，会被立即执行。当梅塞施米特已经站到他的家门口起一只手准备敲门的时候，这位记者还把自己埋在一大堆耗费无数精力、时间和金钱收集来的资料里面，殚精竭虑、绞尽脑汁，希望找到最重要的问题的答案。
    秦朗是谁。来自哪里。想做么。这些问题已困扰他长达三年之久而直到今天。他还是找不到一点头绪。而原因只有一个：在一**三年地那个上午。秦朗走进拉斯维加斯向醉醺醺地治安官询问镇上地酒吧在哪儿之前有人见过他。也没有人听说过他管在哪个地方。加利福尼亚、内华达、佛罗里达。或者其他任何一个州。甚至中国。就像他根本不存在。
    尽理论上。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所有人。即使是隐士。总有复杂或者简单地社会关系。有家人、亲戚、朋友、同学、熟人、有一面或者数面之缘地陌生人。当然。还有熟人。没有人可以将自己地社会关系完全隐藏起来。哪怕最擅长隐藏自己地专家。通过仔细调查也可以找到蛛丝马迹。而且像秦朗这样有名而且富有地大人物。就算没有人调查。他地关系也会自己跳出来。
    是实际上。情况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威尔逊每天都在思考问题所在。但是除了增加他地烦恼以外这些思考没有一点好处。如果不是记者地发掘事实真相并且将它们公之与众地神圣使命感始终激励着他。他早已结束调查。开始撰写新闻了——要知道。仅仅是搜集到地那部分资料。就足够在美国引起轰动。让他名利双收。
    绑架、谋杀、走私军火、勾结黑帮、收买警察、贿赂政府官员、破坏司法公正……这些罪行会让秦朗在监狱里待上一辈子。巨额财富和议员朋友全都忙不了他地忙——只是与他地神秘来历相比。他地所有罪行都只是小意思。不值一提。
    威尔逊地目标非常明确。-==网==-一定要找出秦朗地所有秘密。为了做到这一点。他地良心可以等待。
    “而且我有证据。随时可以揭发那个中国来地恶棍。”他自信地想着。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接着站起身。冲进厨房。想找点好吃地东西塞进嘴巴。
    然后他听到敲门声，很有节奏，砰砰，砰砰，砰砰，连续三次。威尔逊有些奇怪，自从丢掉工作，以前的朋友便纷纷离他而去，何况三个星期前他才从中国返回洛杉矶，没有通知任何人，现在谁会到这儿拜访呢？
    谁在外面敲门？
    威尔逊盯着房门，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似乎想把它看穿。
    当然没有人可以把门看穿，而且他随即想起，昨天傍晚——那个时候他正在一条租来的小艇上，试图利用夜色的掩护溜上墨西哥海岸附近那个被名为“魔鬼岛”的小岛——有人通过门缝塞了一封没有署名的短信进来，宣称自己知道公司最神秘的五十一区的内幕，希望与他交换信息，并且会在明天……今天，再次登门拜访。
    难道外面敲门的就是这位神秘的先生？
    也许。当然，也有可能不是，也有可能敲门的是秦朗派来的警察或者打手。威尔逊不
    ，不过到了最后，他的好奇心占了上风。
    “谁在外面？”他问到。
    外面的人回答：“昨天我来过这里尔逊先生，希望你看到我的纸条。”
    真的是他？于是威尔逊走过去，把门拉开一条缝，警惕的打量着外面的访问者。“你是谁？”
    “查理布朗。”梅塞施米特随口说出一个临时编造的名字，以及身份，“私家侦探。”
    “我知道加利福亚所有私人侦探的名字，没有人叫做查理朗。
    ”威尔逊说。“我不认识你。”
    “我两个月以前才到加利尼亚没有听说过我，这很正常。”梅塞施米特暗自考虑是否现在就把威尔逊干掉，以便节约时间——是这样做也可能浪费时间，因为他并不知道威尔逊把资料藏在哪里。所以他决定继续与这个记者交涉。“我认识你，威尔逊先生，而且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我也在做同样的事情调查秦朗的背景和来历，所以我希望与你认真的谈一谈，交换我们掌握的信息……”
    “我怎么知道不是秦朗派来的人？”
    “你认为果我是秦朗派来的人，还会在门口与你谈话，请你把门打开么？你应该清楚他们的做事方式……”
    门打开了。
    “我很抱歉，布朗先生不谨慎一些。”威尔逊一边道歉，一边从敞开的房门前让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进。”
    “我白，威尔逊先生，我们都应该谨慎一些。”梅塞施米特点点头进房间，然后他感到自己走进了一个……垃圾堆脏，杂乱食品包装和空的罐头盒随处可见，用过的餐具就那么摆在餐桌上一个叠着一个，苍蝇在空中飞来飞去，蟑螂在烟蒂和纸团之间来回穿梭，更妙的是，沙发上堆满了脏衣服和袜子，以至于他根本不知道要坐在哪里。
    “需要一位女主人。”这是一句真心话。然后他又在肚子里补充到：“不过已经没有必要了。”
    威尔逊的表情变得很尴尬，过了好一会儿才解释到：“我没有时间收拾屋子。至于我的妻子，因为我丢了工作又被秦朗的手下骚扰，一年以前就跟一个混蛋跑了……对了，我还要补充一点，那个混蛋是的雇佣兵。”
    “这真是……不幸。”
    “所以我发誓一定要把秦朗的秘密查出来。”停了一下，他接着说：“布朗先生，你说你知道五十一区的秘密，对吗？”
    瞧这个问题。梅塞施米特有意在表情里加上了一些炫耀和自得。五十一区的秘密，除了少数一些人，还有谁比他更了解那里呢？他缓慢的点了点头。“是的，威尔逊先生，我知道那里的全部秘密。”
    “能告诉我吗？”
    “请等一等。”梅塞施米特说，“我可以把秘密告诉你，威尔逊先生，但是，我来这里是为了和你交换信息——自己知道而对方不知道的那些。我可以告诉你五十一区的事情，你可以告诉我什么？”
    “让我想想……”威尔逊陷入沉思。他能用什么交换梅塞施米特掌握的信息？肯定不是其他人的那些，也不能用秦朗出现在拉斯维加斯以后的秘密——这些都很容易查到，尤其是一个可以查到五十一区的秘密的私人侦探。威尔逊甚至弄不清楚梅塞施米特还没有哪些秘密没有查到，也许他只是欠缺秦朗的神秘过去，可要真是这样，那就太糟糕了，因为他绝不会说出五十一区的事情——然而现在，那就是他最想知道的消息。
    威尔逊决定采用试探战术。“你去过远东吗，布朗先生？”
    “没有。”梅塞施米特摇头。
    “我可以告诉你秦朗在远东做了哪些事情……”
    “如果你打算说秦朗的雇佣军在马尼拉使用毒气对付西班牙人，我认为这不算一个可以用来交换的信息。”他提醒到。
    “好吧，”威尔逊沉重的叹了一口气，换了一种战术，“不过，布朗先生，你说你知道五十一区的秘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呢？而且是你主动要求与我交换信息，因此你得拿出诚意。”
    “我感觉你知道的秘密没有我认为的多。”梅塞施米特刺耳的说到实际上，他现在还不能肯定这种判断，也许威尔逊真的不知道更多的信息，但也许他是在使诈，想用最少的代价换取最多的收获——他是记者，而记者总是狡诈和不可信任的。梅塞施米特仔细考虑了一会儿，说：“这样吧先说，告诉你一部分信息，然后你告诉我一部分信息，然后我们再交换剩下的。”
    不管怎么说，今天，凯文威尔逊都会迎接死亡他赚的便宜不算什么。梅塞施米特想着，等着威尔逊考虑他的建议。
    他没有考虑很久。“同意。”威尔逊点点头，小心翼翼的隐藏了自己的紧张。“你可以开始了朗先生。”
    “秦朗在五十一区开办了一所间谍学校。”
    “间谍学校？”威尔逊愣了好一会儿，“你没有开玩笑吧，布朗先生。”
    “你认为我像在开玩笑么？”梅塞施米特反问。
    “我的上帝！”威尔逊叫起来，“你的消息更进一步印证了我的推断。”
    “你的推断？什么推断？”
    然而梅塞施米特的问题被威尔逊忽略了——并非有意只是他已经完全陷入一种莫名的冲动，难以
    兴奋。他撇下梅塞施米特，一头扎进搜集来的那一在里面反复寻找着，不时将一些东西抛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