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下雨了》第二篇章二(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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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去买菜的时候站在刚才那人的位置看了下我家，可以说是基本看不见什么的，撑死看出是一个人影而已。若真是在看我的话，那也一定是熟悉我家里坐标的人了。所以应该那人是看鸟的。
    吃过晚饭后实在没什么事情做，就拿出几个硬币打算坐地铁坐到末班车。由于之前困窘的生活让我对于曾经高中和大学时代的爱好也丢弃好久了。而外出基本靠走和那辆凤凰牌自行车。而我也一直安慰自己，因为它是自行的！比汽车什么好得多，既环保又实用，也不会在上下班的高峰塞车，重要的是没什么人会打它主意。
    有些时候没有坐地铁了，没有想到上海人民的素质也随着时间不断提高，在地铁门口都是排队的，整齐的队伍让我瞠目结舌。要不是被一个拖着箱子的农民工撞到才回过神来，说不定会错过一班列车。
    而在地铁上睡觉这个习惯也延续到了现在，其实已经成为了条件反射。不过运气并不好，没有抢到座位。本来是可以是有一个座位的，也已经坐到了，但是上车了一个老奶奶，而且是名副其实的老奶奶，光进个地铁门就看见她撞了两次杆子。而周围的人也没有一个打算动身的，把屁股都扎在了椅子上，我实在不忍心就让座了。让完坐后车厢内有几个人还用着异样的眼神看着我，觉得我是个异类。我靠在了另一侧的车门上。
    站着站着，竟然也能够睡着，说明功力又深了一层。只要是在颠簸的地方无论什么姿势都可以睡得着。
    我闻到了淡淡的香水味，头靠在不知道是谁的肩膀上。我这几年来生活得特别想肥皂剧，每次巧遇谁谁谁都是在地铁里，而且每次遇到的都是我想不到的人，那我以后只要想见谁的话那就只要天天克制住自己不去想他/她，然后经常坐地铁就可以了。
    短头和黄色的　汗衫。
    “你醒了啊。”
    “应该是。”我把头离开了夏雨的肩膀，尽量让自己不表现得过于惊讶。无论在什么时候男人都应该保持冷静，这是我们初中语文老师教诲我的。
    夏雨勾住了我的手，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现在轮到我了吧？”然后闭上了眼睛。虽然不是很舒服，毕竟人家也让我靠了那么多站。回报下还是应该的，我站着一动不动。的确她没有我的功力，只站了一站的时间估计自己也觉得不舒服就把头拿开了，对着我笑。笑得我毛骨悚然。
    “你怎么在这里？”我白痴一般地问了夏雨。
    “坐地铁啊。”这个回答无疑是没有问题的，有问题的是我那个提问，在地铁里肯定是坐地铁了。
    夏雨的手一直牵着我，别人看来我们是一对情侣。一直很不明白为什么和夏雨一共才见过两次，但是都是有一见如故的感觉，但没有相见恨晚。也许是夏雨和别人也是这种感觉吧。就比如健的外表给人看起来是个非常聪明的人，而了解他的人就知道他这个人是比较二的了。而像我这种看起来很二的人其实处久了会现是很有内涵的。
    夏雨到人民广场站的时候把我拉了下去，说这里有家很好吃的冰淇淋店，拉我去，说请我吃。
    “有吃不吃猪头三。”尽管这句话我是用气声说出来的还是被夏雨听见了。
    “什么？”
    “没什么。”
    能够想得到夏雨能带我来的是爱茜茜里，因为人民广场站里也就这么一个冰淇淋点。没有想到的是夏雨也喜欢吃那个味道奇异，口感不佳的芒果味冰淇淋。而在和W来过一次后我和健也偷偷来过几回，尝遍了所有味道，但没有一个是能够让我苟同的。当然都是健买的单。作为一个传统的中国人，最后也只好无奈认为外国人的口味是和中国人不用的。
    虽然这次不用我付账，我还是没有点冰淇淋，而点了个十元/份的芝士蛋糕。
    “你经常来这里？”我问夏雨，看她点单和付钱的手势相当老练。
    她拿着蛋糕和冰淇淋走到一个桌子旁，将东西放好，转过身对我说，“下了班没什么事情偶尔会过来吧。”
    我坐到她对面，掏出手机看了下，今天是星期三，“那么晚才下班啊？”
    看着这个芝士蛋糕我后悔了，刚吃完的晚饭貌似还没有开始消化。
    “呵呵，正好学校里有点事情，所以晚了。”夏雨刚坐下就摸出手机，“不好意思啊，打个电话。”对着我嫣嫣一笑。
    “随意。”我盯着这个蛋糕想着该怎么解决它，既然是别人请客，那么浪费就肯定是不礼貌的了。
    “喂？……恩，你好，王豪家长是吧？……对对，我是他的班主任。……明天能够来学校一趟吗？……有点事情……”夏雨的这个架势像极了我曾经的英文老师。
    似乎又是个没什么能力只会让家长来学校的班主任。本来想教育她一下不能这么教育孩子的。但是想到她用蛋糕贿赂了我，虽然吃不下，我还是屈服了。
    我以前高中的班主任经常跟我们说“教育的最大魅力就是让每个学生都拥有希望”。也一心想当一个优秀的班主任。他是个很严格的老师，严格到只要两个人有身体上的矛盾，哪怕只是轻轻的一拳。那么就肯定是处分了。记得在升高二那年，高一的三十九人只有三十二人升到了高二。其余的不是被班主任开除了就是留级。理所当然我们也评到了年级的优秀班级，据说班主任是有两千块奖金拿的。
    有一天，某个被开除的学生家长在他上课的时候突然闯进班级让老师再给他一次机会，我们班主任的态度也坚决，任凭那家长怎么求，怎么哭。依然不为所动，稳站如泰山，给我们继续讲课。他的这份不为外界干扰的意志，我想如果他出家了，一定可以当个主持之类的。
    那以后我就很痛恨老师了，觉得老师很虚伪，说着什么让每个孩子都拥有希望。实际上为了自己的一份奖金就使数个家庭产生了绝望。我也明白了，原来中国的教育，不是育人，而是育才。就是让本来就爱学习的学生更加爱学习，让不听话的学生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