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覆》第215章他说,苏二小姐,对不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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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蹙眉,“你带我走”
    “废话,难道让你带我走吗”白狐可不敢冒险。
    京城里,谁不知道丞相大人是个十足的狐狸,相府公子孟麟,也是头小狐狸。若是让孟麟策马,保不齐会把自己带进坑里去,她可不想惹这样的麻烦。
    四下无人,都是戈壁滩,气温已经开始下降。再不走,就得受冻。
    男人大丈夫,能屈能伸。
    翻身上马,坐在白狐身后。孟麟突然笑了,自身后抱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惊得白狐的身子陡然一震,骇然扭头望着他,“你干什么”
    “不抱紧点,万一摔着我怎么办摔一次就够,再摔第二次,我还能扛得住吗”这话说的似乎很有道理。
    白狐不予理睬,只觉得胸腔里的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你心跳很快。”这次轮到孟麟反客为主。他也不是十多岁的少年,对于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早就习以为常。
    白狐策马,充耳不闻。
    “似乎,身子也很热。”他伏在她耳畔低语,温热的呼吸悉数扑在她的耳鬓间,直教她僵直了身子,不敢轻易动弹。
    “你放老实点。”她按压着内心的奔腾,咬牙低语。
    孟麟似乎找到了她的命门,越发抱紧她,“身量纤纤,何苦做贼”
    “哼,道貌岸然,不也是贼吗”白狐深吸一口气,“相府公子出身富贵,如今正在做的事,跟那些人有什么区别”
    “男人和女人,不就是这么点事吗”他轻嗤。
    她冷笑,“是啊,所以公子最好放老实点,否则我反客为主,你可别怪我不怜香惜玉。”
    这话说得,孟麟眉睫微挑,什么什么反客为主他突然笑了,难得听到这么好笑的笑话,“你是女人,这种事何时有女人主动的份儿。你”
    下一刻,白狐突然掰开他置于自己腰间的手,腾空而起。再落下,已与他面对面坐立。孟麟仲怔,她突然扑了上来,直接将他压在了马背上。薄唇覆下,不偏不倚。
    她能看到他眼中的不敢置信、愤怒,还有不明所以的情绪**。猩红的眼底,是一个男人被碾压的自尊。他是男人,可如今被扑的也是他这个七尺男儿。
    白狐的眼底泛着笑意,脑子里是当年殿下扑了容景睿的情形。她记得也是这般姿态,而后三军哄笑,容景睿气急却不敢摔她下马。
    但她知道,孟麟会摔了她。
    孟麟终究是孟麟,做不到容景睿对殿下的那种情义。
    她就是觉得孟麟生得好看,所以想撩拨他,别的嘛她也没想太多。身为女子卫队的副统领,她可以选择生死,却没办法选择自己的情感。她爱不起,也不能爱。她的命是殿下给的,这辈子只能忠于殿下一人。所以像她们这样的人,是不该动情的。
    情之为物,会让人变得软弱。
    她见识过白馥的一往情深,所以绝对不会让自己尝试那样的惨烈。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马儿渐渐的停下,下一刻,被推下马背的,还是孟麟。
    一声闷哼,孟麟幡然醒转。
    这是他第二次被同一个女人,推下马背。再回首,那女人已经策马飞扬,翩然远去。远处,沙尘飞扬,约莫是秋朝来了。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唇瓣上还染着他的血。
    秋朝慌张的下马,快速搀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孟麟,“公子公子你怎样伤着哪儿了”五大三粗的男儿,带着哭腔,让人听得格外别扭。
    孟麟躺在那里,仰望着逐渐昏暗下来的天空,“别号丧了,我还没死呢”就是摔得太惨了,颜面尽失,实在是太丢人了三番两次被一个女人推下马,关键是这该死的女人,还敢占他便宜
    “公子,奴才扶您起来”秋朝伸手,小心翼翼的孟麟搀起来,“公子,那女人没对您做什么”
    “你是不是想让她把本公子先奸后杀,才甘心”孟麟拂袖而去。
    秋朝愣了愣,低低的应了一声,“奴才、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好端端的,公子怎么想起先奸后杀难道是那女魔头觊觎公子的美貌,真的动了心思
    思及此处,秋朝心想:看样子得盯着点才好,若是那女魔头真的对公子下手,毁了公子的清白,如何跟相爷交代再说了,若是真有此事,那公子岂非会有心结
    秋朝慌了,公子不会想不开
    孟麟还真的有点想不开京城里的女子,豪放的矜持的,温柔的泼辣的,他都见过,怎么到了这南抚镇,女子都变了模样呢
    权且不管这些,如今他要去找容景垣算账。他是为了容景垣才惨遭侮辱,所以这笔账,得算在容景垣的头上。马不停蹄,直奔兵器厂。
    容景垣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马车上。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疼,揉了揉太阳**起身。打开帘子,竟然回到了兵器厂附近。前面不远处,就是兵器厂的大门。
    他记得自己当时坐在县太爷家的花厅里,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晕厥了晕就晕了,只是为何又会出现在这里这辆马车是谁的是谁把自己从温家带出来
    太多的疑问得不到解释,他觉得很头疼。
    蓦地,容景垣厉声,“谁”当下跳出马车。
    杏子站在外头,轻纱蒙面,望着醒转的容景垣。虽然药性过了,但是容景垣的脸上还是不太好看。杏子道,“县太爷把你迷晕了,打算成全你跟他女儿。是我家”她顿了顿,总不能当着他的面,说是副统领救的
    想了想,杏子道,“是我家公子救了你”如今苏婉女扮男装,称她一声公子,似乎也不为过。
    容景垣蹙眉,“你家公子是谁”竟是满脸的防备。
    杏子撇撇嘴,“有必要知道吗”
    “到底是谁”容景垣冷了眉目,步步逼近。
    杏子是知道的,自己的武功绝对不是容景垣的对手,故而她步步退后,“那个你这人别不识好歹,我们救了你,你不能恩将仇报。”
    “是敌是友尚且不分,何来的恩将仇报”容景垣冷然。
    “停”杏子疾呼,慌忙拔剑,“你再靠近,就别怪我不客气”若不是担心容景垣出事,她真该到了门前就把他丢下,不然也不会陷入此刻的困境。
    容景垣冷笑两声,“那就试试。”他可不希望,永远都处于别人的掌控之中。这种感觉,就好像身后时时刻刻有双眼睛盯着,让他觉得格外愤怒。
    音落,容景垣已经出手。
    杏子的武功,对付旁人倒也有几分胜算,可是拿来对付久经沙场的容景垣,几乎就不够瞧了。三下五除二的,自己手里的那一柄剑,已经落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只差分毫,就能割喉见血。
    “说,是谁在背后操纵你们。你们竟敢监视我”容景垣冷然,“林子里对我下药的,也是你们”
    杏子心惊,下药这件事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除非容景垣和苏婉真的走到了结果,否则现在说出来,容景垣一怒之下必定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更何况,她是女子卫队的人,抱定了视死如归之心,就这样贪生怕死的说出秘密,实在不是他们能做出来的事。
    这个时候,得死扛。
    “随便你怎么说,我只是个小喽啰,对于你说的事,我一概不知。”杏子冷笑两声,“你有本事就杀了我,问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吗”容景垣征战沙场的时候,斩杀敌军可从未犹豫过半分。杀人对于行伍出身的他而言,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慢着”一声低唤,苏婉一袭男儿装束,缓缓从远处的灌木丛里走出来。玉弦亦是一身男儿装,一脸的不悦与无奈。
    容景垣骇然瞪大眸子,望着秀外慧中的女子,突然间成了风度翩翩的少年郎,有些微微的仲怔,“苏二小姐”
    苏婉抿唇,“你可以叫我于蔓。”她着实不喜欢苏婉这个名字,这两个字就像是她不堪回首的过往,是命中的污点。
    “放了她”苏婉道,“是我让她去救你的。”
    容景垣想了想,当下松了手。
    杏子冷剑归鞘,朝着苏婉行了礼,“多谢公子。”
    “去找白狐”苏婉道。
    杏子颔首,狠狠的瞪了容景垣一眼,而后快速离开。
    如今就剩下三人面面相觑,玉弦觉得尴尬,干笑两声道,“主子,奴婢把马车牵回去,你们、你们好好说话,慢慢聊。”
    语罢,就跟逃命一般牵着马车离开。
    四目相对,苏婉只觉得心口跳得厉害,一张脸若火烧般灼热。她别过头尽量不去看他,极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与镇定。她深吸一口气,“很抱歉让你感到困扰,我并不是想做你的幕后黑手,也不想干扰你的生活,只不过对于那些卑劣的伎俩,我看不过去。”
    “那么林子里的事呢”容景垣问,“你不该给我个交代吗”
    苏婉愣了愣,“什、什么”
    “你故意让人给我下药,这是何道理你跟他们这些人,有什么区别”容景垣似乎认定了,林中下药事件,苏婉是知情的。或者,压根就是主谋。
    “我没让人给你下药,真的不是我。”苏婉抿唇,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就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洗不清。可她说没有,他未必会信。毕竟此刻,他亲眼看到有些被刻意遮掩过去的事实真相。
    她的身边,有那么多高手,于是乎那一场美人救英雄的故事,就此变了味道。在他眼里,她成了不择手段的女子。所有的巧合,都变成了刻意而为之。
    当然,她就是那个操纵一切的女人。
    满腹城府
    容景垣不说话,只是冷哼一声,“那天夜里”
    “那天夜里,什么都没发生。”她转身就走。
    手腕一紧,他已拽住她的手腕,“话没说清楚,不许走。”
    苏婉想甩开他,奈何力有不逮。她有些愤怒,自己那么努力的争取,最后换来的是他口中,所谓的处心积虑。她红了眼眶,“我说过,不是我对你下药。那天夜里,我也吃了东西,只不过我吃得比你少而已。容景垣,如果你觉得这一切都是阴谋,你大可不必信我不必再来问我。”
    “事情都过去了,你还想怎样回到那一夜,然后趁着药性发作之前,杀了我吗”她生了气,眼泪珠子顺着脸颊徐徐坠落。一双剪水秋眸,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容景垣松手,“对不起。”
    她要的不是对不起,这傻子怎么就不明白苏婉真是又急又气,奈何自己也不争气。平素能说会道,到了他跟前,愣是舌头打结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你”苏婉紧咬下唇,“容景垣。”她直呼他的名讳,“你别欺人太甚。”
    容景垣蹙眉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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