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覆》第99章喜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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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安分的何止是容景甫,还有失败了一次又一次的离恨天。紫you阁
    更让离恨天切齿愤怒的是黑白双煞的死。
    乱刃分尸,最后几乎找不到完整的尸首。
    漆黑的夜,分明入夏,风过之时仍感寒意彻骨。
    容盈漫不经心的靠在软榻上,房内一片漆黑无光。谁也看不清他脸上的容,只听得他清贵慵懒的靡靡之音,在屋内飘荡,“成了”
    来者跪于身前,毕恭毕敬,“回主子的话,是”俄而又放低了声音,“不过老三和老八受了伤,这黑白双煞不愧是着,伸手便想去把脉,哪知微凉的手却被他反手握在掌心捏着。
    他道,“这儿老是想你,什么法子都止不住,你说有朝一日会不会想死那我可就是大祁皇朝第一个,因相思成疾而暴毙的皇子。”
    她一愣,回过神来便抽出了自己的手,略带气恼的拍了他的胸口一下,“贫嘴。”语罢,起身坐好,揉着自己的毫无知觉的双腿,不欲再理他。
    容盈起身,“生气了”
    她不语。
    他又道,“心疼”
    她仍是不语。
    他一声叹,“这般喜怒无常,倒像是有孕之人。”
    她一怔,随即扭头看他,好在四下漆黑一片,他未能看见她眼底的那抹慌张与愧疚。
    “有了”他问。
    林慕白哼哼两声。还是不说话。
    “要不,爷检查检查。”说着,他快速将她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膝上。
    “别”她惶然。
    总算开了口,容盈也不再戏弄她,开始替她揉着双腿,“这样的力道会不会太重”
    林慕白摇头,“我不知道。”
    他眉心一跳,这次换他不再说话。
    所谓的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容盈不是不明白。没有知觉,没有疼痛感的双腿,若不经常按压,早晚会肌肉萎缩,要想恢复就得用师父留下来的方子。但是林慕白是犹豫的,容盈也不问。她不敢下药,就意味着那张方子,不可随意服用。
    连林慕白自己都没有把握的东西,容盈哪敢轻易尝试。
    若有个好歹,还不如就现在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一生罢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林慕白似是关慰,又好似自我安慰,“虽然我走不了,可你还能抱着我,还有如意陪着,修儿陪着,此生无憾。”
    此生无憾吗
    可他有。
    有太多的缺憾,太多的遗憾,无法弥补,连弥补的借口都没有。用尘埃将过往埋葬,而不能吐露分毫,所有的疼与痛,他必须一个人扛起。
    宁可所有人都不知道,也不要她想起过往。
    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没必要再提。
    有些人,死过一回,真的不能再失去了。
    “看得出来,你很喜欢修儿。”他道,音喑哑而低沉。
    林慕白点头,“虽然人人都说他是混世魔王,初见之时也的确有些乖戾,我从未见过五六岁的孩子,能持剑杀人的,当时便觉得很心疼。五六岁正是贪玩的年纪,太过懂事未见得便是好事。所谓的少年老成,只会让人更心疼。”
    容盈道,“我亏欠他太多。”
    “此前我知道你是真的病了,可后来你是怎么做到心脉阻滞的从脉象上看,你不像是装的。”林慕白是大夫,大夫对于医术上的问题,惯来纠结。就像是职业病一般,没有答案就会一直追根究底下去。
    “真的想知道”他问。
    林慕白点了点头。
    轻叹一声,容盈放了手,转身燃起了蜡烛。
    昏暗的烛光里,那张邪魅无双的容脸带着难以言说的魅惑。他站在那里,背对着光,让颀长的身影笼罩着她纤瘦的身子。极是好看的凤眸挑起,勾唇笑得凉薄。长长的睫毛半垂着,就这样清清浅浅的凝视着她,而后笑得微凉,“你可知这世上有一种叫金针断脉的东西”
    林慕白的眉睫陡然扬起,愕然望着缓步走到自己跟前的容盈。就像疯了一般,她飞速捋起他的袖子,上胳膊处毫无痕迹,怎么可能有金针断脉呢
    指尖,轻柔的抚上去,一点一点的往上。
    终于,她摸到了类似假皮的东西。
    快速掀开,底下竟是两个红点。
    “你把金针打入了体内,你可知其中危险”林慕白拽他坐在自己身边,眸通红,“你是习武之人,就该明白人脉是不可轻断,稍有不慎,你会真的变成废人。那么现在,就罢了取出来”
    容盈伸手揽她入怀,随手便扯掉了她的发圈,指尖极为享受她青丝垂落的手感,“若是能一辈子装傻,也是极好的。只不过,我怕我装不了多久了。”
    林慕白身子微怔,他手上的力道有些重,扯得她头皮微微的疼,又带着少许痒痒的感觉。
    他不安分的手,还在她的发间游荡,“如今这样也好,此事你知我知,若是来日你想让我停止,我便恢复最初的样子。若你不想,便一辈子守着我这个傻子罢了”
    她红了眼眶,险些落下泪来,“你果然是傻子。”
    他道,“我若不傻,怎能遇见你”
    若是死了,谁知道世上,还有一个她呢
    也许,又是另一场阴阳相隔了
    真好,老天爷到底还是仁慈的。只要还活着,过往的一切磨难,都可以不作数。如今失而复得,他是再也不会让自己,犯第二次错误。
    绝对不会,再轻易放开她的手。
    沉默了良久,林慕白转了话锋,“修儿的眼睛若想复原,还需要一段时日,如今的他是最脆弱的。眼睛看不见,必定极是害怕。”
    “那我呢”他道。
    她一怔,“你怎么”
    “我早就说过。修儿太孤单,你偏不信。”他说的云淡风轻,可话语间的暧,昧意味却极为明显。
    当下面微红,林慕白轻嗤,“你算什么爹,总是想着自己。”
    他道,“我这是为了修儿着想,若是有个兄弟姐妹,他自然不会觉得孤单。多个玩伴,孩子也会渐渐的恢复贪玩的天性。凡事都一个人扛着,自然忘了自己还是个孩子。”
    好似,他说的甚是有理。
    可转念想想,怎么越想越不对劲呢
    欺身而上,容盈已经将她压在身下,“别想了,这种事用嘴说没用,得用做的。”他**她的朱唇。细细浅尝,继而快速加深。
    “容”她压根来不及开口,他的肆无忌惮已经席卷而来。
    在这种事上,容盈总是很主动,而她自然显得格外被动。可他又很小心,带着她浮浮沉沉,而又尽量不伤着她。他像贪婪的豹子,带着蚀骨的掠夺与嗜杀本性,又珍而重之的精细品尝,不愿一口将她吞下。啃噬过每一寸,尝尽最后的美好,才肯善罢甘休。
    林慕白容盈装疯卖傻不太好,行事狠戾也不太好,唯一最好的便是他折磨人的体力。除非她实在受不住,否则这厮能折腾一夜。
    是故,实在没办法,林慕白偶尔也得“装死”。
    免得快活至死,第二天还起不来床。倒叫人笑话。
    这可不是在行宫,这是公主府,凡事不可太过。
    如意惯来知情识趣,知道容盈是半装,虽然不戳破,但清晨也不再早早的过来打搅。必得在远远的,等到了日上三竿,才会过来伺候。
    一夜值千金,这道理,如意比谁都清楚。
    今儿个早上有些不同,因为明恒回来了。
    明恒去了行宫,但容哲修等人不在行宫,他便急急赶来了公主府。
    林慕白和容盈过去的时候,明恒已经候在了容哲修跟前。
    俯身跪地,明恒垂首请罪,“卑职办事不利,未能保护好世子,请殿下、请世子责罚。”
    容哲修倒是很高兴,明恒还活着。再者,他如今双目失明,眼下正缺个可信之人,便道,“起来既然回来了就罢了,横竖谁都没有大碍,我这双眼睛虽然暂时看不见,可有小白在,倒也无妨。明恒,你的箭伤怎样那么多人出去找你,愣是没找到,你到底去了哪里”
    “卑职被人救了。”明恒起身道,“也不知是谁,隐约见着是个女子,但卑职当时身受重伤,未能看清此人面目,此后也未曾再见过。”
    容盈自然不说话,明恒不知容盈已经恢复的事实,众人也不再挑明。
    如意道,“既然是恩人,自然该去道谢的。”
    “卑职回到行宫之后,已经着人去找了。”明恒微微蹙眉,“只不过未必能找到。”
    “我来看看你的伤”林慕白开口。
    打从林慕白进来,明恒便知不太对劲。端坐木轮车,很显然这双腿怕是有了残疾,“卑职斗胆,侧妃怎么坐在木轮车上”
    “小白为了救我,不能走了。”容哲修说得很轻。
    明恒再次跪地,“卑职无能”
    “事已至此,没便要再追究,人回来就好”林慕白淡淡浅笑,“有你陪着世子,我才能放心。”
    明恒解开衣衫,伤在胸口位置,如今看着依旧触目惊心。
    “是箭伤,但”林慕白蹙眉。“箭上有毒,以至于伤口溃烂,想必此前必定刮去了不少腐肉,才能捡回你的一条命。伤口那么大,尚需缝合。”上头有一条蜈蚣状蜿蜒的缝合线,证明林慕白所言不虚,“针脚精准,应该是个老手。”
    “是药庐里的一名大夫。”明恒道。
    林慕白沉默了很久,只是盯着明恒的缝合伤口,一语不发。
    “师父,怎么了”如意问。
    轻叹一声,林慕白回过神来,“没什么,只是明大人伤得不轻,必须好生将养着。等到伤口愈合,拆线便可。此前一定要注意,伤口若是再裂开,会变得很棘手。”
    明恒颔首。“是,卑职记下了。”
    明恒回来,自然是喜事,这样容哲修也不必再整日跟着林慕白,好歹还有明恒妥为照顾。容哲修是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是故也只有明恒,最合他心意。
    这几日,莫浩随时会醒,所以林慕白必须盯紧一些,以防不时之需。
    如意拿着林慕白新开的方子,准备去抓药。
    林慕白特意叮嘱过,莫浩的药必须如意亲自抓,亲自煎,不许经任何人之手。这也是以防万一,如意更是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差错。
    还没走出公主府,便看见金凤母子两个,竟然躲在一个角落里窃窃私语。
    看样子。金凤正在训斥自己的儿子元青,元青垂着头,一语不发,任凭金凤指指点点。金凤的脸也不是很好看,看上去很慌张又很是愤怒。元青垂着头,看不清楚他此刻的表情。
    如意心想着,这对母子两个不知又要玩什么花样。这金凤仗着是公主容嫣然的**母,成日在公主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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