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秦王本纪》第二十八章张辽跣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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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中旬,马超韩遂的十六万人马到达街亭,与董卓的二十万大军(其中有两万“天水降军”)对上,决定雍凉归属的大战一触即发。
    街亭之地多为丘陵,矮山高坡鳞次栉比,北通西平、南达长安,西望天水、东觑安定。如果作为险要来守的话,街亭可凭地势把住这四处的门户。
    但马超是来找董卓拼命的,而董卓则是来消灭马超的。所以,马董两边的人马都未选择山险下寨,而是就于街亭中部最大的一块平原地带驻扎下来,准备决战。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马超董卓都只教部队休整了一天,便于第二日开兵见仗了。对于比拼士气高低的第一仗,双方都十分重视,都将自己的家底抖落了出来。
    因为西凉军和凉州军军服并不统一,尤其西凉军中还有三万羌军。所以,比之雍州以十五万衣甲鲜明的?乌精兵为主的大队人马,在军威上,马超先输了一阵。
    由于此战双方的目的性都很强,一为报仇,一为占地。所以,对于很多心照不宣的东西,大家都没必要再于阵前讨论了。
    马超单枪匹马来至两军阵前,没有破口大骂,只是绰起镔铁大枪,指向雍州军帅舆中、伞盖下的董卓。
    此时,微风将马超罩于甲胄之外的孝服带子,吹得“突突”的乱抖,杀气遍布全身的马超,鄙睨着眼前的二十万雍州大军。
    董卓见到威风凛凛、杀气腾腾马超,心中叹道“真是虎父无犬子,好一匹西凉小驹,威势竟然不输他爹马腾,甚至还要盖过‘老马’!可惜你我有杀父之仇在身,用你不得的情况下,只能将你除掉!”。心中叹罢,董卓看往左右,抬手指向马超,问道:“谁肯出战,为老夫取这贼子的狗头?”
    闻问之后,早已于阵中跃跃欲试的?乌主将华雄,举刀欲出。李儒慌忙上前,将华雄拦住。而后,李儒看向身前的张辽。
    身为武将的敏感,张辽似已看到李儒由其背后射来的凶光,来至董卓身边,说道:“明公,末将愿往阵前,替您斩杀马家小贼!”
    董卓闻言,看了看素面短须,一派文人风骨的张辽,说道:“好,我祝文远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不过,看这小马气势不弱,文远还需多加小心!”
    张辽闻言,说了句“谢明公挂心!”,便即撒马提刀往迎马超。
    待张辽与马超二人四目对面,马超惊讶的问道:“这不是文远兄吗?你怎么在董贼阵中?”
    张辽不答,而是拖刀反问道:“孟起何故发兵来我雍州?”
    马超闻问,似已明白了一些什么,但还是问道:“莫非文远兄已然投效董贼了吗?”
    张辽没有答话,只是点了点头。
    马超见状,仰天大笑,笑声显得那么凄厉。笑罢,马超对空叹道:“真是树倒猢狲散啊!成兄你可看到了吗?”
    张辽闻言见状,脸上现出一丝愁苦之色,不过瞬间即逝,纵是与其近在咫尺的马超也未注意到。
    马超叹罢,复又看向张辽,说道:“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都想给自己寻个好前程。文远兄,我不怪你,但也不想与你对敌。只请你回转雍州军阵之中,将董贼换出,我要教这老匹夫给我爹偿命!”因为张辽的意外出现,本是强作镇定的马超已然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知道骂亦徒劳的马超,终于还是开始骂人了!
    张辽闻言,抬刀说道:“孟起,而今董侯已为我家主公,你欲伤他,还要问问我的刀答不答应!”
    马超见张辽已然铁了心的要和自己打斗,便也不再废话,说道:“两年来,与天水上下交往,众人之中,我唯敬文远兄的人品武功,从未想过,你我竟有沙场交兵的一天。然而,世事难料,今日你我竟要以命相搏。大战之前,我仍敬你为兄,一会我当先让你三招。不过,三招过后,你我便当各安天命了!”说罢,马超便即拨马向后,与张辽拉开距离,准备交锋。
    张辽闻得马超之言,不敢多想,立即拨马,也往雍州本阵方向跑回一段距离。因为张辽也怕忆起往事,一会教自己分心。在不能专心对战的情况下,面对马超这样一个恐怖(前者“西锦来仪”时,曾与吕布大战百合不分胜负!)的对手,张辽自知“凶多吉少”!
    待马张二人拉开一段距离之后,便开始相对冲锋。
    第一个照面,张辽便即举起凤嘴刀,“直劈斜砍横推”的砍出“连环三刀”。而马超也未食言,确实“让”了张辽三招,仅是绰枪“挺举叉挑外挡”,防住了张辽的一马三刀,未作还击。
    待第一个回合过去,二人真正拉开架势之后,马超便即显露出杀神本色,舞动镔铁大枪,开始进攻,真是“枪枪夺魂,招招致命”,迫得张辽只能改打防守反击,不过有几枪还是险险要了张辽的性命。多亏张辽也是三国兵器谱上排列靠前的名将,尤其张辽见马超下了死手,便也不得不和马超拼起命来,否则早已命丧当场。
    于二人不远处的雍州军中观阵的董卓李儒众人,都为眼前的“张马大战”所震撼。尤其李儒心中纳闷道,“我虽不懂武功,但看此二人争斗,分明是在以命相搏。若说他们是在演戏,那演得也真是太专业了一点!”。
    正当李儒想到此处,已同马超斗了五六十个回合的张辽心想,“若是再这么打下去,我和马超即使不死一个,必然也会有一人重伤。相信现在戏已演足,还是见好就收吧!”。想罢,张辽借着又一个回合过去,自己的马头朝向雍州军本阵的机会,便即败将下来。
    待马超拨马回身,准备再战时,发现张辽已然败走。从马超和张辽已然拉开的距离上说,马超是根本追赶不上张辽了。为此,马超明白,张辽不是诈败诱敌,而是真败。照理马超此时便可庆祝首战的胜利,然而此时杀神附体的马“孟起”却杀心“猛起”。觉得留张辽这样一个对手在董卓阵中,于自己的报仇大业十分不利的马超痛下“杀招”!
    看着张辽跑远,马超不慌不忙的将大枪挂于马鞍之上,从背后拾起宝雕弓,抽出狼牙箭,催动汗血宝马,用“飞射”弓法向张辽的后心射出一箭。
    前者与鲜卑联军对战时,我曾说过“飞射”这种恐怖的弓箭技法。基本上按这种技法射出来的箭,可以当半自动步枪使。然而这种步枪换到了马超手里,明显的变成了“M4A1狙击步枪”!
    当脱却了与马超的厮杀,有些“虽败犹荣”味道的张辽放松下来,一手提刀催马,一手拽起战袍,擦拭脸上的汗迹。不想此时,忽闻雍州军阵之中的李封大喊:“文远兄,小心箭!”
    就在李封的声音传到张辽的耳朵里时,张辽同时听见了背后的金风作响。因为李封和马超相对于张辽的距离差不多远,所以马超的这一箭是不是射出了音波的速度(340米/秒),竟能和李封的“警示之声”一起迫近马超,已然无法查证。
    但是“声到箭到”,已然避无可避的张辽,还是凭着武将的“第六感”,下意识的向一旁带了一下马头,伏身在马背之上。
    张辽如此动作之后,虽然这一箭没有按马超“射想”的那样命中后心,但却射在了武将身上防护最弱的“软肋”之上。
    何谓软肋?就是肋骨到胯骨之间的那一段无骨精肉区。因为是精肉,且精肉之下便是内脏,所以此部位比较害怕损伤。但是若于此处加重甲的话,会让武将觉得很不舒服。尤其纵马抡刀时,都要靠这部分的“腰眼”位置发力,如果加持太多禁锢,会大大影响作战时的武力发挥。于是,聪明的铸甲师们便发明了薄薄的链子甲作为内甲,并将外甲在软肋位置上的两块大铁片,换成了坚韧的熟牛皮。这样,即让武将们得以活动自如,也未使防御力下降多少。但是这种甲胄对弓箭的防御力却偏弱,毕竟同是血肉之躯做成的牛皮护腰,也是难抵金器之利。
    张辽中箭之后,那种钻心的疼痛袭遍全身,身体出于对主人的保护,驱使着张辽昏厥过去,以免主人被疼死。但是张辽知道纵是再疼,也不能昏厥。因为昏厥之后,一旦落马,为马超追赶上来,便一点生还的机会都没有了。于是,张辽伏在马背之上,死死的拽住马的鬃毛,待闻得李封的声音近在咫尺之后,方才将眼睛闭上,沉沉的昏死过去,以好让自己忘却疼痛。
    待李封不停的喊着“文远兄”,与赶上来的其他人将张辽托下马送往医帐时,对面的马超大军已然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仿佛这场战争仅凭这一仗,便已分出了胜负一般。董卓脸色几变,骂了一句,便即收兵回营。马超也未再做过多纠缠,得胜而归。
    董卓收兵回来,带着李儒往医帐查看张辽的伤情。待至医帐,一股刺鼻的药味和血腥味扑面而来。张辽扒在病榻之上,背后的衣甲已被割开,箭已被拦腰折断,但箭头还插在身体里面,伤口经过处理之后,已然不再流血。
    李儒看了看,箭头插得很深,不过好在位置和角度还算“理想”,处理得当的话,人还有救。
    似李儒这个级别的智谋之士,基本都是博学多才,触类旁通,所以没事翻看过不少医书的李儒知道,受此箭伤的张辽还算比较幸运的。当然这种幸运完全来自张辽中箭之前,那下意识的一躲。
    从位置上来讲,张辽中箭的位置往上偏一点,便会钉近肋骨;而往左偏一点则有可能伤及椎骨。钉进肋骨的话,对于三国时代的外科手术水平来说,起箭的难度将成几何倍数增加,纵是取出箭头的话,也有可能将伤者疼死或者伤及伤者的内脏。伤及椎骨就不用解释了,轻者半身不遂,重者终身瘫痪!
    从角度上来讲,如果是垂直射入的话,就箭头的深度来说,肯定已然射穿了精肉区,伤及了内脏,对于脆弱的心肝脾肺肾来说,一旦受伤,继而内出血的话,在三国时代来说,随军郎中可以摇一摇头,让伤者的亲近之人决定是让伤者继续受苦,还是痛快的给他们补上一刀!但由于张辽中箭前下意识的一躲,使箭头射偏了一些,斜着进入到张辽体内。尤其在对伤口进行简单处理后,没有再继续往外流多少血,说明内脏没有事!
    而今,治疗张辽的难度在于,狼牙箭箭头之上有无数倒钩一样的小刺,一旦射入肉里硬往外拔的话,会带下很大一块皮肉。就张辽中箭的深度和位置来看,硬拔带下来的皮肉可以用斤计算,更有可能伤及内脏。唯一安全可靠的办法便是割开皮肉,将箭头取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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